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离人心,不计冤枉
自从生了离开的心,腻死的生活再也腻歪不起来,墨梓凝每日里眼望长空兴叹,何时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入夜,万籁俱寂,墨梓凝月下独酌,一扇窗,一壶酒,一轮月,月下花影摇曳,忽然有些思念起自己皓腕处那一弯微凉。
在被送去给黄小邪前,赵瑾年已经趁她心神恍惚之际把七情镯收走,如今是否该在离开前,讨回七情镯?
墨梓凝想了想,觉得自己这心思竟然还是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于这种没出息的想法,墨梓凝决定还是放弃得好。
月上中天,墨梓凝仰头,一道黑影掠过,看来一切已经准备好。
翌日,墨梓凝又是睡到日上三竿,不等起身,莺莺燕燕已经开始围着她打转,梳洗更衣,连根手指头都不用动。
一切收拾妥当,数双纤纤玉手抬起墨梓凝送去桌边,桌上珍馐玉馔色香味俱全,有人持箸喂给墨梓凝。
吃饱喝足,再抬去院里锦绣丛中望天休闲,有人唱曲,有人陪着下棋,何谈寂寞,一日下来倒是忙得很。
待到红霞满天,寂寞了一日的院门大开,伺候墨梓凝的数位美女不得逗留在院中过夜,需按时退出院去明日再来。
“各位美女,明日见!”
墨梓凝冲着众人摆手,众人亦福身还礼。
又是腻歪的一天,墨梓凝兴趣缺缺,早早倒去床上与周公私会。
半夜时分,多日未见墨梓凝,耐不住相思,赵瑾年偷偷翻窗潜入,来到床前掀起床帐。
不想吵醒床上酣眠之人,赵瑾年抬手轻轻拉下蒙住那人头上的被子……
被子下是一个圆形枕头,枕头下并排两个枕头,下面还有两个,哪里还有墨梓凝踪影。
“来人!”
墨梓凝房中传来男人说话声,在外间值夜的静姝侧耳细听,有点像是皇上的声音。
“来人!”赵瑾年高喝。
这下,静姝听得真切,连睡下的甄南都跟着惊醒过来,穿上衣服跑了过来。
“叩见皇上!”
眼见两个贴身服侍墨梓凝的人都在,赵瑾年脸色阴沉道,“墨采女呢?”
身负监视墨梓凝重任的甄南茫然道,“墨采女早已睡下……”
“人呢?”
歪头扫了眼床榻,见上面只有枕头不见人影,甄南连连磕头,“皇上恕罪,奴才不知。”
静姝同样注意到床榻上空无一人,吓得抖如筛糠,“墨采女早早就睡下了,不知为何人会不在房中。”
赵瑾年恨声道,“不知?”
不得现身,在房子内外俱都检查一遍,连院子内各处角落都不曾放过,回来禀报道,“皇上,墨采女确实已不在此处。”
人关在院子里居然凭空消失了,定然是有内应,赵瑾年浑身泛着寒气道,“把这二人拖下去严刑逼供。”
甄南与静姝磕头如捣蒜。
“皇上,奴才冤枉!”
“皇上,奴婢冤枉!”
不得与他二人也算相熟,躬身道,“皇上,墨采女有意逃脱,他二人未必知情,还请皇上三思。”
三思?他被墨梓凝冷落多日不说,如今自己偷偷前来看望,人却没了,还让他三思,那他这个皇上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拉下去!”
不得为难,向甄南与静姝道,“甄公公,静姝姑娘,只我一人,拉不动你二位,不如,还是二位自己走吧。”
甄南可怜巴巴道,“不得护卫,我腿软,走不动……”
“不得护卫,静姝冤枉,静姝真的不知道在屋里睡着的墨采女是如何没的。”
皇上震怒,不得也没办法,“人在你们眼皮底下丢了,怎么说,你二人也有责任。”
“可是我们真不知道墨采女去了哪里,打死我们也还是不知道,若是严刑逼供,我二人只有死路一条,求不得护卫救命!”
甄南知道不得在赵瑾年面前还算有些分量,抱住她大腿苦苦哀求,见不得面露难色便道。
“不得护卫,是杂家放墨采女走的,同静姝无关,您拉一个人总能拉得动,您就拉了我走吧。”
一听甄南大包大揽,把此事硬是扛了下来,静姝也改了口。
“不得护卫,此事是奴婢和墨采女密谋的,与甄公公无关,您还是拉我吧。”
俩个人又哭又嚎,在赵瑾年面前上演一出苦命互怜互助戏码,吵得赵瑾年眼眶发热,将二人一脚一个踹翻在地,拔腿就走。
不得明白,这是赵瑾年放过二人的意思,连忙跟上赵瑾年步伐,回头瞥了眼地上二人,见甄南与静姝互相搀扶着从地上起身,料赵瑾年根本没伤到二人,便放心去了。
半夜,宫中连发三道捉拿墨采女密旨,发布到各个州府衙门,但不得张贴布告,不得大肆搜查,只许暗中寻其下落。
密旨落到谁手里都是宝贝,能够为皇上办事,找到人就是大功一件,惦记着升官发财的众官吏们,各个卯足了劲儿查找墨梓凝,却也真的做到了秘而不宣。
连下三道圣旨,赵瑾年多日不曾犯的头疾再度发作,疼得人昏昏沉沉就要往梁柱上撞,不得身形微动,整个人贴在梁柱上,赵瑾年一头撞在不得后背上,软软的,霍然寻到一丝清醒。
“走开!”
不得也不坚持,扶着赵瑾年一并走开。
送赵瑾年躺到床上,不得找出之前墨梓凝留下的药匣,拿出膏药道,“皇上,属下剪两贴膏药给您贴上。”
“不贴……”赵瑾年转身面向床里,不肯贴那狠心人留下的膏药。
难得见赵瑾年闹小孩子脾气,不得道,“皇上把膏药贴上,属下这就去找墨采女回来。”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
赵瑾年转身看向立于床前的不得,疼到布满血丝的双眼隐隐透着期待。
不得点头,“大约能猜到,但并非万无一失。”
“好,快贴。”
听话躺好,赵瑾年等着不得贴好膏药,便催她快去。
“皇上睡了,属下再去。”
再有两三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头疼发作最忌熬夜,不得坚持,赵瑾年居然真的听话照做,就是头疼得厉害,实在有些睡不着。
阖眼躺了会儿,赵瑾年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道,“不得,你且先去,朕慢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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