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的后遗症是发烧?
昏暗的洞穴,三四十平方大,中间有一桌一凳子,具是岩石自然成形,另有洞穴最里面有一方青石床最为显眼。说它是床其实都是抬举,枕头铺盖一样也无,在初春的月光下更显冷肃。
青石上蜷缩着一位十七八的妙龄女子,由于侧着身子,靠着洞外的月光照射也能清晰的看到压在脸颊边的马尾辫,只见她苍白的小脸上双眼紧闭,眉头微蹙,双手抱胸,微有肉感的短小身材因为寒冷扣成一团,明显情况不甚美妙。
情况不妙的姑娘正是倒霉蛋沈意。昏迷前一刻的沈意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发展的。她万万没想到说好了的兼职在前天晚上说没就没了;万万没想到最后还是妥协了准备回家过了十一假;可更加万万没想到的是,只是在车站门口等着车,也能被命运这个操蛋的玩意当了个玩意,狠狠把玩了一番,被雷电送上了天,开始了一段悲喜交加的生活了。
沈意起先还有点意识,只觉得全身轻的可以上天上天与太阳肩并肩,稍后却觉得骨头里似乎爬满了蚂蚁,一下子沉到了地上还麻痒痒得很。正想骂一句坑爹,却只觉得诸般气体猛地呛进口鼻中,觉得身下浑身酸痛的同时,脑子也是糊涂过去了。
倒霉蛋沈意觉得很委屈,都保持不了微笑了,手动再见。
她也不想想哪有人被雷电裹挟上了天还穿了雷电,又落了地,猛然进了个无视重力,无视科学的异时空,还能立马活蹦乱跳的,现下不过水土不服引发身体排斥。
简而言之就是您可节哀吧,穿越后遗症终于发作了。
就在这时,只听到有轻微脚步声从洞门逐步近来,只见来人是个着粗布蓝衫的青年,年纪约莫二十来岁,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高梁薄唇,身材挺拔,一身古朴气质与山洞暗暗相和。
只见这人右手托着盛着的清水的青叶子,水颇满,行走间却不见涟漪动荡,左手习惯性按着腰上别着的重剑,行走间透露习武之人的利落潇洒,显见是个武功高强的不羁侠客。
但若有任意一个开封的普通百姓在这里,非得喜极而泣不可,这可不是失踪一个月的展大人展护卫吗?
可魅力大的让百姓能喜极而泣其归来的展昭其实到现在都有没有真实感,自被莫名其妙的一阵白雾卷到这个奇怪的小岛已经有一个月了,他也算是长了见识。
在这里身体再也没有饥渴需求,衣服鞋袜若有磨损,第二天必然还原,不仅如此,小岛上的树木花草也是一样,若有折损第二天还原的分毫不差。
若只是如此,倒也算的上是个仙境,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这个仙境的时候,仙境也成了熬人的地狱。
等他耐着性子去更全面的勘察这座小岛的时候,却发现一件更令人胆寒的事情,整个小岛上除了他没有一个活物,甚至拥有草木最为茂盛一处都找不到一只虫蚁,简直诡异。
后来他总算是发现了只活物,想到这里,展昭的的脸上不禁露出苦笑,那只每天早上来袭的猛兽竟是自己在这个小岛上唯一的伴儿了。
本来消沉的心态倒在每天的搏斗竟逐渐好转,每日练练剑,打打拳,探究下小岛的其他奇特之处,倒也颇有乐趣,只是一时也无法放弃出去的念头,只每日去边界处看看,才能安心回去睡觉。
而里面青石上昏迷不醒的姑娘,也是在边界处遇到的。
傍晚时,展昭见小岛天空每日例行的雨已经下完,便准备出洞府去边界处走走,可哪知突然东方传来震天声响,惊愕抬头,竟是在小岛从未见过的的雷电。
只见东方天空处在雷电闪击处波纹震荡,竟像是一片水面镜子即将击破的架势,就像是展昭压抑许久的心,狠狠悸动起来。
他不由得提了真气,迅速往那边赶去,只可惜到底晚了一步,到了的时候,雷电已经停止,天空只剩下那条泛着青黑色的缝隙,就像有了个细长口子的琉璃罩子。
本以为找到机会出去的展昭,雀跃的心开始下沉,正在此时,冷不防听的一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奇装异服的女子正躺在在自己前方不远处,展昭连忙上前查看,却见姑娘已经昏迷,连着呼唤几声都未见清醒,便欲把脉。
往下看的的时候,才发现这姑娘的袖子领口甚短,白皙肌肤露出大半,忙撇开眼。恰其时,天已昏暗,展昭望着天空明月,顾不得想太多,又看她再三唤不醒,还是以性命为重,审了脉搏,发现只是受惊昏迷,便抱起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去了自己临时居住的洞府休息。
也幸亏是天色昏暗,眼前人又已经昏迷,没人能看见展大人那微红的俊俏脸颊。
回到洞府,刚放上床,又见其嘴唇干裂,虽因为今天这雷电缝隙之事急切想要探究,却也终究不忍,分神去洞穴附近的池塘取了水来。
而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平日休息打坐之时,出现在自己洞口的原因了,展昭拿着水的手进了紧,脚步重重停顿了下,没有直接进入这个自己住了一个多月的洞府,却见他耳朵一动,听得里面气息沉重却没有活动之声,才嘴角微抿,低头进了。
行到屋里,只见那傍晚伴随雷电而来出现在小岛边界的女子,果然仍未清醒。
看她冷汗不停,身体蜷缩,抱成一团,明显是冷极了,展昭眸显出一丝自责,暗恼:自己心神不宁之际,竟忘了女子体弱抵抗不了青石阴寒了。
