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成病娇反派的“眼中钉”后 > 第9章 馅露无了

第9章 馅露无了


洛淮瞪大了眼睛侧头看去,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和他不安的预感重合。

        “头牌?!”洛淮觉得自己可以原地去世了。

        那人一双好看的眸子弯了弯,语气中略带几分戏谑的意味:“阿淮明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手还没有松开,加上这不正常的语调,洛淮倒吸一口凉气,狠狠推开了他,像是挑衅一样地道:“老流氓。”

        言稚拿着扇子准备敲洛淮的额头,却被后者退了半步躲开了,他只好无奈地笑着,一脸宠溺:“阿淮怎的越来越调皮了?”

        洛淮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他:“谁把你赎出来了?”

        言稚笑出了声,“醉春坊的事,阿淮居然还记得?这么一说,上次让你跑了,当真是让言某难过了好几天呢。”

        他边说边逼近,洛淮不停后退着,直到后背贴上楼梯墙边。他伸手要抚洛淮的眼角,十分怜惜地说:“哭了?”

        “滚。”洛淮为了跟他保持距离,已经缩得不能再缩了。

        “阿淮为何突然变得跟我生疏了?”言稚不再靠近了,眼中闪过几分失落,“我知道你去醉春坊是为了气我,你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不想见我的,其实这些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在意我……”

        whatareyoutakingabout

        洛淮:老子懵了又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普信男?!

        见他没有回应,言稚抬头弯了弯唇角,“阿淮,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发誓,我跟池青灼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

        我的……天呐!这信息量属实有点大啊!

        洛淮紧盯着言稚,在短短几秒中脑补了一场戏。洛淮越想越兴奋,然而他的吃瓜目光在言稚看来,就是含情脉脉。

        原主和这个美男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洛淮想。或者说,原主和这个美男子和池青灼又是什么关系?

        三个男人一台戏?

        踏梦星尊不是清心寡欲吗?怎么还有个这么油腻还疑似出轨自己徒弟的伴侣了?

        洛淮吸了吸鼻子,言稚的那句话他想了很久也没能消化,又不好意思当面问……

        毕竟吃瓜最好吃得有头有尾。

        “阿淮这样看着我,在下实在是受不住啊。”言稚低下头,声音低沉。

        “……”有被无语到。

        言稚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什么,就听拐角一人喊道:“主上,菜上齐了。”

        “把酒热好,我家阿淮吃不了冰。”言稚抬眸说罢,就冲洛淮笑了笑。

        拐角的小卒无语了片刻,就应了一声,反身走了。

        楼下客人起坐喧哗,楼梯上也不时有几个人经过,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两个人。洛淮瞬间又想钻地缝了。

        “阿淮,走吧。那些菜可都是专门为你点的。”言稚说着,又眨了眨眼睛,似是撒娇一般。

        “嗷~”洛淮眯了眯眼,“原来那个要了一堆菜害我徒弟手被烫到的猪就是你啊?”

        “嗯?”言稚愣了几秒,又笑了:“阿淮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啊,又怎能是我成了猪呢?”

        “别,听说你还很傲气,我要是跟你走了,你把我拆了怎么办?”

        “阿淮是说……哪种拆法?”言稚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十分不正经。

        “嗯?”洛淮一开始在想,除了字面意思上的拆,还能怎么拆。但当看到言稚的表情,他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冷静,冷静,踏梦星尊要温柔,要温柔……洛淮在心里告诫自己,强忍着不动手。

        “走吧,阿淮,我好饿啊~”言稚说着就抬手,要覆到洛淮头上。

        “砰”的一声巨响,洛淮面前的人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楼下的纷纷往上瞧,楼上的都往下跑,看到一个站在楼梯上的白衣道长衣衫褴褛,披着一件极其显眼的烟蓝色外衫,手拿药碗,收回了刚才踢出去的腿,俯视着十几级台阶外,躺在地上捂着小腹的另一位白衣美男。

        众人惊叫:“道长厉害啊。”

        言稚靠着墙角坐了起来,唇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歪头笑了笑,满目宠溺。

        洛淮却只是瞥了他一眼,把药碗给了小二,就径直走进了客房中。

        外面吵成了一片,洛淮关上房门,看见薛子穆坐在床边跟池青灼说着什么,糍粑则在两人的身边扑腾着翅膀。

        听到声音,薛子穆回头,愣了很久才叫了声“师尊”。

        洛淮只是点点头,走到床边:“醒了?”

        池青灼抿着嘴唇,半天不说话。

        洛淮觉得奇怪,又看了看糍粑,连它的表情都不太对劲。“怎么了你们?”他一时有些不安的推测。

        难道是刚才给池青灼灌药的举动被怀疑了?

        洛淮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再下“忘事咒”。

        自从红香艳跳到池青灼身上后,这个咒语每次社死洛淮都会用,一路上前前后后用了不下十次。但是施咒者灵力过强,稍有不慎承受者就有可能真的伤到神经,轻者完全失忆,重者保不齐就会有生命危险。

        已经这么多次了,这两个徒弟能活到现在,确实是个奇迹。再用一次的风险洛淮不觉得他能承担得起。

        可如果被徒弟怀疑,失去威信,那洛淮之后的路就很难走了。

        几人尴尬地对视着,一语不发。

        最后还是池青灼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

        “我们并未谈论什么,师尊不要多想。”池青灼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着。

        “……”

        我貌似也没有说你们谈论了什么。

        这不说还好,一说倒激起了洛淮的好奇心,在他的逼问下,糍粑终于透露实情:“他们说你长得好看!”

