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云溪?不是也已经由大夫人调好了几家,何来耽误?”
“大夫人好心,自然给咱们云溪挑选的都是好人家,只是,如今京中雅事众多,也不曾让咱们云溪出去见见,令和是个男儿家,自然可以方便些,能自己出去走动,但是云溪就不一样了,若是没有家里大夫人带着,我又是个小妾,她怎么能出的去这王府,就如同那日月华宫夜宴。”
王爷听着春姨娘的意思,是嫌自己女儿上官云溪不得大夫人待见,不能去这些豪门王族聚集的盛事,心里便有了几分明白。
“这事我知道,不过是些场面,云溪去不去都一样,何必耿耿于怀这些?”
“是妾身愚钝,只知道让女儿家多见见市面也是好的,这样以后才不会失了规矩,倒不是非得让云溪去攀附什么,如若没规矩,做出那些伤了府上脸面的事,像郡主那样……”春姨娘住了口,偷偷看着王爷的反应。
“霁月?她怎么失了规矩?”王爷转头问道。
“咳,也是我多嘴,听下面那些小侍女们说起那晚霁月与何阳公主的事,觉得王爷您肯定不知道,妾身也是怕郡主以后没了约束,坏了自己的名声,并无他想。”
王爷来了兴致,跟春姨娘询问,春姨娘也就一五一十地将那晚霁月与何阳公主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与他听了。
……
“罢了,都是女儿家的小事,不过这霁月也确实过分了,怎能这般无礼,如若再有出格,本王必定责罚。”说罢,王爷起身,开始宽衣就寝。
春姨娘奸计得逞,满脸含笑地走向王爷,帮王爷更衣,想着就算王爷不会因为此时找霁月秋后算账,想必日后也会更加严厉管束她,霁月也就不会再这么嚣张,对自己出言不逊,也算是略微报了一箭之仇。
霁月身边的侍女春耘自从上次老家里的母亲来给她传话后,便一直似有心事,有时霁月看着想多问两句,都被她左右敷衍了过去,霁月也不好多问,想必是家里有什么不方便说与外人听的。
这日,春耘从外面端着茶点走进房内,霁月正教侍女秋茂玩着骰子,春耘放下茶点,也跪在地毯上加入了她们。
自从霁月“性情大变”后,常常教这些侍女们玩一些他们不曾见过的游戏,什么神雕猎小雏,五枚棋子戏,战豪绅纸牌……两侍女也是乐得跟郡主这么嬉闹开心,有时都忘了主仆的身份,互相埋怨对方耍赖,当然,霁月是不在乎这些的,除非有外人在场。
霁月摒开了簌琴和瑟莲两个侍女,让他们去外面做些杂货,自己跟春耘秋茂在房内好不开心。
“郡主,你耍赖,明明我的点数更大!”秋茂看着霁月手下投出的点数,抱怨道,捂着自己的银钱不给霁月。
“刚才都说好了,这次是看谁的点数小,快,把钱拿出来。”霁月伸手就要跟秋茂要钱。
“就算秋茂她爹赵府监能多少贴补秋茂些,但郡主也不能这般来回更改规则,小心她以后都不敢跟郡主您玩了。”旁边坐着的春耘说道。
“好啊你们两个小丫头,合起伙来对付郡主我了。”霁月说着,便伸手要挠她们两个侍女的痒痒,三人闹成一团。
这时,春耘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又露出愁容。
“怎么了春耘,玩得好好地怎么又发愁了,我看你最近总是这样。”秋茂问道。
“也不知道还能和郡主你们嬉笑到什么时候?”春耘忧愁地说道,脸上看着窗外。
“上次你母亲来看过你之后,你便一直如此,是家中有什么事吗?说出来,郡主我帮你想想办法。”霁月说道。
春耘看了看霁月和一脸好奇的秋茂,慢慢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原来,上次春耘母亲来王府找她说话,是要将她许配给自己想下的表哥,春耘表哥虽然是乡下人,但家里两天百亩,也算是宽绰人家,但奈何表哥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春耘知道表哥的秉性,自然不愿意嫁给这样的人,不然,这后半辈子就毁了,春耘在王府服侍霁月十几年,这般见识还是有的。
“我自然是不愿意嫁给表哥的,奈何母亲说我现在年岁大了,如若不嫁给表哥,以后就不好寻人家了,家里实在逼迫地紧。”春耘说道。
霁月想了想,要是春耘一味跟家里人硬着来,想必也能扛过去,左不过多几趟来回的扯皮,伤些心神罢了,但这终究不是办法,得一劳永逸解决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春耘看得上的,成全了他们,这样两下也就都熨帖了。
“那,你可有相中的人?”霁月直接问道。
春耘这时害羞地把头转过去,没有回答。
秋茂这时把脸凑过去,仰头看着春耘低下的头打趣道:“莫不是只有玄贵能解救姐姐你?哈哈……”
春耘被秋茂说中心事,作势要打她,两个人嬉闹起来。
霁月听见,惊奇地问道:“啊?你相中他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郡主您每回知道玉崇公子要过来,都想着法地躲着不见,您当每次都是谁给玉崇公子引的路?还不是玄贵找的春耘。”秋茂说道,身边的春耘正在捂她的嘴。