也没有再像刚刚看到她时激动的想唤醒,展昭转身去石案放下了水,因这不知名的树叶倒想钢丝颇有定性,倒也不怕一放就撒。
展昭兀自去石床头上端的凹口拿了方巴掌大点的红石,将这方红石镶嵌在青石床的头部。
稀奇的是,黝黑的石床表面竟变得透明,内里好似青石竟撞得火花四射,显现出纹理。
没两下功夫,从镶嵌的地方开始,火花顺着纹理,爬上了整个青石,火红起来,触摸起来竟变得颇为温暖。红色的石床照的连女孩的苍白的脸仿佛擦了胭脂。
展昭这才停手,抬头见女孩果然蜷缩的身形舒展了些。
却也没法松口气,只因他还是晚了一步,女子不久后变得红彤彤的脸庞还有更加粗重的气喘声,让这位江湖经验丰富,受伤经验更丰富的展护卫知道,这肯定是发烧了。
展昭见此不由暗道不妙,石床虽然温暖,却无铺盖,自己平日打坐也罢,这无内力还发烧的女子在这春寒的夜里只怕是熬不住。
只对着昏迷不醒的女子告了声得罪,扶起这位女孩向右边侧身靠向里边墙壁,眼神却避开女孩胸口白皙皮肤,只隔着衣服抓着姑娘软绵绵的胳膊避免因为无意识倒下去。
自己则撩袍盘膝而坐上了青石,是个后方的位置,方便隔背输送真气以帮助她抵御寒冷。
隔着那触感似硬还软的异服,展昭缓缓发动内力,内心只期望这位颇为特殊的姑娘的身体接受了真气再依靠温暖的石床发汗退烧,但若是她体质特殊内力无用,其实也无法可想。
小岛虽然奇特,无缺衣少食之忧,草木繁盛,却是没有草药的。之前隔着袖子审了脉搏,也知道这姑娘毫无内力,脉息文弱,熬不熬得住都得两说。
想到此处,展昭望向正在揣着脸上已经发红,无意识的揣着气的姑娘,眼神不由一暗,手下却缓缓地却加大着内力的输送。
展昭心急是有理由的,先不论他久困此处,出去不得,这姑娘是自己在这见到的第一个同类,好奇也好,唏嘘也罢,他有非救不可的理由,就是平日里侠客的本能也不允许他放着一个可以救助的病弱姑娘不管。
更别提……她可能还知道出去的方法,但这个想法只在他脑袋过了一瞬就被找不到痕迹。只敛了神色,专心救人。
等展昭的内力在这倒霉姑娘身上起作用时,已经是好一会以后的事情了。
展昭面却是寻常模样,只坐在烧的发红的青石上,外袍上竟还冒着热气的身体,能看出了些许不寻常。观此间情形,怕是功力深厚的老前辈在这也要说声后生可畏了。
只见他目光昭昭,不见偏移,只听其气息平稳了,才缓缓将手抽离开,转而扶着姑娘的胳膊,助其躺下了。
观察其脸色已经正常,甚至已经隐隐冒出热汗,才转身干脆利落的跳下了青石,磊落大方得让人见到必要赞声潇洒君子。
转头刚欲离开,却觉得有扯拽之感。
顺着衣服去找源头,展昭面上有了悟之色,原是洞府昏暗,未注意衣服下摆被这姑娘的头给压住了,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姑娘,君子作风的南侠背着手后撤两步想把衣摆借力扯开。
却没想到这不禁没有拉扯开,还被这小姑娘用两手紧紧抱住直往□□在外的脖颈处扯,想是当做了自己的被子。
这下可难为了到了淡定的展昭,他孑然一身的被卷到这座岛,着实只有这一件外衣,且也着实不惯衣服沾染上姑娘家的脂粉味道。
岛上的特殊虽然让衣物不会损坏弄脏,毕竟都能还原,但是他不知道味道可不可以,况且看她热的都要出汗了,一件衣服应该……应该不是必要的吧。
展昭放松了皱着的眉,正准备继续后撤,却不妨这睡着的姑娘抢被子的本能如此之大,竟然扯的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背着的双手此时也背不住了,手脚慌乱的的影子投射到展昭后方的石壁上,仿佛是一场滑稽的皮影戏的开场。
展昭不由得重新打量这个姑娘,只见她一双弯弯眉微蹙着已经变了形,鼻子里却直哼哼,倒像是挺委屈,展昭不由敬佩非常,外表似是无害羔羊,实则力气如牛,巾帼也!
当下不便多看,本能的想说点什么,却又发现即使说了,眼前这人也听不到,只能作罢。
南侠南侠,难为侠。
展昭站立静思几分,自觉堂堂大男人因为一件衣服去跟一个人事不知的小姑娘做拉扯情态实在是难堪,只得暗道了声:罢了,罢了!面上是个下定决心的情态,背过身子,脱下了外袍,转而盖到沈意身上,沈意得到满足,舒展了眉目,终于沉沉睡去。
展昭……展昭叹了口气转身,身后仿佛带着一股瑟瑟秋风悲凉味道。重新背着手,一身白色里袍行到洞口处,挑了个避风的位置,也不打坐了,靠着墙角,抱剑闭目小憩。
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去思索这姑娘的来历。按说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自问见识不少奇人异事,可这种装扮的却也是头一回,实在没有头绪。又回忆到把脉时注意到的那双虽然称不是光滑如玉,但也颇为细腻的手,不禁摇摇头,还是个娇娇女,当明天得知眼下情况,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天翻地覆。
展昭疲惫地按了按额头,又睁开眼望着洞外黑压压的一片冷肃,想到每天早上必来报道的猛兽,虽惦念着太多事情,却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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