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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这样的他,也更能赢得她的欣赏和倾慕,恋人之间不分彼此、相互尊重,这是最为基本的,尤其是对于她这样性情的人来说更是重要。她不喜欢被人保护着,躲在别人的身后,她喜欢和自己的恋人并肩作战,相互扶持。而他,就是那个人!

  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忽然间觉得他们的心贴得如此之近,血肉仿佛也相连在了一起。她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强劲而有力,像是冷兵器奏响的音律,让人心神振奋。

  房间内的炉火逐渐熄灭,太阳升至高空,阳光透过纱窗婉约地照了进来,阳光的影子斜斜地映在恬睡的两人脸上。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

  重行行仰头看着赢彻沉睡的俊颜,不忍心吵醒他,此刻他的睡脸上不再是警惕的神色,而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恬静,仔细听时,还能听到他鼻中传出的低低的鼾声。

  他一定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沉睡了……

  她侧了下身子,继续窝在他的胸膛前闭目休憩。

  虽是受了伤,却能换来如此安逸而温馨的相处,也算值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临越近,她皱起了眉头,不想让人惊扰赢彻。她支起身子,越过赢彻的身体,下了床。

  杀赤焰刚想敲门,房门就自动打开了。

  “清心……”

  重行行直接捂上了他的嘴,拖着他走到远离房间的墙根处,嘘声道:“你小声点,他才刚睡下不久。”

  杀赤焰的脸当场就沉了下来,气哼哼道:“你是不是跟他……跟他……”他狠狠地踹了脚墙根,好好的一面墙应声倒下,可见他的力道之大。

  重行行瞪大了眼睛,有些气急败坏:“你故意的是不是?叫你小声点,你却故意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杀赤焰很是气恼,涨红着脸争论道:“我就是要吵醒他!这里是太子府,又不是他的秦宫,他凭什么在这里睡觉?”

  重行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里也不是你的太子府,你又凭什么在这里睡觉?”

  “那你是想赶我走了?是你把我弄到太子府来的,可不是我自己要来的,你现在想让我走,我偏不走!”杀赤焰越想越怄气,愤然不平道,“哼,喜新厌旧!当初可是你说我是你的人的,现在你有了新欢就想甩了我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看着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重行行一时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阵气恼过后,杀赤焰稍稍改善了语气,道:“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辰,本来很高兴的,现在什么好心情都砸了!你还说要陪我过生辰,给我准备礼物的,现在你肯定什么都忘了……”

  “谁说我忘了?”重行行头疼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他,“喏,这是我从剑道阁得来的灵药,你把它抹在胸口的刀痕上边,抹上几次后,之前的刀痕就会消失无踪。你不是一直都介怀我在你身上刻的字吗?现在我取了灵药来补偿你,你总该满意了吧?”

  出乎她的意料,杀赤焰接过瓷瓶后,直接就将它砸在了地上,瓷瓶四分五裂,其中的药粉也洒了一地。

  “杀赤焰,你在干什么?”

  杀赤焰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的胸前剧烈地起伏,她以为只要把疤痕去掉了,一切就算过去了吗?倘若真这么简单,那他也不用这么痛苦了,她真的好残忍,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杀赤焰……”重行行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他的心声她如何能不懂?只是她无法回应他,也不想伤害他,尽管这种伤害已经造成。

  “我明白了,我这就离开蓝雪国,回黎国去!免得你看到我厌烦……”只是那么一会儿的工夫,杀赤焰整个人就像斗败了的公鸡,颓丧而泄气,他撕咬着自己的下唇,心痛难当。

  “等等,你今天不能走!”

