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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叙述


连家梁受伤不是连家栋做的……

一个人回到家的连承业,脑海里一直是这句判断。

如果不是连家栋,那会是谁呢?

警方不会无的放矢。

要是这事件没有内幕,堂哥连南英也不会在侄子受伤后那么大的反应。

可除了连家栋,谁还会有动机呢?

连承业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十四五年前,载着连南英及他的第二任妻子的车子遭遇了车祸,那次之后连南英同样动作很大,那次的凶手,传闻是连南英昔日的仇家的人。

问题就是,现在已经十四五年过去了,有哪个仇家还不消停,又突然再对连家实施报复呢?

难道,主使者不是仇家?是某个想看到连氏变故的局外人?连家的对手那种的?

不,中山市内敢这么做的人实在挑不出几个。

那就是……

连承业忽地想到了一种可能,吃惊万分:不会是他们吧……

犹豫再三,连承业再次打开了那个暗格,取出了那个可以反侦查的手机,拨通了上面唯一的一个号。

“哎呦,连老板,怎么又给我来电话了?”对面是来自外地号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连承业稳定了下情绪,装作一般的语气说:“我要的那个箱子你们什么时候交给我?连某人说了,钱不是问题,可以商量。”

“唉,”对面叹息说,“连老板,我也想交给你啊,可是呢,你身在中山市,不可能不知道,那里最近查得很严吧?我要是贸然行动,手下人行动中被抓,且不说我这方面的人手损失,连老板你也脱不开身,是吧?”

“这……但你也要给我个准信,什么时候可以把东西交易给我吧,那箱子在你们手里也没什么意义啊。”

“准信……要不这样,连老板,你带着钱,或者卡来我们这里,把钱给我们,我再把箱子交给你,在我的地盘上,我还是有信心保障一切顺利的。”

去你的地盘?

那我还不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当然嘴上连承业不能这么说,所以他作态地苦笑:“我最近哪里有机会去外地呢,连出差的借口都找寻不到,算了,交易也不忙了……对了,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说。”

连承业总算提及了打这种电话的真实意图。

“连老板请讲。”

“就是……我的侄子连家梁中枪受伤了,那个,不知鹰老大你知不知道内情?”

鹰老大,是电话那头的人对连承业的一个自称,不过想也知道这只是个应付外界人的代号。

“什么,你的侄子连家梁?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中枪的事呢。”

“呃,我知道鹰老大有能量,那么可不可以帮我打探一下,我侄子受伤是谁做的么?放心,我会在后面的交易时额外给予情报感谢费的。”

“好说,好说,我会给连老板留心的。”这话明显是敷衍。

连承业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他根本没能从对方的对应中找出可证实猜想的地方来。

但直觉上,他又觉得这个鹰老大在忽悠他而已。

可是,要是连家梁受伤真的和鹰老大的人有关,那么动机是……

想到了什么,连承业不寒而栗。

不行,必须尽快将箱子搞到手才行!

挂断了和连承业的电话,那头的鹰眼男子寻思半天,忽哈哈大笑。

连承业既然怀疑连家梁的事是自己做的话,那么自己前头关于那个箱子真相的猜测很可能就是真的。

得意下他扭身自夸:“阿毛,你看我猜的没错……”

鹰眼男子戛然而止,因为身侧空空如也,他这才想到阿毛刚刚离开前往中山市执行任务,就是为了自己那个关于箱子的猜想……

一天之后,洛静从医院回来了,开始向袁大伟汇报,方乐则在旁听。

“那位造型师经身体检查,没有内伤,主要是精神和心理问题,精神方面已经用药物稳定了下来,心理也经过了专家的干预,所以我总算获取到了口供。”

“哦,快细讲一讲。”袁大伟催促说。

洛静开始详细讲述。

“造型师说他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三个蒙面歹徒绑到了一辆面包车上,并在脑袋上套上了布口袋堵上了嘴人也被绑了,面包车开了一路,三个歹徒将他推搡着前进,最终布口袋被扯下来时,是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那三名歹徒则依旧蒙着面。”

“造型师初始还以为这是简单的绑架勒索,所以害怕下主动说想要钱什么的他给,只要能给得起,只求对方不要伤害他。”

“但三人里一个领头的说他们不是勒索的,不要钱,只要造型师帮他们一件事,就放他走。”

“造型师问什么事,那人说我知道你是给演员搞造型的,也帮我们搞搞面部造型吧,要求不高,只要认不出来也看不出化妆就行,另外该垫的地方垫垫,整成大众脸就好,说着三人主动拉下了面罩。”

“造型师瞬间明白了这三个人想要什么,以及他们想让自己做什么。”

“这三个人分明是意图犯罪,或者已经是逃犯了,所谓化个妆,其实就是装扮成另一个人至少是不会让警察识别出来,当造型师多年,他是对此类事情听闻过的,内心很不愿意配合,毕竟这事比给被盗的车换个涂装还严重。”

“所以造型师推脱自己没有道具,影视城有,家里也有,可不可以让自己或是三人之一去把道具取来。”

