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物理毁灭
宋灵犀的剑舞和柏宸的拳法在一公结束后都成功出圈。
现在c国的年轻人很乐于学习和传播传统文化，节目组借着这股东风，小小营销了一把。
他们的武打片段也被剪成短视频，在各个平台传播。
宋灵犀简单的白衬衫造型和清冷仙飒的气质为她圈了不少粉。
她不仅在节目外散发魅力，在节目里也迷倒不少学员。在接下来的视觉中心票选中一举夺魁。
宋灵犀有些意外：“我吗？”
她觉得自己现在并不是很美，特别是这具身体还没能调整到最好状态，皮肤和身体状况都不是最佳。
如果她还是修真世界里的样子，坐这个位置倒是不亏心。
宋灵犀想，可能大家是因为舞剑觉得她很特别吧。
女孩子对女孩子的包容性更好，不会只欣赏单一的美。
不管怎么样，她都很感谢大家。
回宿舍的时候她在想原本的视觉中心是谁。
然后想起来好像是一个叫江清月的舞担。
宋灵犀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
追过选秀的人都知道一个节目的视觉中心是会带来大量曝光和关注度的。在这个视觉社会，视觉中心很可能有极大的出道机会。
她是不是无意间还是改变了其他人的命运？
不知不觉地，她走到了江清月所在的宿舍。
来都来了，正好看看明莱。宋灵犀敲了敲门。
江清月不在，和明莱去泡练习室了。
离第一次顺位发布没有多久了，到时，只有前五十八名学员能够留下，排名在之后的都得离开。
新的任务要在第一次顺位发布后才会下发。
很多学员趁着这一两天的工夫休息或是打听消息，像这种时间还泡练习室的也就只有几个。
月亮已经高挂在夜空，宋灵犀望了望窗外，没能像从前一样感受到月华的润泽，微有些遗憾，却果断转头，将目光落在实处。
那些高来高去的日子固然令人怀念，但是眼前真实的才是她今后的人生。
寻到她们所在的练习室，怕打扰到人，宋灵犀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在门口站了会儿，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悠扬的乐曲伴着时轻时重的步伐声响着，明莱在里面唱歌，应该是和江清月一同练习。
宋灵犀怕打扰她们，退了几步候在一边，想等这首歌结束了再敲门。
肩膀却被人撞了一下，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江清月！都几点了你还在这里磨蹭？”
宋灵犀听里面人叫他xin哥。
江清月：“鑫哥，我想了想还是不去了。”
鑫哥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不去？你有没有搞错！医生都约好了，现在跟我说你不去？”
宋灵犀听了一会儿，好像是江清月的经纪人给她约了个医生看，她却爽约。
江清月有哪里不舒服需要看医生吗？
宋灵犀还真不知道。
她没有关注过。
她走到门口，就见明莱从里面走出来，差点撞到她身上。
“灵犀？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
没等宋灵犀回答，明莱将人拉到一旁小声说：“灵犀，你帮我看着她们，我去找人来帮忙。”
宋灵犀反手拉住她胳膊：“出什么事了？”
明莱有些焦急，简单解释了一下：“小月她经纪人要带她去整容！”
“整容”？宋灵犀微怔，手不自觉地放松，让明莱跑远了。
她转头，江清月已经被鑫哥往门口拖，嘴里没好气地念叨：“早就跟你说了你的五官有缺陷，让你微调你不调，这下好了，丢了视觉中心的位置，你还有什么机会出道？”
说的好像江清月除了脸一无是处，甚至连脸都逊人一筹。
鑫哥抬眼看到宋灵犀挡在门口，认出就是她以一票之差击败江清月成为视觉中心，颜值冠军，脸拉得老长，粗声粗气地叫她走开点。
宋灵犀没理他，望向他身后。江清月眸中泪光盈盈，看到是她在这里，又是羞又是气。
宋灵犀横臂拦住他们：“她不愿跟你走。”
鑫哥当场就发飙了：“关你屁事！”一只手死死拽着江清月，另一只手就要来推她。
现在是放假时间，楼道里的机器没有开，宋灵犀仍不太放心，于是她一把抓住对方手腕，反向一折，将人送进练习室，顺手把门关上。
鑫哥被她推得倒退几步，抓着江清月的手都不得不松开，在空气中挥了几下以保持平衡。
他并没有被这一下吓住，而是发怒大吼：“你找死！”
宋灵犀闪身避开他挥向自己的绵软无力的拳头，一脚把人踹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皱眉道：“她不愿跟你走，你没听见吗？”
鑫哥这回有点害怕了。他想到宋灵犀仿佛是会剑舞的，大概有些功夫在身上，从地上爬起来后，阴测测地盯了她们几眼：“你要多管闲事是吗？你不想出道了？”
宋灵犀：哦真不想。
但她不好这样讲，怕把对方气得当场升天。
“节目组你家开的？”由得他说谁出道就让谁出道，说谁不出道就让谁不出道？
