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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钦奎刚回来时,云九戈的确很欣喜。但面对跳脱无拘的钦奎,时不时就要来她这儿“捣乱”一番。云九戈就算有再大的欢喜,也消磨干净了。

        她盯着打着帮忙名义却折断花枝的钦奎,忍着怒气道:“你一天就没有别的事做吗?非得赖在我这儿!”

        钦奎抛下那断枝的鸢尾花,来到云九戈面前,讨饶:“筝儿,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吗!我可是特意推掉大哥摆下的庆功宴,回来陪你的!”

        他本意是想借这件事,来消消云九戈的怒气。没成想云九戈听了这句话后,骤然严肃起来:“妖皇设宴你没去?”

        钦奎还没意识到不对,自豪道:“自然,我要是去了,筝儿不得多等一段时间。”

        云九戈沉思了会儿,看向钦奎问:“那这宴会现在结束了吗?”

        钦奎笑笑:“这才几天!刚开始还差不多!”

        “你马上去!”云九戈断然说道。

        钦奎没反应过来:“筝儿,你说什么?”

        云九戈走到他面前,盯着他认真道:“我说,你马上去参加妖皇的酒宴。”

        钦奎不可置信:“筝儿,你不会就因为这盆花,就赶我出去吧!”

        云九戈蹙眉,实在不明白钦奎脑子里都装了些啥,什么都不知道。

        “谁说那盆花了!你与妖皇是兄弟,可却因为我而辞了他的邀请,这很不好!”

        钦奎大气道:“哎呀!大哥根本不在意!”

        “我在意!”云九戈摆出一副正色,“你必须去赴宴!不仅是这一次,而且以后每一次凯旋,妖皇若有设宴,你都得参加了再回来!”

        妖皇他们再怎么说,也是钦奎同生共死的兄弟。她不希望钦奎为了自己,而忽视了原来的家人。况且钦奎总为自己拒绝他们的话,他们也会对自己不满,进而去调查自己身份的话,那才是个大麻烦。

        钦奎猜不到云九戈的心思,还是不想去。奈何云九戈十分坚持,一定要他去。他拗不过,又想出个注意来:“要我去也行!不过以前四弟都带着他的妃子去了,我若去的话,你也得去!要不然,大哥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取笑我呢!”

        云九戈断然拒绝:“我不去!”

        “你不去,我就不去!”钦奎抱起手,亦是坚决。

        云九戈用力锤了下他手臂,厉声道:“你现在还会和我讲条件了!快去!”

        她这一下对钦奎来说不痛不痒,但钦奎心里还是有点虚。于是把头甩到一边,硬气道:“我不去!”

        云九戈威胁:“你要是不去……”

        “就不让我进房?”钦奎回头看着她,无所谓道,“没关系!反正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妃子。我天天守这里,你早晚都得让我进去!”

        “你!”云九戈气极,又一时想不到治他的办法,直接转身进屋摔上门。

        至于门外的钦奎,知道是自己赢了,不禁得意道:“筝儿,这招没用,你早晚会心软放我进去的!”

        门里的云九戈听到这句话,气得双掌拍在桌上。果然,简筝的身份还是不方便,要是她能以云九戈的身份出现在钦奎面前,她一定要让钦奎知道“下场”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然而,现在莫说“云九戈”能不能见人,要是钦奎真不去赴宴,“简筝”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想到这里,她眼中的怒气消下,重新恢复了冷静。

        自己去赴宴,就要承受郁离子的试探。若是不去,钦奎也不去。到时候,只怕不用郁离子的怀疑,妖皇和其他圣君也会来查自己的身份。

        左右思量一番后,云九戈攥紧玉指,面色坚毅,自语道:“既然你这么久都查不出我,我难道还要怕这小小的宴会?”

        钦奎悠闲地靠在门前的柱子上,才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云九戈打开门走了出来。心中一喜,连忙凑过去:“筝儿,你不要我去了?”

