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股市之宴,正直之声
即便得到钟离攸的许诺,但一直以来身边的人都不赞同、不支持,凯瑞森始终放不下心,总是小心翼翼,担心钟离攸她们一个不高兴,自己就会被赶出去。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钟离攸知道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需要一步一步来或能有什么事催化催化。
她最近就在想办法找事情来催化催化一下,让凯瑞森放心大胆的去做。
否则这样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不,机会就来了。
他们居住的蒙柏那顿区有一条地下股市,股市不大,却因为有一个大神级的投股人在那里镇守,人很多。
这样的股市平时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然而最近股市开设了商场,只要得到那位大神级投股人的邀请函就能进入。
对钟离攸说,只是入场的邀请函,特别简单。
当天晚上,她正准备去弄一张邀请函,就听到门铃声,和夜霂染对视了一眼,夜霂染起身去开门,却半天不见回来。
“怎么了?”钟离攸问了一句,也不见她回答,发现她的气息逐渐变远。
不多时,夜霂染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眼神莫名,“也不知道是谁将这封信放在门口,我去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钟离攸将信封拆开一看,霎时,凌厉额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夜霂染立刻倒退,在她站定的时候,钟离攸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呼出一口气,心有余悸。也不知道攸看见了什么,刚刚的气势太过骇人,就像巨石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钟离攸找了半响也没找到外人的踪迹,而且一路上气味也被遮掩。虽有疑惑,也只是暗暗提防,对那人白送来的邀请函,思索之下,还是决定使用。
凯瑞森之所以一直不安,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身边没有同类。而地下股市不一样,这里面的都是同行,更何况虽然只是这个区的股市,里面不缺鬼才。
“攸,我们这是要干什么?”
凯瑞森正在补觉,钟离攸却将他挖起来。本以为她有什么事儿,没想到竟然带他到酒吧来。
还未进入,就已传来震耳欲聋的DJ声,他不由得怀疑钟离攸的用意。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时间点不是应该在家里看看电视什么的,大晚上的跑出来干什么?
他将车停下,跟着钟离攸直朝那间酒吧走去。
两人右方,有人跟他们同一时间出来,双方在酒吧门口相遇。
为首之人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三十多岁,一脸倨傲,他扫过钟离和凯瑞森,“一来就遇到,晦气!”
说着抢先一步走到他们前面,似不屑与他们同步。
凯瑞森上前就想跟他们理论,被钟离攸拉住,她微启唇反击讥讽,“己身晦者,欲盖弥彰,才会祸水东引。”
“你什么意思?”泰勒顿住脚步,回头怒瞪钟离攸。
玩股票之人最忌他人说自己晦气,所以钟离攸的一句话就让他炸了。
钟离攸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先生是在跟我们说话么?”
泰勒只觉得怒气上涌,用命令的口气道:“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先生,你不觉得你这话很好笑吗?”钟离攸唇角讥讽,眼里却淡漠毫无波澜,“你能将地上的水收回吗?况且我们根本没有指名道姓,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这件事怎么能怪我呢!”
泰勒还没有见过这么会说话的人,被刺激得哑口无言,怒愤的指着钟离攸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反驳,而且觉得脏话有碍他的身份。
只能怒愤的甩手离开,还不忘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酒吧门口有人接待,泰勒质问接待的人,“眼睛给我盯着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话意有所指,说完递了邀请函进去。
口角之争而已,钟离攸不欲多争执,等他进去之后才递上邀请函。
地下股市就像一个宴会,却比宴会更加悠闲,在里面随处可以看见有人聚集在一起讨论股票,也有人在虚心请教前辈。
钟离攸带着凯瑞森四处转悠,她并没有解释什么,但放眼望去,凯瑞森已明了她的心意。
心里感动,却不知如何表达。
“有什么事儿回去再说!”她似乎知晓他要说什么,开口堵住他的话。
凯瑞森微微点头,沉下心来,注意力放在了周围人的身上。
“我去那边休息,你自己随意,不必一直跟着我,走的时候到那儿找我就行。”
钟离攸脚步并没有停下来,凯瑞森应了一声离开。
她端着一杯白开水,优雅而慵懒的靠在座椅上,一身清冷。
她选的位置很隐蔽,基本上没人注意,反之她却可以将全场收入眼中。
初始时目光总是时不时跟随凯瑞森,看见他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慌乱不安,一言一行都得体沉稳之后,才将视线移到其他的地方。
“你好,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传来。
钟离攸抬头,是一个东方面孔,脸色苍白,满身中药味,一看就是常年卧病之人,唇角挂着微笑。
看到那丝微笑,钟离攸一丝恍惚,如若不是面容不对,气息不对,她可能会认为是他。
不自觉地,身体比思绪更加迅速,“可以。”
说完心里一怔,她平时不喜欢陌生人近身,怎会脱口答应了?
虽有疑惑,却没有多想,只当他的笑容与那人太过相似。
“小姐是华夏人?”男人用改用华夏语问道,望着钟离攸疑惑的眼神,道:“我也是华夏人,只觉得小姐面善,似在哪儿见过。”
“我没见过你。”钟离攸也改用华夏语。
“真没见过?”