        洛淮:我差点就信了。

        两个弟子闻言,一个低头,一个侧首,都不敢看洛淮了。

        洛淮见他们有所隐瞒,挑了挑眉,开玩笑道:“不说是吧?我召浅梦了?”

        此言一出,屋里又安静了。他们都知道踏梦星尊的浅梦花有多厉害,轻轻松松就能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

        但他们还想保留着最后的一丝倔强。

        直到洛淮伸出掌心,一朵雪色的浅梦花浮出时,糍粑瞬间被另外两人心有灵犀地扔了过去。

        糍粑之前就是因为被浅梦花束缚住才成败将,变成现在的模样……所以它一看到浅梦就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我们在说你对池青灼有意思!”糍粑从床上爬了起来,两只小兽爪紧紧捂住眼睛。

        听到这句话,洛淮手中原本泛着白光的浅梦花被惊到了一样立即失了光,消了色彩。

        “没没没没有师尊!只是他们两人胡说,徒弟深知配不上师尊,也不可能被师尊喜爱。我从未想过攀附师尊,也断不敢对师尊有不轨图谋!”

        池青灼急于澄清,一副要不顾自己的伤跳下来跪着的模样。他说着,原本苍白的脸竟慢慢有了血色,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虚弱了……

        洛淮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池青灼刚说完,那朵浅梦花又神奇地变成了浅蓝色,在手心旋转着。

        “此乃奇观也!”糍粑在床上跳了跳,激动地说:“浅梦花都承认了,还不快快拜堂成……哎呦!”

        糍粑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淮在兽头上拍了一巴掌,训斥道:“再吵把你炖了。”

        糍粑:“……”

        面对浅梦花又变色的现象,洛淮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起身道:“浅梦坏了,我去修。”

        他说完就向门外走去,他怕多待一秒就会露出什么破绽。

        糍粑小声道:”浅梦不是用他的血养,灵体培育的吗?这是花坏了,还是他坏了?”

        洛淮假装没有听到,走出房门。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浅梦花花总是只对池青灼变色?

        难道是原主真的对他有意思?

        “不该啊……”洛淮喃喃着,原著说原主的花很少变色,唯一一次好像还是跟魔族起了冲突,才变成红色的?那为什么一到他这,它就不停地变色?

        这样想着,洛淮突然瞪大了眼睛:“我喜欢他?!”

        很快洛淮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跟池青灼才认识没多久,怎么可能……

        浅梦花变色也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灵体,导致灵力不受控制。再说,上次是彩色,这次是蓝色,顶多证明是洛淮心情好,跟喜欢池青灼是扯不上半毛钱关系的!

        况且他还是男的。

        洛淮自我安慰着,推开了他们隔壁的房门。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又乱又复杂。他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社交牛逼症”在慢慢发作。一开始还能勉强装几分的高冷,现在已经完全被抛于脑后了。

        忙起来连自己的言行举止都忘记控制,被一棒子打回原态了。

        虽然池青灼和薛子穆都还没有说什么起疑的话,但洛淮知道他们一定是都发现了的。

        毕竟他的变化也不是一星两点……

        糍粑和原主曾经见过,它又是灵兽,也一定察觉到了。

        那个满脸不正经的醉春坊头牌,从前和原主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他能和洛淮见面后没有丝毫惊讶,甚至准备好了饭菜,就好像是提前预知到了他的变化一样……

        如果说是巧合,缘分,那洛淮觉得这世间所有的谋划都黯然失色。

        倒不如说是跟踪来的更实际一些。

        这个世界乱七八糟,他搞不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做不到继续伪装成另一副模样。

        他处心积虑打造高冷的外形,可骨子里的轻狂却无法轻易被戒掉。

        不能多说话,不能经常笑,不能举止亲密,不能不顾礼节,不能心无旁鹭……

        倒不如直接说不能做人。

        洛淮不知道他这样漏洞百出,时而高冷时而沙雕还阴晴不定,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背着踏梦星尊的包袱再走多久。

        他不过是想活着,活下来,活着回去。

        如果他不是踏梦星尊,如果他的徒弟不是池青灼,如果江倾辞不喜欢原主,池青灼不喜欢江倾辞,如果池青灼没有堕入魔道,洛淮没有穿书……

        如果这一切都改变的话,他或许就不用在这沉重的包装下生活了。他有他在三次元的使命,他不想苟活,又不能死去。

        洛淮扯下池青灼的外衫丢在了床上,走过铜镜才知道为什么当时池青灼见到他时神色怪异——他后腰身处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轻瞄一眼就能看到雪白的肌肤。

        洛淮一惊,明知为时已晚却还是条件反射地用手盖住了露出的皮肤。

        铜镜里的人衣衫褴褛,白衣上满是血渍和尘土,鬓边几缕乌发散落,带着几分忧郁零散的美。

        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姿态。

        任谁看了不心动?

        洛淮一想到自己这副模样被池青灼看了去,就觉得老脸一红,见不了人了。

        他找了一身青色衣衫换上,开始暗暗庆幸池青灼的外衣遮住了他的肉,否则若是被言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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