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梁墩墩真为前未婚夫刘红军遗憾,孙子那么聪明,比自己懂的都多,可惜脑子不正常,她断然拒绝:“不行。”
姑奶奶和孙子谈对象?辈分全乱了,会被笑话死的。
“为什么不行?”刘英光以为是那个不行,愤怒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
刘英光早早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
比如结婚,坚决不能太早的。
结婚要生娃娃吧,而且现在国家提倡三胎,那画面太恐怖了,三个娃娃,每日里哭哭闹闹,他会像很多已婚男人般,失去自我,每日里为孩子,为家庭而活,变得庸庸碌碌。
梁墩墩莫名其妙,不懂他在说什么,思索片刻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
刘英光一愣:“为什么,你不爱我了吗?”
说完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宛如狗血电视剧里的智障男主,说的全是废话。
梁墩墩毋庸置疑非常爱他的,看他时那饱含爱意的眼神,亲昵的称呼。
“姑当然爱你,只不过”梁墩墩是个开明的孩子,老一辈的恩怨不能连累到下一辈,刘红军再怎么对不起自己,但刘红军的妈妈非常好,没少给自己各种好吃的,过年的时候,更是给了她活到四岁半最大的压岁钱——五毛钱!
所以看在前婆婆的面子上,她要好好疼爱刘英光。
但今天三人视频的时候达成共识,她的身份如非特殊情况,不得未经允许泄露。
梁墩墩叹口气:“你还小,不懂,等长大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这句话触到了刘英光的逆鳞!
“我不懂?”刘英光简直气的想笑,他小天才的名声绝非浪得虚名,幼儿园老师都不敢这么说,甚至遇到一些不确定的问题都要请教他,可以拒绝他,可以提任何要求,但是绝对不能侮辱他的智商!
事关爷爷奶奶婚姻以及家庭的完整性,刘英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那我们就比一比,轮流出题,看谁懂的多。”
梁墩墩巴不得转移话题,宠溺微笑:“好的,那你先出吧。”
刘英光张嘴就来:“地球到月球的距离是多少?”
梁墩墩:“”
梁墩墩茫然抬头,晚风吹散雾霾,吹出个郎朗的夜空,圆月高悬,多少距离?
世界上没那么长的尺子吧!
刘英光双手抱臂,自信微笑:“答不上来吧,该你出问题了。”
梁墩墩微微沉吟:“刚出壳的小鸡,怎么分辨是公鸡还是母鸡?”
刘英光:“”
感觉这个问题的难度不亚于是现有鸡还是现有蛋。
第一回合:双方都没答上来,打平。
刘英光察觉对方天文知识几乎为零,抓住这个弱点继续发动攻击:“地球距离火星最近距离多少,最远距离又是多少。”
梁墩墩:“”
“你该不会不知道火星和地球的记距离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吧。”刘英光仔细打量她的神色,感觉不像,想了想震惊道,“难道你连哪个是火星都不知道?”
他没说对,真实答案是,梁墩墩连火星都没听说过。
梁墩墩感觉老脸红了,干脆不回答,她也继续刚才的畜牧知识问答:“刚出生的鸭子怎么分辨公母?”
刘英光:“不知道。”
为什么一直是鸡鸭?不能换别的吗?
他只有四岁半,涉及领域有限,这些问题,应该等他上了小学再问。
两人继续battle,一个从天文到地理到风土人情,一个专而精,句句不离农业,最后,打平。
谁都回答不出对方的问题。
刘英光感觉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可又没有规定不能涉及哪个领域,他含泪回家,坐在楼梯台阶给爷爷奶奶打电话。
那边,刘红军听到孙子呜咽的声音大吃一惊:“英光?怎么哭了?别害怕呀,爷爷没事。”
自己这个孙子从小乖巧懂事,印象中没哭过几次,下意识以为他知道了爷爷的病情。
“我知道,妈妈说了,爷爷过几天就出院。”刘英光一字一句道,“奶奶,你和爷爷一定要好好的呀。”
他虽然小,但已经懂事,爷爷奶奶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同意。
人类某种程度上还保留着原始本能,比如遇到危险,宁肯死也要救幼崽。
奶奶最疼他了,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幸福牺牲他这个孙子。
电话那边,刘红军老伴感觉孙子的语气宛如老头子临死前的遗言,急的不行:“英光?到底怎么了?快告诉奶奶,你要不说,我现在就回去。”
刘英光睿智的小脑瓜飞速运转:“好吧,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一方面,不能让奶奶回来,另一方面,自己和梁墩墩谈恋爱,家人早晚会知道的,正好先打个预防针。
刘红军老伴茫然:“啊,你喜欢上一个女孩?然后呢?”
