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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做人不能怂


  洗,澡?!

  柏氿立刻死命扒住楼梯的扶手,怒道:“殷……混蛋,你放手!”

  殷瑢回头,用他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盯着她扒在栏杆上的爪子,道:“你放手。”

  柏氿脖子一梗,答得硬气:“不放!”

  殷瑢冷笑,一手拎着柏氿的后衣领,一手搭上楼梯的栏杆,竟是要运力将她扒着的那一段栏杆整个卸下来。

  柏氿大惊,连忙松开爪子,抱住他的手臂道:“我放我放我放!你可千万别冲动。”

  待这二人拉拉扯扯地走上二楼时,殷十三早就在房间里备好了浴桶和热水,顺便非常识趣的消失无踪了。

  殷瑢拖着柏氿大步走入房内,碰地关上房门。

  这门却又立刻被柏氿打开。

  她双手扒着门框,一脚踏在门槛之外,拼命挣扎着抵抗来自后衣领的力道,“我……我去拿澡豆和布巾。”

  开玩笑,这个时候要是被这男人拖到房间里去,那真是再也出不来了。

  这一路上,这家伙明里暗里吃了不少她的豆腐。她就是不想在人前与他太过近亲,所以才换了男装,可这人为何就是非要与她作对呢呢呢?

  心中正在崩溃,身后又有热感缓缓靠近。

  殷瑢右手覆上柏氿扒着门框的爪子,左手揽住她的腰身,渐靠渐近,温热胸口紧贴在她的背部,一双暗沉的眼底仿佛燃起了幽幽的火。

  他咬着她的耳朵低低道:“布巾和澡豆包袱里就有,不劳你亲自跑一趟,弟弟。”

  柏氿一僵,紧接着便被人一把抱起。

  殷瑢一脚踹上房门,直接将怀中的人扔进了浴桶。

  人是进了浴桶,衣服却留在他的手上。

  被浴水浸透的瞬间,柏氿不由呆了呆,刚从水中探出脑袋,还没来得及擦掉眼睛上的水,便又听见哗啦一声,有人跨入了浴桶。

  他执起她的手腕,狠狠按在了浴桶壁上。

  脊背被迫贴上桶壁的那一瞬间,柏氿突然想起,这好像是她第二次与他共浴,也是第二次这样被他压迫着。

  上一次,被他掠去军营里时,她的处境分明更加危险,可那时,她却没有今日这般的紧张。

  为何?

  心头的疑虑尚未得到解答,那人却已俯下身来咬住了她的唇。

  嘴唇被咬得有些疼,柏氿握拳皱眉,曲起膝盖就要朝他的腹部踢去,却被殷瑢抢先一步,用膝盖压住了她的双腿。

  这样的亲近着实太过危险。

  浴水很热。

  他的身体更热。

  柏氿被这如火般炙热的温度烧红了脸,一双眼睛被水迷得无法睁开。

  黑暗中,她侧头欲躲,却又被他叼住了舌尖,轻轻一咬。

  柏氿一颤又一缩,缩了之后又立刻觉得做人不能这么怂,于是心头怒火一拱,张嘴用力咬住了殷瑢的下唇。

  咬咬咬,我让你咬,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察觉到自家夫人的恼怒,殷瑢眉眼含笑,轻轻吮着她的上唇。

  这吮吸麻中带痒,惹得柏氿眉心一皱,狠狠踩了他一脚。意思是:

  你有完没完?!

  心知自家夫人已经临近炸毛的边缘,再闹下去怕是要出事,殷瑢略有些遗憾地微微退开。

  重获自由的柏氿稳了稳呼吸,清了清嗓子,觉得十分有必要冲散这尴尬难堪的气氛。

  于是她一脸严肃正经的问道:“你还要不要洗澡了?”

  一本正经得仿佛正在教育自家儿子“你还要不要吃饭了”的母亲。

  殷瑢眉梢一挑,张开了手臂搭在浴桶沿上。

  “不如你帮我洗。”

  柏氿的额角暴起一个十字青筋,她取过布巾和澡豆,咬牙切齿的悄悄捏紧,仿佛这是某人的头盖骨。

  帮你洗也成。

  姑娘我就不信我搓不死你!

  柏氿歪头咧开森森白牙,抬手擦干净眼睛上的水,朝殷瑢走近一步。

  待她看清他的胸口时,她却不由微微一怔。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胸口。

  此前在山洞里时,她也曾不慎撞见过这满堂春色。

  只不过那时的光线太暗,她没怎么看清。

  如今,她倒是有机会将他看了个通透。

  若是忽略掉这人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疤,他的胸膛还是非常完美的。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受伤便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她的身上也有许多伤疤,曾经最重的伤如今都已经变得很淡,不像他,十多年的疤痕却仍旧深得仿佛刚结痂一般。

  也不知道当时,他这伤到底受得有多深。

  柏氿捏着布巾和澡豆的手,忽然松了力道。

  她执着澡豆,缓缓从殷瑢的肩膀抚到锁骨,路过心头时,她的动作不由一顿。

  他的心头有一大块灰色的伤疤,伤疤边缘参差不齐,整块伤疤凹凸不平,明显不是被利刃所伤。

  这一块伤疤的纹路极其狰狞可怖,仿佛当年,曾经有人用某种钝器,连皮带肉,生生将他心头的这一处皮肤剥下来过。

  柏氿忍不住伸出手掌,轻轻覆在这一片灰色疤痕上。

  这疤,竟是比她的手掌还大。

  粼粼浴水上升起丝丝缕缕的水汽,晕在柏氿墨色眼底,仿佛清晨薄雾。

  她缓缓开口,说得很轻,好像稍微加些力道,便会唤起他曾经剥皮的疼痛一般,“这伤……”

  这伤是如何来的?

  殷瑢捉着点在他心头的爪子,笑得云淡风轻:“这伤,可是吓着你了?”

  柏氿盯着他淡然的笑意,呼吸突然有些不太顺畅。

  她皱了皱眉,问:“还疼吗?”

  疼的。

  每到阴雨天气,这块伤疤便会隐隐作痛。

  痊愈了的疤痕为何还会痛?

  他也曾这样询问大夫。

  这是心疾,药石无医。

  那时大夫这般回答。

  淡漠掩下那些惨烈过往,殷瑢笑了笑,俯身朝柏氿道:“你再亲亲它就不疼了。”

  “滚!”柏氿一怒,便在他心口用力砸了一拳。

  “哎呦,”殷瑢捂着心口,假惺惺地说道,“你伤了世子殿下的心,罪大恶极,该罚。”说着便朝柏氿伸手捉来。

  柏氿不由一阵恶寒,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殷十三的声音:“主子,您洗好澡了不?您还记得要下来吃晚饭不?您再不下来的话,黄花菜真的要凉了。”

  门口的二货侍卫还在叫唤,柏氿趁机将手中的布巾盖在殷瑢头顶,替他擦了擦微湿的缎发,歪头问道:“伤了心的世子殿下可以去吃饭了吗?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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