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店
2酒店
棠华吐了一口烟圈，轻瞥了一眼付完钱正走过来的叶湑“抽吗？”
叶湑迎着昏暗的路灯摇了摇头，默默走在棠华的左侧，和她保持约半米的距离。
“哎吆，我今天是什么运气啊，竟遇上了个新人。”棠华谄媚中略带调戏的冲着略显拘紧的叶湑吐了口烟圈。
叶湑连忙抬起右手扇了扇弥漫在空气中浑浊的烟雾，非常不适的咳嗽了两声“少抽点烟，这东西没好处。”
棠华轻弹了弹烟灰“哎哟喂，好不好，还用不着你教。”
接着主动地伸出了左手轻声漫语的说“来，和刚才似的继续强硬的拽住我的手，我好喜欢。”身体还倾斜的往叶湑的身边倒。
“别，棠华，别这样，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叶湑脸色一红后退了一步，双手扶住棠华倾斜的身体紧张的说。
“奥，那我以前什么样啊？”棠华冷不丁握住了叶湑瑟瑟发抖的手瞬间‘扑哧’笑了一声，然后坏坏的温柔可人的说“那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我啊！”
“好了，别闹了，正经点。”叶湑赶紧一推扶正棠华，快速的缩回手说“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还是快做回曾经的那个你吧。”
棠华的脸色瞬间变的冷酷，松开了叶湑的手，慢悠悠的向前走到了一盏路灯下，借着昏黄的路灯掏出了一颗烟，静默的点了起来，猛吸了一口微微抬头望着路灯后的星空，吐出了一口烟雾懒散的说“说吧，你是谁，我们以前认识？”
叶湑深吸了几口气压了压紧张的心情，步调沉重的走到了棠华的旁边，望了一眼昏黄的路灯若有所思的说“我叫叶湑，维似中学第四十七届一班毕业生。”
‘欧，’棠华惊奇的迅速的偏头打量着叶湑，叶湑眨了眨眼深深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和你是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学，我不知道这些年你都经历过什么，但现在的你根本没有曾经的模样，变得十分十分……”
“你要说的是‘十分下贱’吧，”棠华坦然的吐了口烟圈，浑浊的烟雾使昏黄的灯影变得越发的暗淡“是，我承认我是很下贱，但是这样我过得舒服，过得高兴，我也非常喜欢我现在的生活。”接着猛吸了一口香烟，把烟疤踩到脚下碾几下后说“还做不做，做的话前面拐角处有一家设施还算齐全的酒店，不做的话我可要走了。”
叶湑再一次选择了沉默，他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困难让她走进了那个行业，也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思想使她沉醉于那个行业。入秋的夜，月早已划过中天，今晚的月是下弦月，薄薄的月光透着些许微凉。衣着单薄的棠华强忍着寒冷再一次挑眉冷语道“既然都是同学，我给你个优惠价怎么样。”
这一次叶湑没有退缩“不就是钱吗，走，不需要打折还是按你的原价吧。”叶湑望着在深夜中打颤的棠华说“就你说的那个酒店，你带路。”并主动地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棠华的身上。
棠华没有拒绝，披上深黑色的西服外套，在高跟鞋‘哒哒’的敲击声中一步一步往拐角处的酒店走去。
不一会棠华和叶湑就来到了棠华所说的那个酒店门口，接着棠华说“进去后别说话，这里也不需要拿身份证，付完房费后跟着我走就可以。”说着脱下了叶湑的外套，轻轻拽了拽披在身上的纱巾就往旋转门走去。
叶湑接过外套，听着高跟鞋和地面抨击的乐章，看着凹凸有致，线条完美的背影，轻轻一甩把外套穿起，嗅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幽香的气息“知道了。”微整了一下服饰才跟棠华走进了旋转门。
棠华带着叶湑走进了酒店，叶湑没有主动上前只是静静地望着棠华熟练地和服务员沟通，不一会棠华便让叶湑支付了现金，然后便看到了服务员拿出的制好的房卡。棠华微笑的从前台上拿起了房卡径直的往最近的电梯口走去，叶湑没有说话只是在后面紧紧的跟随。
走进了空荡荡的电梯，叶湑才开口问道“这酒店和你有协议？”