她当然不当真,幼儿园老师曾经给家长说过,孩子世界观形成阶段,任何问题都不要大惊小怪不要逃避,比如问自己怎么来的。
至于喜欢上某个小朋友也别担心,就像小猎豹用打闹练习捕猎技术般,这是成长路上正常的行为。
可能受电视影响,也可能父母,总之,更多的是一种想要建立某种更亲密关系的表现。
刘英光险些没忍住哭出来:“她拒绝了我。”
刘红军老伴看了眼病床上昏睡的老伴,压低声音道:“谁呀,谁家的小姑娘,怎么会拒绝你呢?”
没得到答案,孙子似乎有难言之隐,支支吾吾几句,把电话挂了。
李红军老伴哭笑不得,还知道害羞了呢。
这时,病床上的刘红军慢慢睁开眼,声音沙哑:“谁来的电话?”
“英光,被一个女孩拒绝了,哭鼻子呢。”刘红军老伴笑着说完想起什么,叹口气,“墩墩那边,要不我去一趟吧,她喜欢吃什么?”
她都快愁死了。
大人怎么都好办,可一个四岁半的孩子,没法讲道理呀,她那天急的甚至说,要不干脆离婚算了。
老头子不能再等,不知道哪天睡着便不再醒来,不能让他带着遗憾离开。
刘红军苍白脸色带记了点血色,仿佛短暂恢复活力,思维却依旧混乱:“对对,你带上钱和票去趟县城,买瓶麦乳精,再买两瓶黄桃罐头,还有国营饭店的肉包子来几个,别舍不得花钱,墩墩最爱吃了”
人老了之后,会忘记很多事很多人,只有最最重要,藏在灵魂最深处的,才能逃脱岁月的追捕。
刘红军最后的时光,忘记了生养的父母,白发苍苍的老伴,唯独记得,那个已经走了七十年的小伙伴。
李英光擦干眼泪回到家,轻轻推开妈妈卧室门:“妈妈,你和爸爸谁先追的谁?”
“我和你爸爸谁先追的谁?”灯光朦胧,刘妈妈没注意儿子微微红肿的眼睛,柔声道,“谁都没追谁吧,我俩当时年纪都很大了,然后同时参加了场相亲会,都感觉还凑活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刘英光失望关上门,爸爸妈妈的感情经历没法参考。
梁墩墩今晚过来找爷爷肯定来逼婚的,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怎么才能取代爷爷?
刘英光自认为自己比爷爷更合适,爷爷虽然知识很渊博,但毕竟年龄大了,按照国家公布的公民最新平均寿命,也就还能活个几年,而他就不同了,才四岁半。
现在的问题是,梁墩墩明明表现的和别的喜欢她的女生一样,为什么他同意,她却不同意了呢?
刘英光想到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哪里出问题了呢?
回到卧室,刘英光盯着墙上的星系图,发现完全看不下去了,他只有四岁半,社交圈狭小,这种问题问老师显然不合适,因为老师今年快三十了依旧单身,去年过生日的时候还发朋友圈许愿:希望今年脱单。
说明是个爱情的失败者。
认识的人一个个否决,最终,刘英光激动坐起来,忽略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他飞快打开手机通讯录:“李秘书,在吗?有件事想麻烦你。”
“亲爱的刘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李秘书正在和妈妈研究美甲。”李妮妮声音兴奋,“是想喝咖啡了吗?我可以帮您点外卖。”
刘英光:“请你严肃点,不是玩过家家。”
忽然感觉好像不怎么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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