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二章
没多时,陶瑾拎着一包回来,敲了一下卫生间的门,说道:“我进去还是……”
“别,我能出来。”林鹿溪脸红得像大喜之日的喜联色,半露出个脑袋接过了陶瑾手里的袋子。
从洗手间出来,林鹿溪脚步生风嗖嗖地进了里间,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不成型的表现。
不就是买个卫生巾吗?而且陶医生……还是自己男朋友,怎么了,没怎么,自己还……还害羞。
这是可耻的!
应该正大光明昂首挺胸地走出来,再走进去,又没犯什么错误?
林鹿溪正打开门走出去,陶瑾就站在门口。
一脑袋撞到了陶瑾的胸口,陶瑾就势抱着她的腰,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听说明天酒店放映电影,咱们看电影好不好?”
房间很大,声音低低的,似乎显得更加缥缈,温热的气息落在林鹿溪的脖颈出,像是柔软的羽毛划过皮肤。
“什么电影?”脸贴在陶瑾的棉衬衣上,说话也软软的。
“冰河世纪。”
林鹿溪踩在陶瑾的脚上,陶瑾一步一步地往沙发上走去。
“嗯?我好像看过。”
“和我。”陶瑾躺倒在沙发上,林鹿溪侧躺在他旁边,脸放在他胸口处,一拳捶在她胸口。
“我说的不对?”陶瑾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啊,陶医生,你怎么老是占我便宜?”
“终于说出口了,这次大大方方不遮遮掩掩了?”
这下说得林鹿溪更害羞了,小拳头落在他身上,陶瑾笑着翻身过去,但是没有把自己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身上。
“疼不疼?”陶瑾摸了一下她的下唇。
“疼。”林鹿溪赌气般说道,傲娇小小公举的语气。
“你咬回来。”陶瑾靠得很近,还轻佻地挑了一下嘴唇。
陶医生这是什么属性?
明明很……很正直啊,可是……居然一天到晚地索吻,真是……
不可爱!不单纯!
“我要去洗漱了。”林鹿溪推开他,走向卫生间。
*
第二天,林鹿溪起得很晚,腰有点儿酸,不止腰酸,腿也酸,像是干了一夜的体力活儿。
看时间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太阳何止是晒到屁|股,那是从头晒到脚了。
推开门并没有看到陶瑾,难道是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了?
不会吧?
正在左顾右盼寻找的时候,陶瑾从卫生间走出来,腰间系着一条酒店的白色浴巾,堪堪挂在腰间。
陶瑾一手擦着滴水的头发,一手接着电话,“没睡,就亲……”第二个‘亲’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林鹿溪,穿着一身粉红豹的睡衣傻愣地站在阳台那儿。
“随后再说,我先挂了!”陶瑾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裹好睡袍,在腰里系好带子。
“电影下午两点开场,一会儿下楼吃午饭,好不好。”
其实,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两人刚确定关系没几天,自己完全没想过和陶瑾更进一步的发展。
可能是自己太保守了,但是一时也做不到更深……不可描述的地步。
“陶医生……等我……等我好不好?”
“等你什么?”
