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胖子约等于麻烦
香味四溢的食物稍微缓解了卡费的紧张，一帮人围在他的身边，仔细倾听他吹嘘的发财套路，但卡费刻意避开了交易细节，只说投入资金就可以持续收获，魔药的配方不能泄漏，他们会以财富之神皮塞罗的名义签订力量契约。
“有这种好事？”马可想到之前很多人都被分批集中培训，讲解商业贸易相关的风险，生活交易中的基本原则等，不由得感到生活气氛变得有些神秘，就好像是领主大人预感到会发生这些事，所以提前让他们准备了一样。
但是说实话，单纯的1次讲解，马可还是有点没听懂，当他收拾玩蔬菜作物听说食堂里来了一群商人以后，就马上跑到这边来了。
有见多识广的看客质疑：“传闻财富之神皮塞罗很少降临在现世，只有献上足够的贡品，才可能在秘境探索中与他完成交易结缔契约，你说你是他的信徒，可以施展他的奇迹来约束交易行为，你必须拿出纹章和证据，否则不可能有人把沉甸甸的金币交给你的。”
“那是当然，这就是我的证据。”
卡费嘴唇发干的笑着，摸出一枚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鸟巢花纹古币：“只有侍奉财富之神皮塞罗的人才会时常交好运，像我，可以在有些时候选择自己最喜欢的生活方式，吃感兴趣的任何美食。相信我，钱绝对不是攒出来的，你把10个金币放一百年它也还是10个金币。”
仍有看客表示怀疑：“你说你需要筹钱制作魔药，你又缺钱，那你为什么吃得这么奢侈？”
卡费露出傲慢的表情：“就算我过得再惨，也不会像你们这样掰黑面包过日子的，我虽然有钱，但一个人的金钱是有极限的，你们看得出我年龄不小了，我打算赚一大笔钱去混个职位安心养老，可我不能总是把精力浪费在旅途中，我需要做几笔大生意。”
卡费慢慢吞吞的和围观者们讲着，并且抓起木制的勺子与刀叉大快朵颐，尽管举止粗鲁毫无吃相可言，这等奢侈的生活却让旁人羡慕不已。
忽然，卡费的话语卡壳了一下，一条蜈蚣状的红色突起在他的耳根后动了动，痛得他表情一僵，听见莱伯特公爵的声音：“注意分寸，我给你的任务有两个，第一，你可以想办法把白岩城居民的口袋掏空，给他制造大麻烦，第二，如果他留意到你或者识破了你，立即停止相关活动，把所有人的利润都兑现，让他无法制裁你，最好能挑拨不同神明之间的矛盾，只要你能把他赶走，我允许你和我一起享用灵材美食，让你也能延长寿命。”
“是的，我的主人。”卡费捂着耳朵勉强笑着，好不容易被撩起好奇心和贪财欲望的看客们又骚动了起来。
有眼尖的人识破了卡费的忍痛模样：“你怎么了？难道你刚才撒谎被真神惩罚了？”
卡费眯起眼睛笑道：“绝对没有，实际上财富之神告诉我说，3个月的时间太长了，等到冬天一到，寒暴霜风一刮，就算我有抵御寒冷的办法也很难把钱款送到各位手里……”
马可脑子一转决定先下手为强，呼喝着挤开人群：“外地的，我们白岩城不许随便经商，也不许搞这种绕过领主不交税的投资勾当，不管是你还是投资者，都需要正常交税，领主大人不可能让一名商人把所有人的钱都拿走的，这会影响我们本地的货币流动。”
“呃……”卡费再度卡了一下壳，他不确定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识破，但这种一开口就比强盗还可恶的要钱行为，他还是第一次见。
有消息灵通的人认了出来：“喔，是马可，那家伙真是交好运了，他本来是个农夫的儿子，赶上了白岩城的好时候。现在他是一支火枪民兵队的队长，每个月不仅可以来食堂吃免费三餐，还可以领银币薪水呢。”
有些五大三粗的人又忍不住流口水了：“能来食堂免费吃，白岩城的民兵队待遇这么好？”
消息灵通的人迟疑了一下：“不一定吃得很奢侈，不过食堂里最差的菜品都比外面好，基本上没有吃黑面包的人，反正领主的合同约定管饱，那肯定是比种地轻松多了。”
“如果没有意外，他这辈子应该很幸福吧。”不少人感叹羡慕，可惜他们并不是白岩城本地人，也没有在白岩城工作满1年零1天，想要在这里生活工作，那还是要交门票的。
马可环顾一圈，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熟面孔，老在白岩城巡逻站岗训练，马可的记忆能力还是不错的：“想谈大生意，要先表明身份和居住地，然后经过我们领主的同意，上交税费才能这样做，你有居民证件吗？或者你是哪座城过来的，银风省不算小，打算长期驻留的商队应该先去流动人口登记处。”
