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怠客
如此过了两月,一直到盛夏,京都还算平静,但是这份平静,有心的知情人都觉得诡异,在盛夏的炙热里更显得燥动难安。
这一晚宰父雄图又宿在花畔处,用过饭,两人又在院中下了盘棋 ,纳了凉,方才进屋。宰父雄图已经上床,花畔兀自坐在妆台前缷妆。
宰父雄图说道:“这几天,恐怕你得准备一下。上次蒋大人说的十万两,怕是这几天就要派人来取了。”
花畔一边擦脸,一边说道:“我知道,早已经备下了。”
宰父雄图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身材玲珑,五官姣好,皮肤白嫩,风姿万千,实在是个美妙的女人。
花畔细细的擦拭眉间的黛色,一边问:“这是要准备与金敖国开战了吗?”
宰父雄图“嗯”了一声,说:“恐怕是的。金敖国多次犯我边境,贼心不灭,朝廷早有收服之心。现下做了长久的准备,有司徒将军挂帅,必能一举击溃。”
花畔说:“这样也好,有些事情不出手则己,一出手就要打到他们害怕为止。常年骚扰,只苦了边关的百姓。”
她身着薄纱,衬的益发肤若凝脂。此时长发披散,露出素净的脸庞,清新如早春枝头的那一抹新绿。举手之际,暗香浮动,在微暗的灯光之下,像一朵渐渐绽开的花朵,诱人采摘。
宰父雄图等了几等,终觉难捱,全身燥热难安,当下忍不住跳下床,站到花畔的身后,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之上,贪婪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花畔不妨他突然过来,一边阻止着他肆无忌惮的手,一边咯咯直笑。
宰父雄图的身体虽然诚实,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强问道:“你的方法,真的可行吗?”结实的胸膛几乎要将娇小的花畔挤到身体中去。
花畔在镜中与他深深的对视,说:“可行不可行,总要试过才知道,否则谁知道这种情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况且,我想既然是我主动给朝廷多捐了军晌,总不能还说我不对吧?”
宰父雄图微叹口气,说:“希望如此。”
花畔最后将妆台上的东西收拾好,却故意不提其他,任由宰父雄图诱惑性的试探,却不动声色。
终于,宰父雄图感觉自己都要爆炸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迅速的将唇噙住花畔的耳垂,喃声道:“兵贵神速,司徒将军号称飞将军,此乃他的强项。这次我们又是主动出击,又有你赞助的军晌和粮草,此战我们必胜。”
吻了几吻,宰父雄图又说道:“将军纵马行,沙场秋点兵。”说到后面五字的时候,宰父雄图的手指伴着语气节奏在花畔腰腹间极有韵律的轻点为五下,次次叩击花畔的心底。宰父雄图继续说道:“眼下,不如我们先操练一番,如何?”说话间,十指轻轻扣到花畔胸前,略一用力。
饶是花畔再能强忍,也禁不住宰父雄图的这般挑逗,情难自抑的嘤咛一声,只感觉整个人瘫软如绵,倒在了宰父雄图的怀中。宰父雄图哈哈大笑着,驭体上床,自有一番颠鸾倒风的旖旎。
花畔房里方才云雨初歇,一缕□□的氛围在房中弥漫,让人沉溺其中。
金玉堂,玉树郎君的房里却传出一阵碎响,似乎什么东西被推倒,又砸碎了花瓶玉器,不绝于耳。引得周围的几个房间立即有人探出头来张望,却见玉树郎君的房门始终紧闭,只声响不绝。
终于,有个声音怒骂道:“你这个贱货!进了金玉堂你就是最下贱的兔子,你给我装什么清纯!别人能做的,凭什么你就不能做?少给我摆四大郎君的脸子,没有我们花钱捧着,你们狗屎都不是!”
外面有人听见这话,脸色都白了,连忙去请严管事来。
却听玉树郎君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别人能做,那是别人。既是如此,爷你去找那能做的人就是,何必来强人所难。”
这竟然是杠上了。
那人怒极反笑,道:“如果今晚我一定要你做呢?”
玉树郎君没有说话,算是沉默的反抗。
那人便怒道:“严龟呢,你给我进来!”
严管事正巧从外面赶进来,听到声音,连忙高声说:“袭爷息怒,严龟这就来了。”
他一路走着,眼见有不少金玉堂的人在看热闹,竟还有些客人在张望。当下扬声道:“真不好意思,我们相公的动作太大了些,希望没有扰到各位爷的兴致。诸位爷请回房去吧,让我们的相公好好服侍你们。”
那些金玉堂的人听到这话,知道他是在遮丑,当下强笑着将自己的客人管好,拉入房中,虽然有心偷听,却不敢在客人面前做的太明显。
严管事打开玉树郎君的房间,闪身进去立即又关上门,回过身时,刚要去讨好那客人,却看到屋中一片狼藉,正中的圆桌已经倒了,几个花瓶瓷器都碎在地上。而玉树郎君此时站在房中一角,床上尚还有个赤身裸体的中年人。
严管事恨恨的瞪了玉树郎君一眼,却转身摆了个笑脸,伸手取过一件男式的外衣,一边迅速熟练的搭在那人身上,一边软声说:“袭爷,你这是怎么了?我们玉树惹你生气了不是?有什么事是在床上解决不了的呢?袭爷你别生气,玉树不懂事,一会儿我就说他。”
却听那袭爷冷哼道:“严管事,你们这金玉堂真是越来越高贵了,做的是陪人睡觉的勾当,却不肯脱衣服,这倒让人奇怪。”
严管事连忙陪笑道:“袭爷哪里的话,怎么会呢。怕是玉树这些天来有些劳碌,身体不舒服也是有的。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袭爷瞪眼道:“难道是我在找碴吗?你以为我大老远的跑到金玉堂来,就是跟一个相公置气?”
严管事连忙安抚道:“不不不!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玉树,你做了什么,把我们袭爷气成这样。袭爷,要不这样你看可好,我让永倌来陪你啊,永倌最是乖巧懂事,肯定不会再惹你生气。”
袭爷冷哼一声,却未置可否。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打扮的清爽风流的半面郎君走了进来,先冲一角的玉树郎君得意的一笑,方才唤了一声:“袭爷。”便偎了过去。早在严管事听人报告便知道定是玉树郎君又坏了事,便让人去请半面郎君在外面候着,这才能随叫随到。
半面郎君坐到床边,一边握着袭爷的手臂,轻轻摇晃,一边轻声道:“袭爷,是不是永倌哪里做的不好,你来了金玉堂,却不去我那里?上次我们明明说好的嘛。”他的语气半是埋怨,半是玩笑,并没有娘气十足,却令人听得舒服。
袭爷见半面郎君果然来了,显然是严管事已经做了准备。
以半面郎君如今的红火程度,今晚定然也有客。既然严管事硬拘了他来,倒也显得有些诚意。况且在玉树郎君这里惹下的不快,即便是玉树郎君肯服软,他也没有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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