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三章

试衣服原来那么累人。祁斌带程霄霄逛遍商场，从衣服，帽子，鞋子还有各种程霄霄没见过的，买了很多，两个人手里提的满满的。

        找了家餐厅吃饭，坐下的那一刻，程霄霄觉得自己的脚获得了解放，血液都顺畅了不少。祁斌倒是不见疲色，跟没事人一样，兴致勃勃的点着餐。

        “我给你点了一个蔬菜沙拉，一个浓汤，一个黑椒鸡排，怕你不够吃又点了一些面包。这些还不够你可以再加。”

        祁斌体贴程霄霄第一次来这种餐厅吃饭，帮她点了餐。程霄霄也乐得清闲，这上上下下的逛一遍，比她打拳还让人疲累，她对吃已经没什么欲望，能填饱肚子就可以。

        菜品很快就上来了，祁斌拿起刀叉切着自己面前的鱼排，程霄霄学着他祁斌也拿起桌上的刀叉，有样学样的切了起来。

        “咔”的一声脆响，盘子从中间裂开。程霄霄当场石化，这盘子也太脆弱了吧？都没使什么力气怎么就裂了！她拿着刀叉手足无措，感受着旁边桌子投来的异样目光。

        祁斌显然也没想到有这种情况，招来服务员，帮她把碎掉的盘子收走，嘱咐服务生再上一份。

        “没关系，这种盘子比较脆容易碎，换一个就好了。你先试试这份汤开开胃。”祁斌体贴的为程霄霄找着借口。

        程霄霄尴尬的笑了笑，拿起勺子喝着汤，咸甜口的，也不能说多好喝，就是口味很新鲜。还是面包比较实在，口味很香醇，给的酱汁摸上，增添了一股奶香味但是不腻口，程霄霄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蔬菜沙拉就是生的蔬菜放了点调料拌了拌，程霄霄像兔子一样的嚼着生菜，她还是觉得炒菜好吃。

        鸡排再次上桌，这次程霄霄收了收力气，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把这顿饭吃完了。

        祁斌放下刀叉，宠溺的看着程霄霄，“吃饱了吗？”

        程霄霄慌忙点头，“吃饱了，吃饱了。”虽然她没吃饱，但是这里的氛围让她浑身不舒服。

        祁斌点了点头也不揭穿，结了账带她离开。商场里还有很多卖小吃的，祁斌说自己想吃点，就买了很多，大多数都塞在了程霄霄手里。

        “你尝尝这个鱼丸，白虎区有名的小吃，他们家很多连锁店的。”

        程霄霄尝了一颗，q弹软糯，“好吃，这个好吃！”一串上就五个，她两口就吃完了。祁斌又买了十串，“好吃你就多吃点。”

        程霄霄点了点头，不跟他客气。没想到鱼肉还能做成这种丸子，既有鱼肉的鲜，口感更爽滑弹牙。以后如果能去白虎区，她一定要多尝尝他们上层人才吃过的食物。

        大包小包的拎回家，躺在沙发上程霄霄累的已经不想动了。祁斌放下手里的袋子，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水。

        程霄霄接过水大口喝起来，一杯水很快见了底。“祁斌，你是怎么能逛这么久的？我的腿都快断了，比平时打拳都要累。”

        “你只是第一次逛，所以才会不适应，之后我多带你去转转，习惯了你就不会觉得累了。”

        还要去逛？程霄霄眉头皱在了一起，“还是算了吧，除了吃的还可以，其他的真的吸引不了我啊~”

        祁斌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歪在沙发上躺尸的程霄霄，对于女人喜欢的，程霄霄没有一点意识，还需要他慢慢引导。他觉得总有一天程霄霄会远离打打杀杀，过上正常女孩的生活。与其到时候再让她去适应，不如提前一点一点的渗透到她的生活里，到时候也不会因为生活反差太大而带来心理上的不适应。

