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醉酒
又过了一个月,沈年对丹药的热衷度才渐渐消退下来,并不会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心急,那么激进。她也知道自己有点着急了,这对于修行的人来说非常不利。于是,她放慢了前进的脚步,对于炼丹这事,她保持在一个星期炼一到三次的频率。经过前几个月的练习,她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了,剩下的也是经验与时间问题。
但这几个月对她来说不仅是炼丹上的成就,连带着她的灵气也提升了不少,还加强了她自身对于灵气的控制力,简直在运用自如的方面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随心所欲,已经跟她的大脑意识连接在了一起。这是个好的消息,要知道,自从她踏入入道期以来,她就觉得修行的艰难,简直寸步难行,难怪古往今来,问道有成的屈指可数。
但是无论如何艰难,她也会坚持下去,绝不放弃。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的又要过了一个年头。但是,这对于漫长的修行者来说,不过眨眼的功夫。但是对于沈年来讲,今年这一眨眼的时间,她却完成了很多事情,很多重要的事情。
她在丹药上的成绩就是一个重大的突破点。为了庆祝这个突破,沈年就挖出了前些年自己悄悄用阴米酿的陈年米酒。她在米酒内加入了一些血池肉莲的汁水,对于他们这些修行的人来说有着莫大的好处,而对于小忘生来说能强/健他的魂魄,加速他的生长状态。
她和白一寻,小忘生三人捡着好吃的去了三生河畔好好的庆祝了一番。一直喝到醉,沈年一人喝了一大坛子,摇摇摆摆的唱着歌回了院子。沈年觉得他们三人像地府三剑客,有好吃好玩都在一起分享,这种感觉不要太美好,就像大学时期和舍友们出去唱K,聚餐,逛街泡吧一样令人留恋。
显然,血池肉莲的功能是无比强大的。沈年当天夜里睡觉,浑身跟火烧一般灼热,她以为自己发烧了,但是想想又不太可能,她现在是魂体啊,还能发烧?而且,她并没有感觉难受,只是纯属觉得哪都烫。丹田之内跟火烧一般热滚滚暖洋洋的。可能是她喝醉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着让她无法静心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最后干脆起来在院子里练习起了自创的“流光飞舞”。也许是酒意微醺,也许是夜太朦胧产生一种原始的冲动。醉了的沈年像一只蝴蝶一样,在院子里婀娜多姿,翩翩起舞。
她将流光飞舞的速度提到极致,每做一个动作都带着灵气微微荡漾开去,加上她速度飞快,只见一团白色的影子在舞动着,带出的灵气将院子里的花纷纷震落,随着气流漫天舞动着,这一刻如梦如幻,像九天仙女落入凡尘一般美。
舞到最后一刻,她停止下来了,却任由惯性使然将自己甩到地上去,她翩翩躺入大地的怀中,看着满院的花瓣纷纷飘落下来落在她的身上,脸上。她开心的哈哈大笑,这一刻她只觉心中无比快意。但是,她觉得还不够。
沈年一跃而起,脚尖一点地,发挥自己灵魂最大的优势,整个人呈箭的状态,背对着正前方飞越而去。看着所有的景物都向前移动,衣袖翻飞,还不够快,她转过身来,像支离弦的箭一样,在酆都城乃至十殿阎罗延绵起伏的屋顶及屋檐上飞驰而过。
沈年的醉意达到顶端,她晕乎乎的,又感觉很刺激。她觉得自己好像在飙车,感觉自己又好似在做梦,这种会飞的技能,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见过,也偶尔梦里梦到过。而今自己就在自由的飞翔,像只翱翔的鸟儿,又像一个九天之上的仙女。
沈年飞到了忘川河对岸的那片曼珠沙华上,一片血红的花海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仿佛灵魂被这往生花所蛊惑,她留恋往返的在花海上飘荡。时而卧倒在花丛中,时而在花丛之上起舞,或又摘了朵曼珠沙华镶戴在了耳鬓边上,自己扑倒了忘川河旁想要欣赏水中的倒影,却模模糊糊的看不见自己。
她气的拍打了一阵水花,想到什么却又自己唧唧娇笑起来。笑了一会,感觉没意思又停了下来,招了停泊在岸边的刻魂过来,自己上了舟船,捡了那不知从哪里顺来的船桨,摇摇摆摆的泛起了舟来。
河面上的冤魂们这些日子见惯了沈年在河面上做活。平时他们都远远的避开了去,而今天却发现这女娃似乎有点发酒疯的迹象,一些胆子大点的就想靠近看看清楚。却不察那吃醉酒的姑娘一甩船桨一声吼,吓的那些冤魂躲的躲,散的散,一溜烟的全消失不见了。
