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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妒忌的滋味


清晨,左思鸢是被一股浓郁的药味熏醒的。
浓烈的苦味飘进鼻端,这使得素来畏苦的她情不自禁地皱了眉头,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茶香放大了无数倍的脸撞入视线。
左思鸢被吓了一跳,杏眸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见小姐终于醒了,茶香高兴得什么似的,忙丢下手中的熏香炉:“小姐,你可算醒了,都要吓死茶香了。”
随着她的动作,更加浓郁的药味像是潮水般朝左思鸢涌了过来,她忙抬手捂住鼻子,将身子不住地朝床帐内移去:“你身上是什么味儿啊?”
茶香不明所以,抬起袖子使劲嗅了嗅:“没有怪味儿啊小姐。”
顿了顿,她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把拿起香炉,捧到左思鸢面前:“小姐,你闻到的是这个吧?这还是吕郎中想出的法子,用熏香代替吃药……”
“行了行了。”左思鸢打断了她,满脸嫌弃地看着那炉子,苦涩的味道熏得她有种流泪的冲动:“你说归说,赶紧把这个东西拿走。”
“哦。”茶香傻乎乎地笑了笑,把熏香炉放到房间中央的桌上。
顿时,左思鸢的呼吸通畅了不少,她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随口问道:“我从昨晚上一直睡到现在吗?”
茶香把她扶坐起身来,一面垫了个鹅绒软垫在她背后,顺口回答:“哪儿呀,小姐你是从前天晚上开始睡的,这会儿已经一天多了。”
左思鸢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难怪她会觉得这么饿。
“也就是说,咱们在丞相府已经待了两天了?”她心底生出一丝不安来。
茶香点点头:“丞相这会儿进宫参加祭祀了。”
“坏了……”左思鸢抿了抿唇,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轻叹一句。
心念淡转,她抬起头来,对着茶香吩咐:“快点备马车,咱们回家去。”
“可是小姐。”茶香眨眨眼:“你的身子骨还没好全呢,丞相特意嘱咐过,不让您随便出门走动的。”
左思鸢哪顾得上理会这些,说话间,她已经翻身下床开始穿衣裳了。
“对了,这两天……那个,有没有别人来过?”
她支支吾吾地问。
茶香闻言,偷偷笑了笑才说:“小姐说的是端王殿下吧?他未曾来过。”
左思鸢的动作一滞,眉眼间掠过再明显不过的失望。
“都是端王殿下,如果不是他故意在小姐面前跟娜真有说有笑的,小姐你能气急攻心一下子病倒吗?”一旁的茶香全然没有意识到左思鸢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左思鸢拧了拧眉:“谁告诉你我是因为这个病的?”
茶香这才讪讪闭上嘴巴,半晌,才讷讷开口:“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还能因为什么嘛?”
“我就是天生劳碌命,一不干活就生病,好了吧?”左思鸢穿上外衣,坐在妆镜前,没好气地答道。
牧青寒竟然不来找她,她承认那天的事自己是做得过了些,但这个男人的心胸也太狭隘了点吧?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呀?”
左思鸢随口道:“当然是回鸢月楼了!”
“小姐你忘啦?现在是过年,鸢月楼休假了。”茶香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倒是让左思鸢执着木梳的素手停了一停。
她转过头,看着茶香:“那就回府。”
总之不能再在这待着,再这么待下去,牧青寒不知要误会成什么样呢。
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已变得开始在意牧青寒的感受了。
“可是丞相走之前吩咐过,若是小姐醒了,也务必要等他回来,说是有事要跟小姐相谈。”
茶香支支吾吾地道。
左思鸢的眼光变得悠长:“我说你怎么一直拦着我回去,原来是收了傅丞相的好处啊。”
“怎么可能!”茶香猛地抬起脸儿来,气得满面通红,急忙辩解:“茶香对小姐是死心塌地,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茶香这个人最受不得激将法,无论左思鸢套路她多少次,总是能成功得手。
左思鸢被她逗笑:“我知道,不过是开个玩笑逗逗你而已,麻烦了傅丞相两天,再怎么也要跟他当面致谢才是。”
更何况他亦有言在先,说有事要跟自己相谈,这就让左思鸢不觉暗自猜测了起来。
他会解释那天晚上为什么锁门吗?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两声叩门声,茶香走到门边,隔着门缝冲外道:“谁呀?”
