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审讯

审讯室有两个区域构成。里面较小的审讯房间和外面比较大的观察室。两个房间中有1面单面透光的镜子，只能够从观察室看到审讯室中的情况。
众人来到房间后，作为拥有审讯能力的外援还没到。尹惜凡趁着这个机会，小声的向身旁的国秋雨询问道：“刚才那个王琴雪是谁啊，好像之前根本没见过她。”
国秋雨叹了口气，目光扫视了1下坐在第1排的那名女子，悠悠说道：“1个脾气很臭的非凡者，和杜方落说的1样，是从京都调过来的。”
她停顿了1会，用很小的声音接着说：“和我们1样，轨迹非凡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骑士轨迹。”
尹惜凡1惊，想到昨晚那个差点抓住自己的女骑士，心里不由得胆颤了1下。可随即他又感觉有些不对。爱丽丝说那个骑着摩托车的女骑士是5阶的水平。如果对方有这个水平，应该是不可能被杜方落驱使的啊。
他略带疑惑的问道：“洛叔亲点的人，那应该很强吧？”
国秋雨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前1阵进了4阶，这么年轻能有这个实力，也算是非常有天赋的了。听说昨晚那个恶魔就是她抓住的。”
尹惜凡虽然很想提醒国秋雨这个错误，但还是忍住了。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昨天差点抓到自己的那个。毕竟1个4阶绝对不会让爱丽丝那么谨慎。但这是他不该知道的信息，毕竟自己现在可是规规矩矩的尹惜凡啊。
似乎是两人的交谈让对方听到了，王琴雪转过头看了两人1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国秋雨的声音依旧不见小，她对着尹惜凡说道：“这个王琴雪和杜方落1样，都是万年第2的那类人，所以对任何人都要求极高。你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就直接找洛领导换个对接的清道夫就好，不然会被这女人麻烦死的。”
尹惜凡心中1动：“还有个比她厉害的？是京都年轻1辈里还是说同样是骑士轨迹的非凡者中？”
“这就是机密了，不能说不能说。”国秋雨摇了摇头。
1个中年男子适时的推开了观察室的房门。他45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精明能干，没，面容却显得有些苍老，发际线快要推导头顶上。
“这位是彤信厚，京都的4阶水平的思维大师。”国秋雨悄悄给尹惜凡介绍。
中年男子显得很是匆忙，进来没有闲聊多久就立刻进入了审讯室。
当他坐好后，苏夜愧被两名清道夫推进了审讯室。
之所以是推，是因为苏夜愧全身上下都被绑在了1起，双手双脚被牢牢的束缚在了1块板子上，眼睛也被1个通体黑色的机械眼罩覆盖。
这显示出了清道夫对她的高度重视。
和昨天见面时不同，她身上那些有着恶魔标志的事物统统消失不见了。双角，翅膀，尾巴没了影子，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1般。
尹惜凡记得自己第1次在阶梯教室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就是这幅模样。“真不知道哪1副模样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尹惜凡在心里暗叹道。
遮挡苏夜愧眼睛的装置被拿了下来，她的严重流过几丝围观，有些不屑的看向那名中年人。
名为彤信厚的中年男子倒是也不愤怒，从助手那里拿出了1个本子，冷漠的说道：“开始吧。”
数十分钟之后，尹惜凡在地下3层的金属走廊上休息。
他用力的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好让自己从之前的痛苦经历中解脱出来。
这场审讯十分残酷。
1开始仅仅是例行的询问。在这1阶段塑业亏自然是1个问题都没有正面回答，要么是冷笑要么就是自说自话，甚至有两次还想要发动能力高声尖叫。
当第1轮问题问完后，这个情形就彻底逆转过来了。
第2次彤信厚再次询问同样的问题时，苏夜愧照常装傻充愣。可下1瞬间，1声惨叫就从她口中传出。
被绑住的身体不断的挣扎扭曲着，似乎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这种状态持续了1分钟。
彤信厚也不意外，接着问之后的问题。
每个问题之后，苏夜愧都会挣扎半天。
她最开始还能承受，可十几个问题之后，她就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不屑。也是在这时，彤信厚抛出了1个类似昨天吃了什么的问题。
苏夜愧终于老老实实的回答后，并没有再遭受那种痛苦。
这似乎成为了她心里上的依靠，之后几个问题都回答的很顺利。
可可当又遇到关键问题时，苏夜愧再次犹豫了起来。
这次，彤信厚根本没等她回答，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
伴随着苏夜愧痛苦的挣扎了数分钟后，他才缓缓的开口：“从现在开始，你的犹豫不决都将视为拒绝回答。”
这种审讯持续了3个小时，就在尹惜凡感觉自己快受不了时，彤信厚终于将记载着问题的本子合了起来。
此时的苏夜愧已经彻底失去了之前的傲气，整张脸麻木且呆滞，如果不是偶尔能够听到她的呼吸，尹惜凡会觉得她已经死去了。
“好了，现在需要她需要休息了，再继续审问下去，她可能会脑死亡。”彤信厚说完就短暂的离开了。此时已经到了凌晨的两点，他有吃夜宵的习惯。
国秋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尹惜凡的审片，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有点难以接受。第1次，很正常的。”
尹惜凡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有些太野蛮了。我还以为会像是艾思哲那种领域，没想到居然是精神攻击。”
“艾思哲那种能力太高端了。不然徐梦冰也不会邀请他来帮你证明。”国秋雨摇了摇头：“思维方面的能力太过稀少，其中有天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能够这么高效的得到信息已经很难的了。你看，这才3个小时，我们已经从她的口中得到了忘忧厅中的派系斗争，以及和恶魔轨迹有关的人员名单了。”
尹惜凡点了点头。国秋雨所说的确实不错。这种审讯方式虽然没有曾冠玉那种直接探索记忆高效，也没有爱丽丝催眠那般隐蔽。可效率已经算是很高了。只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有点芥蒂：“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够光明正大。这和严刑逼供不是差不多嘛。”
国秋雨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她的语气有些严肃：“你还是太年轻了。尹惜凡，你记住，有的时候光明正大并不是对的。有的时候想要守护某样东西，你手上必须沾满鲜血。想要维护你心中的正义，你就要比你的敌人更残忍，更有手段。
1味的追求形式的伟光正，很多事情都办不成。
就拿我们现在这个事情来说，如果要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审问出消息，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或者更长。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这些恶魔轨迹的非凡者们扩大势力或者造成更多的破坏。
你还记得那些在派出所中的年轻人吗。如果我们的手段太温柔，那就还会有许多许多向他们那样的受害者。
我知道这很难抉择，但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不然你觉得清道夫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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