“造型师想得很明白,这些人肯定不会放他走的,要么就是派自己人去取道具,影视城他们敢去的可能很小,而自己家所在小区是有监控的,只要这些人去了就会被拍下来留下证据。”

“没想到,三人直接取来了一大堆的化妆道具,说就用这些好了,造型师见这些基本门类齐全,才知道这些家伙早有准备,而且其中有些化妆品作用是重叠的,所以三人应该不是行内人。”

“造型师在那间屋子里战战兢兢地为三人化了妆,三人用互相看了看,很满意,这让造型师初步松了口气。”

“三人化完妆就离开了屋子,把造型师留在了室内,还通过外头的开关将屋子里的灯关上了,里头变得漆黑一片。”

“造型师尝试推了推门,门被外面锁着,纹丝不动,也没有窗户,他甚至大声喊了几句,外头没有半点回应,他知道,自己是被彻底关起来了。”

“屋子里只有一张有简单褥子的床,显得很冷。”

“造型师在初步适应了黑暗之后,另外的担忧上来了。”

“那三人改变了妆容到底是想去做什么?如果是去犯罪,那么回来怎么可能不对付自己呢?毕竟给他们化妆时自己看到了他们的脸,他是被灭口对象啊。”

“就算不是去犯罪的,要是这三人是逃犯怎么办?他们很可能此后就一去不返了,那么自己被关在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漆黑小屋里,下场不是冻死也是饿死。”

“这可不是他的人生啊……”

还好,大半天之后,那三个人回来了,造型师既惊喜又害怕。

他看得出来这三人稍显狼狈,像是执行什么行动不顺畅的样子。

三人让造型师将妆卸了,就有一人取出一把刀。

造型师早就想到这种可能了,赶紧跪下求饶说不要杀他,他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

拿刀的那个人冷笑说: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保证?

造型师早就想过这种话说服不了三名匪徒,赶紧说:我其实今天上班的时候将手机给忘在家里了,下一天我不去上班同剧组的人肯定给我的手机或家里固定电话来电询问,一旦没有回应,同事很可能会认为我出事了报警的,那样的话我失踪的事就会被调查,对你们没好处吧?相反,如果你们放了我,我的同事就不会报警,警察就不会介入我的失踪了。

拿刀那人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杀掉你会有一堆麻烦,也不在我们的原本计划之内,可是直接放掉你,你看过我们的脸了,让你活着对我们也是威胁,所以为了让你活着并且闭嘴,我们必须用些其他办法了。

这个人说完,另外两人上前就将造型师给打了一顿。

这些人明显很有打人经验,只让被打者感受的体表的痛苦。

打完之后,拿刀那人就对呻吟的造型师说:先打你一顿,你让你对我们的手段有点儿印象,你如果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们不见得被抓,你自己则会遭到我们的报复,除了打你一顿这样的,还有另外的……

说着话,拿刀的人将刀子在造型师身体上哗啦,只造成了些表皮伤,却给了造型师很强烈的痛感。

最后拿刀的人更将刀子逼在了造型师脖颈上,一边作势来回划拉,一边说些恐吓人的话,譬如人的喉咙被割断之后会发生什么情况,一刀子扎进肺叶里会有何连带反应。

总之都是些极大地挑动人恐吓的手段。

在自己吓得都快失禁了的时候,拿刀子的人才停止了威吓,并取出一张看角度像是偷拍的照片,指着照片说:这里头是你上大学的儿子吧?记住,如果你对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你儿子的安危我们可半点不敢保证。

家人受威胁让造型师精神彻底崩溃了,几乎叩头做保证……

造型师半夜里被用原样手段丢在了被绑时的大街上,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在剧组打来电话时请了假找了借口。

虽然得脱虎口,他的内心却没有半点安稳。

他一个普通人,遭遇那种形势的死亡威胁,几乎放弃了一切人类尊严,怎么可能把此当没发生过呢?

于是接连好几天,他不敢出门,生怕再被抓走,也不敢去上班,怕被那些歹徒见了会误以为自己会泄露事情,他就算藏到其他地方都不敢,毕竟对方握有他儿子的安全呢。

他只能宅在家里,连外卖都不敢开门,其他的叫门总把他吓得心惊肉跳,直至最后出现了部分幻觉,精神失常……

洛静长长讲完,方乐叹了口气,说:“这三名歹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袁大伟点头,则说:“目前能得到歹徒的具体线索才是最重要的,造型师可以协助做那三人的模拟画像么?”

洛静说:“这点倒是好消息,实际上经过精神和心理的双重折磨,造型师对于那三人的面容已经记忆模糊了,不过好处是,他本身是化妆师,对面部记忆精通,画工也很好,所以一被放出回到家就马上用画笔画纸将三人的原始画像画了出来,这也算提前准备吧。”

“太好了,”袁大伟欣喜,“那些画像在哪里?”

“为了被可能破门而入的歹徒翻查到,他将三张画像藏在拉他家里那个一直没丢出去的大垃圾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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