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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瞒天过海


“青寒所说极是,可你又是如何知晓的?”牧青野蹙眉问道。
牧青寒道:“我在逃亡期间,曾遭北府之人下毒,所幸遇到太初师父,才算捡回一条命来,又学了些看诊之术保命用。”
“原来如此。”牧青野颔首,复又问道:“可是昨日跟你一同来的那道士?”
“正是。”牧青寒点点头:“师父对我的身份背景一无所知,单凭一句医者仁心便将我收治,武功医术皆是纯熟,皇兄,说不定这次有师父相助,咱们会多些胜算!”
牧青野面色一喜:“你甚少夸赞别人,如今这道士能得你如此盛赞,想来并非凡俗之人了,咳咳……”
见他咳得厉害,且面色苍白中泛着诡异的红,牧青野神情一肃:“可惜青寒能断出是何病症,却没那本事替皇兄医治,恐怕还得师父来替皇兄诊治了。”
牧青野点点头,抬手把龙袍外衫脱下来,旋即解下腰带,又将内衫脱了下来,交到牧青寒手中,然后悠悠抬眼,冰冷眼神扫过左思鸢的脸。
左思鸢的心下意识拂过一抹森寒,却看见牧青寒也用同样眼神看着她,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个要换衣服。
她尴尬地转身,抬手捂住眼睛。
过了片刻,牧青寒的声音传来:“好了,时七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左思鸢转过身,看见兄弟两人调换了衣裳,打眼一看竟还真看不出什么差别来。
她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怎么之前没觉得这兄弟两人长得这么像呢?
就在这时,太初从牢门外走进来,对牧青野行了个礼:“草民参见皇上。”
牧青野眼神带笑,颇为满意地看了太初一眼,点点头道:“朕跟道长素昧平生,没想到跟青寒演的这出戏码,会被道长的慧眼一下子识破。”
太初颔首而笑:“皇上谬赞了,贫道不过擅自揣测。”
牧青寒对牧青野道:“皇兄,你身上现在还有些虚燥之症,就让太初师父为你调理。”
牧青野点点头,看着牧青寒:“你这些日子代替朕处理国事,一定万事小心。”
“好。”
牧青寒拉起左思鸢的手,共同进入密道。
没想到进入天牢后竟然是这般结果,左思鸢还尚自沉浸在震惊之中,一任牧青寒拉着她穿过长长的隧道,进到神武殿之中。
“衡王殿下,奴才已经等候多时了。”周福海站在隧道口,对着二人眉开眼笑道。
左思鸢杏眼微睁:“周公公,合着你也早就知道了?”
左思鸢心思微微转圜片刻,旋即柳眉一蹙:“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就骗我一个人是吧?”
闻言,牧青寒脸上浮起宠溺笑意,一把拉住她的手:“当时那样的情境,我也没机会跟你说啊。”
左思鸢细细一想,他说的并不无道理,便卸下脸上佯装出来的怒意:“你们下一步预备如何去做?”
牧青寒沉吟半晌:“这几个月来,傅慕竹一直在挑拨朝堂众臣的关系,如今最紧要的,就是把大家团结起来,才有可能跟那群乱党抗衡。”
左思鸢点点头:“青寒,我会帮你的。”
牧青寒抿唇摇了摇头:“这件事只能我一个人在私下里去做,时七,你要记得现在牧青寒已经被关在天牢之中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左思鸢蹙眉疑惑道。
“我打算让你去云轩殿里,跟皇后娘娘住上几日。”牧青寒说。
左思鸢一听到云轩殿三个字,顿时柳眉一蹙:“可皇后娘娘不是不待见我吗?”
牧青寒拉着她的手,薄唇扬起宽慰的笑意来:“那是因为那阵子皇兄对你有所偏见,皇嫂又习惯了投皇兄所好,少不得跟着为难你,现在皇兄对你误会已除,你无需害怕。”
左思鸢闻言,稍稍宽心,但想起之前在云轩殿那些并不美好的回忆,少不得惴惴不安起来。
“你是说,皇上已经接受我了?”