这下子轮到卡费懵逼了，没想到白岩城看似贫穷落后，管理方面的人力投入却非常多，正规得少有空子可钻。
“呃，我真的是魔药商人，我们这种炼金术士总是到处走的，没有什么定居城镇的，走到哪里停在哪里，我现在也是打算赚钱买块地雇佣人当个大农场主……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一点魔药试用，千真万确的秘方魔药。”
卡费连忙解释，从怀里取出一支充满荧绿液体的玻璃试管，拔出软木塞子举起，可看见那晶莹剔透的黏液几乎没有任何杂质，显然是提纯多次配置而成的。
“这是一支自然生命药剂，和常规的疗伤药剂不同，它可以快速止血并且富有营养，能够提供强大的生命能量，要是能够在每日锻炼期间服用，很快就可以成为一名身强力壮的骑士，拥有一拳打断一棵树的力气，气血充盈的还能一周不吃饭。”
“哦？”不会魔法也没有力量的人，仿佛像是被勾魂摄魄一样，一旦闻到这股药剂的异香，美食气味的诱惑力度就开始不断下降，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身体竟然本能的想要得到它，把它据为己有，就像他们垂涎于昂贵的美食那样。
马可感到内心的变化，不免也吃了一惊，不过他好歹是凯蒙大人和迪特大人手把手调教出来的，知道谈话时不可轻易暴露软肋：“是不是真的，我们自然有专业人员测验，不管你卖什么还是筹集什么，想逃税是不可能的，既然你说绝对稳定赚钱，那么你先交税如何？就算没有钱，也可以用东西做抵押，否则我们不可能让你筹钱走人的。”
说话间，一群来食堂吃工作餐的民兵也来了，看见这边一大群人围着，干脆也过来凑热闹。
“要是我暂时拿不出来呢？”卡费内心慌乱，表面却伪装镇定，莱伯特公爵时刻通过“那个东西”在监视他的发言与行为，如果他现在暴露，肯定会被直接赐死。
幸好魔药是真的，卡费也真有些秘方，所以他倒不怕验证，反而希望利用白岩城的验证来推进他们的计划。
卡费这么一说，立即就嘲笑他说：“拿不出来你们还来白岩城做生意？吃完饭你们可以去城外摆摊，荒郊野外什么地方你随便摆摊筹钱，别的城镇我们也管不着，各个领主有不同的法令，但是在我们城镇内做事就得按规矩。”
“散了散了，大家都吃饭去吧，想逃税的商人我没抓过一百也见过七八十个了，白岩城的一楼食堂有每日折扣优惠菜，二楼食堂有精品魔药兑换，欢迎大家常来做客！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也可以用正规的书信投入我们的回馈信箱……”
一帮围观群众被以影响食堂工作秩序的理由驱散，卡费这边立即就没有了几个人，不过也确实有些人想试一试的，老往他们这边凑。
随从帮手看着卡费：“怎么办，真的吃完了就跑出城吗？那我们的计划不是泡汤了？”
卡费望向食堂二楼，那里的人明显穿着打扮更好一些，看来第一次他就扑了个空，选错了宣传对象：“那位大人给了4个月的期限，我们有详细的组织和计划，不怕没人来合作，先把契约改成1个月回馈10%，大额投入可增加到15%或20%，只要他们没证据，我们也没有违反法令，他们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哼，真是一群傻子，有钱都不赚。”
不管其他人如何询问，到底有没有人对他们的魔药感兴趣，这帮商人始终三缄其口半字不提，享用完丰盛的美餐之后，收起他们的行李往城外走去。
看着上来禀告情况的马可，瞧了眼那群故作大方的商人信步离开，罗安抬手一道旗子甩了出去，稳稳当当的落在卡费的头上。
“商人？白岩城是秩序之地，每一笔收入都有出处，我们鼓励实实在在的劳动和交易，不欢迎弄虚作假的勾当。要是觉得交税讨厌就各走各的路，白岩城今天不会对这类事情委曲求全，以后也不会，他们有赚钱的底气，我们也有发展强大的自信。”
“既然无缘合作，那么我只也能祝他们生意兴隆，过几个月就赚到大钱定居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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