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这也能算侍寝吗?
这一夜,敬事房呈上绿头牌时,皇上直接翻了月嫔。
因为这一场时疫,皇上久未入后宫,嫔妃们如“久旱盼甘露”一样,渴望着紫禁城内真龙天子的宠幸。
各个沐浴熏香,打扮得花枝招展,企盼这久违的“第一夜”能落到自己头上。
下面的小太监,宫女们,甚至还偷偷地开了赌局。
赌华妃,莞嫔,惠嫔,月嫔,妍常在,谁会获宠?
当然是押月嫔的人居多。
皇上亲口夸“容儿最美”这句话,已在宫中传开了。
因为众人皆押月嫔胜出,险些赌局没开起来。
幸好有部分老人,觉得华妃也有胜算,这才算成了赌局。
…………
安陵容被告知自己被翻了绿头牌时,还在太医院中忙碌。
孙进良躬着腰,先去延禧宫传旨,无人。
又一路打听着,才在太医院找到忙碌的月嫔娘娘。
他先抹汗请了安。
“哎呦,娘娘啊,您可教奴才这一通好找啊,这已经都戌时了,皇上今夜翻了您的绿头牌,您,您……”
孙进良一看这月嫔脸上蹭了焦炭的灰,身上又是一股刺鼻酒精味,这心里急得像火烧似的。
“娘娘,奴才的好娘娘,您快拾掇拾掇吧。”
安陵容正嘱咐医士把药材登记在册,明天先发放一批。
她也正有事求见皇上,这回妥了。
安陵容拍拍身上的灰,招呼孙进良。
“走吧,孙公公,你不是着急吗?”
“娘娘,您这衣服?”
“不是得上围房沐浴吗?不必换了。”
幸好这几处离得都不远,安陵容进了围房,先见到了芳若。
芳若此次得她全力救治,竟然是宫中第一个痊愈的。
而且知道果郡王对安陵容的心思后,芳若对她就更加体贴入微了。
“干娘,女儿好困,我想先睡会。”
围房内无人,两个人小声地聊着天。
“睡吧,干娘给你洗,你快闭上眼睛歇会儿,这眼下尽是乌青啊。”
…………
皇上在西暖阁后面的侍院里等着,心下这个着急,什么书也看不进去。
“苏培盛,去围房看看,怎地这么久?”
得嘞!
这皇上又是急哄哄的要幸。
苏培盛心中腹诽,脚下可快,倒腾着小碎步来到围房一问。
“苏公公,娘娘太乏了,在热水中睡着了。”
“哎呦喂,这可怎么是好?皇上都等急了,您快着点吧。”
苏培盛屁颠颠地回去复命,皇上听后半天无语。
苏培盛只等着那一句。
“既如此,就招他人侍寝吧。”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
“去传热牛乳来。”
“嗻。”
好不容易等驮妃太监把人扛来,安陵容却在晃悠中睡得更香了。
驮妃太监把人轻轻地放下,苏培盛赶紧躬身退出,把西暖阁的烛火熄了,只有后院亮着一片温馨的光亮。
皇上轻轻掀开被子,打量着久久未幸的小狐狸美人,心中悸动。
几次伸手欲轻抚这日思夜想的小人,都没舍得碰醒她。
“唉。”
皇上就连叹气都是轻轻的。
这小人眼下的乌青,让他心生怜爱。
她熬了多少个夜晚啊!
据小太监回报,月嫔都是星夜才从昭仁殿查找古书籍回去的。
白日,又待在太医院事事亲力亲为。
皇上久违地体会到一种情感。
心疼!
尽管身上欲火难耐,皇上也只是上了床榻,轻轻地搂过她,闭上双眼,准备忍耐着睡吧。
可久未发泄的身体是真不听话,把这九五之尊的龙体,折腾得极为难受。
既不愿另招她人侍寝,也舍不得唤醒这小人。
甚至怕吵醒她,连翻身都不敢。
皇上硬下心肠,强行让自己入睡。
刚刚迷糊得要睡着了,“咕噜咕噜”,那叫声又来了。
安陵容这一天忙得,哪顾得上好好用膳哪!
这胃肠可不管你是不是躺在皇上怀里,它饿了,就要抗议。
皇上本不想叫醒小人,可见她在睡梦中也是用手捂着胃,想是饿得难受,就轻声唤道。
“容儿,醒来把牛乳喝了再睡。”
安陵容睡眼朦胧地醒了,半靠在皇上怀里,就着他的手,把牛乳喝了,喝完就闭上眼睛去睡。
突然,她一下子惊醒了。
“我是来侍寝的。”
安陵容蓦地睁大双眼,回身去看皇上,那人正眼含笑意地望着她。
安陵容连忙想从被子中爬出来,跪下请罪。
这倒把皇上唬了一跳,伸手给她遮严实喽。
皇上只觉这被子扯下后,自己是把持不住的。
就算帝王毅力强大,也受不了这么赤裸裸的诱惑。
“睡吧。”
“皇上,嫔妾还未侍寝。”
皇上看她困倦的双眼,瘦得尖尖下颏,斩钉截铁地说:“睡觉。”
安陵容给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她刚想说:“嫔妾不困没关系。”
皇上已经吹熄了烛火,黑暗骤然降临,安陵容只能重新躺下。
过了一会儿,皇上伸出手臂搂住她,抚摸她的肩头,轻轻地拍着。
安陵容闭上眼睛,只觉四周宁静,疲倦一阵阵的袭来,把她拉到睡眠的深渊里去了。
这一觉,她睡得昏天黑地。
这些天的压力,积压太久的疲劳,一下子爆发出来,等她醒来后,皇上已经上了早朝。
…………
安陵容回了延禧宫西偏殿,想着换了衣服再去太医院。
“娘娘,富察贵人来了。”
因为时疫,太后,皇后都免了众嫔妃的请安,所以安陵容还是初次见到小产后的富察贵人。
“给月嫔娘娘请安。”
“富察姐姐快请坐,宝鹃,看茶。”
安陵容不知她突然来访是何用意,只是笑着让茶,打量她面色倒还好些。
“娘娘,皇后娘娘刚才让人告知,您的册封礼在即,您就是延禧宫主位了,这几日内务府就会给我们更换宫室。”
安陵容这话倒不好接了,她只是把茶盏向富察贵人那边推了推。
“姐姐,喝杯茶吧,您的嘴唇有些干,本宫从太医院回来时,给姐姐带点菊花来泡水喝,会好些。”
富察贵人点点头。
两个人从前并不交好,所以就如同陌生人一般,一时无话。
“娘娘,您是大善人,这次时疫您救了那么多宫人,太监宫女,都称您是活菩萨呢。”
“姐姐说笑了。”
“娘娘忙吧,我回去了。”
富察贵人向外走时,突然回身问了一句。
“当日我有孕脚肿,皇后娘娘怎地如此心善,要为我亲手脱袜,用香粉按摩足底,真实原因,娘娘可知晓?”
她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安陵容。
安陵容未料她有此一问,不由有些慌乱,眼神躲闪。
富察贵人走了,只留下一句。
“我是不太聪明,可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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