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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于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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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于姨娘已经买通了曲姨娘院子里的两个小侍, 那两个小侍都可以为文竹作证。

  袁夕问清楚细节之后, 觉的这于姨娘考虑的倒还算是周全, 若自己真的按照他的安排进了那曲姨娘的房间, 只怕今天真是要栽在这里了。

  他若是现在让文竹带他出府,自然可以避开这场祸事, 但是,经过此事,那于姨娘对自己就更加记恨了,恐怕用尽全力也要致自己于死地。

  袁夕想了想, 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便对文竹道:“带我去见二公子!”

  文竹闻言, 顿时苦了一张脸,他知道若是让袁夕见了二公子,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 然而,袁夕用小刀抵着他的后背, 他也只能乖乖听话。

  文竹带着袁夕, 顺着小路走出了这条偏僻的小路。不一会儿,便看到附近有侯府的下人垂首屏息的匆匆走过。这些人见到文竹带着个人,也不会上前多问一句, 两人倒是走的很是顺利。

  走了约有一刻钟, 文竹便在一处挂着常春院的匾额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文竹站在常春院的大门前, 苦着一张脸, 求饶道:“袁掌柜的, 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还有一家老小要养,你今日若是进去了,恐怕小的就没命了。”

  袁夕闻言冷笑一声:“你有一家老小,我就没有吗?今日你明知道把我带到曲姨娘的院子,我会有什么下场,你还不是把我带过去了?我也知道,今日过后,那于姨娘定然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我一个小小的掌柜的,哪里能跟二公子的宠妾想比?他想要我的命,我定然是活不成的。与其过两天被他害死,不如今日就豁出去了,挫穿他的阴谋。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不用等二公子罚你,现在我就能让你没命!”

  袁夕恶狠狠的说完,把抵着文竹后背的刀子往前扎了几分。

  文竹在背后刀锋的逼迫下,终于还是哭丧着脸拍了拍门。

  过了片刻,一个面容俊秀的小厮打开了门,见是文竹带着个人回来了,便问文竹道:“文竹,这位是谁?你带他来做什么?”

  文竹根本不愿进去,便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想要拖延时间。然而,他不想开口,袁夕却已经微笑的对那小厮道:“在下袁夕,是二公子新收的掌柜的,今日这位文竹说是二公子有事要见我,让我跟他一起来侯府,我便来了。还请你通报一声。”

  那小厮闻言,看向文竹,见文竹点了点头,才道:“你等着。”说完便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那小厮便回来了,说是二公子让他们两人进去,便领着袁夕和文竹进了院子。

  这院子很大,其中亭台楼阁,廊腰缦回,假山顽石,风景十分怡人。院中还有不少仆从正在打扫和修剪花枝树枝草坪。小厮领着两人穿过前院,便折返了回去。守在前厅门口的小厮接着领着二人进了前厅。

  袁夕还没进入大厅,便听到一阵丝竹之声,进去后,果然见厅中正在表演歌舞。常子晟坐在厅中的贵妃榻上,旁边还坐着一个美貌绝伦的哥儿,那哥儿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腹部微微凸起,显然怀了身孕,想来应该就是那于姨娘了。

  于姨娘看到袁夕和文竹进来,娇艳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又很快消失了。

  袁夕走到常子晟的面前,作了个揖,道:“见过二公子。”

  常子晟倒是没有怀疑袁夕,毕竟若是无人带领,袁夕是进不了侯府的。他对袁夕很是客气,让人给袁夕搬了张椅子坐下。又皱了皱眉,对一旁瑟瑟发抖的文竹道:“今日本公子可是让你去请袁掌柜的来了?”

  “回,回二公子,没有。”文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砰砰砰的磕起头来,哭求道:“求二公子饶命,二公子饶了小的这回吧!”

  常子晟呵呵冷笑两声,道:“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都敢冒充本公子的名义让人进府了。好,你很好,来人呐,给我拉下去打!”

