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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逛街


  树林里除了夏侯治和南方之外再无生息,而南方还保持这刚刚拿着匕首刺入黑衣人心脏的姿势,一动不动。

  可能是本能也可能是想证明自己不是累赘,什么也没想的南方直接转身刺入对方心脏。

  而其余几人也因夏侯治的飞镖一击致命,几人的鲜血直接溅满了她的的脸和衣服。

  要知道对于从未亲手杀过人和近距离接近血腥的南方来说这种滋味一点都不好

  夏侯治将她手中的匕首夺了下来,又将她的脸擦干净,“后悔了?”南方转头目光无神。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双手却紧紧拉着夏侯治的衣摆,貌似在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没有后悔。

  夏侯治明白这小妮子的意思,估计是还没有从刚才缓过神来。

  “属下来迟,还请主上给属下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领头的暗卫及身后几人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湿度表示他们是真的没有来得及。

  “将他们身份查清。”

  “是!”

  领头的暗卫虽然知道这位穿着男装的女子对于主上来说不一样,但是今日见到这个被吓傻的女子却厌恶了三分。

  身为下属无权过问主上的事情,但是让主上受伤的人他只会厌恶。

  所以她不知不觉间被人讨厌了?

  “主上您的伤?”

  夏侯治给了领头暗卫一个闭嘴的眼神,这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下去!”

  这暗卫虽然气不过但是十分无奈的带着几个杀手的尸体离开。

  听到夏侯治受伤的事情,南方终于从刚才的自己杀人的情形中回过神。眼眶湿润的看着夏侯治的肩膀被鲜血浸透,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这么没用!

  她是夏侯治的丫鬟所以有义务照顾好恒王殿下,不过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南方扶着夏侯治想要让他进马车,“殿下,我给您止血。”

  夏侯治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个地方实在是令人不舒服,但自己又讨厌这一身脏乱的衣服。

  便随着她进了马车,只见南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脱衣服,夏侯治摇了摇头,

  “南方。”

  “殿下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是不是很疼。”

  见她着急的样子夏侯治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可知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

  “啊?”终于反应过来的南方似乎浑身的热气都集中到了脸和脖子上。

  但是她又不想出去,磨了有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说,“殿下,可是您现在动不了,殿下请放心奴婢绝对不会占殿下半分便宜!”

  见她态度坚决夏侯治也没再拒绝,确实现在自己行动不便,便默认了。

  她虽然紧张但还是格外小心的帮夏侯治把衣衫给脱下来,特别是经过肩膀那里。

  因为血液的粘合度,血肉和衣服已经完全粘在一起,拿着剪刀的南方发现自己比刚才杀人时还要紧张。

  抑制住自己发抖的双手将衣服一点一点剪开,“殿下您忍着点,肯定会很痛。”

  南方一层一层得剥开夏侯治肩膀上粘着肉的衣服,看见夏侯治额头上不断涌出的冷汗,自己也跟着疼了起来。

  明明抱着自己的时候还没有受伤,为什么杀手都死了夏侯治的肩膀会出现这么一道砍痕,难道是因为自己?

  那么刚才抱着自己该有多疼!明明自己一文不值还来路不明,夏侯治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终于清理干净伤口,夏侯治朝着角落看了一眼说,“里面有药箱,把红色的瓶子里的粉末撒在上面就行了。”

  南方按着他的指示轻轻的将药粉倒在了夏侯治受伤的地方,要说这药还真挺有效果的。

  但是见夏侯治似乎很疼的样子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说出,“殿下,我帮你吹吹吧,这样就不疼了!”

  说着还没等夏侯治拒绝,她就已经靠近夏侯治轻轻的吹这夏侯治的伤口。

  痒痒的这是夏侯治最直观的感受,也是这么多年来除了兄长之外唯一一个帮自己吹伤口的人。

  当年因为练武被兵器划伤手臂的时候,本以为自己受伤了母妃就能多看自己一眼然而等来的只是自己的兄长,还好还有大哥陪着自己,他也对自己说疼的话哥哥帮你吹吹。

  夏侯治回神,“帮本王把衣穿上!”

  南方这才反应过来这恒王殿下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由于刚才紧张又愧疚哪还有心思去在意自己正面对这一位赤 |裸着的身体的男子。

  她赶紧找出衣服先给夏侯治披上,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看见常年练武人的身材真是没有一丝赘肉。

  这马车怎么这么热啊!每一次有意无意碰到夏侯治的皮肤的时候,南方就觉得自己都会血液逆流。

  夏侯治的衣服似乎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这衣服穿好。

  松了一口气的南方好像缺氧一样觉得自己晕乎乎的,若再不出去透透气的话可能会窒息而死。

  而一旁的夏侯治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着她快要滴血的脸蛋觉得尤为有趣,本想继续逗逗他,但自己好歹也是正常男人,想想还是算了。

  “南方。”夏侯治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嗯?殿下您哪里不舒服”

  “你流鼻血了!”夏侯治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让南方反应慢了一拍,直到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己的手上才发现。

  她连忙拿起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就往外走,“殿下我…我去驾车。”

  有什么比一个女子居然因为看到男人的裸体流鼻血还丢人的事情吗?南方想肯定没有。

  南方不停的安慰自己肯定是因为马车太热,而且自己又没见过男人的身体才会如此。肯定是的!

