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欧阳晴儿被送到医院醒来是两天后。医生诊断她严重脱水、伤心过度、情绪波动太大,而她真正醒来并不是她好了,而是上官人杰的父母和姐姐、姐夫来了。他们在病房里大吵大闹,哭叫不止。一同到来的还有欧阳晴儿的哥哥欧阳卓文和嫂子米柳妍。
欧阳卓文和米柳妍见晴儿慢慢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神情也很哀伤,哥嫂两人心疼不已,赶忙上前搀扶起晴儿,并把枕头放在床头让她靠着。米柳妍又给欧阳晴儿递了一杯白开水。
晴儿把水放到嘴边,一口水还没喝下,上官人杰的母亲陆雪菲一把打掉她手中的水杯,一耳光扇过去,怒骂道:“你这个扫把星,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死得怎么不是你呀!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恶狠狠地骂着还不解恨,她又准备伸手去抓欧阳晴儿本已乱蓬蓬的头发。
欧阳卓文见状,一把拉开陆雪菲,用自己的身体把晴儿和陆雪菲隔开。
陆雪菲见没有抓到欧阳晴儿,又嚎啕大哭起来。
晴儿的脸被打偏向一边,立刻红肿起来,五个指头印非常明显。眼泪瞬间从她的眼中无声地流下来,她咬着双唇没有吭声。
看着妹妹被打欧阳卓文猩红了双眼,心里难受极了。见其他人没有反映,他连忙出声劝道:“阿姨,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找肇事司机讨个说法,你现在就是杀了晴儿,人杰也是生死不明呀!!”
“是呀阿姨,晴儿醒了,警察要来问话。我们先把事情弄清楚!”米柳妍面露心疼,附合着说。
上官人杰的姐姐上官人凤眼睛红肿,两手成拳紧紧握在一起,浑身充斥着暴怒的因子,没有说话眼睛却死死地瞪着欧阳晴儿。
端木瑞,上官人凤的丈夫,扶着她的父亲上官林,两人都面容憔悴、非常伤心,不过他们还是保持着理智,默默地向陆雪菲点了点头。
陆雪菲冷哼一声,转身坐在椅子上。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警察,一身周正的警服迈着轻快的步伐,拿着笔和纸走了进来,准备录口供。
欧阳晴儿泪流不止,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由于她嗓子嘶哑,说话声音非常低,语速也很慢,但是房间里的人还是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上官家的人个个情绪激动,非要去找肇事司机拼命不可。
上官林颤抖着单薄的双肩,老泪纵横:“天哪,这真是天降灾祸呀!他自己开车翻车了找死,我儿子碍着他什么事了,这个挨千刀的!”说着要往外走,去找肇事司机拼命。
端木瑞,一个戴着金边圆框眼镜的瘦高个儿男人,扶着上官林眼露凶光,仿佛也要杀人一般。
上官人凤扶着体态稍胖的陆雪菲站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肇事司机拉过来千刀万剐了。
欧阳卓文和米柳妍看着这架式,知道要出事了,焦急地看着几个人不知所措。
小警察的一句话,不温不火,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人的愤怒:“肇事车辆的刹车片被人为动过,肇事车主也是你们海源市的人。他是房地产公司云天国际的大公子凌云天,车上还有他的女朋友庄美贤,他们也是受害者!”
“谁要害他们,我不管!他撞了我儿子,就得给我儿子偿命!管他是云天国际还是云地国际!”陆雪菲不依不饶,丰满的脸部、白胖的肌肤眨着不正常的红。
“陆女士,给你儿子偿命可能行不通。他们不是故意谋杀,你儿子现在也只能定性为下落不明。另外,凌云天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四肢骨折,脊椎骨严重变形,多处器官受损,医生诊断他以后站起来走路的机率很小。他刚刚做完一连串的大手术,人还昏迷不醒。你们稍安勿躁,警方正在全力侦破此案。”随后转身又对欧阳晴儿说:“欧阳小姐,有问题我会随时再来找你,你先休息。”说完,小警察起身准备离开病房。
陆雪菲见警察要走,一时找不到出气的地方,拽着小警察的衣服不让他走,又哭又骂:“你们警察是怎么办事的,这都好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是不是没有用心去找呀?!你们是怎么为老百姓办事的?是不是收了凌家的好处了?是不是凌家有钱你们就罔顾老百姓的死活不管了?”
随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放声大哭:“我的个老天爷呀,这世道哪有公理呀?这叫老百姓怎么活呀?欧阳晴儿,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如果不是你要在婚前来芙蓉山许什么愿,我儿子还是好好地。红颜祸水,红颜祸水,不是为了救你,人杰他现在还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你这个死女人、扫把星......”
病房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本以为找到肇事司机了就让他偿命,哪知事情竟是这般,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林眉头紧锁,呆呆地站着,任妻子撒泼发难。欧阳卓文和米柳妍也是一愁莫展,劝也不好、不劝也不好,他们知道陆雪菲心里难过,事已致此不让她骂几句,难消她心头的怨恨。
上官人凤不再和先前那样怒气冲天,精明的眼睛眨吧了几下,脾气收敛了不少,和老公端木瑞对视一眼,各自低下了头,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在欧阳晴儿住进医院的第三天,刚能下床走路,陆雪菲便逼着她和大家一起来到凌云天所在的重症监护室外,吵着要凌家给个说法。
陆雪菲在走廊上爆躁地走来走去,上官人凤叫嚷着叫凌家的人出来说个一二三。端木瑞脚踢着走廊上的躺椅,故意弄出刺耳的巨响。上官林顺着玻璃窗瞪向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凌云天,紧抿着唇。
欧阳家的姑嫂三人看着面前凶巴巴的几个人,又瞅瞅重症监护室里的人,一脸哀伤。
重症监护室外,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淡定地看着这一切,守在不远处。
凌家的人本来想缓一缓,等凌云天醒了再说,可陆雪菲和上官人凤坐在重症监护室外又开始放声大哭,医院考虑到影响不好,便把双方主事的人请到了医院顶楼的会议室商谈。
凌家出面的是律师和管家庄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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