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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欧阳陌怀孕了?


2013年1月23日,大雪。

        窗外似乎特别冷。

        可是我很清楚,这个冬天过了,春天会来,大地会回暖。

        摸着越来越大的肚子,我不想拿掉孩子。

        医生说我会搭上自己的生命。

        这个事要从祁薄出差西安后的某个早上说起。

        头疼,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锯子般的疼痛。

        里面有很大的噪音,令人疯狂。

        我躲进浴室,在盥洗台下跪着,将头深深的抵到冰冷的地上。嚎叫,嘶吼,以此减轻疼痛。可是就点用也没有,从小我就有疼痛的习惯。可是,这一次太可怕了。

        我觉得自己就会这样痛死的。

        可是,最后疼痛减轻了,耳鸣得什么也听不见。眼前的画面也失真,好像一切都是假的。

        摸索着站起来,脚下却使不出任何的力气。

        只得闭着眼睛坐在冰冷的地上,以此来缓解疼痛留下的后遗症。

        我看到地面上被自己扯下来的头发,刚才一点也不知道痛。此时,头皮一直发紧,还火辣辣的。

        怕得了什么病,所以去了医院。

        医生却发现我怀孕了。

        当时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因为医生问我有没有性生活时,我说:没有。

        可是现在我怀孕了,拍拍打脸的感觉真不好受。

        连医生我都不敢看了,好尴尬。

        可是,医生却说:做了吧。

        我当时还傻傻的以为,她看我是个孩子,所以这样提议。谁知,她下面的话让我吓死了。

        “孩子,你有家族遗传疾病,不可以怀孕,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吗?”

        听了这话我既然还可以问出:为什么?

        医生说:身体一旦有外物入侵就会出现反应。怀孕,也是外物。他改变了你的身体激素,让你身体潜伏的疾病解放了出来。甚至是迅速的攻击了你的身体防御系统。出现了病变,所以你头疼,一系列脑癌症状。

        “脑癌?”

        我的妈妈死于这个病。

        她就是冒险生了我。

        我的生命是妈妈生命的延续。

        现在,我的孩子也来延续我的生命吗?

        “如果,我不做掉呢?”

        医生当着我的面,摘下了眼镜很不悦的说:你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拿了她面前的化验单,我很冷的说:要你管?

        这是祁薄的孩子,如果人生注定要死,为什么我不可以留下这个孩子呢?

        走出医院,我给远在西安的祁薄打电话。

        电话里浑然不知的他声音低沉,喜悦,还带着玩笑说:“放假给你订票,来西安古城玩。”

        我只能流着泪,咬紧唇,不让他听出异样。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经常一个人去走我们去过的地方,回忆我跟他说过的话。

        时间浑浑噩噩,好像没有尽头。

        发病越来越平凡。

        在一次昏倒后,被瞒了几个月的事被父亲知道了。

        姚青霞一五一十的出卖了我。

        我与父亲达成协议,拿掉孩子,他就放过祁薄。

        可是,当祁薄的母亲跪在雪地里,我才知道父亲骗了我。

        透过窗,我一直看着那个打过我的女人。

        已经几个小时了,她放在旁边的包已经完全被雪盖住,膝盖也陷进雪里。

        她是祁薄的母亲啊,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在楼下,我疯了一样的要出去。

        姚青霞受命父亲,不准我见任何人。

        是的,我的肚子藏不住了,出门只会丢人现眼。

        所索我意料到出门不易,所以摸了把刀在手里。“你们谁敢拦,我就死在这里。”他们看着我架在脖子上的刀,吓坏了。

        特别是爸爸。

        “好好好,我让你出去。”

        他妥协了,我跑到祁薄母亲的面前才知道,她不是求我去见祁薄,她是让我出面做证,放过她的儿子。

        “你……”她看到了我的肚子。

        我苦笑,摸了一下。“我不能去。”如果我去,爸爸只会跟祁薄更加没完。

        霍璇眼里的恨意像刀子一样,割开了我的皮肤,疼得我难受。她双手撑地,准备站起来,可是已经冻僵的腿根本动不了。我去扶她,被她怨恨的推开了。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我的儿子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东西。”

        后来,霍璇走了。

        是爸爸出来把我拉进屋子的。

        我问爸爸能不能放过祁薄,爸爸只是垂着头,摇了摇。

        当时我以为是他不愿意,后来才知道祁薄身份特殊,不是他可以干涉的范围内。

        眼前这个苍老了很多,不再意气风发的男人,让我泛起了巨大的恨意。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我怕自己发病难看不敢让祁薄知道,我怕自己会死,引来他伤心欲绝,所以分手,放过他。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做了什么?

        他告了祁薄。

        现在他就在牢里,等着我这个唯一的证人,出面给他说上一句话。

        ……

        祁薄为此重伤,伤口重新缝合。

        两个半月后,他出院回到研究室工作,一切就绪。

        这七十多天里,欧阳陌没有看过自己,起初会有所期待,慢慢这种期待恢复成死寂以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还是会想她,思念她。发呆的时候,睡不着觉的时候。任何时候,就在今天的早上,吃饭他还在想她。

        饶是如此,他告诫自己不能去找她。

        在一个午后,警方的人来了。

        研究室里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警察走到祁薄的面前。

        “你是祁薄吗?”

        “我是。”他一派自然的摘下手套,看着面前的警察,问:“什么事?”

        警察拿出逮捕令,举到他的面。“我方接到报案,说你在家教期间猥亵,强奸未成年少女至孕,现以受案,我们依法于2013年1月4日将你逮捕归案。”

        听完这段话之时,祁薄的面上并未表现出任何的裂痕。这是几个月来,听到关于她的第一个消息,倒是让他恍惚。

        他问:“欧阳陌怀孕了?”

        是的,别怪他没有在意重点。

        因为他的重点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警方人员没有想到他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在这之前,我们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说着,拿出了手铐。

        祁薄毫无反抗的抻出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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