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楔子
“不,姑娘,你不能这么做!”一个十三四岁的秀美丫环,梨花带雨的看着眼前坐在一张绣榻上的艳丽女子,一脸惶恐不安。
那女子生的极美,天然的一股妩媚风流蕴在眸间,此时一脸的冷淡,启唇道:“花畔,从你八岁那年,被我买到身边做为伺候丫环,你说说,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
叫花畔的丫环连忙点头说:“姑娘对我如亲人,我一直对姑娘感怀。若他日能够脱离如意馆,花畔必为姑娘供奉长生牌位,永世不忘。还请姑娘看在我这些年勤勤恳恳伺候你的份上,还请不要这样做!”
女子抬眸,斜瞟了花畔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你对这样么感恩戴德,还要为我立长生牌位,那就是对我心存感激,必会报答喽?”
这叫花畔的丫环极为聪慧,一听那女子说到“报答”二字,便明白她的意向所志,一时间竟然不能答话,唯有沉默。
女子便笑了,说:“既然你要报答我,何必在乎早晚,又何必在乎哪种方式呢?如今,我也不要你供我的长生牌位,只要你能老老实实的答应我,不敷衍我,伺候好了战大爷,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花畔。”
花畔听着她的话,紧咬着唇,忍不住泪如雨下,再次掩袖泣声道:“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在逗花畔的对不对?你对花畔一向都是极好的,你不会这样做的,不会的。”
女子冷笑一声:“我当然会!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也很清楚!如果我不这么做,以后定然要天天看着阿南那张狐媚子脸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不定从此我就再也翻不了身!而这情况,我红娅绝对不允许它出现!”
女子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决绝与狠厉,言色之间毫无犹豫。花畔跟在她身旁数年,最会察言观色,眼见如此,心知她定然不会经过自己几句哀求就此作罢,当下又紧声哭道:“姑娘,请你放过我吧。我现在已经攒了几十两银子,还差几两银子就凑够我的赎身钱了!你放过我,只要我出了如意馆,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努力挣钱,接姑娘你出如意馆。好不好,姑娘?求求你。”
红娅看着花畔不住冷笑,讥笑道:“哼,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平常你对我的客人常常无故献殷勤,无非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些银钱。又省吃俭用,从不大手大脚的花钱。可是你也太天真了,你真当这如意馆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老实告诉你,从你进入如意馆的那一天起,你就生是如意馆的人,死是如意馆的鬼!”
红娅说到最后几乎声色俱厉,花畔看的心如死灰,两眼甚至不再看她,只是瘫坐在地上,一边嘴里喃喃求道:“姑娘,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红娅冷笑一声,忽然蹲下身,一把捏住花畔的下巴,看着那双含泪的眼睛,忽然笑道:“这果然是一张我见犹怜的脸蛋,难怪战大爷每次来我这里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朝你这张脸蛋多看上几眼。既然如此,而今我就遂了他的意,让他尝个鲜!”红娅紧紧看着花畔的眼睛,狠声道:“花畔,我们废话少说。今天你且记着,一定要伺候好战大爷!只要你能服侍好战大爷,让他这几天只留在我这里,待我身子好些了,定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以后你若真想离开这如意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如果你惹得战大爷不高兴了,花畔,你可别怪我不顾这些年的主仆之情!”
花畔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红娅重新整理好衣服,似在自言自语的说:“真是晦气,每次都做好了措施,还服了蒂头汤,竟然还会暗结珠胎。这次亏了刘婆子。过几天等我能出门了,还要去庙里为那早去的孩子烧柱香才是。”
说完回头看了花畔一眼,道:“好了,你赶快下去沐浴吧,衣服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今天是你的初夜,我让院里的宋妈专门过来给你些指导,你听得仔细些。只要战大爷开心了,以后的好日子才有盼头!”
花畔无声饮泣,想起时常来到院里的那个男人,心中既有惶恐也有愤懑,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进来一个四十余岁的干净婆子,和红娅说了会话,才架着花畔朝浴房走去,那里有一只大木桶,桶中热水香气迷离,水面上飘浮着一层红艳艳的花瓣,像一张张女人涂的盛艳的红唇,欲择人而噬。
入夜时分,整个如意馆都变得流光溢彩,人声鼎沸。红娅的小院子里也是莺声燕语,浪笑迭起。屋中的红娅打扮的光彩照人,正陪着一个伟岸的中年男子饮酒作乐。那男子生得仪表不凡,英伟雄健,红娅一边劝酒,一边哼着小调,将气氛调弄的十分旖旎。
而在院中的一个偏房,门前挂了两盏大红灯笼,屋中帐前也同样悬了两盏小的宫灯,照着朱纱帐中的花畔同样也是一脸异样的朱红。此时她全身□□,蜷缩在那大红的鸳鸯被中,双手紧紧攥着锦被,一脸的无助和惊恐。耳中似乎还回荡着早前王妈说的那些男女之事。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的一声被推开,随后一阵脚步声,先前在外面与红娅一起喝酒的那个男人走进来,门又被关上。
花畔就看见那个男人缓缓的踱到床前。
花畔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男子也看着他。场上是异样的沉默和安静。
男子看着花畔的惊慌,忽然笑笑,说:“你很害怕?”一股酒气弥漫在周围,熏得花畔脸色更红,只说不出话来。
男子仍是在笑,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一边说:“你们姑娘在你这个年龄,早就学会该如何从男人身上收获快乐了,她更懂得该如何从男人身上得到金银珠宝。这些,你可要好好向她学学。”
顿一顿,他俯身而来,用一种几乎让人全身酥软的温柔声音惑声道:“不过,在你这年龄,你们姑娘也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更不是第一次躺在男人的床上。这一点,她不如你。”说完,唇舌已经轻巧而娴熟的触到花畔的唇边,一阵温柔的抚摸,一阵美妙的挑逗,使得花畔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身心一阵阵抽搐。
花畔几乎想要喊出声来,肌肤上传来的那一阵阵或湿濡或微微疼痛或轻滑或灼热的触感让她紧张的无以复加。在这种紧张中,男子健硕的身体已经与她完全而亲密的贴合到一起。虽然长在如意馆这样一个名躁京城的青楼之中,但是花畔确实是第一次与男子有这般亲密的接触。但是恐惧并没有因为亲密而减淡,反而愈加浓烈,这恐惧让花畔迷失,让她分不清自己的身体是躁动还是痉挛,让她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楚。
最终,那一阵来自身体的阵痛让她整个人都绝望起来,两行泪从两颊滚滚而落。早熟的她知道,随着这一阵痛,从此的自己与以前的自己再也不一样了。作为一个生活在青楼里的女子,从破掉身子的这一刻起,从此不完整的不只有身体,还有未来那未知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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