“算是吧，都是一个老板。”棠华神情自若的回答。
“奥，”叶湑看着身旁娇羞可人亭亭玉立的棠华，近距离的嗅着棠华散发出的幽香，忍不住自言“你好美，还是和以前一样美。”这一次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叶湑竟不自觉的越看越痴迷了。
“走吧，到了，”棠华看着缓缓打开的电梯不以为意的说。
隔了好一会叶湑才蹦出一个字“奥，”
“对了，刚才你说了句什么，我没太听清。”
“没事，走吧。”回过神的叶湑红着脸大踏步走出了电梯。
棠华也跟着走出了电梯，不自觉的又点起了一颗烟说“你脸红什么啊，左手边第一间。”
打开了房间，棠华和叶湑走进了房门，棠华插起了房卡，反锁了房门。叶湑检查了窗户的封闭性并快速的把空调调到最适宜的27度。
“没事的，这一间房间算是隔音效果好的了。”棠华扔掉披在身上的纱巾，掐灭了香烟侧坐在床头，倚着墙壁尽显妩媚的说“去吧，你先洗还是我先洗，还是一块洗？”
“什么啊？”叶湑放下空调的遥控器，随口问道。
“不是吧，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棠华撇了撇嘴调侃道“我说的是洗澡。”
“啊，这个不用了吧。”叶湑倒退了两步撞到墙上紧张的说。
“随便，反正到最后只要给钱就行。”棠华轻轻一个侧身躺在床上。
站在窗户旁边顶着墙壁的叶湑轻叹了一口气厌恶的盯着棠华说“钱就这么重要吗？你是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棠华尽显风骚的扭动着身体，紧接着用手轻轻褪去了高跟鞋，缓缓地慢慢地从脚趾一直轻轻抚摸到嘴唇，然后充满诱惑的说“也不全是，毕竟阴阳交合也是很舒服的嘛。”
“你，你，你……”气得叶湑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后压抑了一下暴躁的情绪说“你不要这样了好吗？不要在干这一行了好吗？让我带你走吧？”
“哎吆，之前不是在电梯里还说我和以前一样美嘛，”棠华闪着明亮的大眼睛说“这会刚进屋就开始装清高了。”轻舔了舔嘴唇，魅惑的招了手尽显销魂的说“来吧，快点过来吧。”
“不，我没有装清高我说的是真的。我愿意带你走，我给你想要的钱，只要你不再干这一行了。”叶湑铿锵有力的说。
“你说不干是不干啊，”棠华抬了抬头说“大哥，你不会是来搞笑的吧。”
“跟我走吧，我愿意用我今后的余生呵护你，陪伴你，不管你以前什么样，以后会怎么样，就让我和你重新开始，好吗？”叶湑煽情的说。
“我要说不呢！”棠华又点起了一颗烟语调强硬的说“你根本不懂我，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我喜欢新鲜和不同，我想干有刺激的事。现在我过得就是我喜欢的生活，每天有新鲜的事，天天有不同的人，每时每刻都有想象不到的刺激，你说这样美好的生活我能说放弃就放弃。”一边说着还一边解着短裤。
“别抽了，别脱了，看你这样我会心疼的。我真的不想再看你这么糜烂的自甘堕落下去了。”叶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给她盖上了被子，红着双眼咬着牙懊恼的说“难道你就这样没有理想，没有生活，没有目标的堕落一辈子吗？”
“呵，真是奇怪，我也就是和你做过三年的同学而已，至于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棠华吐着烟雾望着神情夸张的叶湑说“有必要搞得这么煽情吗？”
“你不知道，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暗恋了你整整三年，曾经的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当我在现实中遇到挫折，坚持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只要想想你傲视群雄的笑，你出淤泥而不染的志气，你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坚强，我便会咬牙坚持下来，可以说没有你，不，”叶湑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说“可以说没有以前的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一生爱你即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生活，更是我的目标。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自甘堕落萎靡不振了好吗，我愿意放弃一切和你重新开始，帮你找回那个你曾经迷失的自己。”
