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幼儿园
一般而言，组织的事务还挺多。平常是空不出多少时间精心去开办一个不在体制内的幼儿园的，但太宰治是谁呀？人间摆烂精，这几年酒厂生活，他是能摸鱼就摸鱼，闲得发慌。
于是，我们就有幸在森鸥外另一套郊外别墅看见：
太宰治手拿报告单，一样一样指挥着进出工人搬动桌椅玩具之类的物品。织田作之助抱着坂口安吾站在太宰治身侧，盯着身旁的教学课本若有所思。
酒厂幼儿园开办归开办，但由于这些人都是没有身份证明的黑户，具体情况是不能透露太多的。因此，森鸥外只通知了一位首领秘书，让其暗中知会三瓶新来的威士忌成员，并在其中加以威胁，勒令封口。
哦，当然了，这期间更多因素的确如之前太宰治所猜想的那般：借由小孩子的名义试探三位红方卧底嫌疑的威士忌是否有靠边此世界主角的可能。
唔，提到这里，就不得不先解释一下关于“森鸥外、太宰治两人无法试图得知以上可能”的原因，那就是：两位如出一辙黑泥操心师根本无法使任何人放松警惕，提高认可度。
于是，自从知晓威士忌有卧底嫌疑后，就立刻制定的试探计划，到现在都是零进度。
唔，对了，前天联系秘书知会三位威士忌时，森鸥外用小号顺手刷了刷组织内部论坛，随即惊讶发现威士忌中叫苏格兰的青年养了一个童养夫，看着论坛上的描述，年纪不大，似乎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再往里深入搜寻一番，除了一张模糊到令人发指的照片，再无其它有用信息。
森鸥外紧盯着照片，当即一个大震撼，虽然之前作为mafia首领有听说过变/态/恋/童，但当时他地位很高，没人敢舞到他面前。因此，此刻一看这位有着红方卧底嫌疑的苏格兰，森鸥外露出诡异的笑容。
嘛，那闲来无事，就让这位苏格兰做完任务后，带着他的“童养夫”也加入酒厂幼儿园吧，就当给可疑卧底人员更正一下变/态思想。
森鸥外如是想到，并快速电联了秘书下达通知。
午后阳光明媚，倾洒在郊外别墅的庭院里，一时竟有些和平美好的意味。
“乱步桑，不能再吃零食了！”与谢野晶子拽过零食小推车，鼓着脸严肃道：“我们现在都是小孩，吃太多零食对牙齿不好！”
泉镜花抱着小老虎玩偶安静站在一旁，同样的不赞同。
国木田独步赞同：“是的，乱步先生。由于如今黑户的身份，我们甚至不能看诊所看医生。”
“唔，不听不听，乱步大人要吃粗点心！”江户川乱步怀里紧抱着一个小箱子，不乐意地摇着头，道：“而且国木田太笨啦，不能去诊所看牙医，我们可以把他们请过来啊！反正那位首领有钱有权！”
国木田独步写着日常的手顿住，隐约有被说服的意思。
与谢野晶子却不会因此退缩，说道：“乱步桑，放下零食吧。若是从前，我们是不会管控你的零食问题，但是现在小孩子的身体真的不适合吃太多啊！”
江户川乱步不舍地与怀中零食告别，大声嚷嚷道：“【书】也太笨了点，传送这点小事都做的乱七八糟！”
与谢野晶子不住点头，深表赞同。
可不是嘛，【书】要是聪明，就不会在干了蠢事后又咚一下跳出来，哭诉道：“传送出了点小问题，你们只能以小孩的身份慢慢成长了。而且如森先生说的那样，你们以后有了身份证明，还是得去上学，所以，不如趁着现在的机会，好好学习，争取以后跳级顺利吧！”
当时江户川乱步一整个打不满，认为学校知识什么的太过简单，不如还他成年人的身体，还能吃好多粗点心呢！
其他例如国木田独步和坂口安吾倒无甚所谓，于他们而言，学习不是什么难事。可剩下来到人就不这么想了，他们之中大都是没上过学，直接异能力混黑混白的人，甚至还有个实实在在的小孩，对于学习，那是一点儿也提不上劲。
……
且不提郊外别墅装修进展如何，现在让我们把时间跳回至昨天晚上。