而那船上的沈年沉浸在了自己的歌里,声嘶力竭的唱着:“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这豪迈的歌声引着远处的渡河人不停的往这边眺望。惊得栖息在曼珠沙华丛中的一些妖禽鸟兽们乌压压的呼啦而起飞逃散开。
然而沈年不自知的一首接一首的唱,从粗狂的好汉歌到缠缠/绵绵的千年等一回,潇洒肆意的红尘笑,最后咿咿呀呀的竟然唱起了昆曲:“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那原本散去的冤魂们又重新聚集在了河面听着沈年唱歌。
真是旷古奇观。在忘川河上放歌高唱的人,这是第二个,上一个应该是九十万年前的事了。当时有幸目击者如今地府仅存无几。据说当时引吭高歌的人是那上古妖兽:犼。他有一日在地府突然来了兴致,于是就在忘川河上唱起了歌。且不说歌好听不好听,只说那歌声引的河水滔天不绝,滚滚浪花东去。那歌声直击九霄,引得天帝派人来地府勘察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过唱了首歌,引了个大乌龙。看来做神也不容易,想挥洒肆意下都不行。
等沈年唱够了,停下来打了个酒嗝。顿时只觉内心豪情万千,她运起全身所有的灵气,凌空而起直上云霄,她此刻好似只想往前飞,飞的更高更远。却忘记了,这里是地府,不是人间,也不是天上。冲动的后果就是,飞的太急,太快而忘记了天罗黑网。
砰的一声,沈年一头撞到了天罗黑网上,撞了个头晕眼花,灵气全散,灰溜溜的从天空上像只孤雁一样落了下来。“噗!”的落入忘川河内,河面恢复了平静。
河水冰凉凉,沈年打了个激灵,奈何加了血池肉莲的阴米酒法力无边,沈年在河水的冲击下竟然还有七八分醉意。她只觉的自己头晕乎乎的,周身凉飕飕,身上又暖烘烘的。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因在水中,还好醉是醉了,没忘记保命的本能。她祭出了天梭围住自己,她此刻也不想动,闭着眼任由天梭摇摇晃晃的将自己带去哪里。
自由落体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沈年感觉好像终于落了实地,于是就睁眼看看周围。好巧,竟然落在了河底的那隔水巨幕前。她也觉得好似,自己这阵子忙着炼丹药,有一小段时间没来了,今日倒巧了,让天梭带着来了。天意啊。
沈年进了山洞,她扶着墙壁慢慢走着,感觉酒意被这暖暖的山洞一包裹更晕乎乎了。洞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光线还是那么微弱的模样。沈年趴到了那道巨石门口,靠着门坐下,感觉睡意很浓。她怕在这里睡过去的话,遭遇什么危险自己而不自知。
沈年左看右看,瞄上了巨石门最上方精雕细刻的那个巨型兽头,咧着嘴,但是有点面目狰狞的样子。她看上它张开嘴的那个位置了,刚好有个凹进去的平台,她可以躺里面妥妥的睡觉而不容易被发现。
于是,沈年轻身飞上兽头,钻入了兽嘴中,轻轻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危险,于是安心的躺下来休息,放松了身体就逐渐落入梦中。
周围静悄悄,沈年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只觉得浑身充满能量,并且这能量还在慢慢的增加当中。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脚踢在了那巨型兽头嘴边的一个獠牙上。那獠牙受力动了动缩回了牙床。
这一缩不得了,只听见“轰隆隆”的声响,巨型兽头有了动静,它那双眼犹如夜明珠一般发出微绿亮光,然后原本张开的嘴巴竟然慢慢的合上了。
沈年被这巨大的声响弄醒,她感觉身下的石板在移动着。她豁然起身,只见那兽嘴慢慢合上成一条缝了。她吓了一跳,赶紧扑到那条缝前,却已来不及,缝细细密密的合上了。她眼前一片黑暗。
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是才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后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不是石头雕刻的野兽吗?怎么会突然活过来了,还把她给吞了进去。啊,怎么办啊,要冷静,冷静。是不是她睡觉的时候触碰到什么机关了。
这一吓,加上睡够了,沈年酒意全消,无比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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