  杀赤焰的眼睛亮了起来,以为看到了一丝希望,却不想她下面的一句话,再次将他打入地狱。

  “要走……要走明天走。”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再给他任何的希望,免得他日后更加心伤。

  “不,我今天就走!反正早晚都要走,今天和明天有什么分别?”杀赤焰扭头,气冲冲地离去。

  “杀赤焰,你给我回来!”重行行想要拦住他,一不小心触动了伤口,她痛吟着蹲下了身,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杀赤焰在前边听到了她的呻、吟,连忙止步回首,待见到她惨白的脸色后,他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焦急地赶了过来相扶。

  “怎么了?伤口疼吗?我真该死,竟然忘记了你受了伤。”杀赤焰搀扶着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焦虑的神色道,“你坐在这里,我去叫神医来给你检查检查。”

  “不必了,没什么大碍。”重行行正了正脸色,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杀赤焰,你听好了!以后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今天你必须待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许随便走动。太师叔交待了我要保护你,我就一定要做到。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你的仇家很可能会挑今天动手杀你,所以你要有所警惕,不能把自己置身在险地。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为了以防万一,我请了金台园的高手前来相助,只要不出意外,相信你会安然度过二十岁生辰的。”

  杀赤焰的眼神黯了黯,颇为歉意道:“所以,你昨晚受伤,就是为了去金台园请高手的缘故?”

  “你别多想!昨晚只是碰巧了。”重行行道。

  你如果真的不在乎我,又怎么会关心我的死活?杀赤焰在心底思量着,他方才一时气盛,才出言要走,其实他压根就不想离开这里。黎国的生活或许比现在优越,回到了黎国,他就可以继续做他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日子,所有的人都奉承他、捧着他,没人敢给他置气。可是这样的生活,他真的觉得快乐吗?

  跟着她,或许没有了优越的生活,没有了众人的奉承,可是他却觉得很踏实很愉悦。倘若没有赢彻的出现,哪怕是永远待在她的身边,简单地相处,他都甘之如饴。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终有一日会成为别人的女人,他无法忍受,也无法接受。

  她明明是喜欢自己的,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吗?

  远远地,有侍卫疾步赶来,打断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

  “什么事?”重行行问道。

  “禀太子殿下,有黎国的使臣求见。”侍卫道。

  重行行与杀赤焰对视了一眼,心想黎国来使多半是为杀赤焰而来,便吩咐道:“请使臣到大堂用茶,就说他们的太子很快就到。”

  侍卫迟疑了下,又道:“可是太子殿下,黎国的使臣特意说明是想拜见太子殿下您的,说是有重要的国事相商。”

  “见我?”重行行疑惑地看向杀赤焰,也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疑惑。重行行微眯了眼,心中的疑虑逐渐扩大,她猜测了很多种可能性,越是猜测,她越是烦恼。

  黎国这块肥肉,她是早晚要吃的,只是杀赤焰怎么办?

  从黎国来的使者是老熟人,申屠浩的父亲,申屠君。

  重行行第一天穿越到这里的时候,就跟他儿子申屠浩大干了一场,后来她废了申屠浩的武功,又经东方冥给他服下了忘情丹,忘记了一切。说起来,他们之间也算是颇有渊源了。

  “申屠君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重行行的态度不冷不热。

  申屠君笑得像只狐狸,殷勤道:“重行行殿下,往日在黎国时,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往殿下不要见怪。此次在下前来蓝雪国,乃是为了商讨两国的交好,希望黎国和蓝雪国能够成为友好的睦邻,共同抵御外敌。”

  重行行微眯了眼,悠悠道:“外敌?不知阁下所言的外敌究竟是指什么?”

  “想必重行行殿下一定也收到了关于秦国新君登位之事,蓝雪国和秦国相邻,一旦秦国有了侵犯之意,那么蓝雪国首当其冲。我们大王念及与重行行殿下昔日的情谊,所以特意遣我来与殿下商讨御敌之事,我们大王说了,只要殿下有需要,我们黎国愿意出兵协助蓝雪国抵御秦军。”

  无耻啊,真正是无耻!