开门就看见谣言童养夫的波本神色恍惚，一时分辨不出事实真假。他嘴唇微动，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却被苏格兰率先拉进房间，严词打断。
“zero，你听我说。”苏格兰素来温和的神情少见的露出几丝慌张。
苏格兰平日里不刷什么组织论坛，只隐约听任务人员委婉问过两句，他不知缘由，如实告知。却不曾想，从他嘴里说出的事实，被闲得无聊的八卦人员在内部论坛整合传播，越传越离谱。
时至今日，幼驯染为了他的前途着想，主动问起，苏格兰才知晓谣言竟然已经发展到了如此诡异的道路。
此刻见幼驯染露出一种类似茫然怀疑的神情，直呼冤枉。他一面抱着男孩在沙发上坐好，一面急匆匆跑去厨房熬粥，抽空解释道：“中也不是什么童养夫，而是我在河边捡到的孩子，似乎是之前遇到过意外，失去了记忆，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小小的一只缩在宽松的衣服里，瞪大着漂亮的钴蓝色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苏格兰，让人十分心软。
波本递着食材，松了口气，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将他送去警局呢？那不是更方便吗。”这么说着，他露出担忧的神情：“若是组织成员以此威胁你，可就不好了。”
若是从前捡到失去记忆的走失儿童，他定会亲力亲为，帮孩子搜查追寻一条龙，给国名群众送去一份温暖安心。但现如今的状况不太友好，身为卧底黑衣组织的公安，他们并不能在这期间拥有多余的羁绊，那只会平添麻烦。
苏格兰神色苦恼，道：“我也想啊。但当时中也死死拽着我的衣服，似乎是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总会被赋予特别的情愫，所以他十分认定我是个好人，怎么劝都不愿意离开。我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回了安全屋。”
注意到波本不赞同的神情，苏格兰轻声道：“中也那孩子很乖的，我养了一段时间，发现只要保证他吃饱穿暖，他就会很安静坐在一旁，等着我抱他去睡觉。”
苏格兰这么说着，无端生出些怜惜。其实这话不全然是捡到那孩子后的日常，或者说，当时的情况比现在更为糟糕。
绵长的思绪悠悠转转，他不禁回忆起刚捡到中也的那天。
失去记忆一片白纸的孩童不懂得人类应有的情感，不会哭不会闹，被捡回来也只是安安静静跟在苏格兰身侧，像一只迷路的小羊羔，除了顺从最想见到的人，其他一概不知。
就算是饿了冷了，也不知会一声。还是苏格兰兢兢业业完成了任务后，感到胃里一阵空荡，想起屋里还有个捡回来的孩子时，才发现那孩子披着他随意递出的毛毯，饿得握住胃部，嘴唇泛白。
苏格兰心疼直至极，却也知道最饥饿的状态不能吃油腻辛辣刺激的食物。立刻便丢下电脑，去厨房煮了白粥，抱着孩子小口小口喂着。
“中也，以后饿了要和我说，不要忍着。”
七八岁大的孩子仰起头，小声重复一句“饿“，接着又结结巴巴组织措辞，问：“饿……什么？”
打量着孩子懵懂无知的苍白面容，半晌，苏格兰才明白，中也并不是在忍耐，而是根本不知道饿是什么。他皱起眉，想：如若不是进门后给中也递了一件毛毯，中也现在就不止是饿的难受了。
苏格兰顿时懊悔起自己的粗心大意。从前只听说过失忆的人不好搞，却没有实打实遇见过，无从得知失忆人士的心理。现如今看来，失忆的孩子不仅不好搞，还更为严重，直接格式化到刚出生了。
于是，趁着接下来没什么任务的日子，苏格兰尽心尽力教着中原中也学习生活常识，教导他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要憋着。
……
