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意外的发现
今天是6月7号，照王艺的说法，在过不了一个星期他就该离开了，届时，如果最后批实习生没有男生，那我也只能接受一个人住的现实了。
又是周六，更幸运的是两天连休，说实话，因为这不固定的排班，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一周最特殊的两天休息了，虽然工作日休息时王艺也在宿舍。
跟着他玩了一天‘英雄联盟’，期间也将最近碰到的事情闲扯了下，他也没发表多少意见。很奇怪，整整一天也没有人来打扰，直到肚子饿了才想起，吃晚饭的时间都已经过了。
宿舍里做饭还是少数，多数时间我们还是会选择到外面解决伙食。
这次刘正带我来的是个炒饭摊子。
炒饭摊子由辆改装过的电动三轮车组成，停在家下午歇业的面店前，车头一块霓虹牌子，写着“绝味炒饭”。车上架着一口锅，一排配料，香肠、牛柳、鱿鱼、泡菜、培根...还有他家的特色红烧肉炒饭，满满当当摆了三排。
我们去得晚，下班的高峰期已过，老板正往各个盒子里加配料，等待夜里那批吃夜宵的人。
“哎呦，王老板！很久不见啊！”远远看到我们走来，或者说是看到王艺，老板远远打起了招呼。
“哎，李老板！不忙啊！”
“什么忙不忙的，王老板来，说什么也得先给你炒！”
“李老板客气，客气了！就来份香肠炒饭吧，老规矩，微辣。”
“好嘞，这位呢？来新舍友了？”老板说罢熟练地往锅里倒油。
“跟他一样。”我笑着点了餐。
听王艺所述，在他以前，201每一批住客都会光顾这家炒饭，用他的话说，已经成了201宿舍的传统，每一批新到的住客都会被老住客介绍到这个炒饭摊子。其主要原因就是相比周围其他几个摊子味道好点，老板也实诚，其主要还是，这炒饭最便宜的6元至15元不等，管饱，对于少有经济来源的实习生来说是不错的选择。
“新舍友怎么称呼啊？”
“我姓晨。”
“好嘞！记住了，前阵子跟他聊起，还怕不来人，你们201以后空着呢。”
“不会，不会。”我笑着回他。
“你们还来了其他人吧，这上一批的陆陆续续走了不少，你们那的人来的感觉明显少了，可别忘了到你们同学那宣传宣传啊！”
“一定，一定。”
老板各自不高，圆脸，一撮小胡子，一看就是那种能留好印象的人。
“老板，订的饭好了吗？”随着个浑厚的男声，一个提着挎包的男人停在了摊子前。
“好嘞。”李老板应和着从车下改装的抽屉里拎出一盒打包好的炒饭。
“今天咋就一盒？陈老板呢？”
“老陈...”那男子接过饭，沉默了一会儿。
“咋啦，忙得夜宵都不吃啦。”李老板依旧副乐呵呵模样。
“死了。”
男子吐出两个字。
“死了？”
“死了？”
几乎同时，我们跟李老板重复道，吃惊不小，而我的心更是一颤。
“咋，啥时候的事情啊？”李老板问着，是不敢相信自己认识已久的老顾客就这么死了。
“听说前天下午晚些时候，想不开，自杀了。”说完，男子电话响了起来，接上几句后便示意老板，离了去。
此时的李老板已经收起了笑脸。
“这个人常来？”我问道。
“快三年了，刚那个他同事，几乎每次加班都到这里来买两份炒饭，然后再到对面店里买些烤串儿，有时一个来有时两个一起来，每次都两份。”
“知道他们住哪了？”我想了想问道，同时旁边王艺疑惑地看向我。
“刚那个我还真不知道，另个就住在接对面那。”李老板边翻炒着锅里的饭边说着。
“哪？”
“喏，就那，路口进去第一栋二楼，就边上那幢。”
“他在公司也算有点头面的，听他讲，房子有几套，不过这套房离他老父母家近些，就多住这了，蛮不错的一个人，没想到就这么...”
“这有钱人怎么还到你这吃？”王艺插过话，还真，听来刚这位还有那个陈老板都是有点钱的，怎么都喜欢到路边摊吃东西，这不显得寒碜么？
“这你得问他了，有些人就好这些。”老板笑着答道，不过似乎很快意识到这怕是永远问不到了，又立刻收起了笑容。
“对了，你问这干嘛？”他看向我。
“随便问问。”
“不过，要说起这个，有点我倒是觉得蛮奇怪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斜着头，将铲子搭在锅边，没几秒想到锅里的东西，又寻思鼓捣起来。
“什么？”我问道。
“刚他说老陈今天下午死了是吧？”
我跟王艺点点头。
“那就奇怪了，我跟你说哦，这好好的人咋就想不开了？我前两天还看到他哩。”李老板上去一脸不解。
“前两天？”王艺惊讶地反问道。
“哦，不是不是...”李老板连连改正：“我的意思是他死前两天。”
“死前两天看到他，有什么不对么？”我更不解了。
“不是说他想不开么？我上午经过他楼前去市场买青菜，到下午五点左右再原路回到这里摆摊子，都看到他在屋里朝我笑呢，这巧不？你们说，这样的人会想不开自杀？”
“喂，饭！”王艺打断了他，李老板方才意识到手中的活计，差点糊了，马上关火加最后的调料。
我已经确定这个老陈就是那个陈某。
不觉将目光看向不远处他居住的二层，说不上，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老板，能不能说说你在哪边看到他的，就是在哪看到他在窗边看外面？”
“就在他楼对面那个路口红绿灯地方，那里正好看到他。”
“还记得接连几天看到吗？”
“两天，额...不，那天下午来就看到他，算是两天半吧。”
“那个，你确定是窗前，不是站在外面阳台上？”
“窗前，不会错，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不，我就是随便问问。”
“哎，人都死了，咱还是少谈为好，不吉利喂，来！饭，共14块钱！”
我微微笑了笑，付钱收货。
“喂，刚才怎么这么多问题，不像你啊！”刚离开炒饭摊子，王艺不解地问道。
“还记得白天跟你说过那个自首的陈某么？”
“恩，咋啦？”
“他不是打电话那天死的。”
“什么？”
“6月5号下午警局接到电话后赶到他家时已经死亡是吧，其实他至少早在两天前，也就是6月2号下午就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王艺一脸不信，确实，若是我，我也不信。
“你觉得你在地面能看到楼里窗户边的人吗？”
“可以啊。”
“要是隔着外面的阳台呢？那人目测一米七，最多一米七五，想象你在楼下哪个路口，你能隔着阳台看到里面墙上窗户口的他吗？”
“别忘了，他是怎么死的。”我补充道。
王艺转转眼，面色开始有点凝固。
不会错，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窗边的人，为什么能看到，因为他被吊死在屋里，至于为何炒饭老板出摊前后多次看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早就死了！
早在两天前下午，这个陈某就已经吊死在了屋里。
“死在两天前，那尸检没发现？”
“可能空调吧，再说，上次不也是如此么？”王艺的问题我没法回答，不禁想起沈娜的尸体，我的心里一阵寒意。
还有个问题，6月5号下午打电话去警局的那个人是谁？
或许，刘正真是对的，他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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