  什么念及昔日的情谊?她怎么不知道她跟黎国皇帝之间有狗屁情谊?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否有见过黎国皇帝的面。

  还说什么出兵协助,分明就是黎国皇帝怕赢彻报复黎国,所以遣使来请援兵打探来了。

  重行行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说道:“如果我的记性不差,我记得昔日秦太子赢彻在黎国时,黎国的贵族上下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当然了,跟我相比,他的待遇算是好多了……”

  她有意顿了顿,瞄向申屠君,看到他尴尬地抹了把冷汗后,她又继续说道:“可想而知,他对黎国积怨甚深,现如今他登上了秦王之位,难保他不会报复黎国。所以,我认为相比起蓝雪国,黎国更有可能成为他首当其冲想要报复的对象。黎国皇帝的心意我领了,我想黎国应该更需要堤防秦军侵犯才是,就请替我转告黎国皇帝,就说我佩服他的高风亮节,作为回报,等他日黎国有难时,我定会派兵前去增援的。”

  申屠君嘴角抽动,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他在那儿颠倒是非,她更好,三言两语把是非又颠倒了回来,变成是他跑来蓝雪国请救兵来了。虽说事实的确是如此,但他们黎国与蓝雪国相比好歹也算是大国,怎么能在小国面前丢了份?

  他轻咳了声,接话道:“我们黎国和蓝雪国比邻数千年,乃是有着深厚兄弟情谊的,不应该太见外。再说了,重行行殿下和我们太子殿下的交情更是非同一般,倘若两国有什么事,相互帮忙也是正常的,对吧?”说话间,他抛了个暧昧的眼神过来,意思是说,你跟咱太子殿下的那点风花雪月的事,大家都是明白人,都晓得的,也就别遮遮掩掩的了。

  重行行忍不住恶寒了一阵,废话,黎国跟蓝雪国的地界就这么挨着,不比邻数千年还能怎么着?不过说到兄弟情谊,真是狗屁!也不想想,七年前两个国家打得你死我活的,又是为了哪遭?

  怕他继续提杀赤焰跟她的事,重行行转移了话题:“贵国有第一智者慕臣相坐镇,还有大将军聂云驰骋沙场,就算秦国真的倾巢而出,相信黎国皇帝也能寝食无忧。说起来,我还真是羡慕黎国的人才济济,我蓝雪国就没有像慕臣相和聂将军这样的人才。”

  听到慕轻鸿的名字,申屠浩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殿下有所不知,那慕轻鸿暗害了四王爷,又怕大王追究,此刻他已背叛了黎国,投靠云国的三皇子妃去了。”

  “什么?”这个消息简直太惊人了,完全出乎了重行行的意料。

  “慢着,你说慕臣相暗害了四王爷?难道四王爷已经死了?”她可清楚记得,当时她跟慕轻鸿是看着四王爷安然离开的,怎么会突然间死了呢?

  “是的,有人亲眼看到,是慕轻鸿的人杀死了四王爷,他怕秘密外泄,还特意毁尸灭迹,可怜四王爷现在连个尸首也找不到。”

  当然找不到了,因为四王爷根本就还好好地活着。申屠浩在心底得意地想着,他可不知道重行行有读人心声的本事,若是知道,打死他也不敢在她面前胡思乱想。

  重行行眯起了冷眼,这四王爷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只是单单想拿自己的死来除去慕轻鸿的话,动静未免太过大了,他就不怕自己诈死的消息传出去露馅?

  不对,他这是想谋反呢!先除去黎国皇帝的左膀右臂,然后以死人的身份让黎国皇帝对他消除戒心,再联合黎国的贵族tf黎国皇帝的统治……这是一场好戏啊!

  当初慕轻鸿不杀四王爷,不就是留了招后手吗?

  只是,他为什么判出黎国后,去投奔云国,而不是直接来蓝雪国找她呢?他到底揣的是什么心思?

  “你说慕臣相投奔了云国的三皇子妃?此事可确实?”