“是我,傅慕竹。”
左思鸢跟茶香对视一眼,示意她把门打开,自己则整了整衣衫,站起身来。
傅慕竹穿着身极正式的暗红色朝服,戴着黑色乌纱冕冠,冠冕正中央还坠着颗拇指大的东珠,越发衬出他剑眉星目,霎是俊朗威严。
“身子可好些了?”他看着左思鸢柔声问道。
左思鸢点点头,有些赧然:“这大过年的,还在你府上养病,真是过意不去。”
对于这种大官而言,逢年过节总都少不了应酬,她感觉自己实在是忙里填忙。
“无妨。”傅慕竹摇摇头,笑意温润:“都是吕郎中在看顾你,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他话音一顿,看着左思鸢喃喃:“况且,我还希望你这病能久一点呢。”
“什么?”左思鸢未听真切。
傅慕竹扬唇:“没什么。”
左思鸢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咬了咬唇,到底没有追问下去,反倒是另挑起了话茬:“听茶香说,你有事要跟我谈。”
“哦。”傅慕竹点点头,示意左思鸢坐下说话:“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是关于明年鸢月楼的生意的。”
“对。”左思鸢恍然意识到什么:“都怪我病糊涂了,你是股东,哦不对,你是投了银子的,我理应主动跟你商议此事的。”
“你别这么客气。”傅慕竹说:“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
左思鸢颇为自矜地笑了笑,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我想过了,下一年一定要把鸢月楼做得更好。第一个法子就是开分店,我打算除了现下这家店面之外,在城西和城东再各自开设分店。”
提起鸢月楼的生意来,她脸上病气全无不说,就连眼里都是神采奕奕的。
左思鸢喝了口水,继续说:“这第二个法子,就是扩大现有的规模,先把鸢月楼打造成京城第一大的酒楼。”
傅慕竹看着左思鸢,越发觉得她像是一块稀世珍宝一般,每当他觉得对她已经充分了解时,她总会又冒出一个惊喜。
“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左思鸢的话,把傅慕竹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回过神来,试图努力回想她刚刚说了什么,但却全无头绪。
定了定心神,傅慕竹莞尔:“你觉得哪个好,便选哪个吧。”
左思鸢柳眉一挑,满脸嗔怒:“敢情我说了这么老半天,你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啊。”
傅慕竹想了想说:“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若是有什么难处便告诉我,我尽量帮你解决。”
事实上,注资鸢月楼,一开始只是一时兴起。而现在,他反倒是越来越庆幸自己跟左思鸢之间,还有这个作为联系了。
“对了。”左思鸢沉吟片刻,犹豫地开口问道:“你今天入宫,见到……他没有?”
她的表情有些羞窘,若非实在想知道牧青寒这两天消失的原因,她才不会拉下脸皮去问傅慕竹呢。
傅慕竹闻言,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端起桌上茶盏,轻轻吹开了表层冒着热气的一层浮沫,慢慢饮茶。
左思鸢坐在一旁,心头升起一丝不耐烦,却也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傅慕竹喝完茶。
只听他慢悠悠地说道:“我未曾见到端王殿下。”
“怎么可能?”左思鸢柳眉一蹙,顿时觉得,事情远没有她预料的那么简单。
这可是大年,一年中开春祈福的重要时刻,傅慕竹作为大穆唯一成年的王爷,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然都是理应出席的。
左思鸢一面想着,一面迅速在心里推理出几个可能性来。
傅慕竹坐在她对面,不动声色品着茶,却默默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左思鸢脸上的担心不是假的,而这表情却让他第一次尝到了妒忌的滋味。
为什么让时七这般牵肠挂肚的人,不是自己呢?
傅慕竹眼底神色转暗,顺手把茶盏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搁。
“时七,你在我的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地想着别的男人,难道你忘记了,昨日你说过的那些话?”
平淡的语气中,竟少有地出现了波澜,还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傅慕竹是有些吃醋的,不过他本来也就没打算掩饰。
左思鸢微微一愣,下意识朝他看过去,他面无表情,而从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睛里,她读不出任何信息。
这么心机深沉的一个人,若是会将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就太不合理了。
左思鸢不觉变得谨慎起来,她沉默着,偷偷打量着傅慕竹脸上的神情,思考着他话中含义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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