  顿时便有两个小厮进来,把文竹拉了出去。

  袁夕听到从外面传来板子啪啪的落在人体上的声音,却没有听到文竹的惨叫声,想来应该是文竹在挨打的时候,被人堵住了嘴。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动用私刑,袁夕心下不由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这文竹是要来害他的,但作为一个现代人,见到这种情况,还是难免觉得不适应。

  于姨娘见状,怕文竹把他供出来,心下不由得十分焦急。

  若是这次的事情败露,只怕他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想到这里,于姨娘不由觉得腹中有些不舒服。

  他灵机一动,便捂着自己的肚子叫了起来:“啊……二爷,妾身肚子好疼……”

  常子晟见宠妾捂着肚子,娇美的脸上泪光盈盈,不由大是怜惜,对一旁的小侍道:“你们姨娘不舒服,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那小侍急忙应了一声,出去请大夫了。

  “鸾儿,还疼不疼?”常子晟捂住于鸾的肚子,满脸心疼的问。

  “二爷,妾身听着外面的声音有些怕,你陪妾身去里间好不好?”于姨娘扬起完美的俏脸,眼泪汪汪的拉着常子晟的袖子恳求道。

  “好,好,爷陪你进去。”常子晟道。

  袁夕见常子晟要带于鸾走,心知这于鸾恐怕会缠着常子晟,不让常子晟处理文竹的事。心下不由有些急,想了想,便开口道:“公子,您的曲姨娘被奸人所害,若是您再不去救他,他恐怕就要出事儿了。”

  常子晟闻言,顿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袁夕。

  那曲姨娘是他新收的小妾,他虽然宠爱于鸾,但于鸾怀了身孕,不能侍候他行房,他便又从外面找了个美貌的哥儿回来给他暖床。

  那曲姨娘虽不如于鸾美貌,也不如于姨娘会服侍人,但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且常子晟三年来一直对着于鸾,难免有些腻味,曲姨娘的出现,恰好给了他新鲜感。

  这些日子,常子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曲姨娘的院子里过的。来于姨娘的院子的时间反而少之又少。

  此时,常子晟听到曲姨娘有难,自然不会不理,问袁夕道:“曲姨娘怎么了?谁要害他?”

  “啊……爷,鸾儿肚子疼……”于姨娘此时真是恨死袁夕了,却也只能捂着肚子哀叫,希望能转移常子晟的注意力。

  但显然,常子晟要让他失望了,常子晟见她如此难受可怜,虽然心中怜惜,却觉得曲姨娘更加需要他,便对一旁的一个小侍道:“扶于姨娘回房间休息。”

  “是。”那小侍闻言,便走过来,要从常子晟的手中扶过于姨娘。

  然而,于姨娘却拉着常子晟的袖子,不肯松手。

  “爷,妾身肚子疼,恐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舒服,您就陪陪妾身吧。”于姨娘哀求道。

  常子晟见他面色苍白,心中不由一软,就想答应他。然而,话还没出口,便听袁夕道:“公子,曲姨娘如今身中迷药,还有人要害他,您可要救救他啊!他初来侯府,除了您,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了。”

  常子晟闻言,虽然不知道袁夕是怎么知道曲姨娘的情况的,却心下一凛,对于姨娘道:“鸾儿,听话,让秀儿扶你回房,爷还有事要办。”

  于姨娘见他对自己面露不耐,知道再继续纠缠也是无用,还不如先下去,让人抹掉那些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于是,他便含着泪,道:“鸾儿只是觉得腹中的孩子想让爹爹陪,鸾儿没事,爷您去救曲姨娘吧。”

  说完,他对常子晟露出一个笑容,在小侍的搀扶下,往后面的房间走去。

  常子晟不等他走远,便问袁夕,道:“曲姨娘怎么了?你怎么会知道曲姨娘的情况?”

  袁夕知道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知道他的小妾的情况,恐怕会让他不高兴。忙道:“我也是听那文竹说的,今日文竹来客栈找我,说是西山发现了一条玉石矿脉,二公子您想让我过去商议如何开发这玉石矿,我便跟着文竹来了。谁知进了侯府,我却发现文竹有问题,便抓住他,逼问他为何要骗我。他说是因为有人看曲姨娘不顺眼,加上我又正巧得罪了那人,那人便把曲姨娘关在一间燃了催情香的房间里,再让文竹把我带进那间房里,然后,会有人把您引到那间房里,让您误会我和曲姨娘有染。如今曲姨娘恐怕还在那间房里,二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文竹。”

  常子晟听完,不由大怒,道:“何人竟敢如此大胆!连我的人都敢害!”

  说完,他又对一旁的小厮道:“你速速备轿,本公子要去曲姨娘那里!”

