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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鸿门宴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就连林璐也看出来这显然她们这一场自导自演的栽赃戏不仅没伤到我分毫不说,还让葛泽煜怒了。
冲我挑了挑眉,意思看好戏。
顾文娴脸色一白,连忙解释,“煜哥,我没有。”
葛泽煜没有回应,冷厉的目光扫向的却是封少,“  封辰昊,管好你的人。”
“听到没有,葛总怪我管人不力了!”封少耸肩朝蒋颖芝轻描淡写了一句。
“我,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因为陈欢接近过文娴姐,才猜测会不会在她那里的,绝对不是我故意陷害她啊。”  蒋颖芝被吓得不轻,顿时脸色煞白的说道。
“煜哥都把几百万的簪子送我们陈欢了,她还至于眼红人家一个胸针吗?”林璐嗤笑了一声,“说的好像是我们没见过好东西似得,想当年名贵的珠宝首饰陈欢收到手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
“你!”蒋颖芝被说的脸色挂不住,但是顾文娴和封肆都没有帮她的意思,她只能收起气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说了句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给别人泼脏水没泼成,一句误会就能完事了?胸针自己长脚跑她包里的吗?”林璐张口就嘲讽她,我拽了把她的手制止她再说。
不管陷害我的人是顾文娴还是蒋颖芝,葛泽煜既然给我摆了这事我就没有理由追究下去了,不然弄的大家都不好看。
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女人,得比谁都明白这一点,适可而止的懂事会比你给男人省钱这方面的懂事赢来的好感要多的多。
就在我打算息事宁人的时候,葛泽煜张口,冷冷的两个字吐出唇边,“道歉!”
蒋颖芝脸色一白,咬唇看向封辰昊,一脸得楚楚动人娇嗔得跺脚,“封少——”
“葛总让你道歉,你叫我有什么用,做错事被发现后,挨打得立正。”
封少勾着唇,哪里看的出半点怜香惜玉的样子,他这样的男人是最可怕的,看着帅气多金后台硬是个香馍馍,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都要往他腿上挤。
但这种人没有心,显然不是会被女人迷心智的男人,在他身边小钱骗得到,上头了给你买车买房的大钱想也别想。
蒋颖芝还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就一飞升天了,哪里想得到,她在封少眼里连一只宠物地位都不如,打狗还得看主人,但凡她在封辰昊心里占半点位置,他都不可能这么做事旁观。
“我,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既然这样,阿豪,知道怎么处理了?”
“是。”阿豪朝身后的人摆手,他带进来的两人瞬间秒懂,上前抓着蒋颖芝就往外拖。
这两个一看就是老手,经常帮葛泽煜处理这样的事,拖走之前,特意先捂住了嘴,任凭她怎么挣扎,十秒内就无声被拽了下去。
我从没想过在葛泽煜会当着顾文娴的面这么站我,但就是那一晚,葛泽煜给了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呢。
大概就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我爸总打我妈,后来我妈跟一个开大奔的男人走了,所有人都骂我有娘生没娘养的,我气的冲上去打架的时候永远都是一群人围攻我一个,结局也永远是只有我一个人披着一身伤回家,面对的还是我爸酒气熏天的臭骂。
后来遇到了我初恋,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总算有了家,有了亲人,但我没想到也会是那样的结果。
这些年,我被羞辱了多少次,跌倒了多少次,因为我知道我身后空无一人,所以都咬着牙自己爬起来,可这一次,好像是第一次让我觉得我身后真的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仿佛,还不会走。
当天晚上顾文娴就被葛泽煜送上了飞机,回了京城。
顾文娴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因为她的机票原本定在的明天,晚上的事情葛泽煜嘴上虽然没有责怪过她一句,但是硬生生提前一晚把她送上了飞机足以见葛泽煜的态度。
我本以为,我和顾文娴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会是我和她最后一次的见面,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她会成为我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最关键的时候,还差点要了我性命,当然这是后话.....
顾文娴一走,我在葛泽煜身边的日子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从他手下的人嘴里听到,葛泽煜是个眼光极高的人,逢场作戏很多,但他从不会从夜场里面带女人出来,我这种有主的,大概是头一个。
多少圈里的女人听说了我的事迹,想尽办法打探葛泽煜的行踪去蹲点,圈子里当面姐妹,背地里翘人家墙角的多了去了,还有姐妹几个给同一个男人包的也不少。
她们也想分我的羹,没一个成功。圈子里这些个女人吃不到酸起人来也是一包劲,费心思解勾不上的背地里骂说,要不是陈欢骚的打紧,哪至于煜哥一口荤都不出去吃,偏偏还遇上个这么百里挑一没老婆的。
可偏偏事实情况就是,日子不可能一直太平,谁也不可能一直走好运,有时候你越想要得到什么,上天越是会作弄出些事来让你糟心。
顾文娴走后的半个月,葛泽煜去了一趟哈尔滨,那边的赌场出事,他得亲自出面去平,具体什么事我不清楚,从阿南嘴里听到一点是跟赵爷有关。
赵爷和沈寰九交易出来之后,就把大部分重心迁移到东北投靠了他曾经在东北的老朋友,一是提防沈寰九,二是葛泽煜在东北起的家,即便吞下了赵爷的底盘,重心往广东迁移,但很多基业老巢都还在东北。
赵爷学了他一手,趁他不在,联合吉林的一条地头蛇往葛泽煜手下的场子里安插了好几个卧底,在场子里喝的中加了白面。
白面这种东西,道上常见,但那些有权有势的碰的是真的不多,一连几个场子里好几个客人都染上了这玩意,这消息一传出,谁还敢去玩。
阿南告诉我,光这一个消息曝出来,煜哥东北场子里的生意冷清了一半,全给赵爷和那地头蛇新开的场子拉去了。
煜哥连夜飞机到了哈尔滨,我没跟着,直到他在那里呆了半个多月,我坐不住,也让阿南给我定了机票。
去的隔天,煜哥就收到一张请帖,是道上一老江湖发的,大家都叫他聂老,已经隐退两年不怎么管外面的事了,即便如此,他手里握的势力仍旧不可小觑。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隐退,不过是斗够了,权势都挣够了,把明面上的势力都搬到了台下,所以他的帖子,不得不去。
那天我早早收拾好了自己,换了一身旗袍外面披得一件葛泽煜给送的纯白皮草。
狐狸毛的,很软色很纯,穿在身上很衬人,显得很娇小,我跟煜哥到了宴厅,刚下车,远远的就看到迎面一辆七系上下来的两人。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聂老邀请了葛泽煜的同时,居然还叫来了赵爷,还有赵爷身边那个年纪看着差不多的,应该就是他现在的盟友。
这都半个月了,赵爷和葛泽煜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聂老邀了葛泽煜居然还把赵爷约来了,这哪里是普通的寿宴,鸿门宴还差不多。
我收紧了挽葛泽煜手臂的手,想跟他说这场宴不简单,还没开口,赵爷视线发现了我们,他脸上一笑,已经拄着拐杖朝我们这里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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