  “我重行行指天发誓,自即日起,对慕轻鸿给予完全信任,无论旁人或世人如何评价他、非议他,我都会守住本心,全心全意地给予他信任。若违此誓,就让我失去我最爱的弟弟……”她还清楚记得自己的誓言,无论慕轻鸿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应该相信他,她努力说服自己。

  申屠浩气愤地说道:“自然是真的!消息千真万确!我万万没有想到,慕轻鸿背地里早已跟云国有所勾结,难怪他一直不肯帮着大王攻打其他国家、扩张领土,他这是在为云国谋算着呢。只要黎国保持现状,那么云国就永远是中原七国之中的第一大国,他好深好毒的心思!”

  重行行在心中冷笑,是你们自己逼走了他,却还在这里猜疑慕轻鸿的不忠,简直可笑。不过她很好奇,慕轻鸿投奔云国皇帝之后究竟想做什么,他曾经说过,他会为她谋划一个夺取天下的局,她很期待他到底能带给她怎样的惊喜。

  话不投机半句多,问明了她想知道的情况后,跟申屠浩随便敷衍了几句,她就离开了。至于黎国皇帝提议想和蓝雪国结交之事,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推托,外交的最高境界就是亦敌非敌亦友非友,反正就是一句话,先拖着再说呗。

  夜色妖娆,一男一女倚坐在宫殿的瓦砾上,清冷的月光洒下,有一种难言的美。

  他们静静地坐着,享受着嘈杂之中的安静。

  晚风轻拂,带来一阵清凉,随后钻入眉心、渗入心间,这感觉像是饮了一杯甘醇的美酒,令人久久回味。

  在他们的不远处,目光所及处,宾客喧哗,酒肉飘香,这里正在举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烧烤晚宴,为的是庆贺黎国太子的生辰。

  说到这个晚宴的由头,宾客们都心知肚明,来的时候每个人都不敢少带金子,不了解这位太子殿下的脾性,他们不敢得罪。谁都清楚,大王就快不行了,现在整个蓝雪国掌权的是太子。只要讨好了太子,行商的继续发财,做官的继续仕途通达。

  至于这个黎国太子,他们也是不敢得罪的。要知道,蓝雪太子和黎国太子之间的花边新闻,那可是七国之中最大的八卦。谁要是不知道这里边的事儿,那他就是彻底out了!

  送礼的往死里送,这酒肉呢,自然也不能少吃了,每一口都值好几锭金子呢!

  每个人的心中都打着小九九,一场晚宴不仅成为他们巴结太子的通天之途,同时也是他们这些富商和官吏们社交的好场所,这一来二去,整个晚宴从头到尾都热闹非凡。

  相比较下面的热闹,他们这里很安静、很祥和,暖暖的温情传递着,只闻着酒香就已经陶醉其中。

  “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赏月了,才发现蓝雪国的夜空是这么得晴朗和开阔,每一颗星星都特别得闪亮。”重行行仰头望着星空,由衷地赞叹。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每一天都在奔波着,似乎从没有停下脚步。而今,难得寻得这样一个悠闲的夜,寻得这样一个人,同她一起坐在同一片星空下观赏着星空和明月,她唯有两个字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满足!

  赢彻抬头,静静地望着星空,眼神有些飘渺。许久,他开口道:“秦国的夜空也很美!我喜欢站在最高处,看着旷野之上的夜空,每当那时,我就会感觉这天下独我一人,万物都在我的脚下!”

  他闭上了双目,耳边仿佛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脑海里,千军万马奔腾冲杀,鲜血在抛洒,战马在嘶嚎,而他的血液在沸腾。

  他就喜欢这种热血沸腾的豪迈和悲壮,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他,为杀戮而生!

  是真正的王者!