周福海笑道:“左姑娘别怨奴才搬弄口舌,那日衡王殿下将你劫走之后,皇上第二日便发落了害你蒙冤入狱的木夕颜,皇上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想必不会再反对姑娘跟衡王殿下的亲事了。”
左思鸢闻言,微微傻眼,她跟随牧青寒回到京城,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可如今的现实却又美好得像是童话一般,让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牧青寒严肃些许,对周福海道:“现在宫中遍布着吉默的眼线,为了不让咱们的计谋功亏一篑,这几日你们须得把我当做皇兄一般。”
周福海听了,立马做出副恭敬的态度,对牧青寒行了一礼:“皇上请吩咐。”
“朕命你把左思鸢带到云轩殿去,非召不得出宫。”牧青寒淡淡吩咐。
左思鸢看着那袭龙袍,还有沉甸甸的皇冠,纵使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却莫名多了几分疏离感。
“时七,等会儿出了门,你一定要演得一些。”牧青寒低声嘱咐。
“明白。”左思鸢左右看了看,眼神忽然落在了桌上的青铜螭龙香炉上,她眼前蓦然一亮:“有了!”
她走上前,把香炉的盖子掀开,顿时带着浓香的白雾窜进眼中,左思鸢咳嗽一阵,从眼中落下两行清泪来。
片刻过后,周福海把左思鸢拖出神武殿外,苦口婆心地劝着:“左姑娘,圣上把你关进云轩殿听候发落已经是法外开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左思鸢一面抽泣着,一面冲着门内大叫:“牧青野,你有本事就把我也关进死牢,我就是死,也要跟青寒死在一处!”
周福海朝左右使了个眼色,顿时几个禁卫军上来,拿出手巾把左思鸢的嘴巴塞住,接着半推半搡把她往云轩殿的押去。
周福海跟在禁卫军后面,余光瞥见神武殿外飞快晃过一片影子,心思淡转,自嘴角扬起抹笑意,徐徐朝前走去。
神武殿内,牧青寒侧耳倾听着左思鸢的声音越来越远,眉间忧虑神情更重了些,看着殿外阴云不定的天空。
皇后的寝殿处在后宫,想必傅慕竹的手还没有长到连皇后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的地步。
殿外风起云涌,铅云泛着灰色,一重压着一重向他袭来,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牧青寒坐在不属于他的位置上,头顶的冠冕似有着千钧之重,牧青野虽跟他有着默契,互换身份,但具体该如何去做,他却并没有教他。
过了一会儿,周福海回到殿中,朝牧青寒行了一礼:“禀皇上,左思鸢已经押送至云轩殿了。”
牧青寒这才定下神来,他试着把自己想象成牧青野,如果此时是他坐在这里,他又会如何去做。
他想了想,从桌上取出一张纸来,开始给朝中臣子们修书。
左思鸢才一被带入云轩殿,身侧的禁卫军立即对她行礼道:“左姑娘,下官多有得罪。”
说罢,便忙不迭替她松绑,又把她口中的手帕取了出来。
左思鸢摆摆手道:“你们也是奉命行事,不必放在心上。”
禁卫军走后,左思鸢看了看不远处的主殿,轻轻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下心跳,缓缓朝前走去。
皇后正坐在主殿之内独自垂泪,直到殿外传来一声:“左思鸢求见。”
闻言,皇后忙擦去眼角泪痕,正色说道:“带进来吧。”
左思鸢莲步轻移,稳稳当当走入殿内,复而朝皇后行礼问安:“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皇后坐直了身体,敛衽而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她话音刚落,左右侍候的人都散去了,只留下银雀在殿内伺候。
左思鸢站起身来,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便见皇后从主座上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左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左思鸢被这莫名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半晌才迟疑着摇头:“草民也不知。”
这时,银雀在一旁说道:“昨天夜里皇上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把娘娘禁足于此,奴婢去替娘娘求情时,皇上又托周福海捎话出来,说今天姑娘会过来,到时候一切疑惑自然解开。”
左思鸢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牧青野竟默默做了这么多事。
皇后眼角微湿,惊惶无定地看着她问:“左姑娘,敢问圣上是否是有了废后打算?”
左思鸢摇头:“娘娘误会皇上了,此事牵扯众多,且说来话长,思鸢不便细细汇报于娘娘,娘娘只要知道,皇上有心保护娘娘,这便够了。”
“保护本宫?”皇后奇怪地反问,旋即也像意识到什么般:“难道,这跟朝中最近流传的流言蜚语有关?”
左思鸢并未答复,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你。
皇后也是冰雪聪明之人,闻言便不再多问:“那你只需要告诉本宫,皇上的人现在到底在哪儿?”
“在天牢。”左思鸢叹息一声,究竟还是说了出来。
皇后听闻,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朝后仰去,幸亏银雀及时搀扶,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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