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拼酒

第二天，我是被胖子捏着鼻子弄醒的，因为昨天没睡好，醒了之后脑仁痛。

        胖子不由分说拉着我起来说:“我说天真，这都几点了，你还睡。”我看了一下手机，现在都中午十一点多了。

        看我一副半死的样胖子打趣的说:“你这昨晚上干嘛去了，让狐狸给上了，阳气损耗太大了”说着就去扒我的内裤。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胖手，刚要躺下，又被胖子拉起来说:“别睡了，大伙都到齐了，就等你了。”

        我问:“等我干嘛”

        胖子说:“昨天的庆功宴就没正道喝。这不，人家好心好意的又摆了一桌，大伙都到了，就等你了。”

        我一听也不好再赖床了，就爬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随胖子去了大厅东侧的耳房。

        进去一看，果然人都到齐了，我向众人道了歉便入了座。

        很快便有人端出美味佳肴摆了一桌子，这次大家可都讲究多了。酒确实是好酒，这顿酒一直喝到下午两三点钟，胖子不知死活和张海杏两人斗起酒，结果直接被张海杏灌到桌子底下了。胖子酒量也不是盖的，张海杏也没撑多长时间扑桌了。其他人都知进退，也不强迫，喝到开心便好。小眉和白昊天本就没有酒量示意性的喝了一些新酿的甜酒。

        喝酒时，难免有人提起这次的念池之旅，提到那只狐仙，我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梦，刚想琢磨琢磨小张哥就来敬我的酒，思路就被打断了。想到小张哥是张家的土著，而且从上世纪二十年代左右就和小哥一起出生入死了。十有八九应该知道齐羽的事，便决定一会喝完酒留他聊一聊。

        喝完酒众人各自行事，小眉和白昊天要四处逛逛看着风景，张千军主动请缨陪同游玩。张海客把张海杏抱回自己的房间，安顿好。张小蛇要去伺候他的蛇，说蛇好像又要冬眠，还说要在山谷里建个房子，以后天一冷就来长住。小哥约了张海客一会儿到他房间谈话。我便抓了小张哥和我一块把胖子扶回去。

        胖子醉成这样也不消停，说什么都不回屋睡觉。大着舌头还要和张海杏拼酒。我们没办法，让他坐在堂屋的凳子上，给他倒了一杯茶，胖子以为还在酒桌上端起来冲着旁边的一盆兰花说：“老太婆，你，你喝醉了，你看你头发都炸、炸起来了。”说着一仰脖，茶全扣到鼻子上了，接着一下扑倒在桌子上呼噜打的山响。

        我请小张哥也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问起齐羽的事，小张哥一看我态度诚恳就摆一副不吝赐教的派头说:“唉！年轻人，这事你问我就算问对人啦。族长的事别人知道的别人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一听忙把一边的果脯端到他的面前说:“这么说你也是张起灵的发小”

        小张哥丢了一颗果脯在嘴里说:“那倒不是。”

        我听了有点懵，便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张哥瞥了我一眼，牛x轰轰的说：“我可是南洋档案馆的高级情报员，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

        我问:“那你认识齐羽吗”

        小张哥喝了口茶说:“认识，当年…那是哪年来着，大概是77年左右吧，我们在福建找到了族长和那个叫齐羽的年轻人。

        他们住在一个山里的小村子里那里环境很美，他们的小院附近有一道瀑布，周围的竹林一片青翠…”还好他的景物描写到此为止了继续说:“族长还是老样子，但对那个年轻人很好。”

        我怕他又跑偏忙问:“齐羽长什么样子”

        小张哥说:“那年轻人二十左右岁的样子，长得有点文弱书生似的。”

        我催促他说:“具体点。”他想了想说:“大概一米八左右，皮肤白析，比我们族长好像还清瘦一些，眼神好像还太好。倒是长得挺俊俏，跟我们族长有一拼了。”

        我乘胜追击问：“那他的身世呢”你问过吗

        小张哥耸了耸肩说:“我问过族长，也问过齐羽，可是他们都不肯说，我也不好多问。我向他汇报了一些族里的事他就自己带着齐羽去办别的事了，一去不回…”

        “听说后来那个齐羽就进了一个政府考古部门。”说完小张哥又捏起一个杏干丢进嘴里。

        我仍不死心，问他：“那之后你有没看再见过齐羽。”

        小张哥说:“没有，这些年族长也没提过。”

        我又问他对齐八爷你了解多少

        小张哥摇摇头说:“见过一面，但没打过交道，所以不了解。”

        我一脸不屑的看着他说：“还说自己是高级情报员，连这都查出不出来。”

        小张哥也不生气，哼了一声说：“不是查不出来，是我懒得查。我只查我感兴趣和我必须查的。”

        我现在酒劲有点上来了脑子有点蒙就说：“哦，那你说说关于小哥的其他的事。”

        小张哥看了我一眼说:“张起灵当了族长以后，被留在张家大宅几年，这事你知道吗？”我点点头，他又说那他身边有一群不到十五岁的孩子贴身保护你知道吗”我又点点头。

        小张哥眼神有点异样说：“当初族长被留在族里心里苦的跟黄莲似的，别人不知道，可是有一个孤儿懂他的苦——那个孩子是被我妈收养的一个外家的孤儿，因为资质好被送到本家培养。别的孩子到了十五岁就走了，会来新的孩子顶上，可是那个孤儿十五岁时主动请求留下。不为别的，只为在族长觉得苦，觉得伤心时，能有一个人懂他，能有一个人默默的陪着他。当年族长夫人，不对是族长的妾生了一个女孩后，族长心里急闯到三进院子，族里对十几个孩子上了家法，那个孤儿是被打得最惨的那个。当时他本来打算跟族长一起闯出去，跟族长一走了之，可是他被族里人抓住了。当时他被打得口吐鲜血，嘴里却大喊:‘族长你快走，别管我们，他们不会真的打死我们的。’可是最后，族长为了保他不被打废了，还是留了下来。”说到这，他停了停。然后又接着说:“后来，那个孤儿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那段时间是族长亲自照顾他的。”

        “族长当年一天四次□□那群孩子。别的孩子一天守一班，他一天守三班。因为他是个孤儿，在本家没有家，张海琪那几年也在外执行任务，他就索性没事就待在族长身边。族长对他也明显与对别的孩子不同。”

        我又突然想到一个事问:“那个孤儿和小哥那么要好小哥后来离开张家那个孩子有没有一起跟他走？”

        小张哥说:“没有，张家族里不让。说他天分高，将来有用。族长又不愿带别人，就一个人走了。族长走了以那个孤儿特别努力的训练想早点成材然后去找族长。后来他十八岁那年训练受了重伤，差点丢了命。我妈心疼，去族里说要带他回家，族里不同意，我妈把族里的厅堂都砸了，才把他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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