“对不起，我不需要找回自己。”
“你觉得现在的你真的过得好吗？”
“别说了，来吧，既然爱我那你还等什么呢。”棠华熄灭了香烟，掀开了被子“快，快来吧，你马上就可以得到我，得到我的全部，得到你想要的生活、目标、理想一切的一切。”
“别，别这样。”叶湑紧闭了双眼。
“那你要人家怎样啊。”棠华一边妩媚娇嗔说一边轻轻的抚摸上叶湑的大腿，起身就要去脱叶湑的外套。
叶湑一个闪身，急忙脱下了外套裹在棠华的身上，睁开双眼说“枉我苦口婆心的劝解，那个曾经冰清玉洁，世外仙姝的你去哪了；那个曾经挑灯夜读，分秒必争的你去哪了；那个曾经志向高远，不可一世的你去哪了；那个曾经万人羡慕，千人仰望，百人暗恋不为所动的你去哪了。给我个理由，给我个理由，那个曾经让我不敢直视，辗转反侧的你去哪了；那个曾经让我想尽诗词，写了无数情书的你去哪了；那个我所爱的能洗涤世间所有浑浊的你去哪了。你可知曾经的我是多么想每天都穿起校服，穿起那个带有你我青春烙印唯一的一件情侣装校服。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知道。”
“所以呢？”棠华轻巧的平躺到了床上白了白眼坦然的问道。
“所以，所以现在的我可耻同现在的你在同一个屋檐下，可耻同现在的你在同一间床榻上，更可耻现在的你那被千百人□□的身体，现在的你根本不配当我心中的女神，更不配我苦心思念你这么多年，我如果是现在的你我早就鼓起勇气了结自己，了结这具肮脏的肉体，自缢这个邪恶的灵魂，如今的你和那些历史上的烟柳□□有什么区别，你再这么自甘堕落根本不配活在这个社会。”叶湑义愤填膺的说。
“说完了？”棠华不以为意的说。
“说完了，不可能。我只是不想再用那些更肮脏的话语降低自己身份而已。”叶湑恼怒着起身就准备要离去。
“说完了那就该我说了，适者生存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我还不需要你来教育我啊，老娘闯社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享福呢，再说，你们这些花天酒地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是虚伪龌蹉便是三心二意，满嘴全是谎言欺骗，今天说爱这个，明天说爱那个，今天和这个貌美如花的翻云覆雨，明天和那个体格风骚的上床就爱，那一个爱的不是冲着漂亮的脸蛋，妖娆的身姿，丰满的双胸，舒适的爱活去的，你们男人总是虚情假意，两面三刀。”棠华缓缓地说“你不要狡辩，如果我没有漂亮的脸蛋，没有妖娆的身姿，没有丰满的双胸你会正眼瞧我一下？你会口口声声爱我？如果你没有翻云覆雨的花花肠子，没有想要沾染我肉体的幻想，你会说爱我？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天底下的男的全部都不是好东西。”
“我，”
‘哼，’棠华冷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不敢说，不说以前，就现在在我面前的你脑海里不想窥视我的身体？不想和我翻云覆雨？不想和我阴阳交合？什么给我说教，什么给我披外套，那只不过是你掩藏丑陋邪恶内心的皮囊罢了，想尽情的把我掌控到鼓掌之间慢慢的玩弄我罢了，和我相比之下你这种虚伪的人更显的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说着直接把外套扔给了叶湑并向他招手“来吧，释放你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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