“哎呀你别说了,羞死人了。”春耘气恼地说道。
“原来如此,那岂不是好,如果你跟玉崇公子的小厮玄贵能成,那自然可以推掉你表哥的那门亲事,两全其美啊。“霁月说道。
可奈何春耘只是一个侍女,这种事若没有人成全,当真艰难。
“秋茂,你去,让文书先生也给玉崇公子下一封帖子,请他后日也来。”
对于主动邀请狄玉崇来王府,这还是第一次,霁月不知道,此时狄玉崇正在想尽办法如何过来霁月和何阳公主的会面,奈何自己总是找她,怕她还没成亲就已经厌烦自己。
霁月想着,既然是为了后日的宴请是为了成全何阳公主和二哥哥上官令山,再成全一对,也是自己的功德,想着在原来的世界时,自己也曾经撮合过不少的同学朋友,这样的事情,也是小菜一碟。
不久,霁月佯装困了,被两个侍女服侍着安寝歇息。
王府内,各个院落都已经灭了灯,只有上官令和的屋子还亮堂着。
上官令和打发了催他就寝的侍女婆媳,关上门后就从枕头下拿出珍藏的蜜媛玉览,不错,从书名来看,就是那种未婚有志男青年“奋发图强”的秘籍。
上官令和沉醉其中,不时幻想着书中的女子已经服侍在侧,抱着枕头缱绻起来,只听窗外一声猫叫,吓得他赶紧放开枕头,把书藏在被子下面,喘息不已……
此时的霁月在抚烟阁,等出去的侍女们走后,听见亥时的打更声又响了起来,起身打开房门,重新走进黑暗里,去往水塘边,休若姑姑已经等候多时。
“姑姑。”霁月走到前去喊道。
“郡主。”休若姑姑答道。
“今日可还是传授气脉之功?”
休若姑姑拉着霁月,慢慢坐到水塘边的假山石上。
“郡主,奴婢问你,你可曾看过那本拦星神功?”
霁月点了点头,刚想开口问为何内册皆为空白,休若姑姑拦住了她。
“我知道郡主所谓何问,这也是今天我要告诉郡主的。”休若姑姑说道。“你可知道当初煜帝杀我师傅,为何没有带走我师父所有秘密书籍?这对煜帝来说,是很重要的宝典,可帮他预知未来,也能化险为夷。”
霁月摇摇头。
“我玄武门所有宝策经典皆为无字之书,正如我所展示的‘镜花水月’神功一般,缥缈虚幻,只有天选之人在天机尽显时,方能打开关窍,精髓毕现。”
“姑姑的意思是,我只有练成了那一招一式,这书上面的字才会显现?”
“不错,郡主冰雪聪颖,一点即透,看来我师父当年交代我和师兄来这京城寻找天选之人,果然没错。”
霁月若有所思,开口又问道:“既然姑姑上次说到要我出走,但何时出走,还望姑姑指点。”
“万事自有契机,切不可泄露天机,唯有郡主一人承担,才能保全所有王府中人。”
霁月听着休若姑姑的话,知道她的意思是自己不能对任何人说,就连父母也不行,不然所有自己爱的人都将遭遇不测,霁月点点头。
“那好,请姑姑继续指教霁月修习。”
说完,休若姑姑重新站了起来,帮霁月打通所剩气脉。
月儿高悬,霁月在水塘边身体慢慢轻盈,休若姑姑以气脉之功,将她托举升空,慢慢收了运气,并让霁月按照她之前所传授的秘诀,霁月开始在空中翻转自若,最后收气,慢慢落到地上。
“姑姑,我能飞檐走壁了!”霁月激动地说道。
“这只是开始,以后奴婢会将更多功夫传于郡主,修习之路漫漫,以后,就看郡主自己了。”
霁月对休若姑姑点点头,继续修习之旅。
翌日,何阳公主应邀前来赴约,霁月在王府后门迎接着她。
之所以选后门,一是公主乃天子之女,这样是为着安全起见,再者,霁月不想让府内知道的人太多,以免多事之人宣扬出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跟公主一起来的,还有太子,太子就在宫中,实在憋闷,天生又是爱好玩乐之人,听说妹妹要出宫,便不请自来,跟着何阳公主一起过来了。
何阳公主刚进门,霁月便带着下人们恭敬地给公主行礼。
“何阳公主康健。”霁月说道,看到紧跟着进来的太子,连忙也对他行礼,“不知太子殿下前来,霁月给太子殿下行礼。”
太子开心地过去扶起霁月,“今日我来,并未提前告知,快,有什么好玩的赶紧给太子我安排起来。”
太子说完,扭头对身后的妹妹笑笑,转身就进了王府。
自从上次跟霁月厮打后,何阳如今对霁月更是傲慢,脸一直抬着,没有挪动的意思。
霁月看着公主的这一神情,知道她在等霁月主动认错,霁月心想,就算不为了搞好关系,为了自己二哥,今天也豁出去了,于是又对何阳公主恭敬地行了一次礼。
“何阳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上次着实是霁月冒犯了,还请公主赎罪,对了,今日我特意请玉崇公子作陪,希望公主能在王府玩的开心。”
听到狄玉崇要来,何阳公主慢慢缓和了脸色,低下眼睛,对霁月开口道:“罢了罢了,起身吧,那日的事过去了。”
霁月笑着,夸赞这何阳公主大人大量,带着何阳公主朝内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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