        还没怎么歇一歇，程霄霄被阿肆带着去宋知武那打拳，这次是宋知武邀请了其他帮派的一起来比试。玄武区有头有脸的都来了，虽然以前只是听过名号，现在面对面也认得差不多了。

        酒桌上这些老大你来我往的，看着脸上笑嘻嘻的，话语间都不知道扫射对方几回了。阿肆强撑着跟这些人喝酒聊天，看着程霄霄的时候脸色臭臭的。

        程霄霄觉得自己好无辜，拜托啊大哥，不关自己的事啊，就算不是因为她打拳，这样的应酬也不会少啊？干嘛非要迁怒于无辜的自己呢，真是~~~

        大佬吃过饭，打拳就要开始了，表面上各自恭维对方带来的人实力强劲，其实暗戳戳的想要自己人赢过对方，给自己长脸。

        程霄霄本来是想躲在场边看看别人都是什么实力，谁知宋知武点名让她打头阵。

        “这个小子本事不错，你给大家展示展示。”宋知武喝的满脸通红，说话都不利索了，指着程霄霄的手指都不稳。

        程霄霄在心里谢谢他的祖宗十八辈，他这一句话直接让程霄霄成了众人的枪靶。但是这样的时刻没办法推脱，程霄霄脱了外套上了擂台。

        阿肆心里十分不爽，宋知武已经在他心里被骂的狗血淋头。他皱着眉看着台上的程霄霄，这么早上擂台对她很不利。如果宋知武有意为难，不让程霄霄下台一直打，想要赢就要玩命的打，很伤身体。最后输了可能就会被宋知武嫌弃，想要靠近宋知武的目的就又要找别的机会，境地两难。

        程霄霄明白他的顾虑，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安心。总要让宋知武看到自己的实力，能为他所用，这样离目标才会更近。

        先上来的是个壮汉，大自己两倍的身高，身上还带着男人特有的汗臭味，熏的程霄霄都快要吐了。心里暗暗惊奇，这玩意不会是故意这样，把自己打造成生化武器吧？

        下意识的堵了堵鼻子，壮汉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男人”会嫌弃他身上的“男人味”。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程霄霄一番，啐了一口，喊了一声“小白脸”。

        这一句把程霄霄给逗乐了，想着自己还算清秀的脸，配得上“小白脸”这个形容，就当他是夸奖。

        壮汉显然是被程霄霄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直接一拳就锤了过来，程霄霄忍着那股子酸臭味，轻松躲开他的攻击。本来还能跟他走几个回合，但是那股味道实在是太刺激了，程霄霄只好速战速决。

        壮汉倒地，被人抬了下去。程霄霄准备下去，宋知武冲她指了指，“我让你下去了吗？给我在上边待着，什么时候被人打趴下了你再下来。”

        果然如阿肆所想，程霄霄要一直打。

        程霄霄盯着宋知武，心里暗骂这个混账玩意儿，给你脸了是不是？等我踩你头上了，看不把你的嘴给撕得粉碎。

        周围的人都在嘲笑程霄霄被宋知武为难，阿肆脸色也很难看，但是他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发作。宋知武就是想看程霄霄真正的实力，程霄霄得接下。

        又上来一人，从到这他就一直拿眼睛瞄程霄霄，眼神不干净。那种眼神程霄霄经常见，du场里的客人看兔女郎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贪婪色情。

        男人朝程霄霄冲了过来，她躲开他的进攻。tmd，这哪是打架，分明是扑过来占便宜的！

        程霄霄忍着心里的恶心抓住那人的手腕，男人冲着她笑的□□，还舔着自己的嘴唇。耳边是台下的哄笑声，cao，让你们笑，给你们见点血！

        程霄霄扭了一下男人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胳膊直接断了，男人惨叫出声，程霄霄又一拳打在他腮帮子上，那人一扭头吐出一口血在台上，里面还混着两颗牙。

        这样还不解气，程霄霄右手抓住他的头发，让他脸对着自己，左手两根手指扣着他的眼睛，直到出血才放手。

        这是你恶心别人的代价！

        台下静默了几秒，画面太过血腥吓到了底下的众人。带男人来的老大“闲九”显然是没想到程霄霄出手这么狠厉，站在来骂骂咧咧的。

        程霄霄冷眼瞧着他，“你觉得我出手狠了，也可以上来教训我，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

