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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起比惨,痛苦减半


灵津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样子,可是对于别人的眼泪向来是束手无策。

        想到《whywomenkill》里面的那句经典台词:一起比惨,痛苦减半。

        她用胳膊肘轻推了一下北辰,示意他看看坐在她的另一边的女士,正一手拿着香槟,一手抹着眼泪。

        这《歌剧魅影》灵津不是第一次来看了。一楼大厅就有卖氛围香槟的,有情调的男男女女总是会买上一小杯。一受这酒精的作用,每每唱到精彩的部分,总是会有人情绪上头,热泪盈眶。

        灵津原本是想以此来安慰他,没想到北辰却会错了意。他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地就被误会要哭?

        “怎么,你也想喝?”清晰的声线传来,一点也不像哭过的样子。

        得嘞,又搞错了,灵津摇了摇头。

        很快,上半场在主角们顶楼相会情节这里戛然而止。很多人起来在四周活动,灵津却带他直直上楼出了剧院。

        对哦,会面的时间要到了。

        灵津送佛送到西,把北辰和他的行李一并交给了对方公司的工作人员,就挥手告别了,连合影也忘了照。

        此时的她满心都是明天早上的面试和设计测试的步骤。待她还了车,到了家,此时黄昏的夕阳透过六角窗把客厅照的金灿灿的。

        但是,怎么莫名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

        可能是家里太久没人造访了……

        她甩甩头,把这些繁杂的思绪挤出大脑,拿出ppt,在玄关的试衣镜前练习了起来。

        这边北辰在公司安排的翻译的帮助下,顺利地和他们的全球市场总监见了个面,至于具体的拍摄日程也了解了大概,就等明天江哥的飞机到了就能续签合同了。

        会晤进行的很快,结束后北辰就被他们送到了安排好的酒店。这个酒店在soho附近,公司体贴地选了一个离中国城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殊不知这样的安排反而让北辰有苦说不出。按照原先和江哥商量的,他们此次的行程是严格保密的,中国城附近应该很容易被拍。

        北辰在酒店窝了一个晚上没有出门,又因为时差第二天早早地醒了。

        打开电视,也都是他看不懂的新闻播报,人生中第一次发现一个人是那么无聊。

        他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商业街的点点灯火,不由地想到了昨天的歌剧魅影。好可惜啊,他暗叹,能看完下半场就好了。

        他一把抓起了床头的手机,打开了灵津的对话框。他们自从昨天分别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上一条消息还是江哥的微信名片推送。

        她今天应该要上班吧?直接问会不会太突兀?一小句话,打在输入框里又删掉,反复斟酌,最后问了一句:“昨天的歌剧很不错,谢谢!请问哪里还能买到票,我想找个机会把下半场看完。”

        这样她一早醒来就能看到了吧?

        谁能想到,北辰的消息整整一个早上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他8点多看手机的时候还能给她找点理由:可能上班族早上赶地铁没时间看手机吧?

        10点再看的时候,心中的狐疑越涨越高:她们公司这么严格吗?上班不让看手机?

        12点的时候他忍不住有点生气:不会吧?他就这么惹人嫌?

        又走到门口,站在镜子面前,摸了摸自己长了点胡渣的脸,不至于吧?也还没有到连个微信回复都拿不到的程度吧?

        他一整个上午都是在怀疑—否定—自我肯定的循环中度过。直至接到江哥的电话,说自己已经落地,要了他的房号,就从机场出发了。

        一个小时后,房门外隐隐约约传来江哥的声音。他有预感似地在门铃响起来之前去开门。刚刚提手准备按门铃的江哥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条。

        “咋了?吃炸药啦?”江哥本想和他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没想到来人二话不说,又返回了客厅。留下江哥和接机的小哥在门口面面相觑。

        “怎么了?”江哥小心地观察着北辰的神色。自己艺人的脾气他最了解不过,很少有这么喜怒形于色的时候。

        “怎么?还在气机场的事?这种倒霉的情节连编剧也不敢这么写,你说说……”房里的气氛好像并没有被江哥的声音调动起来。

        “那就是昨天和来接机的什么灵津闹不愉快了?”

        北辰低垂的眼眸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立马否定道:

        “没有,人做的挺周到的。”

        “我想也是,人是高知识分子,还是我们之前一个品牌的广告导演找来的,人家的老同学。大半夜的被我们叫醒去接人,人也不容易,是吧?”

        江哥拿出手机:“这事儿我还得谢谢人家呢。要是真有不周到的地方,你也多担待,啊?”

        说实话,从之前联系的只言片语看来,江哥虽然感叹这个姑娘不够圆滑世故,但是这样反而显得这人很可靠,做事都是说一不二的。到了这里他反而要替人家多说两句好话。

        “江哥,你说,我要不要去学个表演?”北辰不确定地抬眼问道。

        他其实有这样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虽然混娱乐圈也十来年了,最近演技也经常被批评“到了瓶颈期”。他之前一直觉得这样的评论是对家烧的水军刷的,但是那短短半场歌剧,好像让他有所顿悟“瓶劲期”是什么。

        “你别看我们坐在这里轻轻松松地听上几个小时的歌剧。可是仔细想想,这几个小时的台词,都是用高音的方式唱出来,演员们要时刻关注歌词,舞蹈动作,场景道具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哪里是下一幕的灯光,哪里又是这一幕的结尾。”他回想起灵津回到车上时和他说的:

        “现在疫情过去,这些演员每天至少要唱1-2场,加起来快将近8小时。有时候我觉得,比起他们呈现的震撼的艺术效果,这种背后的艰辛更令人动容……”

        在他听到这样高强度的工作量,也是很吃惊的。虽然他以前拍戏的时候熬夜,打戏,爆炸系也很辛苦,但是偶尔导演也会有放水的时候,再加上周围人一向对他报喜不报忧的态度,他可能真的是有点飘飘然了。

        可是这种感触却不能为外人道也,所以想学表演的提议也不知怎么地脱口而出。

        “我的祖宗诶!你魔障啦?!这好不容易疫情过去,刚有点起色,你给我来什么幺蛾子?”江哥也是一如既往地一惊一乍,完全意料中的回应。

        沙发上的北辰微微低头,双肘撑脸,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嗡嗡。”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两声,屏保显示有一条微信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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