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伏法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恭喜你陈歌。”张丹在食堂二楼餐厅看到了和许音在一起的陈歌。
“这位是你女朋友吧，不介绍认识一下吗？”张丹的脸上看样子气色很差，估计也没休息多少时间，仍然保持着微笑。
许音闻到一股不一般的气息，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许音，陈歌的女友。谢谢你帮了陈歌这么多忙，改天出来一起玩。”
“好的，好的。刚才听我爸说王小明在去向安定县的途中。”
张丹讪笑了两声就走了，“许音，你这么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许音收敛了笑容，踩了一下陈歌的脚，脸上露出傲娇的神情。
“你懂什么。感谢是感谢，不能把基本盘也交出去。”
陈歌明白许音这是吃醋了。
“她爸爸是谁？”
“我也不清楚，反正是个大领导。平时我和她关系也挺好的，不过我没事也不打听她，我连她有没有男朋友都不知道。哎，你怎么又踩我？”陈歌这回让许音给踩疼了。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我吃醋了。”许音头扭向一边，不看陈歌，其实是不敢让陈歌看她。
“好好好，以后不提她，不提她。她的身份地位比我高，怎么可能会看上我？”陈歌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还提她？你故意的吧。”许音把脚故意在地上一摔，起身走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有音音还提别人干嘛？音音这么好，我下辈子也要和音音在一起。”陈歌追上去说着甜言蜜语。
“真的吗？”许音停住了脚步，等着陈歌。
“真的。”陈歌到了许音面前。
“说话算数。”许音主动拉起了陈歌的手下楼了。
“我们去哪？”陈歌现在最担忧的就是王小明逃跑。
“你最担心的是不是王小明去天盘山隧道？”许音踮着脚亲了两下陈歌。陈歌点了点头，脸上表情很是凝重。
“你还记得大透明收纳袋里那张纸吗？那是我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我的身体就来源于这个小女孩。你是不是听不明白了？”许音不知道该怎么和陈歌说。
“我懂了，又好像没懂。”陈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让我想一想。”许音瞪着大眼睛在食堂前的树荫旁边沉思着。
“我和这个纸上的小女孩做了一个交易。她在六岁的那年出了车祸，命不久矣。只要我能让她活着，她就同意让我使用她的身体，无论何时归还都可以。所以，我的力量封存在那，不断重启事故发生的那个场景，就是为了让她一直活着。而王小明通过镜许音知道了天盘山隧道有着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的力量，他现在一定会去那。”
“等等，照你这样说，那这样那个小女孩岂不是很痛苦？而且这个交易还不平等，取决于你什么时候归还，你要是一辈子都不归还呢？”陈歌做掩面沉思状。许音做出了小脑斧的样子，咬了陈歌胳膊一口。
“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许音假装生气的质问。
“关键是你要是归还了身体，你怎么办？羽化登仙？”陈歌不理解。
“我有的是办法。”许音咬完又用手抚了一下咬痕，在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嗯，那好，我们去抓住王小明，拯救小女孩吧。”陈歌大手一挥，和许音变成了一缕红烟，消散于空气中。
王小明已经算好了时间，来到了天盘山隧道口。从隧道一端走到了另一端，走的王小明气喘吁吁。王小明不停地擦着汗，他认为自己应该估计的不错，天盘山隧道有离开这个世界的力量。只是他找不到。而他永远也找不到，天盘山隧道属于许音的力量已经被许音取走了大部分，这里只残留了一小部分来维持场景的重启。
王小明认为有张欣雅的身体，加上这里的力量，自己就能离开这个世界，因为镜许音也是这么做的。在王小明赶来天盘山隧道的途中，被他拘禁在学校的张欣雅逃到了图书馆顶楼；在王小明到底天盘山隧道口时，李雪获救。
“难道需要什么东西做引子？”
王小明掏出了大透明收纳袋里的那张纸。上面只剩几句话和几个爱心了。王小明把纸拿到眼前的时候，隧道口发生了变化。他看到了车祸现场，看到了正伸出手臂呼救的小女孩。王小明在观察整个车祸现场，他并没有慌张。他也不去关注场上的那些状况。
正当王小明赞叹这个车祸现场真实的时候，靠近王小明最近的一颗橘黄色路灯闪烁了一下。眼前的一切发生了变化，王小明右手边的墙壁变到了左边只那么一瞬间，王小明就知道自己来到了镜世界。
“等你好久了。”背光中站着一个人，王小明看不清她的脸，无论双手怎么遮光都看不清面前的人。
“我们做一笔交易吧。你留在镜世界，我出去。”杜若琪发出如镜子一样清光的声音。
