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骚包钱不多
在朦胧的百花戏蝶朱纱帐遮掩下,两条赤果的人影正在痴缠……或许是俩人太过投入,根本没发现其他人的到来。
“扑通扑通”朱七七按住自己疯狂蹦哒的心脏,只觉气血上涌,紧紧提着一口气不敢放松。
“公子~快些!奴家~啊~”
“小妖精!”
透过纱帐,隐约见一女子抬腿紧紧勾住男子健硕的腰身,随着男子搂住她的双手共赴巫山云雨,端得是泼墨青丝乱春风,芙蓉帐里鸾凤鸣。
活了二十八年,朱七七这个万年灭绝师太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劲爆的活春宫!不由得吐了口浊气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却只听“嘶啦”一声,被朱七七硬套上身又勒得她喘不过气的衣裙,终于在这一瞬间,绷……裂……了……
卧!!!槽???
看一场活春宫把自己的衣服紧张到爆裂???
在那一瞬间,朱七七脑海里闪过八八六十四种弄死对方的手段以及九九八十一种自杀的方法。
“谁?”一声低沉磁性带着情(哔——)欲的男声从纱帐内传来,随即便是一声高昂刺耳的女声尖叫。
“啊——”
“碰!”那女子瘫倒在床上,却是被朱七七拿着怀中的死鸟逮着爪子一个大圈抡晕的。
朱七七继尔又看向那刚刚还英勇无敌,此刻却害怕得发抖的男人,长得倒是不错,一派骚包风流公子的模样,就是胆子太小,一巴掌拍晕够了!
那男人看出了面前这位胖姑娘眼里的不善,急忙投诚:“姑娘,在下什么都没看见!在下自己晕,自己晕!”说着便自行晕倒在了那女人旁边。
“……”朱七七沉默,把死鸟又揣回怀里。
随意从地上凌散一堆的衣服中捡了套宽大的男式衣裳穿在身上,那衣服穿在朱七七一米六的身上又长又紧,颇有些不伦不类。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焦急的敲门声。
“公子!楼里来了三名刺客,已抓住其中两名,还有一名老身正在派人搜查!”是老鸨的声音!她抓到翠花儿来福了!
朱七七一屁股坐在了那装晕的男子身上。
“啊……”一声憋闷的惨叫。
“公子?您可安好?”门外的老鸨询声问道。
瞪了一眼那被她压得面目扭曲的男子,朱七七低声威胁:“把她打发走,不然……”眯着眼睛,用手隔着被子抓住男子被她吓得瘫软的不可描述。
“不然我就强女干你!”
“!!!”男子看着朱七七那张被肥肉挤到看不清五官的大饼脸,顿时大惊失色。
“本……本公子无碍!张妈妈你且去其它地方查查吧!休得再来打扰!”
“公子!”张妈妈还想说些什么,朱七七手上一个用力。
“嘶——!还不快滚!”男子吼了出来。
“是是是!快走快走!”张妈妈催促着护卫一道离开,脚步声逐渐变远。
朱七七松了口气,放开了捏住男子命脉的手。她猜得果然不错,这男子在风雅涧还挺说得上话嘛。
唔……是不是可以用他换到点儿什么好处呢?
男子看朱七七赤果果地打量着他,害怕地拉起锦被挡在了自己暴露的上半身,一副即将被人辣手残花的可怜模样。
“姑娘可否……可否放过在下?”说着还眨了眨眼睛,真是……藏不住的骚包!
朱七七嫌弃:“就你这模样,还不及我家伴读十分之一美貌,本姑娘下不去口。”
“……”呵呵,你最美。
“名字,年龄,家中有何人?种了几亩田?喂了几头猪?”
“……在下无名。”
朱七七冷笑,掏出怀里的死鸟,不怀好意的擦了擦死鸟尖利的喙。
“在下钱不多,今年二十有一,父母双亡,家中良田千亩,种猪无数。”一口气说完不带一点儿结巴。
钱不多?比她的朱圆润还恶俗!这个时代的父母取名能不能负点儿责任?顺势看了眼钱不多还果露在外的香肩,上面竟然还有青青紫紫的吻痕!朱七七撇嘴,内心无比嫌弃,面上却是不怀好意。
“把衣服穿好,不然就是在勾引我!”
