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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国师


  因为你购买的比例不够,系统显示防盗章节。  映入眼帘的是她的闺房, 粉色的幔帐, 床檐上雕着花鸟,十分的精美。她恍惚想到, 自己不再是裴家的老夫人,而是回到了年少时。

  想起方才的梦境,心有余悸。

  现在回到府中, 除去参加一些闺中女子们的聚会, 或是陪家中长辈出门做客,想来她也不会再出门,应该不会再碰到七王爷。

  她是真的害怕, 一个随时能取你性命的男子, 还是永不相见的好。

  坐在小凳上的三喜见她醒来, 忙问道:“三小姐,您醒了?”

  “嗯。”她拥被起身。

  四喜端来一杯温茶水, 她就着四喜的手, 一饮而尽。

  “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 二夫人来问过几回,得知小姐还睡着, 没说什么。”

  “哦。”芳年想着,明明感觉睡了一会儿,竟不想快有两个时辰, 怪不得娘来问过几次。

  她抬脚下床, 三喜早就备好衣裙, 替她穿衣。

  坐在妆台前,她才算是看清自己年少的模样。在寺中条件有限,小镜中看不真切,现下大镜子中照出的少女,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情窦初开,含苞待放的年纪。

  但她的内芯已是古稀的老人,那清澈的眼神中自然看不到一丝少女的羞怯。

  “三小姐,今日要梳个什么发式?”三喜问道。

  “就梳个飞花黛云髻吧。”

  三喜虽不解为何自家小姐最近不爱时兴的元宝髻或是仙姑髻,可她一贯忠心,只听从小姐的吩咐,半个字也不会多问。她的手很巧,很快就梳好头发。

  芳年很满意,三喜不多话,却最合自己的心意。

  她起身,四喜上前替她抚平衣摆。在家中,自是不用和寺中的穿戴一般素净。她今日穿的是丁香色的荷花裙,略施脂粉,发上点缀着镶珠的金饰。

  府中的饭菜是各房自己小厨房里做的,傅老夫人是开明的婆母,很早把两房的饭例分开,每月补贴银子。

  但一月之中,逢三要在老夫人的怡然院里用饭,两房人都要去。

  今日不是逢三,二房的饭菜摆在傅万里和邢氏的院子。

  自小开始,二房的一家人之中,从来不包括庶女傅茜娘。

  芳年活过一世,了解女人心中的疙瘩,她怜惜二姐,可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娘捅刀子。在父母的面前,半句也不会提到茜娘。

  男女七岁不同席,那是针对外男的,做为自己的父亲弟弟,不在此之列。偏厅的圆桌上,傅万里和邢氏已坐好。

  傅兴明和傅兴齐也在座,芳年一进去,邢氏立马招呼女儿。

  芳年乖巧地坐在亲娘的下首,忆起在裴家里,偌大的桌子上,只有她一人用餐。

  邢氏见女儿到了,命下人开饭。

  傅府在京中不算什么世家望族,但也不是什么末流官家,吃穿用度也是极好的。这一席下来,四凉四热,外加一个锅子,荤素均匀,色香俱全。

  邢氏念女儿在寺中住了几日,不停地劝菜。芳年身后的三喜筷子动得欢,很快就堆满她面前的小碗。

  “娘,你自己也吃吧,再夹女儿就吃不动了。”

  “行了,吃饭吧。”傅万里看一眼妻子,邢氏这才做罢。

  芳年许多没有和父母弟弟们同桌而食,一边感慨着,一边吃着面前的菜。

  用过饭后,傅万里要考校两个儿子的功课,下人们把残盘冷碟收走,屋子里就剩下母女二人。

  “芳姐儿,我与你爹已经商量过,裴家的事情不能含糊过去。要么他们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待,要么我们先提退亲。”

  “娘…”芳年唤着,心内感动。父母为她,从不曾有任何的私心,要是旁人家的女儿,许了裴林越那样的男子,就算是裴林越心里有人,也不会轻言退亲。

  “傻孩子。”邢氏一把搂着她,摸着她的发,“裴家再好,那裴林越心中没有你,你嫁过去也不会快活。与其那样,不如另择良人,只要你能平安喜乐一生,娘就知足了。”

  “娘…”

  芳年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夫人。”外面的刘婆子打帘进来,她是邢氏身边的老人,是二房院子里的管事。

  “何事?”邢氏放开女儿,正正身姿。

  “大夫人来了。”

  邢氏诧异,大嫂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心虽疑惑着,脸却带着笑,让刘婆子把人请进来。

  卫氏气呼呼的,一进门就用不善的眼神看着芳年。

  邢氏见她是冲着自己女儿来的,也没了好脸,不冷不淡地问:“大嫂,这么晚了你过来有什么事?”

  “这我还等来问芳姐儿呢?珍姐儿从寺中回来就一直哭,哭到现在,哭得我心都在疼,百般追问,才得知与芳姐儿有关。”卫氏看着芳年,“芳姐儿,你来说说,你可是做了什么事,伤了你大姐的心?”

  “大嫂,我们芳姐儿是什么性子,最是心善不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情伤姐妹之间的情份?”

  卫氏眺一眼邢氏,“我不过是问一问,弟妹为何如此紧张?”

  “事关自己的女儿,大嫂应该能体谅我的心情。”

  “不过是问一句,都问不得?同样是傅家的嫡女,难道芳姐儿还比嫡长女金贵不成?”邢氏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邢氏母女俩,她本是长媳,珍姐儿是嫡长孙女,可婆母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紧着芳年,就连许人家,也是向着芳年。

  哪家府里嫡长孙女未曾许配,次孙女就许了人家的?

  邢氏无奈,这个大嫂每每三句两句就要扯到珍华是嫡长孙女的头上,好像别人都不知道似的?

