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鱼和熊掌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董悦一脸惊骇的看着顾易，半响说不出一句话，她被顾易的冷漠震慑住了。
“你不敢死？”
顾易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继续说道：“忍受不了现实的折磨，更加不敢死，呵呵，你这是什么？是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顾易的比喻不是很恰当，但却很打击人，因为他把董悦比喻成了婊-子。
董悦忽的跪坐在地上，一脸凄然的说道：“是啊，我连死都不敢，谈什么求顾大神帮忙。”
“那你现在敢死吗？”
顾易又问了一句。
董悦闻言面露狠色，举起手就要往天灵盖上拍。
顾易抬脚踢开了董悦的手，就在董悦面露喜色，以为自己赌对了，顾易不会让她死，只是考验她的时候，顾易忽然弯下身子，抬手捏住了董悦的脖颈。
同时响起顾易不含感情的质问声。
“你自己狠得下心吗？”
“你在做样子给本尊看？”
“你以为本尊在考验你？”
“你觉得本尊是心慈手软之辈？”
“你想死，本尊便成全你！”
顾易的手很白，手指也很好看，此时放在董悦白嫩的脖颈处，竟然相得益彰，一点都不突兀，似乎是著名画家穷其一生画出来的绝版画卷。
“呃呃呃......”
董悦的口中发出轻微的声音，似乎在呼救，挣扎的四肢不断的蹬着脚下的泥土，希望顾易放过她。
“感受到绝望了吗？”
顾易手上徒然用力，董悦连轻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瞳孔渐渐扩散，不断的向上翻着，生死只在顾易的一念之间。
“看来你并不想死！”
顾易松开董悦的脖颈，站直身体说道：“既然不想死，何必做出那种丑陋的样子给本尊看？”
话音落下，顾易忽然提高音量，喝道：“你当本尊傻吗？”
董悦此时大脑缺氧，对顾易刚爱说的那些话，根本没听清，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她从来没觉得空气是如此的珍贵。
十几分钟后，董悦逐渐恢复正常，她一脸死灰的看着顾易，然后缓缓的低下了头。
是愧疚还是胆怯，董悦分不清，但此时的顾易对她来说，和一尊杀神没区别。
“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以后不要在本尊面前使用，本尊只喜欢在某个人面前装傻，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你。”
顾易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佳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师姐。
师姐于数千年前飞升仙界，而他，至今还在地球徘徊，每当顾易想起师姐，情绪都会有很大的波动。
“是前行还是后退，你自己选择！”
顾易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董悦没做过多的思考，跟上了顾易的脚步，但却不敢在再顾易面前耍小聪明了，她怕死，如果不怕死，早就脱离苦海了。
董悦也知道，顾易正是看出她怕死，才会有刚才那些事情。
“就是这里了？”
一个小时左右，顾易站在一个深坑的边缘处，望着漆黑的洞底问了一句。
董悦知道顾易是在问她，但她也没来过这里，她最远只是走到刚才他们和唐天河分开的地方。
所以，董悦摇头道：“我不清楚。”
顾易回头看了眼董悦，似乎在分辨董悦说的是真还是假。
董悦急忙跪下，语气诚恳的说道：“顾大神，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来过这里，我最远只是走到唐天河那里，至于唐天河，他应该来过，而且，他已经召集人手对付顾大神了，他的目的不是墓中那些财宝，而是那些阴煞之气，他需要阴煞之气治疗伤势。”
董悦害怕顾易杀她，所以把他知道的全盘托出。
顾易‘啧’了一声，说道：“召集人手对付本尊，呵呵，不知死活！”
“没错，连江南剑圣武天痴都不是顾大神的对手，唐天河还有那些人也不会是顾大神的对手，他们都会死在顾大神手里，只是，能否求顾大神饶唐天河一命？”
“为什么，他杀了你全家，你不应该恨他不死吗？”
顾易言之有理，但董悦更是有苦难言。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顾易眉梢微挑，再次询问了一句。
“因为...因为唐天河给我下的蛊，他死了，我也活不了了。”
最终，董悦还是交代了一切。
顾易微微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所以，希望顾大神能饶了他一命。”
“我很好奇，如果我不杀他，他还能活多久，你呢，还能活多久？”
顾易的问题一针见血，让董悦无法回答。
半响后，董悦满脸苦涩道：“这都是命，可能活一天是一天，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顾易用手指挠了挠鬓角，忽然嗤笑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话音落下，顾易用同样的语气说道：“但，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董悦这次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发现顾易是一个心狠手辣，且没有人情味的人了，既然没有人情味，说出什么样的话也都不奇怪。
“对啊，我的生死，和顾大神无关，所以，没所以了。”
董悦绞尽脑汁，也没办法说服顾易饶了唐天河一命。
顾易双眼微眯，忽然问道：“你是否在想，如果我死了，唐天河活着，你也能多活几日？”
“我......”
董悦表情巨变，但结巴了半响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因为顾易说的正是她刚才心想的。
“你放心，没有人可以杀死本尊，死的，只会是那些冒犯本尊的人。”
顾易忽然笑了，但却让董悦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反而心寒无比。
“你在这里等着唐天河和他的帮手，本尊下去会一会那个镇墓兽。”
顾易看了董悦一眼，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深坑中。
“顾大神！”
董悦惊呼一声，这洞深不见底，不借助工具跳下去，还不得摔死？
“顾大神......”
深洞的回音逐渐响起，董悦嘴角抽搐了一下，根据回音和时间换算，这洞起码近千米。
“如果顾大神摔死了，唐天河岂不是不用死了？”
“可是唐天河不死，我还要备受折磨，鱼和熊掌，鱼和熊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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