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再不济,至少也能是并肩作战的同盟、相互扶持的队友。
可是他方才那冷漠至极的态度,却分明告诉她:
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舍弃、可有可无的棋子。
她自嘲地勾起嘴角,心中暗叹自己可真是天真得可笑,错得离谱至极。
贝姗姗瞳孔急剧颤动,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一想到这些年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被她视作珍宝的回忆,此刻都化作了伤人的利箭。
她终于忍不住,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她低垂着头,泪眼模糊中,看到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朝着自己缓缓走过来,脚步声沉稳而有节奏,越来越近。
刑永元在她身前站定,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缓缓蹲下身体,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动作轻柔地帮她抹干了脸上的泪痕。
贝姗姗心头一颤,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刚想伸出手想紧紧抱住他。
下一秒,刑永元却恢复了那副冷酷决绝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拿出来那张照片,不容置疑地塞进了她的包里。
贝姗姗幽怨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如果我说不呢,爸爸。”
刑永元英挺的剑眉微微一蹙,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愕然,在他深邃眸底深处转瞬即逝。
他随即扬起刚毅的下巴,桀骜地睥睨着贝姗姗,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挤出:
“那就不要再来见我。”
声音冷硬得如同三九寒冬的冰棱,直直刺向贝姗姗的心窝。
贝姗姗只觉周身寒意顿生,瞬间被人推进了冰窖深处,四肢百骸都被冻得麻木。
她手脚并用地踉踉跄跄爬起身来,失魂落魄地朝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整个人好似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快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刑永元低沉冷冽的嗓音,裹挟着深夜的寒风:
“你喝酒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贝姗姗仿若未闻,此刻,他那曾经能让她心尖发颤的关心,如今于她而言,就像过期的糖果,再无半分甜蜜,只剩满心的苦涩。
她自顾自地往外走去,对身后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她太清楚刑永元是怎样的人了,又或者说,历经这一切,她太了解自己的内心。
倘若刑永元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漠不关心,仅仅将她当作纯粹的利用工具,从不给予她一丝温暖,不营造那让她贪恋的安全家庭氛围……
她想,自己或许就不会陷得这般深,落得如今这满心疮痍的下场。
已经是深夜,万籁俱寂,贝姗姗垂眸看向手机屏幕,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联系过她的痕迹。
那个名义上的丈夫贺胜,也没有只言片语。
在这茫茫夜色里,没有人关心她身在何处,跟谁在一起,又做了些什么。
只有景城,每日锲而不舍地在微信上给她发消息。
有时是分享一些逗趣的段子、新奇的玩意儿,有时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不掺杂任何杂质。
他很有分寸,发两条信息见她不回,便不再打扰,默默等待。
手机页面显示,三个小时前,景城又发来一条消息:
“最近好吗?”
贝姗姗手指机械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简单地回了个“一般般。”
消息发出去后,她才惊觉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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