        “不!”云九戈坚定地看向他,“我和你一起去!”

        这下钦奎惊了,在他眼里,云九戈很是怕生的,连出城都是避开妖群看风景。这样的她,居然会去参加酒宴?钦奎只当她不知底细,提醒道:“筝儿,那里可是有数不尽的妖哦!”

        云九戈又想动手,奈何现在又不能用神力,打在钦奎身上只会反惹嘲笑,只得狠瞪了他一眼:“怎么!我还怕他们不成!”

        话一出口,云九戈又觉得有些失语,不太符合现在的身份。就把头偏到另一边,转移开话题,冷声道:“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没想到钦奎突然抱起她,爽朗道:“现在!”

        说罢,不等云九戈提出拒绝,抱着人起身凌空而去。

        云九戈气他擅作主张,但这半空凌云的,又不能叫他放自己下来,只能自个生着闷气。

        以往的酒宴都是在梧桐树上,这一次为了照顾那些飞不上梧桐的小妖,妖皇特意把庆功的酒宴办在了梧桐树下。那看不见的边际的巨木梧桐,其枝叶层层叠叠,遮天蔽日。然而本该晦暗无光的树下,却无灯自亮如同白昼,夜晚从不降临。

        钦奎两人还未落地,那些守卫的妖兵们,已经一个接一个亮嗓子,把钦奎来的消息传得众人皆知。酒宴上的众妖们听说他来了,高兴得忘乎所以,纷纷伸颈仰首。而妖皇和三位圣君更是惊讶,几人相互望了望。

        符惕笑道:“他不会是被赶出来的吧!”

        这个无端的猜想很快就被打打破。钦奎抱着云九戈翩然落地,来到众人之间。

        他一落地,底下群妖的目光就锁定在云九戈身上,欢快地长呼短叹。其中一个更是站起来笑着大声喊:“君上,你怀里抱着的是谁?”

        钦奎放下云九戈,把她推到群妖前,骤然搂住她的腰身,自豪道:“各位不是见过了吗?本君的筝妃!漂亮吧!”

        底下群妖齐声欢呼:“漂亮!”

        而云九戈又气又羞又窘,巴不得把钦奎劈成好几瓣。看到那群欢呼的妖们,更是立即转过来,死死盯着一脸得意的钦奎。脸上飞满红霞,手上的拳头越攥越紧。

        她平时都不能把钦奎怎样,现在更是无可奈何。这不是归云城,自己更该小心。满心不甘的云九戈轻轻跺了一脚,甩身离去。

        只是她才走了一步,没有丝毫错误认识的钦奎,又拉着她往另一边去了:“筝儿,我们做那儿去!”

        云九戈不好当着众妖的面,拂了钦奎面子,只好被他拉到妖皇下边坐着。

        好巧不巧,对面偏偏是郁离子。云九戈咬着嘴唇,忿怨地盯着面前的果子。

        钦奎回头看见她那样子,还以为她是想吃那水果,便殷勤地拿起一个递给她:“筝儿,原来你还记得这果子呢!”

        云九戈有些莫名其妙,再看向那果子,确实很熟悉。忽然,她记起来了,这果子就是当年钦奎带她出去游玩时,从树上摘给她的。

        想到过去的时光,云九戈心中的怨气瞬间消散。但她不想便宜了钦奎,于是不悦地从钦奎手里夺过果子,又摔在在原地,怏怏道:“我不吃!”

        钦奎性子不是该说直,还是该说傻,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云九戈生气了,现在更是不明白她怎么了。

        “筝儿,你不舒服?”钦奎想了半天,只能想到这点。

        云九戈等了半天的道歉服软,结果就等来了这句话。一时间,心中火气蹭蹭冒起来,恨恨瞪着钦奎。

        钦奎看她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急忙道:“筝儿,你真不舒服?我带你下去吧!”

        “不用了!我没有不舒服!”云九戈回首,心中暗自安慰:丈夫是自己选的,要对他有耐心。况且堂堂天界武神,和一个妖计较什么!