  重行行接收到了自他身上传递来的气息波动,有些担忧地看向他。相隔如此之近,她却觉得他离得很远,身影是那样得孤寂。

  她情不自禁地挨近他,环着他的手臂,轻喃:“一个人站在高处太寂寞了,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双目霍地睁开,带来满目的灿烂光华,赢彻的心跳动得厉害,如战鼓擂动,声声震耳。他活了二十岁,心中尽是失意和仇恨,他总觉得老天不公,让他失去了这么多。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老天是偏爱他的,因为它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送给了他,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他甚至觉得,拥有了她,更胜拥有全天下!

  眼前的星空被遮挡,唇瓣跟着覆上了一阵温热的触感,初时只是轻轻的触碰,随后辗转轻啄,温柔了缠绵了起来。重行行眉毛轻耸了下,有些讶异,腰身被一只手勾住,后脑也被另一只手扣住,重行行身不由己地靠进了赢彻的怀中。

  赢彻的吻落在她的眉眼、鼻尖、脸颊、耳后,温柔轻缠,好似落在湖面上的蜻蜓,一点一点的,每一点都漾起层层的水晕,然后慢慢舒缓开去。

  重行行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目,沉醉在了他所营造的轻慢而缠绵的氛围当中。

  想就这样沉沉老去,到白发苍苍,到末日来临……这便是最大的幸福!

  对面宫殿的阴影之中,杀赤焰黯然转身离去,他早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亲眼见到,看着她如此沉醉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是彻底输了。他很是想不通,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她先前明明那样痴缠地追求他,为何现在一切都变了?

  倘若他从前没有那样绝情地对待她,没有辜负她的一片痴心,那么现在,她是否应该躺在他的怀里,跟他缠绵悱恻?

  他该悔吗?

  那时候的她,完全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仿佛也是在她改变了之后,他才慢慢发掘到她的特别。这其中的原委,他很想弄明白,可又弄不明白,他真的很冤很冤……

  在他离开不久,几条黑影也跟着尾随了上去。

  宫殿的另一头,白楚歌白衣飘飘,自宫殿的上空踏风而来。也不管前边是不是有少儿不宜的画面,他直接就冲了过去,打断了他们。

  “太过分了,赏月也不叫上我?”他不着痕迹地将重行行从赢彻的身边拉开,挽着她的手,跟她并肩而坐。

  “清心,你真不够意思!说好了要陪我去逛街的,这都多少天了,每天连你的人影都见不着。”

  白楚歌撇着嘴抱怨着,完全无视赢彻已经越来越黑沉的脸,依旧自说自话。

  “放开你的手,否则我杀了你!”赢彻一手扶在了重行行的手臂上,冷冷地瞪着白楚歌,目光中满是凶悍的寒光。

  “赢彻,你我的实力相当,真要打起来,你未必能占得上风。我劝你还是文明点,别动不动就打架,我最不喜欢粗鲁了!清心,你说是吧?”白楚歌眯起了他的桃花眼,一朵朵星星点点的桃花直往外冒。重行行瞄了他一眼,浑身打了个哆嗦,越看他越像是一台人造的发电机,有事没事就对着她放电,他也不怕把自己给电着了?

  “白楚歌,你以为有圣衣殿在你背后撑腰,我赢彻就不敢动你了吗?我告诉你,这天底下除了清心,还没有能让我赢彻放在眼里之人。你若是继续纠缠清心,我一定会让你再没有性命回到圣衣殿去!”

  一阵阵的寒意自赢彻的身上向四面八方涌动,重行行被两人一人一条胳膊扯着,很是无奈。

  “好了,都别吵了!你们都放手,我还是伤员呢,拜托你们照顾一下伤员的情绪好吗?”

  赢彻和白楚歌两人同时放开了手,互瞪了一眼,各不相让。

  重行行左右看了看两人,白楚歌虽然言行有些无厘头,但对她却是真诚的,他能轻易就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圣果尽数赠送于她,可见他的真心。她不清楚他为何从一见面就认准了她,之后纠缠不休,不过她心里还是将他视作了朋友,不忍伤害。她转移话题道:“对了,杀赤焰呢?今天是他的生辰,他看起来并不高兴,从一早上开始就板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债似的。难道真是我送礼物送出不愉快来了?那我要不要重新再送他一件礼物?”

