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只能壮胆
关夜手机坏了，打不了电话，没办法叫人下来接。楚楚只能跟着关夜乱七八糟的指引，扶着她把她一直送到门口。
关夜靠在楚楚身上，低头在包里找钥匙，翻来翻去半天，啥也没翻出来。
楚楚问：
“夜夜姐，你家里有人吗？”
关夜有男朋友的事，作为关夜的私人助理，石丹很早就告诉她了。
关夜迷茫地四周看了一下，有点口齿不清地说：
“应该……有吧……”
说完她一下子扑到门上，开始重重地拍门，一边拍还一边上演铁窗泪似的：
“开门！开门啊……快开门啊……开门开门……”
楚楚：“……”
门很快地从里面打开，本来趴在门上的关夜瞬间往门里倒去。
楚楚眼疾手快去扶，下一秒，关夜却已经被一个男人抱住。
他一只手揽着关夜的腰，关夜就这么温驯地挂在他身上。
沈案很轻地皱了下眉头。
“这是喝了多少。”
楚楚轻轻咳了两声，把男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姐……姐夫，”
她感觉叫出这句话用了很大的勇气，不过沈案倒也没反驳她的称呼，
“夜夜姐喝醉了，经纪人让我送她回来。呃……她手机摔坏了，联系不了人，那个——能不能先给我留一个——”
“手机。”
楚楚愣了愣，赶紧把自己的手机解锁递过去。
沈案低头，很快在楚楚手机里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几秒钟之后又还给了她。
“好的，那我先走了姐…姐夫，好好照顾夜夜姐。”
楚楚赶紧转身准备逃之夭夭，跑到电梯口却又折回来，把手里的袋子也递给沈案。
“这是夜夜姐刚才买的。”
那袋子上印着烫金的C.inne。
沈案另一只手把袋子接过来，电梯刚好到了，楚楚赶紧钻进去。
沈案本想把关夜放到沙发上，她却像个树袋熊一样，死抱着他不撒手。
没办法，沈案只能把那个Ci袋子放沙发上，腾出手来两只手抱着她。
“喝了多少？”
“没有多少呀！”
关夜被他抱着，好像恢复了一点点神志，两只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我只喝了……”
她伸出五根手指，拿到自己跟前确认了一下，才满意地张开，在沈案眼前晃了晃，
“三杯！”
好吧，恢复神志是错觉。
沈案跟一个明显脑子短路的人讲话，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语气比平时更温缓了两分，沙沙的，听得关夜酒气上头，有点燥热。
“喝半杯就醉的量，敢喝三杯，还说没多少？”
关夜搂着他的脖子，凑得很近。百合香槟的味道混着关夜身上惯常的香味，十分醉人。
“我喝酒那也是有……有原因的……”
“嗯。”
“今天发生三件——”
她这次终于数对了指头数，
“特别讨厌的事。沈案……”
“什么事呢。”
沈案用那种哄小孩的语气问下去。
“第一件就是……赵小妃那个坏女人，居然把我定……定好的礼服拿走……”
“那的确很坏。”
“第二件就是我今天看到……”
她皱着眉头，眼神突然迷茫了两分，
“等一下，你是谁啊？”
沈案平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关夜撇了撇嘴，还是继续道：
“我今天看到……”
可是明明就已经头昏脑涨，她心里残存的一丝理智却还是令她有些挣扎。
不能告诉他啊，他知道了就会不要我了。
可是，他早晚会知道的……
关夜眨了眨眼，眼泪又很快地漫出来。最终那一丝害怕失去的挣扎占据了上风，她垂下眼睑，捂着脸，很轻地，像是喃喃自语：
“……对不起啊……”
沈案带着凉意的手指拉开她的手，很轻地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没关系。”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你凭什么说没关系啊！”
关夜无理取闹地嚷着，不知道是在对他生气还是在对自己生气。
沈案还是那种温柔得令她心颤的语气：
“我说没关系，小夜。”
不管是什么，都没关系。
关夜红着眼看了他半天，沈案也回应着她的眼神，他漆黑的眼睛十分平静，分明在说，刚才他说的“没关系”，不是在哄一个酒醉的人，而是在认真地承诺。
关夜，忍住眼泪，恢复了一下语气：
“第……第四件事就是，”
她从沈案怀里挣脱出来，抓起沙发上的袋子，从里面扯出来一件非常眼熟的玫红色裙子。
“我还去……给Ci送钱……”
沈案一眼就认出来那件裙子，是前几天关夜发给他，他说过衬她的那件。
“你先等一下，我……我去换……”
关夜跌跌撞撞地往她自己的房间倒退着走，中途还在沙发上磕了一个趔趄。
沈案本来想去扶她，她却马上自己站直，做出一个不让沈案过去的手势。
“我很快……的……等我一下……”
说完她就“嘭”地关上了门。
两分钟之后，她的房间里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还伴随着关夜的一声惊呼。
沈案立刻跑到门口，手已经放到门把手上，却最终还是克制地在门上敲了敲。
“小夜？”
没有回答。
他更用力地敲了两下，
“关夜？没事吧？不说话我进来了。”
沈案刚打开门，就和关夜惊愕抬头的眼神对上。
她穿着那件玫红色的礼服短裙，拉链还没拉上，大片因为酒精而微微泛红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里。
地上还有一堆玻璃杯碎片。
“抱歉。”
沈案几乎是瞬间就背过身去，稳了稳心神。
“你过来……帮我一下……”
沈案深吸了口气，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这个拉链怎么拉半天都拉不上啊～”
关夜一边两只手在背后胡乱摸索，一边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沈案沉默了两秒。
“……这拉链不是在侧面吗？”
关夜愣了愣，才拍拍额头，认真道：
“是哦……那你帮我拉。”
沈案非常小心地帮她拉上拉链，但手指还是不可避免地偶尔碰到她腰侧的皮肤，引起她无意识的微微战栗。
就跟渡劫一样。他心里这么觉得。
关夜终于满意地微笑着，退开，在沈案面前优雅地转了一圈。
虽然醉酒，她多年跳舞的肌肉记忆还在，转圈的姿态漂亮得晃眼。
“好看吗？”
“好看。”
她摇晃着走过去，按熄了灯，又蹭到沈案怀里，踮脚贴在他耳边，轻声说：
“那你想不想……亲手……把它脱掉？”
沈案呼吸明显地重了几分，但他的手还是规矩得令关夜心头冒火。
“小夜，你今天喝醉了，我不能——”
“沈案！”
“就算我喝醉又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酒喝再多都只能壮胆，是没办法乱性的？
“就是说……酒后干什么都是……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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