叮——苏格兰被电器声音扯回思绪，他从碗橱拿出一只小碗舀出白粥，配着波本顺手做出的寿司，给客厅坐着的中也端过去。
波本在一旁看着，撇了撇嘴，不甚明白苏格兰为什么要如此尽心尽力伺候一个失忆小孩。片刻，他叹了口气，想着：等一会儿小孩吃饱后，就和小孩解释清楚情况，然后匿名递交警视厅吧，一直养在这里也不像话。
“中也，吃饭啦。”苏格兰抱着中也去往饭桌。
“好吃！”中也拿着小勺子，眼睛亮闪闪的望着苏格兰，“谢谢哥哥。”
中原中也学习能力很快，以苏格兰的家为据点，已经一样一样认识了很多东西，并学会了礼貌与常识。
同时他也很乖，在今天开门看见苏格兰带着一个陌生人进屋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嘴去问，只是本能警惕地避开陌生人时不时射过来的危险目光。
苏格兰温柔地揉着男孩亮橘色的发丝，获得男孩乖巧的蹭蹭。
一旁的波本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良久，当他要开口说些什么地时候，电话响了。
“夏布利？”波本看着手机来电，皱了皱眉。
在组织里，夏布利明面上作为首领的秘书，暗地里却是个与贝尔摩德不相上下的情报人员，十足十的大红人，很多人想要讨好她换取晋升道路。
记得当初卧底进入组织时，作为情报人员的他也曾想过探听夏布利的信息，以此获得更多的情报。却不想，这人比贝尔摩德还要神秘，经常不见人影。于是，他便放弃了这条路。
但现在无缘无故，夏布利打他的电话做什么？而且，夏布利是怎么知道他的号码的？波本心中提起十足的警惕。
苏格兰接受到波本暗示性的提醒，带着已经吃完的中也往卧室走去。
“喂，夏布利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波本先发制人，厌恶道。
“信息侵入，我很在行的。”
早听闻夏布利公事公办宛如古板职场女性风格的波本挑了挑眉，紧接着又为她对于自己精通于情报侵入的自豪感到恼火。
啧，这些危害霓虹的黑暗组织，早晚把他们都给送进监狱！他如此想着。
夏布利沉默了几秒，开始传达指令：“波本，请于两天后的上午十点，与苏格兰和莱伊抵达xx郊外别墅。这是首领的指令。对了，你顺便通知一下另外两人，他们电话都打不通。”
“……”所以只有他的电话被打通了吗？尽管知道夏布利一视同仁入侵了莱伊的信息，但是波本还是莫名不爽，语气很冲道：“凭什么要我通知，莱伊自己不接电话错过信息关我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的夏布利一时沉默，不是让波本传达两个人吗？为何他只执着于莱伊。她不懂，但她也不想懂，又重复一句，便干脆挂断电话，徒留波本无能狂怒。
“怎么了？”刚把中也哄睡的苏格兰轻轻走进，问道。
波本皱着眉，如实相告。
“首领的指令？”
“是的。“
两人陷入沉思。
进入组织至今，他们尚谈不上能与贝尔摩德、琴酒那些中高层相提并论。威士忌三人临时组队，也只是看中他们在进入组织前高效高分的考核。更遑谈能直接得到组织首领的指令。
难不成……被怀疑了？
他们往最坏的方向思考着，以便中途制定出被怀疑后的辩解和脱离计划。
叮咚——手机屏幕闪了闪，两人看着对话框里的信息，又陷入一阵窒息的紧张严肃。
【对了，苏格兰家里那个童养夫也一起带过来。ps：不要耍小聪明，乖乖听命，不然后果自负。<附一张组织追杀令图片，是苏格兰抱着孩子的模糊照片，仔细去看，还能发现照片中有一点橘色。>——夏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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