“没有!”她的记忆力很强,见过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忘记,更何况他这样文质彬彬的人,怎么可能忘记。
“先生搭讪的技术不怎样,早已被用烂。”
“我说的是真的,你仔细想想。”男子道,满脸诚挚。
钟离攸没有搭理他,将视线移到其他地方,男子看着她一脸我不想答的样子,深觉愉悦,低低笑出声。
惹来钟离攸不雅的白眼,他笑得更欢了。
前方传来声响,钟离攸一看,凯瑞森和人起了矛盾,不巧,对方正是方才在门口遇到的泰勒。
“你带来的人好像被欺负了,不去看看?”男子下颚指了指那里,问道。
“他没那么弱。”虽这样说,却不由自主的往那边走去。
对男人如何知晓她和凯瑞森是一起的并没有多在意,他们进来的时候是在一起带了不短的时间,男人知道也不奇怪。
望着女孩平静淡然的脸男子眼眸深处闪过深意,也跟着起身。
凯瑞森退后一步,显示了钟离攸的地位,并将事情粗略讲了一遍。故事很俗套,就是不小心碰到泰勒,将红酒洒在泰勒身上的梗。
凯瑞森即便知晓这是泰勒在找茬,但酒确实泼到了泰勒,也只能吃哑巴亏。
他道了歉也说了愿意赔偿泰勒的衣服,可泰勒不同意,说就要让凯瑞森将那件衣服还原,连衣服是那谁谁谁送的,他一直宝贝着的借口都用上了。
凯瑞森与钟离攸对视,满眼无奈。
“这不是那什么猫狗不如的吗?”钟离攸‘童言无忌’地说道,“这是怎么了,啧啧啧,怎么变成落汤鸡了。”
钟离攸的话,引得跟随而来的男子笑出声。
“什么落了汤里的鸡?”泰勒和周围的人一阵懵。
无法,华夏优美的语言用法西语说出来根本没了其原味。
男子“好心”的跟他们解释了一下,泰勒立刻就怒了,想冲上来动手,被身边的人拉住,只能挣扎着大骂,“你才是落了汤的鸡。”
“泰勒,千万不能动手。”他朋友一边劝一边拉住他。
另一个人对钟离攸道:“你好,我叫彼德,小姐方才欺辱泰勒,不觉得过分。”
他的话落下,空气中一阵诡异的安静,还听到围观群众的笑声。疑惑了一瞬,他反应过来,脸上闪过窘迫。
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一看都还没有成年,对上他们三个成年人,他那话可真羞人。
“这件事我们再争执也没有,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小姐让那个男孩向泰勒道歉,此事就此了结。”他的话已经收不回来,又不能不为泰勒找回面子,只得硬着头皮道。
“道歉?”钟离攸抬起眼眸,“不可能。”
“不说一开始凯瑞森道歉了,是你们抓着不放,现在也是你们咄咄逼人吧,还想要道歉,可能吗?”
“小姐不要欺人太甚。”被女孩一言道破,彼德脸色更加难看。
“先生是在威胁吗?”她望着泰勒和彼德,“事情真相是什么,我想没有人比你们更清楚,我不说出来是为了大家好,如若不然,闹到最后谁没脸还不一定。”
望着他骤变的脸,钟离攸一时失去了兴趣,走到股票操作盘前,道:“我也不为难你们,既然是在股市里发生的事故,就按这里的规矩行事,怎样?”
彼德他们也知道,在这里他们不可能将事情闹大,看着女孩稚嫩的脸,他们当然知道规矩是什么,而且他们已经玩了多年股票,就不相信玩不过两个未成年人。
此处认识他们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女孩已经先提出来了,他们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几人不想在在巴黎混下去了。
“好,怎么玩?”泰勒也知道事情轻重,答应道。
“也不难,你们不是有三个人吗?”钟离攸说完,回头问跟着她的男子,“先生是否愿意帮我买个忙?”
“乐意之至。”男人挑眉,笑道。
钟离攸感激一笑,将视线转回泰勒他们身上,继续道,“我方也是三个人,刚好三对三,双方每人二十万底金各自进行投资,从今晚十二点开始,至明晚十二点,共二十四小时,这期间哪一方的总额值大就是哪一方赢,如何?”
“一言为定。”钟离攸说的方法是他们常用来赌玩的游戏,很简单,泰勒一口答应下来。
“既然这样,我来当裁判如何。”双方协定之后,准备找一个代表时,一个声音传来。
事情闹开之后,早有很多人围了过来,此时听到说话之人声音,纷纷转身,只见威斯姆先生走过来。
“威斯姆先生您好!”
“您好,威斯姆先生!”
众人震惊之余,纷纷问好,很多人都用狂热的目光注视着他。泰勒三人也连忙上前行礼。只是他们一次闹剧,没想到竟然引来威斯姆先生的目光。
“不知我是否可以做你们的裁判?”威斯姆虽然在问他们,视线却在钟离攸三人身上。
威斯姆,蒙柏那顿区股市的守护人,世界著名的投股大师,这次股市也是他发起的。来参加这次股市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冲着他来的。
这样一位大神级的人物来帮他们,她敢说不吗?
钟离攸心里翻了翻白眼,面上却无比尊敬的道:“我的荣幸,威斯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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