  常子晟护曲姨娘心切,也顾不得去审问文竹,让人备了轿子,便要去曲姨娘的院子。

  袁夕见他如此匆忙,提醒道:“公子,把文竹也带上吧,到时候也好让文竹指证。”

  他没说的另一点,就是那幕后之人既然想置他和曲姨娘于死地,说不定会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杀了文竹灭口。

  他却不知,因为他这句话,于姨娘又是一番对他恨的咬牙切齿。

  常子晟觉的袁夕说的不错,便让人把被打的屁股开花的文竹也带上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曲姨娘住的院子行去,走了半刻钟,便到了曲姨娘住的院子。

  常子晟一进曲姨娘的院子,便去了曲姨娘的房间。这房间里的催情香还未散尽,常子晟是个热衷于房事的人,一闻便知这香是什么。脸色不由更加不好。

  当看到床上被脱的光溜溜,只裹着一层床单,一看见他出现,便面色潮红的扑过来的曲姨娘时,更是勃然大怒。

  袁夕不知道进去后会看到什么,便和几个小厮一起等在门外,没有进去。

  过了半晌,才见常子晟面色难看的从房间里出来。

  原来,今日曲姨娘吃过午饭,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于是便去榻上休息了。谁知他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被人脱光了衣服,不仅如此,他还觉得全身燥热难耐。

  他想叫自己的小侍过来,然而叫了半晌也无人应声。想自己裹了床单去开门,谁知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于是,只得回了床上。

  这段时间,他一个人在床上煎熬着,一开始神智还是清醒的。但随着身体里的欲火越来越旺盛,渐渐的却只想能有个男人给他泻火儿了。

  常子晟会在曲姨娘的房间里待了半晌才出来,就是因为两人在房间里云雨了一番。

  虽然爱妾的热情十分销魂,但常子晟一想到只差一点儿,享受这种销魂的人就是别的男人了,心里便觉得十分窝火儿。

  “把这院子里的人都给我带上来!”常子晟命令道。

  不一会儿,曲姨娘院子里侍候的仆从,便都被带了上来。

  这些人一共六个,四个年轻哥儿,两个年长的哥儿。他们之中,有人战战兢兢的,十分害怕。也有人一脸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被打的屁股开花的文竹也被带了上来,趴在板凳上,一脸的面若死灰。

  曲姨娘院子里的这六个人,两个因为去了别处打牌,没听见曲姨娘的叫唤。一个在吃完饭后,去了厨房送碗碟,路上耽搁了。一个因为身子不舒服,去了府里的大夫处看病。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曲姨娘身边的贴身小侍绿锦,另一个是个二等小侍,名叫桃花。

  绿锦和桃花便是被于姨娘收买的那两个小侍,他们见事情没有照着预想的发展,文竹还被抓住打了一顿,顿时都知道事情糟了。

  这两人本就不是意志坚定之人,只是因为被于姨娘抓住了把柄,又许以利益,才会为于姨娘办事的,被文竹指出来,又挨了板子之后,很快便把于姨娘指使他们做的事招了出来。

  常子晟听到于姨娘是幕后主使,一开始还不信。但众人众口一词,都说是于姨娘在幕后主使的,他慢慢的也信了几分。

  “这,怎么会这样?鸾儿那么单纯善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常子晟兀自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袁夕见他如此,不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单纯?善良?大兄弟你是眼瞎了么?

  “公子,其实,您让我接那家茶楼之前,我依照茶楼的人流量,算过茶楼的进账,发现那家茶楼每个月少说应该能赚三四百两银子。然而,茶楼的前任掌柜的于鸣,却对您说那茶楼每月只能赚不到一百两。”袁夕道。

  常子晟闻言,一愣,道:“你是说,那于鸣贪污了我的银子?”

