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定情
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年冬天来的很晚,而且很冷,冷的让人怀疑就像是一场梦,但在我看来,那似乎真的只是一场梦
弘治七年,冬
自从入了冬,母亲便日日央我想去城外散心,若是平日,我便随她去了,只是军中斥侯传回,这几日城里城外的南越人越来越多,恐怕有什么问题。平南侯也下令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我虽是个左锋都统,平日里不受重用,显得可有可无,但是在这个事上也是不敢玩笑半分。可这些事情母亲向来不愿听,我也就从不与她多说。而母亲看着我始终不松口,竟开始闹小孩儿脾气,不管我如何劝说都不吃饭,瞧着母亲萎靡不振的精神,我没了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平南侯告假,他似是愣了一下,在得知缘由后,冲我点了点头,可能是觉得不妥,又冷冷地说了声早去早回,令我不禁想:平南侯近日怎的如此好说话,但也未曾细想,回府点了些身强体壮的家丁,套了马车,趁着天色尚早,出城驶向与南越接壤的雪峰山上的洪福寺。所幸天黑之前我们到了,且沿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因为去的时候天色已晚,我们便也没有多作折腾。随着小师傅去了静室,为母亲收拾好让她可以安置之后,我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在房中坐了会儿,觉得心中有些烦躁,瞧着院中月色不错,提步出门,飞身上屋。抽出了悬在腰间的玉笛,望着那月色一曲悠然。忽得,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当铃声停下时,我发现身旁多了一个女子,瞧装扮应是南越的,我还未开口,她倒也是不见外,开口第一句便是:“中原人,你的曲子很好听。但是你好像很不高兴对吗?”闻言,我愣了一下,在想他们是南越人果真是与中原人不同,若今日是个中原女子在这,那必定是什么此曲只应天上有一类的咬文嚼字,平日日见多了,只觉无趣,忽然见了这么个,倒是觉得当真有趣,她约摸着嫌我没给回音,又说:“怎么不回话?莫不是是个小哑巴。倒是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我听了感觉有趣,便开口逗的她:“姑娘赞誉,小生便收下了。”听着我回了话,她又说:“你,你怎么和我阿翁说的不一样,他说中原人向来谦虚,你怎的如此厚脸皮?”
我听了一阵莞尔,却又听见她说:“笑什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愣了愣,才开始给她解释:“谦虚是真,而我只是觉得姑娘如此妙人夸我,我不好拂了你的好意,才如此说的。若是让姑娘觉得我们中原人都是如此轻浮,倒是我的过错了。姑娘见谅。”她似乎是一脸听懂了的样子,然后笑着跟我说:“原来如此,你很真实,适合当我们南越人的朋友。我的中原名字叫长安,你呢?”“姑娘在问我的姓名吗?那倒是在下的荣幸了。小生名唤顾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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