“本公子才不会勾引你。”钱不多不满的嘟囔。
“嗯?”朱七七再次捏住了钱不多的命脉,那叫一个快狠准!
钱不多吞声忍泪,指了指钱多多身上的衣服,语气委屈:“我的衣服在你身上。”
朱七七不耐烦,捡起地上另一套女装扔到他脸上:“穿上!”
“……我不!”
“快点儿!”
“我不穿!我是有尊严的!”
“尊严个屁!信不信我强女干你?!”
最终,钱不多还是屈服在了朱七七的淫威之下,在屏风后唏唏嗦嗦捣鼓了半天也没换好衣裳。
“别想着逃跑啊!刚刚给你吃的七日散若是没有我的独家解药,你绝对活不过七日。”朱七七一边面不改色的撒谎,一边用水洗了洗手。至于她方才所说的七日散?不存在的,那根本就是死鸟拉在她手上来不及清洗而凝固的一坨翔。
为钱不多祈祷……
“为何别人的毒(哔——)药都是无色无味,你这毒(哔——)药就有一股酸臭味?”
“独门研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可我怎么觉得你在虎我?”
“少废话!穿好没?”
没有听到钱不多的回话,朱七七有些疑惑的转身望去。
只见一人比花娇的“女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大朵牡丹逶迤及地长裙,外披金色薄烟纱,不施粉黛,青丝还有些运动后的湿润,有些乖巧的贴在额头之上,衬得肤如凝脂。“她”红着脸蛋儿,似乎不大习惯这般打扮,却最是一低头的霎那,不胜凉风般的娇羞!
朱七七突然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
扎心了!这什么世道?男扮女装一个比一个娇美!她这个真女人算什么啊!又丑又胖!
钱不多见朱七七突然捂住胸口,还以为她是为自己的美貌所动,原本还有些羞愤的心情不免变得嘚瑟起来。
“本公子的美貌,自然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得的!”
……骚包!
朱七七带着钱不多从风雅涧后院儿的狗洞逃了出去,走到之前逛街时发现的一处荒屋。
钱不多整理了一下仪容,对朱七七胁迫他钻狗洞这事怨念颇深:“本公子一定要叫人填了那破狗洞!哎,肥婆!你为什么非得带着我跑?花容还在房中等着本公子呢!”
“再叫一声肥婆试试?”朱七七再次举起了死鸟,钱不多都能看见那尖喙在月光的反射下冒着寒光!
“哎哎哎别动鸟!我不叫了还不行嘛。”
朱七七心中好笑,揶揄道:“你既是个情场浪子,又何必怕我的威胁?”
“问题是你不仅用鸟威胁我,还说要强女干我!本公子又不是随便的人,什么口味都吃得下去,我可是很挑的!当然会害怕好不好!”
又扎心了!所以她干嘛要问这个问题,简直就是自虐!
“……花容是谁?”
“就是与我欢好那女子。”
“哦,长得不错。”
“废话!她可是风雅涧的头牌!话说回来,你还没回答为何非得带我跑呢!”
为什么非得带他跑?朱七七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打着公主府的名号带走翠花儿和来福的确是很方便,但这并不是极佳的法子;倘若能撇清公主府而救出翠花儿他们,那才是她最想要的!
而钱不多,正是这关键人物!刚刚在风雅涧里毕竟是在别人家的地盘,况且对方人多势众她不方便动手,但是出了风雅涧嘛……若是那老鸨不放人,她就把这浪荡子一刀刀剐给她看!朱七七看着钱不多目似剑光,眼含凌厉。
“你要干嘛!”钱不多警惕地抱住自己。
“不干嘛,就是想警告你好好配合我,要不然我就...”
“你就强女干我对吗?!你说说你一女子怎么就整天把强女干挂嘴里?我看你也不过三十岁,怎么就如此饥渴?!”
朱七七面无表情,口中的话却说得狠戾:“钱不多!你,下地狱吧!”抬手一翻,抡起死鸟用尖喙对着钱不多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虽然前世已经活了二十八年,可她现在是朱七七啊!明明今年才满的十四!怎么就三十岁了?
