第16章 一起睡觉觉
终于轮到阮阮的时候,她被自家帝君拍拍背轻哄道:“不怕”。
全然一副还离不开自家大人的幼崽模样。
众人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哪位带猫上学的清冷公子上去测验,场边的赌盘都开好了,全是压中的!
作为场上为数不多的成年男子,他气质卓然,又看不出年龄,众人自然以为他是青年求学的学子。
然后他们看到了什么!他将他怀中的那只喵推了出去!
现在当猫都这么高的门槛了吗!
然后他们又看到了什么!
苏阮阮可没有火喷,也没有术法往柱子上扔,柱子又不是花花草草,也没伤没病,她总不可能神叨叨地给它施展治愈之术吧!
小笨喵:万一把它弄得更高级了,这不是造孽吗!
然后emmm……
众人就看着那只喵崽神叨叨地从她的熊熊储物戒里掏出了一只花精灵,两只花精灵,三只花精灵……
哦,还夹着几只树精灵。
胖手手捏着人家透明的翅膀,一个一个跟柱子来了个亲密贴贴,宝贝地跟一根儿柱子自言自语地解释:“这些都是我养的小精灵,她是芍药、他叫蔷薇…吧啦吧啦。”
等小精灵们围好了以后,她手一贴,泛着绿色的流光从她掌心流出,一圈儿一圈儿慢吞吞地爬上柱子。
等流光雨露均沾地轻点上每个精灵,灵柱上渐渐缠上了一根根绿色的藤蔓,精灵们也舒服地现出本体,开出一朵朵鲜花,其间还有一群蜜蜂嗡嗡作响。
帝泽川:……
他是不是应该夸他家逆子拖家带口得挺齐全。
就差把九重天的后山给搬来了!
等原本光秃秃的灵柱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根五彩缤纷柱,花儿们舒展地换去旧的衣裳,再绽开了些,场上弥漫着清新淡雅的花香,微风一吹,花瓣飘零。
落在帝泽川与幼崽的发丝、肩头、脚下,在她们脚下织成了一张繁花地毯。(咕咕:啊啊啊!欢迎来到帝泽川先生与苏阮阮小姐的婚礼)
众人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测验的,一时间鸦雀无声,凝视着这场奇景,仿若不在考试,而是置身仙境。
柱子懵了懵:这打哪儿来的小冤种?
众人:谢谢,有被炫到!
旁边的独角兽:星星眼
不出所料,空中也传来祝贺通过的声音,只是emm……活泼的小精灵们把几个字快装饰成了一个艺术品。
苏阮阮:呼~过了过了!
您的冤种幼崽又掏出了她的熊熊储物戒,朝着众精灵奶乎乎地嚷嚷:“回家家啦~”
帝泽川:软软,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儿像放羊?
旁边的独角兽却没有急着颂祝福之语,而是当场变成了一位周身散发光明圣光的男子。
他屈膝蹲下与幼崽齐平,虔诚地望着苏阮阮,目光好似在追随信仰之神,带着一丝热切:“请问,可以帮我个忙吗?”。
他们独角兽以日月光辉为食,生而为纯洁光明的象征,因为上古时期为光明神的坐骑而名扬天下。
但随着天地间的浊气越来越多,他们被神明遗弃,不再纯洁无暇,像丧家之犬般来到精灵之森。
但他今日看见了什么!这个幼崽会失传多年的光明治愈之术!
对于众人来说是个奇景,对他来说却是能救他们一族的救命稻草。
幼崽的眸子灿若星辰,望着他杵她脸上的独角歪了歪脑袋,肉乎乎的小手就已经抚上了他已经泛着黑线的触角,可惜地摸了摸。
不一会儿,她就笑嘻嘻对着他,插着自己的小肥腰道:“好啦!小事一桩啦~”。
“金色的头发还是和透明的圣光最配啦!”
幼崽又念念不舍地楷了一把人家的独角,唔,真漂亮!
他懵了一会儿,活了几千年的青年男子手足无措地化出一方清潭,不可置信地凝视着潭中倒映的独角。
与族中挂着的上古独角兽画像中的透明独角一模一样!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独角了!
他“唰”地一下转头,用更加热切期盼的目光看着幼崽,还未有所行动,便听见后面的男子淡淡警告道:“她只是一只幼崽,运用术法需要很多精神力。”
虽然暂时制止住了他的疯狂幻想,但是不可能就此罢休:“在学院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独角兽的目光带着一丝柔和,掩盖着底下的疯狂与偏执!
苏阮阮的小猫瘾又上来了,绕过围脖,啪嗒啪嗒舔着小手听着他们的对话:“嗯?她不累呀?她一天净化个十只百只都没问题!”