“没什么,我去洗漱,你先……先去穿衣服。”林鹿溪点了点陶瑾没裹住的皮肤。
看来是刚才听到了自己的电话,小姑娘啊,心思很细。
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也过来了,也不会在这时候非要怎样。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总是忍不住去亲她,亲她的眼睛,脸颊,嘴唇,脖颈,这里那里,她的一切都喜欢。
怕一切是梦,怕她会逃跑,想要抱紧她,给她安全感,所以自己更不会在她还没有完全敞开心扉的时候,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心理再强大的陶瑾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也会有胆怯的时候。
……
林鹿溪出来,头上包着一条吸水毛巾。
陶瑾已经换上了一件纯色深系衬衣,站在床边俯瞰下面的街道。
听到拖鞋的声音,陶瑾扭头看到了干干净净的林鹿溪,像是山间不染一丝杂质的山泉,明澈洁净,纤尘不染。
陶瑾走过去,拉了一个椅子,垫上自己的一件棉服,“你坐这儿,我给你吹头发。”
林鹿溪乖乖坐下,解开毛巾。
陶瑾开了吹风机,调了温度在自己的手上试了试,才对着林鹿溪的头发吹。
发丝轻|盈,带着洗发水的香味,握在手里痒痒的,软软的,一缕一缕地吹着。
陶瑾忽然间想到邱茉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待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
林鹿溪现在的头发长度刚刚过肩,但是自己一定不会等你的头发及腰才来娶你。
你一准备我,我就会立马出现在你跟前。
陶瑾很快就吹干了她的头发,林鹿溪抬头眨巴着眼睛说道:“陶医生,可不可以给我扎头发。”
“好。”
陶瑾接过林鹿溪手里的黑色皮筋和一条棕色发带,先用梳子梳通头发,然后按照她以往的发型在两耳边束了发带,梳顺后面的头发,在下面扎了一个短啾。
“手艺不错呀!”林鹿溪对着房间的全身镜看了看,像是个熟练工的成果。
两人收拾妥当之后,下楼吃饭,电影开场,两人挑了后排坐下,观众不是很多。
大部分的游客来到这边,多是去看冰雕,去景点玩儿,不会把自己滞留在酒店。
只要陶瑾在身边,在哪儿都好。林鹿溪靠到陶瑾的肩上,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在上面蹭了蹭。
陶瑾偏头笑着看她,在她额前蹭了蹭。
于是陶猫咪和林猫咪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光明正大地牵着手,亲|亲蹭蹭,就差举高高了。
虽然是看过的电影,很多情节出现的时候,两人还是会忍不住被逗乐。
一些很暖的泪点,陶瑾会假装不经意间在她脸颊处小啄一下,安慰她。
自己一直都在,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所有的不开心都会过去。
等到林鹿溪觉得身体差不多了,两人去逛街,尤其是手工艺品,两人都对这种东西格外感兴趣。
陶瑾按图索骥,两人来到一家深巷之处老手工艺人的店里。
老爷爷是中俄混血,长着一双战斗民|族特有的蓝色眼睛,虽已年迈过古稀,但是眼睛依然清澈不浑浊。
老爷爷的老伴儿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戴着一副老花镜在火炉边取暖,看着报纸,事实上眼镜已经滑落鼻梁,靠在摇椅上,捂着厚厚的动物皮毛毯睡着了。
老爷爷对着陶瑾两人做了个“嘘”的动作,两人相视一笑,猫着腰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店里,看着墙上挂着的各种工艺品,都是纯手工制作。
看过一圈,两人坐在小小的板凳上,看着老爷爷手里的东西是一个木雕画,已经快雕刻好了,可以看出模样来。
木雕画周围是松果、木槿花,中间是栩栩如生的两个人。
一个小姑娘伸出手指指着一个男人的胸牌,似乎带着一点微风,两人的衣摆有些许扬起。
这是在医院的时候,两人见面的场景。
林鹿溪看到老爷爷手里的木雕画,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掉了下来。
没想到陶医生还记着,还让人给刻了出来。
老爷爷刻好最后一刀,吹落木屑。
老爷爷的中文很好,压低声音说道:“做好了,给你们,祝你们永远幸福,一直都不要分开。”
两人道谢,走出店面。
艳阳压境,像是春天到来,裹着所有的温暖纷沓而至。
“谢谢你,陶医生。”林鹿溪把手伸进陶瑾的口袋里,抓|住了他的手。
陶瑾捏了捏她温热的掌心,说道:“这是给你的礼物,我从来没有送过你礼物,这是第一件,是我太粗心了,你不要生气就好。”
“我还没有给你礼物。”林鹿溪觉得很抱歉,自己也没有给他送过什么,两人似乎忘记了礼物这回事儿了。
“你是我的礼物,最好的礼物,别的都不需要。”
你人来就好了,我不奢求别的,只你一人便抵过所有的昂贵与奢侈。
转过一个巷口,深巷无人经过。
林鹿溪在陶瑾面前转身,踮起脚尖,亲向陶瑾。
他也是她这辈子最好的礼物。
三生有幸,得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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