鑫哥一噎。
节目组当然不是他家开的，但是他所在的公司很有权势，只要宋灵犀背后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大势力，想要弄黄她的出道机会并不困难。
他暴跳起来：“你别以为有几下功夫就能行侠仗义！知道环宇吗？”
宋灵犀摇头。
她是真不知道。
鑫哥窒息。
这才想起来她好像是个个人练习生，背后没公司的，大概对这些也不太懂。
他暗骂晦气，遇上个愣头青，只得先略过她，往自家艺人身上下工夫。
“江清月，要说的我都跟你说清楚了，公司让你去修一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手术费的事你也不要担心，老板都会替你先出的。你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他目光含着威胁盯着江清月，身体却离了她们一段距离，怕再被宋灵犀怎么样。
宋灵犀见着也回头问她：“江清月，你想跟他走吗？”
看样子，江清月应该就是那个整容过度变毁容的人了。
宋灵犀看着江清月，平心而论，她生得很漂亮，五官精致小巧，骨肉匀亭，天生大美人。不过人之所以是人，不是ai，就在于有一定的瑕疵。
江清月的面孔生得过于清冷，无表情的时候有一些孤傲之气，特别是她的那管鼻子，鼻中有一点峰，加重了她身上的冷感。
鼻是五官之祖，一管好鼻子能给人气质得到很大提升。
江清月人如其名，清冷出尘，如果不是跟她撞型了，前途坦荡。
但这些不是让她去整容的理由。
前世没有她的出现，她还是整容到毁容了。
只是时间可能没有这么早，会在节目结束后，正式出道前。
如果是江清月自己外貌焦虑，主动整容，不论是出了意外还是体质原因整容失败导致毁容，宋灵犀最多也就劝几句，尊重祝福。
可是看样子她是不愿意的。
江清月看了看宋灵犀，摇了摇头，却又低头不语了一会儿，慢慢往经纪人那边走。
她确实不想整容，哪怕是她知道公司除了给她营销脸，其他都不管，也没有外貌焦虑。
她生而美，美而自知，这次被宋灵犀压下去，是她略逊三分，这有什么？她已经足够美了。
谁还能保证自己美貌永远世界第一？每年的世界最美面孔，排名也是有上有下的，她还能左右全世界人民的想法和审美吗？显然不能。
但是这是她和公司的事，她不能让宋灵犀也被牵扯进来。
看得出来宋灵犀手上有功夫，也很热心肠，看到她不愿意，就想替她出头。
但是她不能。
她签约的可是环宇，是国内百大企业，娱乐圈龙头之一，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她不能连累了好人。
江清月越往经纪人那边走，眼中的光越黯淡。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有合约在身，她反抗不了公司。
在经过宋灵犀身旁时，胳膊却被拉住了。她猛地抬头，惊疑不定地望着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
宋灵犀的手温度不高，浅浅的暖，在此时却像是冰天雪地中的火苗一般温暖着她的身体。
“她不愿意跟你去。这是第三遍。”
鑫哥气得七窍生烟：“哈？还‘第三遍’？怎么，你是什么天王老子，话说三遍我就得死？”
宋灵犀认真思考了一下在这个世界物理毁灭一个人类的后果，遗憾地摇摇头：“那倒不是。”
她认真思考后遗憾放弃的表情彻底让鑫哥怒火上冲，当下也不顾宋灵犀身手好，可能打不过的事实，冲上来就要将江清月从她手中抢过去带走。
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倒地仰躺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江清月大惊失色：“他怎么了？”不会是死了吧！
宋灵犀也拿不准。她只是用往他额中轻击了一下，最多让人昏迷一段时间……吧？
她俯身看人还有呼吸，自信答道：“没事，死不了。”
江清月：……
明莱叫了节目组的人刚好在此时推门而入，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江清月反应极快：“老师，你们快来看看，我的经纪人鑫哥过来找我说事情，说着说着就晕倒了！”
宋灵犀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顾影帝身着便服，头发都没有打发胶，显得年轻了不少岁。他目光在几人身上一过，知道必有蹊跷，也不点破，只让人将鑫哥抬出去送医院，又派了助理去处理相关事宜，然后将练习室的门开着，人守在门边望着外头：“说吧，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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