        如此安慰数番,云九戈轻舒一口气,终于又平静了心情。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面的郁离子突然点到她:“二哥成婚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嫂出来。若不是知道二嫂害羞,我还以为二嫂是怕了我……们。”

        他那个“我”字拖了半天,最后才轻飘飘出来一个“们”字。云九戈本想避开不答,可转念又想,自己总是避他,嫌疑更大。

        于是,云九戈抬眼看去,淡然道:“妾身不过是个没有妖力的小妖,山高路远,只身难行,所以不曾来见过郁离子君上。若是君上怪罪,妾身先向君上道声歉。”

        钦奎等云九戈说完,颇为自豪道:“三弟!这你可说错了!这次酒宴还是筝儿要我来的,不仅如此,她还要亲自陪我来呢!”

        几人不信,符惕赶在郁离子之前问云九戈:“二嫂,真是你要来的?”

        云九戈平淡道:“是我要随他来的。”同时心中咆哮:他耍赖,我能不来吗!

        钦奎望着众人,心中得意都快飘上了天:“四弟别说你不信,我起初都有点不信呢,但是筝儿劝得实在真诚,我才带她来的!”

        云九戈忽然觉得,她宁愿面对郁离子的逼问,也不想见到钦奎说任何话。偏生现在不比归云城,她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下对钦奎生气。

        为了使钦奎闭嘴,云九戈耐着性子,好好给他斟了一大碗酒,端到他面前,好声说道:“君上,请饮酒!”

        钦奎猝不及防享受了这般优待,有些受宠若惊,愣愣地接过酒。瞬间的功夫,又恢复成那自大自傲的样子,正欲吹嘘些什么。云九戈急忙扯着他衣角,令他看过来。

        只见云九戈面含微笑,露出几颗紧咬的贝齿,一个清清软软的字从齿间飘出:“喝!”

        钦奎终于领悟过来,马上闭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再不敢说些什么了。

        眼尖的洛澍瞧出钦奎气焰消了下去,对着云九戈颇为不满道:“二哥!你怕她作甚!”

        若是以前,洛澍自然不会察觉出什么。但自从去了归云城做客后,洛澍便把钦奎的一切不对劲儿,都归结在了云九戈身上。所以这一次,他看到钦奎脸色变了后,立马想到了云九戈。

        当然,他话说得太直,钦奎脸上面子顿时挂不住了,争辩道:“谁说我怕她了!”他的语气十分强硬,只是转过来看到云九戈后,又软了下去。

        云九戈不想落得个欺负人的名声,太招摇总过是不好。便收回身子垂眸低首坐好。

        上面妖皇眼看话题跑进了个诡异的方向,连忙开口引向别处:“对了,四弟!听说最近你那又涌来一波凶兽?”

        符惕轻笑,不在意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年年如此,大哥不必如此忧心。”

        这话题云九戈也有些感兴趣,天、凡、魔、妖、冥、元六界虽然彼此分隔,但世界薄弱处就会与另一个世界相接相容。譬如离枯山能通妖界天界,逢戎山能通妖界凡界,息崖能通魔界妖界。各界均有五处能通它界的地方。

        正因如此,六界才能相互沟通,相互影响。然而这并非是一件好事,当年神魔大战,其祸不仅存于两界,还波及到了其余四界。而元界受损最为严重,原本一派生机,尽数毁灭。残存的兽类,四散奔逃。

        元界之兽不比其它,来到元界之外后,根本无人能控,逐渐成为众生憎恶的凶兽。

        回到现在,听妖皇这么说,妖界与元界交汇的地方就在符惕的领地。云九戈想了想,离归云城那么远,没什么可担心的。

        钦奎他们谈得欢,云九戈又插不进去,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儿,盯着面前的果子兀自出神。

        时光在热闹的酒宴上、在欢腾的群妖中,悄然静淌。永昼不夜,长宴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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