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审问
在洛静的审问下，王燕开始讲述：“我和莉莉是在校内合租了一间出租屋，5月9号早上我们七点左右起的床，做了饭，吃完，就到8点了，我下楼去买东西，8点半左右回来，莉莉还在家里，我们看了会儿电视节目，到9点的时候，莉莉说要去上唐峰老师在后两节的课，就离开了，对了，那天上午我们原本都没课，我也就没去教室……警察姐姐，我们真的不是凶手！”
旁边的黎敏不屑嗤笑，想质疑的样子，接触到洛静威严的目光，又住了口。
洛静转向她，停了一下，问：“黎敏，王燕说那天你捡到了唐峰的手机，是么？”
上次黎敏案发时段的行踪已被问过。
黎敏起初想否认，大约觉得躲不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了头。
“手机呢，在哪里，交给我！”
黎敏慢慢索索地从口袋里掏东西，总算掏出一个黑壳的手机，来到桌前摆在了桌面上。
洛静瞅了眼手机，问：“你看过里头的东西么？”
意思是你没有操作影响到内容吧？
黎敏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根本没能打开，我开始以为是电池没电了，但接上电源后，还是打不开，我想是掉到地面的时候摔坏了，觉得、觉得没必要交上去，就想当做一件遗物收藏起来，警察姐姐，这跟凶杀无关啊，我是不会害老师的……”
“你坐回去，我们自有判断。”
洛静看了看那个关机状态的黑色手机，心说，看来要交给技术部门了，对了，小韩兴许就可以，希望从里头能查找出线索吧。
让三人对笔录签了字，按了手印，洛静带着小韩及一直旁观的方乐就要离开，走前对三人说：“待会儿会有公安处的人把你们隔离在不同的留置间，24小时内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会放你们走的……”
在那间充作指挥室的房间里，洛静问椅子里敲打着键盘在尝试的小韩：“怎么样？”
小韩被陈爱花匆匆卸过妆，脸上还留有不正常的晕红，陈爱花则被兔死狗烹临时赶回了分局，没了额外影响，所以小萝莉又变回了小正太的状态。
小韩苦着脸，说：“没用，师姐，这手机应该是中毒了，内存连不上电脑，数据也像被破坏了，得送回分局检测，还不一定有用。”
中毒？
座椅后面立在两侧的洛静和方乐对望一眼，浮现同一种震动。
中毒？怎么可能那么巧？
除了这是黎敏自己搞的，就只剩凶手了。
方乐提建议说：“想指望还原内存数据，不太靠谱，对了，洛警官，手机知道号的话，不是可以到运营商那里去查通讯记录么？短信啊，和谁谁打过电话什么的。”
洛静点头，说：“应该这么查，那就这么办吧。”
这时候，洛静自己的手机响了，免提后是技术员马辉的声音。
“洛组长，唐峰住所这里基本鉴定完了，你们要不要来看看结果？对了，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好的，我们马上去。”
有意思的事？是什么？懂技术的人就喜欢耍宝……
三人很快再次来到唐峰所住的那栋教职工宿舍。
宿舍里，马辉将三人让进去，只见房内因彻底鉴定稍显混乱，那位徒弟小六也不在。
马辉将一叠子报告交给洛静，说：“报告你们可以自己看，但我还是大致讲述一遍吧，这房间里整体很干净，带毛囊的头发都没发现一根，指纹也只发现了一处。”
“哪一处？”
洛静问。
马辉手一指门口那个灯管开关，说：“那里有一处指纹，但不算陌生，你前头不是交给了我那根笔和纸么？这指纹和那上头的符合，也即，开关上的指纹是来自于他的邻居的。”
这的确不能证明什么。
方乐问：“辉哥，你电话里说有意思的事是指什么？”
大约是称呼很受用，马辉满意地点个头，说：“准确说，有意思的发现有两件，第一件，小方啊，你去窗口那里把窗帘拉上，对了，最好用上铺的毯子把光线也挡一下。”
方乐照办，举着毯子，越发好奇了。
“还有小韩，你过去，按下门口那个开关，把灯也关上。”
“哦。”灯很快闭了。
“现在，你们看到什么了？”
还能看到什么，黑暗呗，啊……
但三人很快惊叫一声。
确实大面积的黑暗，但除黑暗之外，室内还有一处淡淡的荧光，来自于床铺对侧的墙面上，而那里，原本挂着一副壁画，发出荧光的正是壁画的右下角上，形态似乎是某种字体。
方乐还没看清，马辉就让小韩又按亮了灯，说：“报告第四张里，有对那些荧光字的拍照，你们用那个看看吧。”
方乐忙丢下毯子，跑过去和洛静及小韩一起看第四页。
只见那页的图上正是壁画上的字，字的内容是这样的：真爱蜂群赠，爱您的黎敏！
黎敏？！
马辉看三人表情就知道提供了帮助，很是高兴。
方乐说：“如果这壁画是那个粉丝群集体送的，不会只挂黎敏的名字，而且上头的字只有在夜里熄灯后才能看见，看来送画者用心很深，估计是黎敏以蜂群的名义送的，用了特殊墨水，想让偶像天天都注意得到自己。”
加上手机那事，黎敏的可疑性登时成倍提升。
洛静问：“那么，第二个有意思的发现呢？”
“小方，你再把窗帘拉开。”
窗帘被拉开，洛静一时没看出那里有什么不对，但方乐很快就叫说：“啊，盆栽、盆栽少了一盆！”
窗户外窗台上栅栏内本来有三个盆栽的，但现在，靠近左侧窗缝那里的一盆不见了。
马辉赞许地看了方乐一眼，说：“不错，少掉的盆栽是一盆仙人掌，因为我让小六取回分局里鉴定了。”
“仙人掌有什么可疑的么？”小韩问。
马辉说：“仙人掌不可疑，但仙人掌的一根尖刺上，我扫描到了血液的痕迹，是人血，不属于唐峰，而且沾染时间就在这一两天内。”
“人血？”洛静也吃惊了。
“不错，不久前小六在局里向我汇报，说dna检测需要等，但血型已经检测出来了，是A型血。”
方乐转头就问洛静：“黎敏是什么血型？”
洛静没答，却心想：看来可以审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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