  “是。”袁夕点头道:“那于鸣原本只在府城有一家商铺而已,但他现在却在府城有四家商铺,三处院子,且还出手十分阔绰,上个月在古玉阁一口气买了几百两银子的玉器。”

  这些信息都是袁夕从茶楼接手过来的伙计那里听来的,这些人都对于鸣羡慕不已。说的时候满脸艳羡。

  常子晟平日里是不会把三四百两银子放在眼里的,毕竟他每个月的零花钱,至少都要差不多两千两银子。但他不放在眼里是一回事,别人欺瞒于他,贪污他的银子,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常子晟问。

  “句句属实,公子可以派人去查。”袁夕坦然道。

  常子晟闻言,想起刚才于姨娘肚子疼,费尽力气的拉着他,不让他来曲姨娘院子的事,不由又信了几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于鸾这个人。

  他怔了片刻,才道:“去把于姨娘带过来。”

  过了不到两刻钟,于姨娘便被带了过来。

  他脸色雪白,眼泪汪汪,柳眉微攒,看上去分外的楚楚可怜。

  “鸾儿,可是你指使这些人构陷婷儿的?”常子晟问。

  于姨娘也知道事情再无回转的余地了,索性没有狡辩,含着泪承认了:“是,是我,因为二爷您自从曲姨娘来了之后,就不怎么来看鸾儿了。鸾儿这么爱您,想起您以前夜夜宿在鸾儿这里,如今却因为曲姨娘对鸾儿疏离了许多,就不禁心如刀绞。也越来越恨抢走了二爷的曲姨娘。鸾儿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鸾儿控制不住自己,鸾儿只是想让二爷多陪陪鸾儿而已啊!但鸾儿也知道自己对不起曲姨娘,是鸾儿欠了曲姨娘的,鸾儿甘愿以死谢罪!”他说完,含着泪,拔下了头上的簪子,便往自己的胸口扎去。

  卧槽!袁夕简直要给这于姨娘点赞了,他就不信,在于姨娘这么做了之后,常子晟还能对他心硬起来。

  果然,常子晟见于姨娘把簪子扎进了胸口,便不禁大惊失色,忙冲到于姨娘面前,抱住他纤瘦却有肉的身子,满脸疼惜的道:“傻鸾儿,你想让二爷陪你,对二爷说便是,何苦这样做呢?二爷会心疼的。”

  “二爷,只要你心里有鸾儿,鸾儿死也心满意足了……”于鸾对他露出一个温柔又眷恋的笑容道。

  袁夕在旁边看这两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不由嘴角直抽,提醒常子晟道:“公子,还是快叫大夫过来,给于姨娘看看伤势吧。”

  “对,对,大夫呢?快叫大夫过来!”常子晟叫道。

  于是,立刻有人跑出去喊大夫了。

  大夫来了之后,给于姨娘处理了伤口,上了药,于姨娘躺在床上,抓着常子晟的衣服,疼的不住呻,吟。

  “于姨娘怎么样了?”常子晟问。

  “于姨娘力气小,扎的不深,若是再深一些,只怕就要有性命之忧了。只是……”大夫道,他说到这里,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你有话快说!”常子晟见这大夫吞吞吐吐,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大夫深吸了一口气,道:“请公子跟老朽去外面说话。”

  常子晟皱了皱眉,让人看着于姨娘,就跟着大夫出去了。

  “你快说,于姨娘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了?”常子晟问。

  “于姨娘的身子本就弱,刚才他因为情绪起伏过大,已经动了胎气,之后又将簪子扎进胸口,现在……现在已经有小产的迹象……”大夫战战兢兢的道。

  常子晟闻言,心中不由一咯噔。他成亲三年,一直没有孩子,对于于姨娘的这个孩子,自然是十分期待的,听到孩子没了,心里自然不好受。

  “还请公子让老朽的内人过来,老朽的内人精通哥儿科,能帮到于姨娘。”大夫道。

  “本公子不管这些,你给本公子把孩子保住,不然你这大夫就别当了!”常子晟道。

  大夫闻言,不由苦了一张脸,只得尽全力而为。

  然而,经过一下午的抢救,于姨娘仍是小产了。流出来一个刚刚成型的男胎。

  于姨娘当年刚进侯府的时候,为了防止常宁氏第一胎生下个哥儿,让他先生下庶长子,所以是吃了避子汤的。之后常宁氏流产,于姨娘也没停了避子汤。这三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避子汤的缘故,他一直没能怀上孩子。

  这一胎是他找了各种方子,好不容易才怀上的,自然十分宝贝,在得知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男孩,竟然流产之后,顿时晕了过去。

  袁夕一直和众人等在外间,见常子晟心情暴躁,不由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常子晟迁怒。

  约莫申时三刻的时候,得知于姨娘流产的消息的华南侯夫人过来了。

  华南侯夫人对于常子晟的这第一个孩子,是十分重视的。毕竟他如今已年近五十,正是喜欢小孩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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