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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烧不掉,锥心之疼


  无边的火包围着他,谁也救不了他,火把时光都炙烤的皱缩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母后大寿,隐姓埋名做了那么多年的哑女,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伪装成宫女偷偷跑回皇宫去见母后……

  “皇兄,朕就知道你会回来,论孝顺儿子,谁也不如你。”

  是夺了他皇帝身份的弟弟赵瑾君出现拆穿了他的伪装,带着人团团围住他,告诉他,“这次你插翅难飞……”

  “你我是孪生兄弟,为何你却要步步紧逼,赶尽杀绝?”这是他逃亡多年想问的问题,虽然他早已知晓答案。

  “你要做哥哥,我把哥哥身份给了你,你要江山,我就此成为麟王成全你,你要杀我,我隐姓埋名,就当自己死了,如今母后大寿,难道连见母后一面的机会你都不肯给吗?”

  “哼,说的好像朕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赵瑾君的阴狠是身为哥哥的赵瑾年所没有的。

  “今日麟王造反,朕带人控制局势防止哗变,是东元史上可以载入史册的一笔,而你这个罪人麟王,却是祸国的罪魁祸首,不管怎样,你我兄弟都载入了史册,也算是朕对你的恩典吧。”

  “你已贵为当朝天子,为什么?”

  赵瑾君不屑道,“因为有你在,朕不安稳……”赵瑾君阴恻恻笑道,“一个小丫头居然都能说出朕不是真龙天子,潜龙在渊,迟早有一日拨乱反正。”

  赵瑾年拧眉,“小丫头?”

  “墨……梓……凝……”赵瑾君一字一句吐出那个女人的名字。

  这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难道小丫头背后有主使?或者她的父亲救他根本就是别有目的?

  “朕今日再给你个机会……”赵瑾君道,“瑞王的母亲王贵妃出家在柳狐山水月庵,她曾提到见过一名形似皇兄的哑女……”

  王贵妃目的为何,赵瑾年不愿去想,也无心去想,因为他的亲兄弟就要当场诛杀于他,这份心痛令他无法再思考下去。

  “朕给你个机会,今日可以是麟王造反,也可以是瑞王……”

  被人看押着换回蟒龙袍,赵瑾年被押到面向桂花树的高阁之上,身后是一排弓弩手,只等他一声令下,乱箭齐发,桂花树下那位同父异母的兄弟便告殒命。

  虽然瑞王赵瑾华并非同他与赵瑾君一样是双生子,甚至比他们要晚出生一年,可是长得却与他们兄弟二人出奇的像,小时候最喜欢跟在他身后叫哥哥。

  “麟王造反,朕性命垂危,只能相求瑞王身着龙袍引出麟王,一举歼灭。”

  瑞王听信了赵瑾君的谎言,扮作皇帝……但也可以是欲夺皇位被麟王带人诛杀,这就是赵瑾君的计划,一个孪生,一个同父异母,都可以称作兄弟的人,却都在他的杀戮下面临末路。

  赵瑾年迟迟不肯下手,赵瑾君嗤笑,忽然一抹小小身影跑来,扑向桂花树下的瑞王……

  赵瑾年认得这个丫头,正是墨侍郎家三千金墨梓凝,赵瑾君口里那个形容他是潜龙在渊的人,他却眼睁睁看着墨梓凝成了赵瑾华的盾牌。

  长长的一声叹息,赵瑾年与墨梓凝的目光在空中相接,赵瑾年转身,他做不到兄弟相残,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残忍,那么他只能是败者为寇。

  赵瑾君桀桀怪笑,手握一柄利刃,一步步走向被人抓紧双臂大开门户的赵瑾年,只要一脸刺中胸口,他再也不必担心他夺了谁的江山,占了谁的位置,就此他只能是皇帝,东元国独一无二的皇帝。

  “住手!”只会梳妆打扮,性格温柔如水的母后出现,拦住了他。

  都是儿子,为何母后偏偏向着哥哥?他恨!

  忽然,脸上传来剧痛,母后用插在头上,他送给母后做贺礼的华簪划花了他的脸。

  “你胆敢动你哥哥一根汗毛,本宫今日便亲手处决了你这个逆子!”

  母后放走了他,他重新做回了寄居在墨家老宅的哑女,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就在三年前,在赵瑾君不断作死,把东元国闹得乌烟瘴气,在母后做出决断的筹谋下,他终于回到皇宫重登帝位。

  一模一样的外表使得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而多年来靠易容遮掩脸上伤疤的赵瑾君,被看押在冷宫戴着面具过上了隐居生活。

  而就在他以皇帝身份第一次在宫里露面时,那个鬼精鬼灵的墨梓凝突然出现,缠着要他娶她。

  赵瑾君留在宫中的所有妃嫔都亟待处理,找一个能把一切问题都拒之门外的傻女人也不错,只是他始终耿耿于怀,墨梓凝曾为瑞王做挡箭牌之事,兄弟反目的背后到底还有何人怂恿,赵瑾年疑心难除……

  火不断的在烧,像是所有的不甘穷追猛打地追着他,三方力量,一方已经熟知,另两方也已隐隐露出端倪,正是他早已预见却最不想见到的,可是他无从言说,只能憋在心里,憋成一把火,烧不尽的,连他自己都要被这一把火烧成了灰……

  “瑾年哥哥……”

  有人在唤他,忽远忽近的声音,熟悉得让他难以躲避,赵瑾年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映着一张模糊的脸,脸上有一层焦灼覆盖住了眉目。

  那张脸渐渐清晰起来,是墨梓凝,搅进无数个局里,却仿佛是最无辜的人。

  “瑾年哥哥醒了!”墨梓凝乐得招呼大夫赶紧过来为赵瑾年诊治。

  一张满是核桃纹的老脸出现在赵瑾年的视线里,赵瑾年闭了闭眼,再睁开人已经清醒多了。

  “怎么样?”墨梓凝急得跳脚。

  “脉象平稳,烧也退了,已然无碍。”

  老大夫的一句话让墨梓凝欣喜若狂,“多谢王大夫,谢谢!”

  “不过,一是身体虚弱,二是忧思过重,必须放宽心好好静养才是。”

  “是……”墨梓凝替赵瑾年再三致谢。

  初醒来时还没什么感觉,等到赵瑾年想要坐起来才知道,这一场大病真的是来势汹汹,身上软得像滩泥,别说坐起来,就连躺着都觉得身子沉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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