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皇后每天都在欺负朕楚衿慕容克 > 第270章 究竟是谁要害本宫?

第270章 究竟是谁要害本宫?


彼此相望,良久无声。

        殿内极静,炭盆里的红罗炭旺盛燃着,不时发出‘噼啪’炭火迸裂之声,刺耳聒噪在耳畔。

        玄珏的呼吸变得粗沉,短叹一声后扬手道:“朕累了,皇后回宫去歇着吧。”

        “皇上可还记得臣妾与您说过的话?”

        楚衿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高台之上行去,“臣妾认准了您,这一生便只会有您。臣妾做不出那些不要脸面的事儿来。皇上如此想臣妾,是侮辱了臣妾,也是侮辱了您自己。”

        玄珏的神情闪过一丝伤感,“有多久了?皇后有多久都没有称过朕为‘您’了?这您字本是‘你’立在‘心’上,如今听来,倒像是在皇后心中,将朕给隔开了。”

        “那么皇上呢?”楚衿苦笑,“皇上又有多久没有唤过臣妾为皇后了?自打臣妾立后以来,除却在外臣面前,皇上几乎便再为唤过这个代表着臣妾身份的称呼。臣妾记得故皇后在世时,皇上与故皇后说过一句话。您说她只是大昭的皇后,而并非您的。今时今日,臣妾想问皇上一句,皇上可是连一声解释都不愿意听,可也是想让臣妾自知,臣妾是大昭的皇后,并非您的?”

        玄珏略有怔忡,似是全然没有料到楚衿会用这样的口吻与自己说话。

        仿佛今日之事,她全然无错一般。

        他沉默着,只等楚衿立在了自己面前与自己面面相觑,才缓缓道:“你解释,朕听着。”

        楚衿言简意赅的将今日在凤鸾宫发生的荒诞事向玄珏如实道来,言罢,见玄珏面色仍是冷峻,便道:“事实就是如此,臣妾和顾成歌之间的关系比水还清白,至于那贼人是何人寻来,入凤鸾宫意欲何为,臣妾不知。”

        她牵起玄珏的手,他的手很冰,像是在冬日的风雪里浸泡过一般,冰冷的不似活人。

        “皇上曾经与臣妾说过,无论发生何事,您都会相信臣妾。今日事臣妾知道实在巧合到令人难以置信,臣妾百口莫辩,只能仰仗着皇上昔日的一句诺,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对您是什么心思,您不会不知。您静下心来细想想,臣妾有着身孕,至于这般迫不及待的去做那不要脸面的事儿吗?”

        玄珏眼角微微抽搐,抿了抿唇,回握住了楚衿的手,“衿儿,朕今夜酒大了,是朕不好。”他神色凄楚摇了摇头,将楚衿揽入了怀中,“朕看到那样的场景,气极了,也怕极了。朕多怕......多怕自己心里想的那些污糟事儿成了事实。是朕不好,朕想污了你,也怀疑了你与朕之间的感情。”

        楚衿回抱住玄珏,将头倚在了他的胸膛上,“不怪皇上,是有心之人刻意要令臣妾难堪。这幕后之人心思歹毒,臣妾定会将那人寻出来,要那人付出代价。”

        玄珏在楚衿的后背拍了拍,揽着她的肩胛与她对视,“朕信你。”

        他露出一记看似和煦,却晦暗不明的笑。

        这样的一记笑,一个拥抱,并未令楚衿放下心结。

        她总觉的,玄珏凝着自己时的眼神,变得有些许陌生。

        这一夜,楚衿是在朝阳宫歇下的。

        他与玄珏共振人面,玄珏也一如往常侧身搂着她的腰肢,可是她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是自己有了心结,即便并未作出对不住玄珏的事儿还是觉得心中有愧,一时间无法去坦然的面对他吧?

        她也是今日才明白,原来将一个人爱入了自己的骨子里,是这般事事以他为先的感受。

        像是中了蛊,整个人都变得不再像从前的自己。

        次日晨起,伺候玄珏更换了朝服龙袍,玄珏在楚衿的额头上浅吻一记,让她莫要将昨日的事儿放在心上,便去了正殿去上朝了。

        而昨日那件事,楚衿第一个怀疑到的人便是赵似锦。

        她寻不出赵似锦为何要做这事儿的理由,可只觉告诉她,这事儿决计与她脱不了干系。

        但事实证明,这件事或许真还就同赵似锦无关。

        五更天上朝,赶天未明楚衿就走了一遭烛阴殿。

        宫人们忙前忙后进进出出,一个个以面纱覆面且都皱着眉头,好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正巧赶着流玥从宫外回来,她见了楚衿礼数周全请了安,扶了扶耳边挂着的面纱,道:“皇后娘娘也听说了君上的事儿?”

        “怎么了?”

        流玥神色焦急,咬了咬唇道:“君上前两日身子不大好已经免了早朝在宫中修养着了,君上头疼难忍浑身乏力酸痛,昨日夜里更是生了高热,人都烧糊涂了。御医诊断过,说是疟疾......”说到这儿,流玥吸了吸鼻尖,用手抹去垂下的泪,泣不成声。

        疟疾?赵似锦好好儿的怎会得了那样的病?

        她诡谲多变,手段精巧也是楚衿多番见识过的。只见烛阴宫的宫人一个个严阵以待,流玥哭得梨花带雨,不足以令楚衿信了这事。

        她寻流玥要了个干净的面纱覆面而入,见赵似锦正躺在寝殿的榻上,因高热人嘴唇发白皲裂,整个人不停地抽搐着,实在不像是装得。

        她喝过了药情况稍微好转些,见楚衿来吃力坐起身子,虚弱道:“皇后怎来了?”

        “你快躺下,身子不舒坦就别费神了。”楚衿在赵似锦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吩咐流玥将她身子放平躺在榻上,而后又向流玥问道:“你家主子这情况前后有几日了?”

        “自打除夕夜那场大火夺了小帝君的命,君上情绪便一直不怎么好。那日在朝堂之上为人逼宫,即便证实了君上清白君上仍是日日郁郁寡欢。便是在五日前有了症状......”

        “可这疟疾是不治之症,会否是御医误诊了?”

        听了这话,流玥端直跪在了楚衿面前,叩首道:“还请皇后娘娘搭救我家主子,从前主子与您多有误会,主子也对那事儿心存愧疚,望您体恤。皇后娘娘念在我家主子也是个可怜人的份上,您好心救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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