  “别理他!他高不高兴,与我们何干?”赢彻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都没有收到过她的生辰礼物,杀赤焰凭什么嫌这嫌那的?

  白楚歌难得赞同地应和道:“就是!他从来都是那么一张脸孔,丑得要死!哪像我,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潇洒迷人、玉树临风……”他得瑟个不行,头颅左右猛晃着。

  重行行和赢彻两人无语地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地同时飞身从瓦砾上跳了下去,独留下白楚歌这只爱美的公孔雀继续在上面得瑟显摆。他还嫌人家杀赤焰长得丑?真是自恋得要命!

  “喂,你们别走啊!”

  白楚歌朝着两人喊了声,余光处,忽然看到西北角的方向有人影耸动,他轻佻的神色立即收敛起来。

  “清心,那边可能出事了,像是杀赤焰……”

  重行行心神一凛,她做了如此周密的防范,毒王窟的人还是进来了?

  “走,过去看看!”

  三人齐齐往西北角的方向追了过去。

  杀赤焰独自一人萧瑟地走在宫廊上,颈后突然被人一击,他当场就昏迷了。

  醒来时,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老祖宗的身影还有他熟悉的声音。

  “宫敖山,我早就该料到是你在背后下黑手,当年是我夺了你的未婚妻不错,但你死缠烂打地闹上墨云阁,让我受到了师父的惩罚,从此后一直囚禁于藏书阁中。我已经受到了惩罚,桂儿也跟着你回去了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

  在莫清扬的跟前,有六个人,两个年轻的小辈,一个红发的女子,还有三个都是剑圣高手,他认识其中两个,他们是毒王窟的长老,武功深不可测。

  莫清扬一边与他们争论,一边往杀赤焰的方向瞄了眼,颇有些担心他的安危。他一人最多也只能抵挡两个剑圣高手的合攻,倘若这六人齐上,他是万没有获胜的把握的。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地拖延时间。

  毒王窟的三名长老当中站出一人,从外貌上判断,他也就只有四五十岁的形容,然而真正熟知他的人却知道他早已活了上千岁。上千岁的人,却始终对他的初恋耿耿于怀,就因为未婚妻的背叛,百年来秉承着他变态的规则和嗜好,凡是莫家的人他都要杀,却又不斩尽杀绝,非得让他们活到二十岁才杀,如此变态的心理,实在让人胆寒。

  “莫清扬,你夺了我的未婚妻,还让她给你生下孽种,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善罢干休吗?我就是要杀尽你们莫家的人,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后辈死在你的前面,白发人送黑发人!”宫敖山语调一转,厉光射向了杀赤焰,“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没有功夫再跟你耗下去!今天不止你的重重重孙要死,你,也要死!”

  他一声厉喝后,利剑提起,直刺向对方。其余的两名长老也不迟疑,紧跟而上,三人成合围之势,齐齐攻击向莫清扬。

  一时间,剑光交错,罡气纵横,整个王宫都被惊动了。

  宫御非站在一旁观战,这种等级的打斗,他想插手都没有能力。两眼时不时地瞄向幽蓝蓝方向,他把不准她到底肯不肯出手帮忙,虽说他可以用她所承诺的一件事来求她帮忙,但他却舍不得,将这么好的机会用在私人恩怨上,而且还是别人的陈年旧账,哪怕是亲祖宗,他也不愿意。

  “幽蓝蓝前辈,我们这边的动静太大,恐怕很快就会惊动蓝雪国皇宫的所有人。蓝雪国皇宫之中虽没有什么绝世的高手,但毕竟是在王宫之中,王宫的兵力强盛,若是全力反扑,我们恐怕……”他是聪明人,有些话是不需要明说了的,单凭他们这群人的实力,既然能无声无息地潜入王宫,那么想要离开也是容易的,他如此说,不过就是像试探一下幽蓝蓝的态度。

