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病

翠儿听见小姐的计谋，心中自是欢喜，小姐终于开始懂得为自己谋划了。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挨了一顿鞭子变化这么大，但是翠儿心中对小姐的变化很是欢喜。

        “老爷，救命啊，求您救救小姐吧”翠儿一看见宋肖，就按照之前小姐嘱咐好的，跪到他眼跟前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宋肖虽然算计了李静，但是对于宋汐羽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是自己实打实宠爱了好多年的嫡女。这些年，阮氏他们在老家，自己其实对与阮氏的孩子们的感情也是寡淡的，更多是对他们的愧疚和自己的自尊心作祟。毕竟与对自己百依百顺、低三下四的阮氏相比，在李静面前自己总是会想起当年落魄时候的样子，心中总是气不顺的。

        可宋汐羽是自己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孩子，自己对这个曾经的嫡女还是很上心的。只是这个孩子比较执拗，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她母亲，跟自己也是横眉冷对的，渐渐地自己对宋汐羽也不是那么上心了。再加上李静总是给自己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自己总觉得在她面前低了一截，岳父的事情发生之后，自己更是觉得不知道如何面对，倒不如眼不见为净，连带着孩子们也不想见着。

        只是今日听翠儿说要救救宋汐羽，心里的那仅存的温馨又泛了起来。

        “老爷，前两日长公主家的小郡主嘲笑大小姐是乡下来的，我们小姐为了您的仕途，也不敢跟小郡主分辨一二。老祖宗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个事，觉得我们小姐没有替长姐出头，很是生气，于是就鞭打了我们小姐一顿。眼下，小姐全身都是鞭痕，高烧不起。可怜我们小姐发着烧，还在在祖母道歉。”翠儿说完这个话，也不说其他的，只是按照小姐的吩咐，一直在掉眼泪。

        “请大夫了没有……”

        “小姐说不让老爷和祖母担心，愣是不让去软夫人那里去说这个事，只是眼下小姐感觉不见好，我真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才跟您说这个事。老爷，您救救小姐吧。”

        “管家，快去把府里的宋大夫请到小姐的院子，给小姐看看这是怎么了。”宋肖吩咐完管辖后，随着翠儿去了怀园。

        “祖母，对不起，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听见脚步声，宋汐羽躺在床上装作呓语的样子。她本身就是美的不行，此刻生病更是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样子。宋肖眼下看见宋汐羽的样子，心里也是被揪了起来，这孩子此刻看着也甚是可怜，大人之间的事情，又为何要牵扯孩子，何况还是自己从小宠大的女儿。

        “老爷，您歇一歇吧，回头小姐看见您这个样子也该心疼了。”翠儿根据宋汐羽的吩咐，给宋肖泡上茶叶沫子，又给他摆上已经干掉的糕点。

        “呸，这是什么？”宋肖跟着李静开始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口味也刁钻起来，这些茶叶沫子在他嘴里根本就是难以下咽。

        “老爷，对不起，这是整个院子最好的茶叶了，小姐平日里还不舍得拿出来喝……”说着翠儿又把其他的茶叶拿出来，宋肖看见这些茶叶和已经干掉的糕点，脸色越来越差。自己可记得昨天去宋汐娇房里，看见她那里吃食摆的只怕要比公主还要精致。

        小翠正和宋肖说着话，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小翠知道应该是丁嬷嬷回来了。于是根据小姐的吩咐，退回到院子里。

        “嬷嬷，小姐病的那么厉害，您不在眼跟前伺候着，您这是去哪了？”

        “你这个小蹄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就去吃个饭的功夫，小姐怎么就病了……”

        “嬷嬷，您这是买的全福园的糕点是么，您这是买给小姐吃的是么……”

        “我不撕烂了你这小蹄子的嘴，这是给小姐吃的么，这是给我小孙子的。”丁嬷嬷全然不知道自己中计，心中还纳闷今天翠儿这个小蹄子怎么说话的声音这么大，平时说话跟蚊子似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神经。而且她不是知道这个糕点是买给自己小孙子的么，也不知道这胡咧咧什么，丁嬷嬷眼下一生气，就顺手推了翠儿一把，翠儿见到门口的人影，顺势就倒了下去，看起来挺严重的样子。

        “你这个刁仆，你在干什么……”宋肖听见两个人的争执，又看见丁嬷嬷张牙舞爪的样子，对翠儿的话眼下就信了个七八分。

        “老爷，我没干什么，不知道这个小蹄子怎么了，我就轻轻碰了她一下……”丁嬷嬷看到宋肖的脸色，眼下到不好，于是先喊起冤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宋肖刚才听翠儿说的，眼下自是看见了丁嬷嬷手里拿的糕点。

        “这是小姐给我的月钱，让我买给小孙子打打牙祭。”

        “打打牙祭，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糕点是个什么价格么……别说你这个贱奴，就是小姐、少爷们吃这个点心也不是常有的。小姐屋里吃的是什么点心，你这个贱奴竟然敢说给孙子打打牙祭，小姐一个月的月钱恐怕也就能买这么点点心吧……”丁嬷嬷得了软柳的指示，平时对待宋汐羽自然是克扣的不行，眼下却也不敢分辨几分，心里指示暗道不好，自己可能着了小姐的道，自己竟不想想小姐为什么让自己给孙子买这么贵的点心。眼下也是慌得不行，朝门口的鸳鸯使了个眼色，希望她将现下的情形赶紧汇报给软氏，让自己脱困。只是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自作聪明，宋肖在气头上，自是看到了她的做法，也看到了想要悄悄退出去的鸳鸯。

        “你给我站住，你这是要去哪里，要去跟谁通报……”

        “没，没有谁，老爷饶命……”鸳鸯平时没有经历过什么事，虽然是软氏安排进宋汐羽院子的，但是因为是个三等丫头，其实平时接触院子里面的事并不多，加上平时小姐并不受宠，鸳鸯自然也从来没有跟宋肖打过交道，眼下也就慌了神。

        “管家，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宋肖怒火攻心，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敢这样，私下里还不知道背着自己把孩子磋磨成了什么样子。管家也不客气，一巴掌一巴掌的向鸳鸯脸上招呼了去……

        “我招，我招，老爷，我是和丁嬷嬷一同被软柳夫人安排进这个院子的，平时里就是负责把院子里的事情跟夫人汇报，夫人吩咐我们平时要苛待着小姐些，不要让她过得舒服。”鸳鸯如花似玉的年纪，哪受得了这般刑法，眼下就是一五一十的招了。丁嬷嬷差点背过气去，当下这种情形，丁嬷嬷也知道恐怕是要不好了，吓得瘫软在地上。

        “好，好，好。在我眼皮底下就敢这么对待我的女儿，我还没死呢，今天不打死你们这两个刁奴，恐怕这个府里就要变天了。管家，给我每人打五十大板，如果还有口气，就给我发卖出去。如果打死了，就给我扔到乱葬岗，让秃鹫啃了去……”宋肖盛怒之下，管家自是不敢造次，使了个眼色，小厮上前给两个人口里塞了布条，拖出去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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