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一时好一时坏
“少言，你没有死？”
陈嘉宁的意识恢复起来，她挣脱了秦少言抓握的手，双手用力的在他的脸颊上揉捏，好一会的时间后，她才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轻轻的摇了摇头失落的对他说道：
“不，你不是他，他已经死了，他不但死了，他的身体还被那些可恶的人带走了，他们用他的身体，当人体病毒的
研究源。”
“可我对他们的行为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阻止不了他们做的事，就连帮他守住最后的尊严，最低的要求都做不到，少言对我这么好，我却一次保护他的事都做不到。”
“像我这样无用的人，就是应该死，就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秦少弦说的对，我不配爱他，我更不配恨任何人，都是因为我，少言才会死，才会沦为那些人研究病毒的工具，我真该死，我怎么可以还活着……”
陈嘉宁越说，情绪就越激动，她用手指甲撕抓自己的脸，细嫩的脸皮，只需轻轻划扯，就能抓出一道道渗出血丝的红肿伤痕。
“止手，嘉宁，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你当时已经尽力了，没有人有资格去怪责你，办不到的事情。”
元云澈心疼的抓握住她的双手，把她搂入自己的怀里安抚，不让她继续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秦少言则是在陈嘉宁说出事情的真相后，整个人陷入了沉思，没有再跟陈嘉宁多说一句话，就连她激动的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他都没闲暇顾及。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后，秦少言才从深入思绪里抽离了出来，他看着陈嘉宁躲在元云澈的怀里，伤心难过的抽搐，使他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难以形容。
他知道能接近陈嘉宁的机会，已经用完了，但，他还是要把自己知道的真相告诉她。
就算她知道以后，很难相信。
“小雪球。”
秦少言轻声的唤起，在孩童时期，他为她改的小名，专属于他一个人可以唤叫。
小时候的她长得十分的可爱，白白嫩嫩，脸蛋有些婴儿肥，他第一眼看见她，就联想到了雪地里揉捏的雪球，也就是在那时候，他把这个小女孩的身影，恪入自己的心里面。
陈嘉宁听到许久没有人，叫起的称呼后，原本她看着秦少言的目光是陌生的，瞬间转为疑惑，她的脑海记事依旧是混乱，还没有完全记忆起神志失控前的一些记忆。
毕竟，眼前的秦少言，已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小雪球，我是秦少言，你现在不用急着听明白我说的每一句话，但，你要记住，懂吗？之后，才慢慢的把我说的事情理顺。”
陈嘉宁在听到他说自己是秦少言的时候，她刚被元云澈平抚了一半的激动情绪，再一次的被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元云澈更是用冷冰箭般的眼神，冷厉的看着秦少言，若不是陈嘉宁此时在身边，他可能会控制不住怒火，直接一手掐断他的脖子，了结他的生命。
秦少言却是无视元云澈的震怒，继续对陈嘉宁说道：
“小雪球，安定好自己的情绪，乖乖听我把话说完，以前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眼看的那样，更不是，你所听到的那些就是真实。”
秦少言说话的声音有些低迷，像是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他停顿了一会后，抬起眼睑盯着她已经恢复清澈的眸子，继续的对她说道：
“以前的我很多事情都没有跟你说，是怕你知道了会接受不了事实，就打算隐瞒你一辈子，却没有想到，那些事，
会在我以前死后，带给你那么多的痛苦。”
“你刚才说的那些病毒研究，其实……我跟我的哥哥，在生前也一起参与着。”
他的话刚落下，就引起陈嘉宁激烈的情绪反应，她在元云澈的怀里用力的挣脱着，想要揪打眼前这个在前一息自称是秦少言的男人，后一息，直接说了污蔑栽赃他们两兄弟的话。
她的这个反应，让元云澈愤怒到，差点要一脚踢踹到秦少言的身上。
可他终是没有这么做，元云澈能想到，既然陈嘉宁这么憎恨那些病毒的研究，而秦少言就是参与者。
要是让她清楚的知道了真相，连他们两兄弟一起憎恨，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他给杀了，却不会造成陈嘉宁对秦少言的心痛伤心，更不会影响到他跟陈嘉宁之间的感情。
“把话说清楚，别说一些不说一些，做过就做过，嘉宁已经因你们两人，所做的事受伤成这样，难道你坯想要继续置身事外，当个好人？”
元云澈对秦少言冷漠的话语，让陈嘉宁的情绪上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镇定，她的身体始终被他紧紧的搂抱着，也许感受到来自他给的安全感，她双手紧揪着他胸前的衣襟不放。
秦少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慢慢的开口说道：
“当年，我跟你在训练营分开之后，我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兄弟，那时候的他正跟一群科学研究人员，一起做着微生物分裂重生的研究实验。”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反对他们做这种改变人类生老病死自然循环的跌序。”
陈嘉宁突然插话问道：
“后来呢？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怎么会参与在里面，你知道不知道，那些病毒会让死人变成不死不活的行尸走肉？还会咬人传染。”
“你知道吗？当我亲眼看着你重活在我眼前的时候，是有多高兴，可是当我知道你是一只害人的行尸，我接下任务必须亲手开枪，射杀了你的那一刻，我心里是有多难受。”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每次她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都不能平静的面对心里的愧疚情绪。
“因为他们说，这个实验能让自己身边的人永远的活在这世上，当时我想到了你，选择当一名出色的卧底，每一次接收任务后，都要时刻面对各种生命危险。”
陈嘉宁万没想到，秦少言说出口的理由竟是：为了她能长命百岁的活下去。
这种带着讽刺歪理的执念关心，从来都不会令被关心的人，感觉到幸福，
“哪你知道吗？我接受了无数次的捕猎任务，让我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任务就是缴清，躲藏在深山里研究丧尸的实验地下室。”
“将近一百号人被派出去，只有几个人受着伤回来，我在那次任务里毁了大半张脸容，眼球视网膜脱落，粉碎性腿骨折，胸肋骨断了三根，这些伤害，都是你变成丧尸后对我造出来的，所以，你说研究那些病毒是为了我好？请问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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