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首席争夺
下课铃声响起。
“顾言，等会我们一起去训练场吗？”瑞娜理了理自己的东西，向一旁的顾言问道。
“好啊。”
顾言环顾四周，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感觉今天周围的人很少，是有什么活动吗？”
“你不知道吗？今天训练场希拉和阿尔瓦会在那里争夺学院新生首席。”
“新生首席？”
“对啊，今天去看的人应该很多，新生首席是通过实行淘汰制的首席争夺赛，最后胜利的人就是新生首席了，希拉和阿尔瓦这场比赛就是这次首席争夺赛的决赛。”
“居然已经进行到最后一场了，我才刚刚知道这场比赛。”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我们走吧。”
……
喧闹的训练场上，人声鼎沸。可在这人群中，却能发现观众们似乎隐隐分为两派，两派的中间空了一些位置。
一边的观众衣着较为精致华贵，而另一边的观众衣着则较为普通。
瑞娜和顾言来得比较晚，空闲的位置并不多，他们只能坐在那些较为中间的位置。
坐在中间，她们能够很明显地感受的出来，左边的同学大多是支持希拉而右边的则是支持阿尔瓦。
“希拉一定能够狠狠地打败那个臭贵族。”
“希拉加油！你是最棒的！”
“希拉自小就是天才，是我们东城区之光，她这次肯定能赢！”
另一边的同学也不甘示弱。
“阿尔瓦身为卡迪星上显赫的家族继承人，实力绝非那个平民能及。”
“那些愚蠢的平民，妄想能够赢过贵族，家族的传承可不是他们努力这一代就能改变的！”
“阿尔瓦大人肯定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赢下，到时候看那些平民该如何再吹嘘他们的努力。”
顾言皱了皱眉头，小声向瑞娜问道：“为什么学院的平民派和贵族派敌意如此之重？”
“因为事实上双方都非常看对方不顺眼，平民派那些人觉得那些贵族派的人背靠家族支撑，家族的势力和传承能够提供给他们非常大的帮助，所以他们本身并不如平民派的人。而贵族派的人则是认为他们所依靠的家族底蕴是通过家族一代代人的努力所积累下来的，凭什么被一代平民的努力就超过，也很看不惯平民派那些自恃清高的人。今年以来，平民派和贵族派的势力相差并不大，以至于如果这次谁能够成功拿到首席之位说不定就能彻底改变势力对比。”
“这样啊。”顾言不由得有些感慨，看来即使是在这个异世界，身份和财富的鸿沟也带来了不少矛盾。
比赛场上。
阿尔瓦和希拉相继登场。
场下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阿尔瓦看向眼前的希拉，他有些好奇他这个对手，据他所知，希拉家庭并不算富裕，她的天赋也并不如他，他不知道为何今天站在他对面的会是希拉，为了哈罗德家族的荣光，他只知道他今天，一定会赢！
希拉则是慎重地看着阿尔瓦，她知道，这将是她参赛以来最难打的一场比赛。但她也有不得不赢下这场比赛的理由。
作为从小在东城区长大的孩子，她看到过太多平民人家的苦难。
为了一点点贵族们根本看不上的修炼资源，他们需要付出千百倍的劳动才能换取。
身着布衣的少女看着贵族少年坐着最新的悬浮车飞驰而去，她知道惟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现状。
新生的首席有太多权力，其中有一项便是能够分配修炼资源，贵族们也许并不稀罕的资源，却是他们苦苦追求之物。
希拉握紧了拳头，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即将开始的比赛中。
比赛开始！
两人都不愧是身经百战之人，在开始的那一瞬间便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刀光剑影间，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希拉眼神微动，凝视着阿尔瓦的眼睛，迷惑之瞳，发动。
阿尔瓦似乎有一瞬间的愣神，动作满了一拍，希拉抓住机会向前攻去，却没发现阿尔瓦嘴角微微泛起的笑意。
不好，那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
希拉迅速地反应过来，一个瞬移移动到远处。
此时她刚刚站的地方已经被砸了一个大洞。
“你倒是反应挺快。”阿尔瓦有些可惜，转而微微笑道：“不过如果你只有这点实力的话，可是改变不了这场比赛的结果。”
意识枷锁，发动。
希拉顿时感觉自己似乎被困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这就是意识力的绝对压制吗？当希拉回过神来，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剑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我输了。”希拉苦笑道。
比赛结束后，希拉忍不住问道：“不过为什么，在新生对抗赛上你对意识力的控制技巧明明还没有那么强。”
“失败会让人不断成长。”阿尔瓦抛下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希拉闻言一愣，是啊，在那次新生对抗赛输给顾言后，她并没有过度的反思自己，只是认为那不过是因为顾言是个关系户，如果比赛公平的话赢得肯定是她自己。