  “那好吧,大嫂有什么要问的?”

  “芳姐儿,大伯母问你,你与珍姐儿同居一屋,可知道这两天她受了什么罪?”

  “大伯母说的话芳年听不懂,我们与祖母进寺礼佛,怎么可能受罪?倒是大姐,不知惹了什么东西,魔怔了两回。祖母还请寺中僧人做了法,想是应该好了的。”

  “什么?魔怔?芳姐儿你这丫头怎么嘴上没个把门的,这种事情是可以乱说的吗?”卫氏立马变脸,尖声说道。

  芳年似被她吓得低下头去,大伯母这个人,最是爱计较的性子。这么多年来,就因为自己许给裴家,没少找娘的不痛快。

  就连自己,也成了她眼中的绊脚石,隔三差五就要逮着机会指桑骂槐一番。

  “大伯母要是不信,就去问祖母吧。”芳年小声地说出这句话,扯扯自己亲娘的衣服。

  邢氏的语气强硬起来,“大嫂,有病得治,我们芳姐儿都说了,娘也是知道的,你要真不信,就去问娘吧。”

  卫氏气得跺脚,看二房母女的样子,莫非芳姐儿说的是真话?

  她急火火地去问傅老夫人,老夫人将将用完饭,正眯着眼坐在塌上,面前站着自己的管事方婆子,听方婆子说这几日府中的事情。

  沈婆子把卫氏请进去,傅老夫人眼皮都未掀,依旧闭着。

  卫氏心急,“娘,你可得好好管管芳姐儿,她竟说珍儿犯了魔怔,这传出去不是要人命吗?”

  傅老夫人一听她开口,就知问题在哪里。芳姐儿不可能乱说,定是卫氏去问了,芳姐儿才说的。

  “传出去?谁传?”

  卫氏一噎,想说二房,想到婆母的偏心,支吾起来,意思还是指二房。

  “二房是得了失心疯才会传出去,传出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珍姐儿和芳姐儿是姐妹,做姐姐的有病,当妹妹能有好名声?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连这点都看不明白,怪不得把好好的姐儿都教歪了。”

  “娘…”卫氏不敢置信,婆母竟如此斥责她。

  “别叫我。”傅老夫人睁开眼,眼里的不满毫不掩饰。

  “珍姐儿…她一直在哭,媳妇无法,才去问芳姐儿的。”

  “她还有脸哭?”傅老夫人哼一声,“她哭什么,是嫌我这个老婆子还没死吗?”

  这话就有些重了,卫氏都受不住,跪下来。

  “娘,珍姐儿平日最孝顺,怎么可能会咒您?都是媳妇的错,看到她一哭,就乱了方寸,您千万不要生气,媳妇这就回去,好好安慰她。”

  卫氏说完,忙乱地爬起,跌跌撞撞地朝自己的院子跑去。

  “祖母,芳年句句属实,不信您问小寒。”

  傅老夫人精厉的眼神看着小寒,小寒不敢直视,低声回答:“回老夫人的话,奴婢方才不在屋子,不知道大小姐和三小姐说了什么话?”

  芳年心里无所谓小寒的话,小寒是傅珍华的丫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偏向自己。

  “祖母,小寒是离开屋子不假,孙女刚进屋时,她还是在的。大姐责备孙女时,她就在场。”

  “你这个奴才,还不从实招来。”傅老夫人一声厉喝,吓得小寒立马跪在地上。

  “老夫人…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小寒这般回答,傅老夫人心里已经有了底,必是珍华说了那样的话。小寒惧怕得罪主子,又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谎,只能称什么也没听到。

  她把眼神转到傅珍华的身上,一脸的失望。

  嫡长孙女,向来是家族最看重的,也应该是最有风范,能当起大任的。

  但珍华的性子被卫氏养得太过小家子气。这样的气度,还怎么指望她能嫁入高门?

  傅珍华不敢看芳年,越想越害怕,不光是湿了内衫,连额发也被汗浸得贴在皮肤上。

  “祖母…”

  “你别唤我祖母,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身为长姐,怎么可以随意污蔑自己妹妹的清名。你可知道要是那话传出去,别人怎么说芳年,怎么议论我们傅家?”

  傅老夫人语气中带着薄怒,别人诬陷都不能忍,何况是府中的至亲?芳年在屋子呆得闷,在寺中走走。也没有乱走,而是去了慧法大师那里,并且向大师再次表达了谢意。怎么到了珍华这里,就成了芳年不知检点?

  “祖母,孙女不怪大姐,孙女想着,大姐许是和那夜里一样,突然魔怔了。”

  “我的儿,还是你懂事,知道友爱姐妹。”

  傅老夫人大感欣慰,芳年识大体,自己果然没白疼她。大孙女的模样,和那夜里倒是相似,可能真是魔怔了。

  傅珍华自知不能说出那夜里发生的事情,缓了缓心神,跪下来,“祖母,都是孙女不好,方才不知怎么就胡言乱语,让祖母担心了。还望芳妹妹原谅大姐,那些话不是大姐的本意。”

  “芳年知道大姐是魔怔了,自然不会怪你。”

  “好了,珍华认错就好。至于魔怔之事,待会你随祖母去大雄宝殿,亲自在佛祖面前烧香,请寺中的高僧做个法,替你驱散邪灵。”

  傅珍华马上乖巧地答应,随傅老夫人前去大雄宝殿。

  芳华目送她们离开后,三喜闪了进来。

  方才屋子里的动静,在隔壁也听得到。

  茜娘和芊娘不便进来,她做丫头的,更不好进来。眼见着老夫人离开,她才敢进屋。

  “三小姐…”她唤芳年。

  芳年摆手,“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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