  次日下午,南方因为起身太猛而导致眩晕,但是抬头看见夏侯治正安稳的睡在床上心也就平静了下来。

  两人昨天终于在接近天明的时候到了城里,夏侯治的伤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但是她认为没有侍卫在身边夏侯治还是危险的,所以便在床边睡了会。

  南方见夏侯治睡的如此安稳,便想先下楼倒点热水,哪成想刚出门就看见现在门口的何侍卫。

  南方见这人脸黑的恐怖,但是自己又理亏,“何…何侍卫!殿下他…他在休息。”

  何长君见她一脸疲惫和愧疚的样子,本想安慰几句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说了句,“南姑娘辛苦了,您先去休息吧,主子这边我来照顾就行。”

  南方答应了一声,情绪不高的下楼。“南姑娘。”何长君叫住她。

  “有什么事吗?”南方问。

  “主子喜欢吃咸的糕点,还请姑娘准备一下,昨天南姑娘很勇敢!”

  说完之后的何长君立刻就进了屋,他说的不是假话,是真心认为这个姑娘对于主子是莫大的帮助。

  对于这个任务,南方莫名的有种得到认可的开心,夏侯治原来不习惯吃甜食啊,但是咸一点的糕点有什么呢?

  对于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这回事,南方决定问问掌柜的。

  他们现在身居东南的中心地带,经济繁荣又处于水路交接地段所以来往的人也各有不同,文化与经济相交融,明显这里的生活习性与都城大不相同。

  她本想问问店掌柜或者店小二哪里可以买到好吃得糕点,奈何这里的生意火爆以至于没有人理她,想着要不要自己先出去逛逛。

  有目的性的逛街就是不一样,她的眼睛无时无刻都在寻找糕点二字,还得是咸的的。

  一路上小摊的叫唤声和来来往往的游人无不显示这座城市的热闹。

  “这位公子买个回家送与娘子吧。”

  “公子看看我们家的书画吧…”

  ……

  终于南方在一家角落看见一家小小写着南林特产的门市,却有不少人在那排队,南方认为这家店一定会有夏侯治喜欢吃的东西。

  越是靠近这家店面咸香的味道越是浓郁。

  见太阳都快下山时前面的人终于没有了,便笑着看着这家店的老板。

  “大爷,你们这哪个比较好吃而且不甜啊?”

  这位大爷看长的秀气的小书生心情也好了三分,“这位公子是外乡人吧?”

  南方点头,“那公子您还真是幸运,最后一份梨花酥我给您包好?”还拿出一块让她尝尝。

  梨花酥?南方怀疑的闻了闻,确实不像是甜食,名字也好听。

  咬一口清香酥脆,咸香可口关键还带着股梨花的清香。怪不得有这么多人排队。

  见老板迅速打包着又顺便把“已售完”的牌子挂出来,自己还真是幸运。她灵机一动,“老板,您能教我怎么做这个吗?”

  大爷警惕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摇头,“祖传秘方”不可外传。

  南方当然知道这种秘方不可外传,但是自己也没想着去赚钱,只是觉得以后可以做给夏侯治吃。

  于是她伤心的捂着胸口,“实不相瞒,小生的娘子生了重病每日都想吃些可口的糕点,今日终于给小生找到,但我家夫人不能舟车劳顿,还请掌柜的看在小生娘子的份上,将配方说与我,小生保证绝对不会外泄更不会拿它赚钱!”

  放下手中事情的大爷真诚的问了句“真的?”南方连忙点头,神情真的是十分忧伤。

  还以为这大爷真的被自己拙劣的演技骗到了,哪想倒这老大爷大笑了两声。

  “姑娘,您这演技还差了些,我在这南林也快五十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拿着东西快些离开,老头子我还要带孙子呢!”

  被戳穿的南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南方陪笑。

  “大爷真是抱歉,虽然我刚才那话是编的,但是我家少爷很喜欢吃,但是北方有没有所以我是真心想学这门手艺的!”

  这老板还是摇头,要不是看在她是姑娘又长的俊俏估计早就把她赶走了!

  被拒绝的南方无奈只好离开,大不了自己去研究研究。

  “爹,我买了些排骨回家顿给您和二子。”她一回头见到一壮实的中年男人在帮大爷收摊。

  便立即转身面带笑容,“在下南方,都城来客居的老板,若是您想要换个环境请务必来找我。”说着还把和月铃一起做的玉牌抵给他。

  像是怕他拒绝似的,南方连忙快速离开,有机会总是要试一试的。心情不错的她差点哼起了小曲儿。

  “这位公子请留步。”

  南方以为那男人这么快就决定了,哪想到一回头却愣住了,这张脸貌似自己见过似的,夏侯治?而叫住自己的这个男人也和自己一样的表情。

  这个男人二十七八的样子,一张和夏侯治五分像的脸虽坐在轮椅上,但一点都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气质。

  而且这人笑容可掬让南方自然亲近了三分。“这位公子有何事?”

  男人笑着解释自己的弟弟也爱吃这梨花酥,而自己因为有些事耽搁了。能不能将这酥让给他,他可以出双倍的价格或者更高。

  南方将怀里的糕点护食的藏在身后笑着回答,“我家少爷也想吃呢,真是十分抱歉!”

  男人面露难色,又看了看眼前这位估计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特意装扮成男子出来买东西。

  自己若是自己执意恐怕会让她不好交代,也只能委屈下自己的胞弟了。

  “我家少爷和小少爷多年未见,所以还请公子割爱!”

  他身为的侍卫半威胁的说着,南方也不是不讲情理之人。

  也是被这人的兄弟之情感动到了,况且他还和夏侯治这么像,殿下他应该也会理解吧。

  “那好,我只分一半给你,因为我家少爷对我来说也非常重要!”

  “云墨,你觉不觉得这位姑娘很是眼熟?”

  从小陪着自家殿下长大的云墨也看着宋月夕离开得方向,“确实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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