不过想来真的是那样吗？对抗赛那次其实真的是她技不如人，只不过她心里一直不愿承认自己从小引以为傲的意识力竟然不如其他人。
希拉有些颓然，脸上再不复原来的傲气。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如果当时能够早一点认识到这一点，在新生对抗赛后补齐短板，继续加强意识力的修炼就好了。
她输了，输掉了平民派对她的期望，输掉了平民派对资源分配的话语权。
眼泪一滴滴地从她脸上滚落，懊恼、愧疚充斥了她的内心，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台下支持她的同学们。
“孩子，这点失败就击垮你了吗？”
希拉抬头，原来是那位之前在新生对抗赛出现的老者。
那人继续说道：“刚刚那位同学说得对，失败会让人不断成长，每个人都会失败，我相信这次失败如果不能击垮你的话便会让你更加强大。”
老者微微俯下身来，拍了拍她的肩。
希拉闻言有些触动，是啊，每个人都会失败，阿尔瓦不也在新生对抗赛上输给了我？虽然这次是他赢了，但以后肯定还有机会能赢回来。如果我就此消沉下去，那才是输得一塌糊涂。
希拉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一抬头，却发现老者早已消失不见。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向着通道外的观众席走去。
她的影子在黑暗中被拉的很长，步伐缓慢而又坚定。
顾言在观众席上见比赛已经结束，也准备跟瑞娜一起离开。
突然发现前面有些骚动。
“各位对不起，没能赢下这次比赛，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待。”希拉深深地向支持她的观众鞠了一躬。
“这有什么，你都赢不了，我们更不可能赢了。”
“是啊是啊，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以后再继续加油吧！”
希拉有些惊讶，预料中的责怪并没有出现，迎接她的是众人的安慰与鼓励。
“谢谢你们。”希拉眼眶微红，垂下头来。
顾言看向他们，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骄傲的希拉原来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而阿尔瓦赢下比赛取得首席之位后，在资源分配上也并没有特别偏袒哪一方，而是相对公平地处理日常事务。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贵族们已经有足够的资源去修习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要多给那些平民，身为贵族，平等的分配是我们的骄傲和规矩。”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转眼间，又到了顾言和凛约好的训练时间。
顾言吃好晚饭便早早地登录了上去，顺着记忆找到了之前训练的场地。
由于时间还早，她在训练室里自顾自地练了起来。
“这个动作不对，手再抬高一些。”
一道清亮的男声响起。
凛戴着那银色的面具站在门口，在灯光照射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寂寥。
“凛哥，你来了。”
凛走进门来，缓缓摘下面具。不知为何，顾言觉得似乎凛的面容有些疲倦，精神状态并没有之前那么好。
看到顾言有些担忧的眼神，凛并不着急解释，而是选了一把基础长剑。
“我们来练一场吧。”
顾言有些疑惑，但还是像他一样选了一把武器。
不出意料地，顾言很快便败下阵来。
“不错，比起之前，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了。”凛似乎有些讶异顾言的进步，他收起长剑，找了个位置坐下。
自从从战场上退下到联邦第一军事学院后，他的日子可比战场上忙的多。不仅要面对各系老师布置的作业，还要迎接各种好奇他身份的人的挑战，联邦第一军事学院学生的天赋虽然好，但由于缺少战场上的磨砺，比起他来还是逊色得多。
对于他而言，这样的挑战并不会有多大进步，所以他一次性连续接受了几十人的挑战，打下来无一败绩。
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些空空的，比起在学校，他更想念战场上的生活，那里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
还有就是因为——虽然他也想在联邦第一军事学院学习更多的知识，但是实际上在如此多的理论一贯而入的时候。
他也不免有些痛苦，毕竟他已经很久不上学了，在小时候念的书只是能够让他识得几个字罢了，他参军参的早，并没有完成接下来的学业。
所以在直接通过军队推荐进入学院后，他的生活便无比痛苦起来——这便是学渣之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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