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小老板前女友小美“啪”地一声把包拍在了桌子上。
于湾拿着菜单过去,“你好,请问吃点什么”
小美怒视她,“你看我像是来吃饭的吗”
于湾告诉她,除了打工的都是客人,不管客人来饭店是不是吃饭的,她作为一个打工的都得问一句吃点什么。
小美强制压下怒气,“我要找林宇,那个瘪犊子去哪了?”
于湾告诉她不在,刚刚欠钱怕人追杀就逃跑了。
小美表情变幻,“他……欠钱,欠多少”
于湾伸出手,比了个耶。
“两千?”
摇头。
“两万?”
还是摇头。
“二十万?”
再摇头。
“天!”小美忍不住倒抽气,拿起放在桌上的包包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
于湾耸耸肩。
小美走出去后又觉得不放心,拍了五百元在桌子上权做封口费。“千万别告诉他我来找过他”
于湾很开心,挣了二百多,待会小老板回来可以请他吃一根老冰棍。
林宇蹑手蹑脚进了饭点,正左右张望,被冰得跳了起来,他讨好地冲于湾笑。
两人蹲在外面大树下舔着老冰棍。
林宇略有些忧桑,想当初他也曾叱咤这条街,怎想到沦落到看一个打工妹的脸色。人家赏他一根冰棍,他都乐得屁颠屁颠的。
打工妹倒是很惬意,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土壤上的水分蒸发,带走热意,一切都恰到好处。
林宇也享受到了这份惬意,他甚至有些犯困。
两人偷懒没多久就到了饭点,阿香招呼他们赶紧进来帮忙。
阿香和于湾家是一个村的,她今天早上刚回来,中午就得回来干活。
阿香告诉于湾,说她弟弟要结婚了,也是周边村子的。
于湾前几天刚从家回来,她知道这件事。
周山艰难移动了下身子,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和往常一样,粗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滚了几滚,“水”
像是年久失修的木门被推开,干涩又沉闷。
只是这次并未像往常有人递过来一瓶水。
他的脑子还不是很清醒,静静躺了会儿
“水”
还是没有人。
他尝试着坐起身,身上被绳子绑着,不是很紧,但还是起不来。
门外出现了点动静。
一张熟悉的脸从门口冒了出来。
“醒了?饭马上就好”
还没等他开口,马上从门缝里钻了回去,门也被落了锁。
……
她呢?
于湾大口吃着面,两块钱一碗。
这个小摊人挺多,但只有她这一桌冷冷清清,就她一个人坐。
脸上又添了几道血痕,鼻子下方有未擦干净的血迹,几乎没有唇色,苍白的皮肤被油布顶上的白炽灯一照,格外怖人,像是夜里来索命的女鬼。
一只碗放到面前,里面放着一颗卤蛋。
“吃吧”
老板娘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和善的笑。
于湾仍是大口吃着面,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这谁剩的蛋啊”
有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嚷。
于湾双手插兜
看似步子很慢,但已经走出了两里地。嘴上干的裂了口,一舔麻麻的疼。
成功赶上末班车,
于湾喜欢坐末班车。
因为车上的人都累的懒得抬头,谁会观察上车来的人是不是满脸血污,没有人在意。
于湾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
霓虹灯闪烁,晃的她眼睛干涩,很不舒服。
却不及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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