“啊——”钱不多哀嚎,捂着伤口不敢再多嘴,看着朱七七的哀怨小眼神儿,别提多像被人欺负的小媳妇了。
初秋的夜已有些微凉,朱七七生了一堆火,把喙上还带着鲜血的死鸟往火堆里随意一扔,惹得火星四溅。
“咳咳!这是干嘛?消灭罪证吗?”钱不多此刻是满腹恼骚,窝火得很。
朱七七也不打算再虐他,解释道:“这臭鸟在我身上拉了屎,把它烤来吃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在你身上拉了屎?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朱七七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钱不多,只看得他发慌。
“消失了。”
钱不多以为这消失是指被朱七七擦拭掉了,并未多想:“那我们来这破屋子做什么?”
“等人。先前我在你与姑娘欢好的房间内留了一张信,等那姑娘醒来定会交与风雅涧的老鸨。”希望那老鸨能认识她才学会的狗啃般的字。
“那你怎知那老鸨一定会来找我?”
朱七七用干柴枝拨弄了一下死鸟翻了个面,颇为随意地说道:“你才是风雅涧幕后的老板吧。”
“你是如何得知的?!”钱不多很是诧异。
“猜的。”
这也行?
“……倘若我不是呢?”
“虽然我之前没去过风雅涧,但我看三楼那装饰,不是皇亲贵族或是富甲天下之流,怕是负担不起吧?那老鸨若是不想惹事,势必回来救你。”
“可你已经逃出来了,还想用我交换什么……”
“小伙伴。”
“啊?”
“嘘——”朱七七扔下手中的木柴枝,用最快的速度把钱不多拖到不远处的柴堆后藏了起来,扯掉他衣裙上的腰带绑好了他手脚,顺势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坨不知在哪儿顺的抹桌帕便站了起来。钱不多只觉得自己的嘴里满是馊味,瞪大了眼睛直泛恶心。
朱七七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风雅涧的老鸨带着人押着翠花儿和来福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小院门口。
“小姐!”翠花儿来福看到她都又激动又担忧。朱七七看到她们没事便放了心,冲她俩安抚一笑。
老鸨看清是她,立马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又是你!死肥婆!我家公子呢?”
“你家公子好好的,但若是你不配合我,我就不保证他的安危了。”朱七七站在火堆旁边,火光摇曳照得看不清她的面庞。
“你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赶快放了我家公子!”
“可以,你先放了我的朋友,让她们先走,我留在这儿。”老鸨不愿意多扯,直接挥手示意放人。
翠花儿来福跑了过来,直查看她有无大碍。
“我没事,你们先走。”朱七七一边防范着对面的老鸨,一边低声说道。
“小姐……”
“快走!这是命令!从后面那道侧门出去。”
翠花儿来福对视了一眼,也知道自己留在这儿是公主的负担,不如先回公主府搬救兵!
“小姐,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嗯,快走!”
朱七七用耳听声计算着翠花来福离开的距离,等着快听不见方才对老鸨说:“你们家公子……”
“在哪儿?”老鸨看朱七七半天不说出后面的话,心急如焚。
朱七七看老鸨的情绪已经完全转到她的话语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连忙吐出一句“就在这儿!”后飞速跑离了现场!
老鸨和护卫都猝不及防怔愣了一瞬,尔后才发觉自己被朱七七摆了一道,只觉怒火中烧!
“该死的肥婆!”
“张妈妈,还追吗?”
“追什么追?还不快去找公子!一群蠢货!”于是一堆人打着火把慌乱的寻找着自家公子,荒屋小院里火影四动。
“啊!这儿这儿这儿!”
“瞎嚷嚷什么?找到公子了?”张妈妈气急败坏,这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就和公子说该换一批了。
那护卫被张妈妈一吼,吓得指着一柴堆结结巴巴:“不是,这里、这里有一个姑、姑娘……”好漂亮。
张妈妈一怔,连忙跑过去一探究竟,却在看到那姑娘的瞬间目瞪口呆,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钱不多扫了一眼张妈妈,不带情绪却比那寒冰更为冷酷。
张妈妈这才回过神,立马赶走了院里的护卫:“快快快,都出去!等等!你,就是你!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愣什么愣?猪脑子!”
等着护卫都走光了,张妈妈才给钱不多松了绑,把衣服递给了他。
“王爷,您这是何苦!”
“很有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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