帝泽川“啪”地一声拍开她满是口水的小爪子,将她抱在了怀中,帮她擦着手。
有些伤怀道:“软软明日就进学院了,十年也回不了九重天,别的幼崽都哭兮兮的,软软就没有一点儿不舍吗?”
叮咚!您的钮钴禄氏帝君上线!
后知后觉的软软瞪大了眼睛:“多久?”
她没听错吧?
幼崽之前只沉浸在上学的悲伤中,一切事宜又有帝君打点,根本就没有关注时间问题,虽说这里的人都修行,十年就是打几个坐的时间!
但你看谁家小猫咪打坐!
苏阮阮几乎就是照着凡人的时光过的,不是吃饭睡觉就是打滚儿,唯一快了一点的时光就是练治愈之术的时候。
怀中幼崽蓝幽幽的眼睛已经蒙上一层雾气,下一秒就哇哇大哭起来,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也不管周围还有人,打着哭嗝儿一个劲往他白衣服上蹭:“我不要去了!”
“你怎么忍心十年见不到你的崽崽!”
“你为什么要送我来上学!”
一句句的质问将帝泽川都砸懵了,本来只是想逗弄她一下,结果没想到把人惹得哭闹起来。
但看着幼崽无赖地抓着自己的动作,连小心眼地往自己身上蹭眼泪鼻涕也莫名可爱了起来,心里有一块儿地方被填满了。
他忽略众人的瞩目,大掌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儿,颠了颠坐在他手上的小屁股,薄唇凑近她的猫耳诱哄道:“软软忘了我要沉眠了嘛?”
“送你来上学,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我不在,找人陪软软玩儿罢了。”
“软软不是答应了小白莲,要找到另一朵小黑莲吗?”
随着他一声声轻哄,幼崽也慢慢冷静下来,眼眶红红的,还打着哭嗝:“真的?”
“那你醒了…就…就要第一时间来找我!”
“好~”
“拉钩!”
“拉钩~”
她终于破涕为笑,但还是有点蔫蔫地趴在他怀里,连身后的尾巴也蔫巴巴地垂着。
测验过了的喜悦那是一点儿没有!
他抱着幼崽退场,冷沉着一张俊脸,神色泠泠。
若不是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压制灵池下的瘴气,现在还有一朵黑莲下落不明,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将她放到学院。
逐鹿之原,才是六界防御力最高的地方。
等领完幼崽入学等的衣袍、院徽之类的东西,赶回客栈已是夜幕降临,再把粘着他不愿自己走路的幼崽放到床榻上,两人的不舍之情达到了巅峰。
自从她诞生,他们俩几乎没有长时间的分开过,这还是第一次。
他像每一个送远游的孩子的父母一样,掏出平日里管控极严的糖果、一些防御的法器、整理好她的裙子……
“软软能照顾好自己对吧?”
“我说过,如果遇到困难要找谁?”
害怕幼崽当作耳旁风,他再次叮嘱了一次。
或许她早就听得耳朵磨起了茧子,但他需要用不断的说话方式来发泄他平时压抑的情绪,好像这样,时光就会暂停。
他的玉手在她海蓝色的发丝中穿梭,帮她拆散了揪揪,用热毛巾帮她擦干净了脸和手手。
幼崽难得乖巧懂事地点点小脑袋,只顾着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也不愿意说话。
等他把幼崽安顿好,准备阖上门回自己的房间时,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却缠上了他的腰,圈得紧紧的。
圆滚滚的猫崽抱着一只胖乎乎的鱼鱼玩偶,团坐在床榻上,粉粉的猫耳中间支棱起一根呆毛,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望着你,好像你抛弃了她似的。
“我害怕!”
“我要跟你一起睡!”
她奶凶奶凶的,状似不讲道理地要求他留下,但扑扇扑扇的睫毛却泄漏了她的害怕,害怕被他拒绝。
他安抚地摸了摸缠在腰间的尾巴,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也怀着期冀,释然地笑笑:“好。”
幼崽弯了弯桃花眼,利索地往床榻内侧挪了挪,空出了一大块儿地方给他,收回来的尾巴拍拍床榻,朝他软唧唧的撒娇:
“睡觉觉!”
他抱着她软乎乎的兽型阖上了眼,虽然幼崽睡觉并不老实,一会儿整只小肥喵压到他身上,一会儿用尾巴“啪嗒”把他拍醒,但这可能是他睡过的最满足的一觉了。
……
等天边泛起一丝潮红,阳光懒洋洋地洒进房间,他自然睁开眼,旁边的小猫咪正四jio朝天的仰躺着,嘴巴微张露出两颗小尖牙,胡须被呼噜声震得一颤一颤的。
正砸吧砸吧小嘴往他脸上怼,美梦就被他打碎了,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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