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我等你治好我
苏臻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陆冰雪一直在替她妈妈和陆可荣解释。
但苏臻却一句都听不进去,说出天花来,也是他们对不起陆宴礼。
她已经忘了跟陆冰雪都说了什么,只记得她的情绪非常激动,又生气又心疼。
路上她就在想。
难怪陆宴礼还不到18岁就在家里搬出去了,他怕是根本无法面对他们这帮所谓的亲人吧?
他们所谓的愧疚和补偿,难道不是另一种道德绑架吗?
让本就受尽委屈的陆宴礼,因为他们的自责和内疚,而没有办法责怪和埋怨。
他只能把委屈生生咽回肚子里。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他应该有个更阳光灿烂的未来。
而不是每天与汤药为伴,走两步就咳嗽带喘。
想做的事儿不能做,喜欢的人不能追,还要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和谩骂诅咒。
他能怎么办?
只能拖着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一边自暴自弃,一边又默默疗伤。
每天徘徊在崩溃和麻木之间。
回到家,苏臻就闪身去了空间。
她空间的药材已经可以入药了,按着配比采摘了些,再加上用灵泉水熬药。
她想,就算不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但对他的身体应该也是有好处的。
她要让陆宴礼好起来,一定要他好起来。
陆宴礼回来的时候,发现苏臻正在厨房熬药。
一边熬药,一边抹眼泪。
这怎么还哭了?
他几步走进去:“苏臻,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苏臻吓了一跳,慌乱的看向门口的陆宴礼。
在回想他刚刚的话,她哭了吗?
一抹,脸上竟全是泪水。
刚刚她把自己代入陆宴礼的视角去看待这件事,发现自己根本受不了,越想越心疼。
以致于什么时候哭了都不知道。
见他还在担忧的看着她。
她急忙想借口:“我、我刚盯着药太久了,有些熏眼睛。”
“那你别在这盯着了,我来,我会熬。”
陆宴礼说着就要把她拽出来,苏臻急忙擦了擦眼泪道:“不用,其实这样就可以了。”
她说着,找了块儿干净的抹布,垫在药罐的两边,给他在火上拿下来,然后倒在药碗里。
熬了三次汤药折合到一个大碗里。
然后她又找出一个小碗倒了大半碗出来,端给陆宴礼。
“今天起你就按着我的药方吃吃看,我保证有用。”
她说完,又在兜里掏出一块儿糖放在药碗边上:“喝完药吃点糖,可以不那么苦。”
陆宴礼忍不住笑了。
笑她把他当个小孩子哄。
这么多年,他几乎已经把药当饭吃了。
也就是今年这两个月才没有吃药。
看到苏臻和陆景鹏在一起,他觉得人生已经没什么遗憾了,所以临死前想过的肆意随性一点。
他不想走到哪,都被人说身上一股汤药味,那感觉像是自己被汤药给腌入味了似的。
实在是喝得够够的了!
可谁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
兜兜转转,苏臻没能嫁给陆景鹏,反倒是成了他老婆。
她还被家人抛弃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有什么办法,实在是不放心啊!
只能把他这副半死不活的身体再好好经营经营,争取更多点的时间陪她吧。
所以他利落的端起药碗,仰头,想也没想喝了进去,连个眉头都没蹙。
苏臻的表情是不受控制的替他觉得苦,她急忙把糖递给他:“快,吃块儿糖,是不是很苦啊?”
陆宴礼没接糖,只是摇摇头:“不苦。”
是真的不苦。
不知道是不是药方不同,相较于他以前喝的那些,这药不但不苦,细品起来竟还有点甜。
可他一句不苦,竟让苏臻心里不可抑制的起伏翻腾。
汤药哪有不苦的?
若不是他喝的太多习惯了,就是比起心里的苦,这点苦根本不值一提。
不能想,想想苏臻就要心疼死了。
她上前,手攀上他的脖子,踮脚,唇吻在他的唇上……
陆宴礼满眼惊诧。
意识到她想干什么的时候。
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想推开她,再不苦的汤药也是苦的,他所谓的不苦,只是相较于他以前喝的那些。
她又没病,好好的干嘛遭这份罪?
然而,怀里那个霸道的小女人却紧紧的缠住了他,甚至还想撬开他的唇。
他又是心动又是心惊。
一个不留神,被她得了逞。
苦涩的汤药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化开,苏臻微微蹙了蹙眉,虽然她早知道这是苦的。
但刚刚那一下,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她微微闭上了眼。
她不知道要怎么帮他,只想替他分担一点,让他少苦一点。
至少让他的记忆不会只停留在那苦涩的汤药上面。
静谧的房间,没有外人打扰,陆宴礼的吻从刚刚的逃避到轻轻的试探,再到放肆的火热……
不知不觉两人口腔中的苦味渐渐消散,剩下的都是甜,以及不可抑制的紧张,激动,还有那些熟悉且陌生的身体反应……
房间还弥漫着汤药味,外边却不知何时下了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房间两人缠绵的喘息声。
陆宴礼只是身体不好,但他的零部件都很正常。
不碰苏臻,只是他不舍得,不是他不想……
所以就在两人濒临失控的时候,陆宴礼及时停止了亲吻。
他伏在她的肩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浑身紧绷的难受。
可相较于身体的不舒服,他心里却是满足又甜蜜的。
她对他越好,他就越要为她想更多。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起来,更不知道他能不能给她幸福。
如果不能,就不能碰她,这是他给自己定的底线。
苏臻的手轻轻在他后背安抚,其实他身体的变化她是感觉到了的,只是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
她只是想给他一点甜头,可好像他更难受了。
她红着脸,低着头,吞吞吐吐磕磕巴巴:“其、其实你要想也、也可以,我可以在上边。”
后边的话,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实在是太羞耻了。
她其实真不介意夫妻生活的,但她担心陆宴礼的身体不能剧烈运动。
那天那帮女人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只要他不动,应、应该也可以的吧?
陆宴礼的身体明显僵直了一下,怀里的小女人娇娇软软,若说对她的提议没一点动心,那不可能。
他甚至已经不受控制的脑补出了画面。
但还是那句话,他的底线就在这,在他好了之前,他不会碰她。
万千汹涌的情感,被他克制的压了下去。
他窝在她肩头摇摇头,声音低哑:“我等你治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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