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是个耿直的男人

　　你说你走就走吧，还朝人家大姑娘‘甩’了一巴掌。夹带着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啥好货色的笑容大步离开……

　　这一巴掌的‘威力’，亦使得白素气急败坏的瞪向这厮离去的背影。嘴里不知念叨、谩骂着什么……

　　银灰色的商务车径直的停靠在路口，顺势拉开车门的肖洒，屁股还没挨着座位，驾车的斥候就一脸嘻哈的来了一句：

　　“头，我也是个耿直的汉子……”说完自娱自乐的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但当他迎上肖洒那凶神恶煞的眼神时，笑容凝固在了那里，随口又补偿了一句：

　　“有啥好笑得……没出息！”说完这句‘自嘲’的言词，踩下油门的斥候，径直的往东区驶去。

　　怔在风中凌乱了许久，直至看到银灰色商务车消失不见了的白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那厮给调戏了。刚刚那清脆拍臀的声响，还萦绕在耳边。余红未了的白素，不知嘴里在啰嗦着什么。

　　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邀功’。先是学着肖洒那‘潇洒’的身影，想要一跃而过这两米多高的墙头。后来白素才发现，原来这墙头这么高……

　　后院内一片狼藉，扒着墙头跳下来的白素。朝着第一事发地走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名死不瞑目的瘦小汉子。蹲下来观察一番，致命也是全身上下唯一的伤口，只有脖颈那一刀。

　　死后不久，但血孔处溢出来的血渍已经不再那般新鲜。而就在尸体的不远处，一把自己相当熟悉的刮眉刀，洒落在花坛处，上面还沾染着鲜血。

　　“这不是我的刮眉刀吗？”诧异之余，更多的惊愕。刮眉刀的刀身并不厚实。只比正常的刀片厚实不了多少。可就是这个一个连‘危险物品’都称不上的生活用品。到了那个男人手里，却成为‘凶器’。

　　一刀致命，切口整齐。力道拿捏的刚刚不说，还直接切断了这名瘦小汉子的支气管。不说从小习武，在运动方面也极具天赋的白素。自认为自己没这个本事，用如此消薄的刀刃，把切口切的这么深。哪怕就是刑警队里那些孔武有力的大汉，她都不认为，能做到这一点。

　　这已经不单能用‘蛮力’来形容了。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刀口在侵入脖颈处，有着明显的二次发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具尸体，距离这个仅有一个花坛之隔。正中眉心，死者还保持着死前的惊恐样子。拔出来的枪械散落在一旁。刚刚点着的香烟，被腿弯压灭。单从位置上白素不难判断出，对方是在一瞬间同时解决这个两人。

　　弹壳还散落在第一事发现场……而那几个弹壳又是怎么回事？重新折回去的白素，抬头望向了那扇被打满弹孔的木门。貌似了明白了什么，这个时候肖洒的出击引来了对方同伙的支援。而他用仿制的五四手枪，火力压制……

　　快步的跑向最后的案发地。发现已经奄奄一息的疯子强，痛苦躺在床上。还插在手面上的点滴管上头，没有了挂水瓶。是碎了，还是散落在一旁？

　　现场更是狼藉不堪。扑鼻而来的花露水味，以及随着晚风轻扬的爽身粉。貌似向白素展现了一出，他们是如何强攻近这间房子得。

　　乙醇（酒精）加上爽身粉？简直是绝配的自制‘催泪、烟雾弹’。负责牵制的斥候，直接从侧面敲开了窗口。在把捆绑好的这些东西，扔进来的同时，身子后撤并开枪打中。

　　‘砰……’如同天女散花般的玻璃渣、爽身粉不但对在场的众人，造成了视觉上的影响，更有着火力上的牵制。

　　猛然转身的白素，仿佛看到了拍马赶到的肖洒，隔着这扇木门，先打死一个。随后破门而入，连续扣动扳机。剩下的两名，也被击毙……

　　还停滞在床下的那枚已经翻盖的手雷，解释了疯子强为什么在腋窝外侧又重了一枪。后者是想与他同归于尽。可肖洒的再次扣动扳机，让他彻底的绝望……

　　站在那里久久没有任何动作的白素，直至听到疯子强痛苦的呻、吟声时，这才恍然回神。这得多默契的配合，多精准的枪法，多娴熟的部署，才能打出如此一气呵成的突击战？

　　“他是谁？他们是谁？”这是白素今天，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颠覆了白素对现实的看法。

　　得经历多少场这样的战斗，才能打出如此酣畅淋漓的配合来？得经历多少次生死，才敢如此单枪匹马的深入虎穴？

　　那猥、琐的笑容，再次浮现在白素脑海中。久久无法挥散的白素，这才注意到疯子强，这次不但失去了双手。还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也就是说，对方已经为自己解决了‘后顾之忧’。这里所有的功劳，都归功她一个人。可此时的白素，陷入了彷徨之中。是坦言，还是隐藏？

　　当她相当，对方故意燃放烟花，避免制造出恐慌时。当他们明明有机会在医院下手，而选择远离人群时，当那个让她厌恶的男人，不止一次的提及到‘注意影响’时。白素从他们的身上，看到的一群有良知、识大体、重影响的团体。

　　他们总是在刻意掩藏，任何事件对这个社会的影响。也许……今晚他们带自己来，归根结底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叮铃铃……”乍然响起的电话铃声，着实让陷入彷徨的白素，再次回了神。当她接通电话的时候，听到的是负责看守疯子强的一名刑警，哭诉的声音。

　　“白队，冯子强被人在眼皮底下掉包了。我有责任……我……”

　　“我在西区九龙男子专科医院。人，我已经找到了，另外通知常队，让他上报上层，我……击毙了多名持枪匪徒。初步判断，为……越南雇佣兵！”

　　一个谎言的开始，注定着要用诸多谎言去圆谎……一次次的撒谎，就意味着一次次的沦陷。沦陷在了肖洒精心设计好的‘心境’中，至此这位警队警花，跟他算是绑在了一根绳上。

　　这大腿抱得绝对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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