“我不做，我不做。”王小明转身就想跑。镜世界他只来过一次，这里面危险重重，他知道杜若琪是想用他的肉身出去，让自己被永远的囚禁在镜世界。
“这由不得你。”杜若琪跑上去抓他。
情急之中，王小明摸到了收纳袋里的东西。那张纸没有带进来，只有小梳妆镜和抽签罐了。王小明抓住抽签罐摇出了一签，边跑边拿到手里，借着昏暗的灯光，王小明一看，签子上的反光的字体凹槽隐约是个“下”字。王小明晦气的要扔掉，啪叽一下就摔个狗吃屎。杜若琪马上就追上来了，这一下直接摔断了腿，王小明心里问候了许音的祖宗十八代，拿的这是什么破烂东西。王小明在地上拖着断了的腿，看着追上来的杜若琪，惊恐的往后缩着身子。
隧道里发出了惨叫声。
这个时候，一缕红烟凝固在了隧道中，看到了在隧道中痴痴站立的杜若琪。
许音第一时间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拦住了上前问候的陈歌。
“你是杜若琪，你怎么出来的？”许音沉静发声，中气十足。
“我和镜达成交易，用我的寿命，换正常世界一年的生活。”杜若琪一点不怂眼前的两人，声音甚至拔高。
“王小明你见了吗？”陈歌看着杜若琪，后背瘆出了冷汗。
“没见过。我要去体验我仅剩一年的生活了，请让开。”陈歌和许音让开了道。许音却再次发问了，“那两个和你一起的刘诗诗和陆佳雯去哪了？”杜若琪没有回答，等走过两人身前后才开口：“我惩罚了她们。这个惩罚是用另一个交易换来的。”杜若琪的身影随着越来越弱的回声一起消失在隧道远处。
“看来平安酒店这私底下手脚也不干净啊，大锤你最好离那个地方远一点。”许音语重心长的看着陈歌。
“王小明现在在镜世界，我刚才在路灯和不锈钢栏杆的镜面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我也看到了，带他出来这不是个什么难事。你等我，我把他带出来。”许音从包里拿出一个绿色封皮的日记本，撕下一张纸，拿着这张纸一起化成了一缕红烟。
陈歌在隧道里突然发现了那张被王小明丢掉的纸。陈歌把这页纸拿到手里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又是那场惨烈的车祸，隧道周围堵满了车，有好多人已经去车上后备箱掏灭火器来灭火了，火苗的嘶吼声，女孩的哭声，求救声，人来人往的呼救，支援，命令声，各种各样的嘈杂声充斥了陈歌的耳朵。
许音站在陈歌的身边，踮起脚尖在陈歌耳边轻声细语了一阵，不知道说了什么。
“好了，大锤，先来看看王小明吧。”许音手一挥，场景回到了隧道，路边栏杆斜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嘴里似乎还在咒骂什么，不知道再骂签子，还是在问候陈歌许音。
许音左手拿着透明收纳袋，右手拿着一根签子，实在是忍不住笑的弯下了腰。
“你笑什么？”王小明停止了咒骂，看着许音。
“这个抽签罐只有三根是中签，没有上签。目前里面最少有两根中签，因为有一根我已经抽出来送给陈歌了。这个东西叫霉运罐，但要是能抽出中签，那根中签就能任何时候逢凶化吉，大难不死。”
“那你给我的中签是怎么抽出来的？而且你当时也不知道那个罐子有没有好签啊？”陈歌发问了。
“我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它不可能一罐子都是坏签，我就一根一根抽了出来。我本来以为抽过的不算数，结果送你去了安定县城之后，我就一路倒霉。按照正常情况，我是应该死在那辆通往黄泉的4路车上的。”许音嘟着嘴认真给陈歌解释着，陈歌拥紧了许音。
“得得得，别在这秀恩爱。我输了就是输了，我认。但我不服，你不是靠智力，也不是靠体力，你靠的更多是你的女友。要是没有许音，你屁都不是。”王小明从来不认为这个手下败将比他强。
“五哥，前天你说我洗脱嫌疑了再来你面前说我比你强之类的话。我现在听到你刚才的评价，我比你强了。”陈歌默默的说。
“刚开始你就做了两手准备，你先让人去撞张老师的车，走嫁祸给我这条路。最后发现这么做太慢，害怕我们继续查到什么，就挟持李明，威胁李雪去毁坏李玫的尸体。你知道李雪可能完不成后，就不停地抓我身边的人，利用我身边的人来阻止我们调查。你知道阻止我们调查的最差后果就是查的证据零零碎碎，这样可以方便你浑水摸鱼，嫁祸给我。你的实施靠的还是你舅舅的支持。这一开始就不公平的比赛，我处处比你差不是很正常嘛。我靠我女友许音有错吗？”陈歌没有笑，他在冷静的分析，他要让王小明，让五哥承认他在智力方面并不比他差。
“嗯，你分析的对，你说的对。我认栽。我最后在逃离这个世界的时候差了一步，只要我走了，赢家还是我。”王小明的声音趋近于癫狂，他不能忍受他自己的失败。
警笛声越来越响亮。
“你那天对我做的动作，我还给你，五哥。”
陈歌做了一个扬手抓人的动作，身后的警察恰好从陈歌许音的背后鱼贯而出。
“别动，举起手来！双手抱头！”
王小明被带上手铐，被拖扶着押送上了警车。
至此，陈歌松了一口气。许音立马抱住放松的陈歌，在陈歌胸膛前画着圈圈。许音抬头看着陈歌，“你还记得我刚给你说的悄悄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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