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四大名姬 > 80.月楼

80.月楼


  章台七艳自从浣婷回来,又自齐整,此时毫不见惫色,反而越发名气高涨。这一日,便是战千里请客,也点名要章台七艳。

  战千里是如意馆的幕后老板,这在如意馆渐渐的不再是秘密,而且他身后更盘踞着朝廷中的一方势力,乃是当朝洪太师及其一众门生,与官儒成身后的三皇子相比也毫不逊色,所以如意馆才能在京城独占鳌头无人敢惹事生非。

  往常,战千里请客常常都是四大名姬中的一位,另外带着一等名妓,从来没有让二等名妓出席过。今次算是破天慌,只有章台七艳,还有鱼欢。

  此次战千里请的客人有两位,一位是城南富贵门的掌门人洪金兰,一位是当朝的威武将军铁商。

  到了席上,鱼欢自恃身份,先贴到战千里旁边,她与战千里也算老相识。自从跻身四大名姬之后,战千里到如意馆来十次总有六次宿在枕秋楼。花畔几人自然陪坐在洪金兰与威武将军身旁。

  只是在花畔看来,那两位客人却有些不对眼,彼此相视之际,总有些阴冷和挑衅的味道。

  果然,过不多时,战千里坐在位置上,扬手举杯,说道:“来,洪兄,铁兄,我们干一杯。”

  那两人给战千里面子,同时举杯。

  战千里一手搭在鱼欢腰上,一手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有意无意的说道:“说起来,我也对这位名叫周碧的姑娘极为好奇,真不知道是如何的闭月羞花才能让两位为之大打出手啊。”顿了顿,他扭头伸指一挑鱼欢的下巴,看着两人笑问:“不知周碧比之我们的鱼欢姑娘如何?”

  洪金兰先干笑说:“自是不如。”

  威武将军也摇头说:“相差甚远。”

  战千里便笑说:“既然这样,那就更好解决了。来来来,两位,我们再干一杯,这一杯酒下肚,以后再不为女人伤了和气,可好?”

  这次,两人没有再一饮而尽,场面便有些尴尬。

  那威武将军铁商有些不甘,说:“那以战大爷的身份来看,周碧,到底归谁呢?我与周碧几乎已经定下婚约。”

  洪金兰不甘示弱,说:“我与碧儿乃是认识在先,难道要拱手让给铁将军吗?”

  战千里对两人的强硬不以为意,随意笑道:“这个简单,明天,你们三人面对面,看看那位周碧姑娘到底喜欢谁。她选了谁,就是谁,另外一个人绝对不得有半点为难。这样,二位意下如何?”

  洪金兰和威武将军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好,就这么办!”这的确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便听鱼欢笑说:“三位大爷的话把我们姐妹说的稀里糊涂的,席上只有我们八位姐妹,怎么凭空又多出一个女子来?再说下去,奴家可是要生气的哦。”说完,眸光一闪,战千里三人只觉那一泓盈盈的秋水沐体而来,舒泰不己。

  花畔心中微微明白,原来战千里是受人之托,来做中间人来了。有了他的一句话,也算成全了那位周碧姑娘。这种事情对于战千里来说,再简单不过。那两人看他面子想必也不会再乱斗下去。

  酒席结束时,洪金兰两人不愿留宿,自己走了,战千里自然是要去鱼欢那里过夜的。刚刚出门,就看见前面袅袅的行来一个女子,却是如意馆里一位叫做月楼的一等姑娘。

  此时为了分辩尊卑,是由鱼欢和战千里走在前面,花畔七人随在后面。那女子一眼便看见战千里。

  按说寻常的女子见了战千里早该娇腻的套近乎,那月楼姑娘见了战千里,又看了一眼鱼欢,忽然仰天看夜晚的星星,幽幽的叹了口气,没来由的说了一句:“真是只听新人笑啊,不闻旧人哭。”

  花畔等人俱是一怔。

  却听战千里笑笑,上前笑道:“原来是月楼啊,你说话还是这般直来直去。”

  月楼朝着战千里媚笑一声,说:“以前在府上的时候,老爷不是说最喜欢我的直白吗?”

  战千里笑笑说:“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啊。”

  月楼看着鱼欢,说:“老爷还是不要在这里打趣我才好,不然我们鱼欢姐姐会吃醋的哦。”

  鱼欢笑骂:“就你这小蹄子最爱嚼舌根,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吃醋的样子?”竟对月楼也相当和颜悦色。

  月楼只是笑笑,不再说话,却深深的瞟了战千里一眼,扬长去了。

  等战千里两人走开,花畔不禁有些好奇,问:“你们谁与月楼姑娘熟悉?我看她那样子,与战老板倒像很熟的样子,还说府里,难道是战老板的家,战府?”

  便听绣儿说:“这个我却知道些。以前闲着没事,我们那一楼的人都爱讲些秘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绣儿虽然是章台七艳里年龄最小的,又生的最是娇憨,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若去打听个什么消息,也从来没有人避着她。

  纤语最爱热闹,便说:“绣儿,你就快些说来听听吧。”

  绣儿说:“我听说啊,这位月楼姑娘以前是战老板的一个小妾。”

  这一说,其他人都吃惊起来。

  绣儿有些得意,娇笑说:“你们也别太吃惊,战老板家的小妾,便没有二十,也至少有十五的,我怕连他自己也记不清这些人。”说完咯咯直笑。

  纤语笑着点了她一指头:“就你会瞎说,月楼如果真是战老板的小妾,他怎么可能让她留在如意馆呢。”哪个男人怕也受不了这顶绿帽子。

  绣儿有些急,解释说:“我可没乱讲。我听说啊,因为战老板年纪大了,而且侍妾又多,所以寻常时候,月楼一个月想见一次战老板都没有机会,天长日久的,就与战府一个马夫好上了。”

  越说越骇人听闻,众女几乎合不拢嘴。想就此避开这个话题,花畔却似乎极不兴趣,一直巴巴的望着绣儿,鼓励她讲下去。

  绣儿便又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们都这么讲,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后来被其他人发现,告知了战老板。战老板自然气怒,当时就杀了那马夫。这月楼却看的开,想一死了之,战老爷偏不叫她如意,便送来了如意馆。喏,就是现在这样子啦。”

  枕娴有些厌恶的说:“这些男人们,就是这般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枕娴素来最是敬服木青芜,多少也有些清高孤傲。

  想来也是,大凡男人总想着如何沾花惹草,恨不能家里有佳人三千,外面又有佳人三千,夜夜做新郎,对于美女,简直是多多益善。却没人想过,一个男人哪怕天赋异禀夜夜成欢,你又能有多大的能耐?能细水长流的喂饱糟糠之妻,耕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否则天下间该立多少贞洁牌坊?

  寒胭也说:“就是,就是,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轮到别人的时候就十恶不赦了?”

  浣婷满足了八卦欲,却佯装正色道:“好了,你们知道这事儿就够了,在这里瞎议论什么。让人听了去,没有好果子吃。”

  几人连忙闭嘴,各自回去。


  (https://www.uuubqg.cc/87_87292/4795774.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