  幽蓝蓝皱了皱眉头,想起了昨晚那神秘高手的警告,她沉吟了下,道:“我只管保你的性命,却不能为你杀人,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对她来说,宫御非曾对她有恩,所以她可以保他的性命,至于其他人,她根本不关心。对于神秘高手的警告,她也是心存芥蒂的,她还没有找到魔君大人,就不能半路徒生枝节。

  宫御非心思转动了稍会儿,这个答案他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总归是放心了,至少她还能顾及到他的性命,他就无忧了。

  打斗中的四人,正处于白热化的交战中,莫清扬双手难敌六拳,逐渐落了下风,身上也被轰击了好几处,动作逐渐迟缓。

  当重行行三人赶到这里时,莫清扬的身影已摇摇欲坠,伤得不轻。

  “太师叔!”

  重行行高喊了声,奈何她受了伤,帮不上什么忙。倒是她身后的白楚歌和赢彻两人飞身上前,与毒王窟的三位长老周旋了起来。

  重行行观察了一阵,发现三位长老的武阶至少都在剑圣五品以上,白楚歌根本不敌,赢彻倒还好些,他的身体里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护着他,虽然不敌,但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再看站立在一旁的幽蓝蓝,自赢彻出现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赢彻的身上,显然她是认出来了,昨夜从她手底下就走偷窥者的人就是他!

  重行行心中焦急,绝不能让她认出赢彻的真正身份来。

  “金台园的园主怎么还没到?不会是放我鸽子吧?还有慕容,他也神神秘秘的,最近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召唤朱雀出来迎敌了。”

  她的目光一转,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楚歌,快走几步,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杀赤焰摇了摇头,颇为担忧地望向莫清扬所在的方向,他嘴上说不肯原谅他,实则心里早已放下了。说到底,他母妃的死是毒王窟的人害死的,老祖宗也是受害人。

  重行行看穿了他的心思,安慰道:“放心吧,太师叔不会有事的。”

  “你们两个小辈,识趣的就赶紧给我退下,要不然连你们也一起收拾!”对于突然杀入的两人,宫敖山很是恼怒,下手也丝毫没有留有余地。

  白楚歌对着空中清啸一声,未几,小黄乘云驾雾出现,带来一片闪耀的金光。紧接着,另一条独角银龙出现在了金龙的身侧,两条龙相互追逐而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天空中的景象所吸引,入目的尽是金色和银色的鳞光。

  “那是……”宫敖山如此见识广博之人也被这奇异的景象给震慑住了。

  趁着毒王窟三位高手分心之际,赢彻、白楚歌和莫清扬三人皆退出了打斗圈。

  莫清扬伤势较重,面色很是难看。杀赤焰见状,连忙上前相扶。

  “哼,不过是两条低阶的龙族,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幽蓝蓝忽然开口,她曾见识过真正的青龙神君,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她一辩而知,眼前两条龙的实力,最多也就能抵得上两个一品剑圣罢了。

  在她的提示下,宫敖山等人很快恢复了状态,再度举剑杀向莫清扬。

  莫清扬见形势不妙,立即将杀赤焰推开,用自己的身躯挡剑。他方才就已经受了重伤,现在又中一剑,整个人摇摇欲坠。

  “太师叔!”重行行大惊,眼见着又是一剑刺向莫清扬,这时候,自天边袭来一股强劲的气浪,硬生生地将即将刺入莫清扬胸口的剑给逼退。

  “园主,你们终于来了!”

  重行行看清了从天而降的十数人,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正是以园主为首的金台园一众高手。

  此时,晚宴上的很多人也赶到了这里,其中有部分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不由地大惊。

  “金台园的园主,那岂不是……”

  “微臣拜见明德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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