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你吃醋了吗?
言下之意是同意了。
闻言欧阳陌的脸像被火焰点燃一般,又亮,又灼人。看得祁薄喉间一阵紧涩,放在桌上的指端都颤抖了起来。这些小细节,欧阳陌一样也没有察觉。
自顾自的说:“欢乐谷。”好久没有去了。有点想跟他一起去,刺激一下。可是,祁薄却没有答应。只是看着她。
欧阳陌以为他舍不得钱。“怎么,不愿意?领了这么多工资,还小气?”她就是想着跟他去玩,所以多放了两千进去。
祁薄自然不是舍不得。“那些游戏很危险。”意思是,可以去玩别的。
可是,欧阳陌就想跟他一起去欢乐谷。“怕什么,很安全的,我去玩过。”
望着她明显有点郁闷的脸,祁薄于心不忍的微笑着说:“那好吧,星期六,怎么样?”这几天,试验室的胶料项目二期完成,可以抽出点时间来。
“星期六上午要补习数学,下午两点,好吗?”
见他点头,欧阳陌高兴坏了。
俩人达成初步共识。
欧阳陌翻着书的时候,还在低头发笑。如果这算是约会,那还是他们的第一次。她想跟他一起看电影,一起谈天说地,聊梦想。
他喜欢什么电影?
什么话题,有什么梦想?
这些她都不知道呢,欧阳陌侧开头去看他的脸,英俊帅气,棱角分明,五官深邃,透着古希腊贵族的气息。举手投足,非常的得体有教养。
安静的时候像日本漫话中的禁欲少年,看人时眼睛深情透着认真,给人一种稳妥值得信赖的感觉。反正,是欧阳陌心中目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祁薄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自知她脑回路天马行空,可能又再幻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叹了口气将压在桌上的信,他推到了欧阳陌的面前。
见她没有反应,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发现‘咚咚’的声音。
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欧阳陌看着推来的信,眼里全是小得意。合上书,就伸手来拿。却在触手时,被祁薄按住了。她不解的抬头,他却将她的手拿开。
“不要碰。”
给我的还不记碰?
这是什么道理?
欧阳陌想着,既然是他写给自己的情书,不让碰就不碰吧。释然后,笑着点了点头。“行。”
祁薄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信上点了点,示意她看一看。欧阳陌也依言垂下头,信上的字……不是祁薄写的。她非常肯定,因为祁薄的字遒劲张扬,像他的人一般,沉稳中透着野性。而眼前这封信上的字,笔峰分明稚嫩,力道不足。
见她抬起困惑的眼睛,祁薄漆黑的眼睛眨了眨,眼角眉梢全是嘲意。
看着他意味非常明显的让她解,欧阳陌无言了。要不是信中出现过她的名字,她还以为是别人写给他的。
“你哪儿来的?”别人送情书给自己,不会选择让他转交吧?
至少在欧阳陌认为的是这样的,因为祁薄就不像个容易亲近的人。
而祁薄的食指在信尾敲了敲,极目看去,写着:‘杨招谦’三个字。
眨了眨眼,欧阳陌看是看明白了。信确实是给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会到了他的手里?
如果她没有记错,自己拆都没有拆就直接丢掉了。
难道自己梦游,捡了回来,交给了祁薄?
这不可能啊。
这让她怎么解释?
祁薄见欧阳陌抿着唇摇头,眸子沉了沉。“没有要说的?”
能说什么啊?
“没有。”
点了点头,漆黑的眸子锁着她一脸做错事的神色,祁薄说:“那好,我有说的。”
你的说的?
欧阳陌赫然抬头,瞪大了眼睛,你有什么可说的?祁薄被她这一惊一诈的习惯,弄得哭笑不得。指着信中的某个内容,他沉声说:“你跟他吃过饭?”
这里的‘他’不用多说,欧阳陌就知道他指的谁。这个写情书的男同学,她确实跟他一起吃过饭。那只是巧合,并不是她去找着他吃饭的。
当时在食堂,好不容易排到自己,发现卡里没有钱了。望着身后长龙,想着再去充了钱来买饭,八成菜都被人打完了。
她有些无助的想找到自己的同学,看能不能帮自己。
结果站在她后面的杨招谦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当时她真的是感激涕零啊。打好饭,俩人自然的就坐在一起吃饭。
为了表达谢意,她告诉杨招谦自己是几年级几班的,非常坚定的告诉他自己一定会还钱给他。结果,他认识张天娇,说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
让她不用放在心上。
这样一顿,俩人自然而然的就认识了。
相识的经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解释其实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欧阳陌看着祁薄一副一定要得到答案的样子,玩心大起。
“是啊,他长得很帅。”也就一般,欧阳陌心里想着:吃醋吧,吃醋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在意我。
谁知祁薄闻言,将信一对折,夹在了一本书里。从而,又拿出另一本书翻开。“今天我看了下你的卷子,发现有很多题目是书上有的,比如地理,记一些重要内容,考起来会轻松很多。”
看着他翻书的动作娴熟,讲语的语气淡定,迷人的轮廓在台灯下,折射在一旁架上的影子深刻安静,欧阳陌不淡定了。
什么嘛,一点也不在意人家。
他说的这些她自己都知道,谁还要他废话啊。
“你不吃醋?”还这么淡定。欧阳陌盯着他的脸,不觉得他是装的。
祁薄从她按在自己书上的手,看到她的脸上去。“你想我吃醋?”
这个对话怎么有点奇怪了?
她是想让他吃醋没错,可是,这话用得着问出来?
如果告诉他‘是’,难道他就真的吃醋?
那要是告诉他‘不是’,他就不吃醋了?
欧阳陌发现自己被绕进了一个怪圈。
只能两眼愣愣的看着他。
这样的她很迷人,很生动,却不自知。祁薄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嗯,我吃醋。”要不是吃醋,不会让刘校长兴师动众的去找信,要不是吃醋,不会让她解释。
她是一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如果这样一个简单的人,他都看不懂,真是枉费自己活到了2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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