        闲九没想到程霄霄这么不给他面子，大手一挥想要身边的小弟上来。阿肆站起身拦住他，“开始说过生死不论的，这么玩不起？”

        闲九冷哼一声，“那也没有这么侮辱人的！抠眼睛这算什么比试？女人之间的打架吗！”

        “是你们家的眼神不太好，还不能别人好心给治治了？”阿肆说的话直接让闲九气的头顶冒烟。

        闲九还要再说什么，宋知武摔了一个杯子。“我都没说话，你们在这嚷嚷什么？扫老子的兴致！”

        宋知武看向程霄霄，这么好的苗子如果为他所用，一定是把趁手的刀。“这么有血性的小子，我看着就不错，愿赌要服输。小子，继续给我打，就按照这个套路，今晚你要是站到最后，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阿肆坐回位置上，闲九看宋知武都开口了，悻悻的闭嘴坐了下去。

        之后一晚上的时间程霄霄都在台上跟人打，有的人阴险的藏着家伙，一时不察她身上受了不少伤。宋知武就在台下抱着美女在那喝酒聊天，阿肆忙着跟身边的说话，偶尔看一眼台上的动静。

        打了两个多小时程霄霄觉得自己脚步轻浮的都快要没有知觉了，扶着边绳喘着粗气，又倒下一个，你们就不能等人缓口气？打到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单纯的打拳，更多的是对她个人的恩怨。程霄霄打倒了太多人，实力太强悍，他们既害怕又愤怒，想要把程霄霄击倒。

        宋知武终于想到台上还有人在玩命的打拳，招了招手，旁边一个美女端着个托盘走到程霄霄面前。

        “小子表现不错，我很欣赏你。这个是一盒金条，拿着好好放松放松，以后经常来我这打拳，我保证不会亏了你！”

        程霄霄端着盘子，盒子里的金条闪着耀眼的金光，折腾了一晚上就得了这玩意，她更希望盘子里都是宋知武的骨头，然后她一点一点的给碾碎成沫沫！

        回去的路上，程霄霄感觉自己身体状态不太对，心脏跳的有点急，浑身上下脱力严重，胳膊举都举不起来。

        “你怎么了？脸色白的吓人。”阿肆碰了碰她。

        程霄霄刚想跟他说自己没事，眼前一黑，酸软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栽在了车座上。

        “我cao，你别吓我！”阿肆拍着程霄霄的脸颊，他害怕这个才接触不久的小子倒在自己面前，他已经习惯家里有这么个小人儿晃荡，三个人生活在一起有了一家三口的感觉。

        程霄霄感觉自己漂浮在空中，“宋知义，你快出来，我怎么了？”她紧急呼叫神仙，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出现，她怕自己就这样没了。

        “体力透支了，今晚上你对战太多。”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急缓。

        “那我会不会出事啊？不会就这样人没了吧？”

        “有祁斌在，躺几天就好了。”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好像跟他见面的那次梦境一样的感觉。

        “过度疲劳后身体的自然反应，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安静的睡一觉，睁开眼睛就好了。”

        “我这么信任你，别骗我，知道吗？”程霄霄还是怕自己小命不保。

        仿佛是宋知义的叹息声，“好好好，我不骗你，赶紧睡觉！”

        漂浮感让程霄霄很不安稳，眼前一片黑暗，根部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耳边不时会有嘈杂声，这个时刻她万分期望那个温暖的怀抱。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股温暖，是那个怀抱。“你终于来啦，那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只是亲了亲自己的后脖子，抱得更紧了。程霄霄愣怔了一会，她没有料到身后的男人会亲自己，感觉很奇怪，她说不出来自己的心情，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小命保不保的住，被占便宜这种小事就先放到一边。

        程霄霄小心的抚摸着男人搂在腰上的手，手指纤细，触感好像丝绸一样，跟自己粗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只大手插进她的手指缝中，两人十指相扣，从未有过的体验，很新奇。

        陌生人，每当你出现，我就会特别安心，这样的缘分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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